正文 第二百五十二章 莊山間 文 / 劍青籐
「去見她?難道……難道……月兒……月兒……她……她還……還……活……活著?」張天宇聞言,一臉激動之色,他一臉期待,此時他真的十分還怕聽到對面那人的否定的回來。
「到了弒天門你就知道了,你可願意走一趟?」那人並未直接回答張天宇的話,他依然用那淡漠的語氣,道。
「好,好,好,我跟你去。你等我,我去和他們說一聲就走。」張天宇見狀,一臉迫不及待,他說完便轉身從陣法外消失了。
張天宇回到陣法內的廣場上,看到張進、敖欽等人一臉擔心在那裡等著。
「外面那人誰?」張進看到張天宇回來,問道。
「弒天門的人。月兒,月兒可能還活著。我要跟他去看看。」張天宇落到地面,走到眾人面前,一臉難以掩飾的激動和驚喜。
「什麼?真的?月兒還活著?」眾人聽到張天宇的話,都是一臉驚喜。
而一旁的上官靈兒聽到這話,雖然也是一陣驚喜,不過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眼底深處有著一抹失落。
「嗯,所以我要過去看看。」張天宇點了點頭,這些年以來從未有人見過他如此充滿激情。
「不過弒天門可是有些神秘啊,你此去不知道是福還是禍。」敖欽聞言,一臉擔憂之色。
「就算是龍潭虎穴,我也得去看看。」張天宇一臉不以為意,除了沒有月兒這件事讓他感到害怕,還有什麼能夠讓他畏懼呢?
「好吧,你一定要小心行事。」敖欽聽後,只能點了點頭。
眾人都知道蘇月在張天宇心裡的位置,如今有蘇月的消息,眾人都知道張天宇心裡有多麼期待,所以他們也接受了張天宇的打算。
「那天月宗的事情就拜託各位了,告辭。」張天宇點了點頭,抱拳行了一禮,一閃身,便來到陣法外。
「走吧。」張天宇看到那人依然等著,不僅鬆了一口氣,道。
「嗯。」那人輕輕應了一聲,他身形一動,便消失在前方。
張天宇天力連連催動,跟了上去。
張進身旁的林惜雪在張天宇離開後,瞥見上官靈兒,看到她眼裡的失落,不禁一陣慨歎,旋即她輕聲對身旁的張進說道:「靈兒也是一位好姑娘,原本我還以為她和天宇有一絲希望,如今恐怕,唉。」
張進聞言,也無奈歎息了一聲,隨後也輕聲道:「先看看天宇此行回來是什麼結果再說吧。」
張天宇跟著弒天門的那人,趕了十天路,才在閒靈域一處幽深的峽谷內停下。
「我們門主喜歡安靜,所以他的住所有些僻靜。」那人聽到一處蜿蜒的小路前,道。
張天宇也停下來,他看了一眼前方的小路,發現那條小路深處長滿了高大的樹木,顯得極為幽深,同時他的靈魂力量也察覺到這小路外面有著陣法的波動。
「跟我來。」弒天門的那人右手打出一道法訣,隨後他們面前的靈氣慢慢被分開,那人從那分散的靈氣中間走進去,踩到那條蜿蜒的小路上。
張天宇收回目光,立即跟了上去。
他們兩人沿著蜿蜒的小路走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張天宇才看到前方有著一座規模宏大猶如宮殿般的建築。
這一幕倒讓張天宇有些驚訝,原本他還以為這弒天門門主喜歡安靜,所以這住所應該也是非常簡單的,但是這座宮殿看上去頗為豪華,倒讓張天宇沒有想到。
弒天門的那人帶著張天宇走進殿門,穿過一條條走廊巷道,最後終於來到了一座掛著「弒天殿」字樣匾額的大殿前。
「進來吧。」殿內一陣淡漠的聲音傳出,弒天門才帶著張天宇走進去。
張天宇走去後,發現裡面大殿極為寬闊,幾乎能容納上萬人,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殿頂,在殿頂上有著一座龐大的女子雕像。
雕像上的女子看上去極為溫和,同時她的容貌也極為美麗,張天宇看了一眼後,心中暗道:「單論容貌來說,月兒都沒有她漂亮啊。」
張天宇走到殿中心,才看到殿門正對面有著一座一人高的方形巨台上坐著一個男子。
那男子一身黑衣,戴著一副面具,而那面具,張天宇卻是很熟悉,那面具便是修羅模樣的面具,他曾經有過「嗜血修羅」稱號,所以對這修羅的形象倒不陌生。
「原來是『嗜血修羅』到了,我在你面前戴這副面具,倒有些小巫見大巫了,哈哈。」圓台上的男子見到張天宇來了,連忙起身,將面具摘掉收到戒指內。
這時張天宇才看清那男子的樣子:他一雙垂眼散發著陰鬱的氣息,他的兩邊顴骨也比常人要突出,他整張臉看上去,和張天宇一樣,有些瘦削。
「坐吧。」那為男子指了指張天宇旁邊的石椅,笑道。
給張天宇帶路的那人走到圓台前,一臉恭敬站著。
「月兒是不是沒死?」張天宇並未坐下,而是看向那男子,問道。
「我叫你來,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此事先不急。雖然你不曾見過我,不過我們弒天門注意你可是很久了啊,哈哈,我的名字叫莊山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成功融合了道魔妖三種力量吧?」那男子從台階上慢慢走下圓台,停在圓台下站著的那人旁邊,道。
張天宇聞言,心中一驚,如今他已經是天尊前期修為,他體內天力的隱藏早已達到返璞歸真的地步,如今這位自成莊山間的人不僅道破張天宇的一個秘密,同時張天宇靈魂力量在他身上掃視一遍後,卻是無法查探出他的修為。
同時,張天宇在那人身上也察覺到了一種微弱的熟悉之感,那種感覺,與他體內的天力密不可分。
「看來你的確很神秘。」張天宇頓了頓,緩緩答道。
莊山間聞言,輕輕一笑:「神秘?還是沒有你神秘啊,我傾盡全力,也僅僅融合成道魔兩種力量,但是你卻融合了道魔妖三種力量,你說誰更神秘?」
「不過是機緣巧合下為了保命因禍得福罷了。」張天宇淡淡答了一句。
「那看來你福緣不淺哪?」莊山間收起笑容,道。
「你找我來的目的是什麼,直接說吧。」張天宇聽到莊山間的話,冷冷回了一句,他來的目的是為了見到蘇月,可是如今莊山間卻直接將之撇開不提,讓得張天宇有些不耐煩起來。
「不急。我先給你講個故事吧。」
不等張天宇答話,莊山間的聲音再次響起:
「二十五年前,閒靈域崛起一個新的勢力。這個勢力幾乎將整個閒靈域統治,它的強大已經威脅到了八大宗派主宰靈界的地位。後來,八大門派為了維護他們對靈界的統治,就全部聯手,一齊對那新崛起的勢力出手。凡是屬於那個勢力的人,都陷入八大門派的屠戮中。本來那股勢力也極為不弱,可惜偏偏就是少了天尊期強者,所以短短一個月,那股勢力就完全被崩潰了。」
莊山間說道這裡,朝前踏出幾步,繼續說道:
「當時八大門派十分還怕這股勢力重新崛起,所以下令凡是和那股勢力有關的人,都殺了。當年有一個少年是那股勢力統領者的兒子,他目睹著他的親人一個個死去,卻無能為力,就連他最心愛的一位女子,也在他面前喪命。你可知道,那位女子有多麼善良?當時那股勢力在擴充勢力的時候,遇到很多反抗者,但是都被她苦苦哀求,留下了性命。但是如此善良的一位少女,卻沒能活下來。那位少年在許多人的奮勇拚殺下,最後終於逃出來圍殺,留下一條性命。」
莊山間說到這裡,朝殿頂的雕像看去,同時他眼裡也充滿了仇恨以及痛楚和殺意,這副模樣倒與之前的張天宇有些相似。過了片刻,他才繼續說道:
「那位少年活下來後,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覆滅八大門派,為他的親人以及他最心愛的人報仇。後來他經過多番努力,重新創建了一個勢力,這個勢力在他的努力下,也逐漸壯大,遠遠超過原來的那股勢力,這股新的勢力便是如今的弒天門。那少年,便是我。」莊山間說到這裡,語氣又慢慢有些淡然。
「我還是聽不清楚,你說的這些跟找我來有什麼關係?」張天宇聞言,對莊山間不由高看了一眼,道。
「沒多大關係,只是我們經歷頗為相似,所以跟你傾訴一番。跟我來吧。」莊山間聞言,他臉上又恢復了平靜,隨後他轉身朝大殿深處走去。
原本站著的那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張天宇朝殿頂的雕像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也跟了上去。
莊山間走到大殿的牆面,伸出右手貼到牆上,隨後一股奇異的波動從他掌心傳出,滲入到牆上。
轟隆!
那牆面隨後被莊山間向上一抬,一道有著兩人寬的石門緩緩被抬高。那石門方向深處,有著一道悠長的隧道。
那道石門升到兩人高的位置時,便停在空中,莊山間頭也不回,朝那隧道走去。
張天宇和之前給他帶路的那人也走了進去。
一進到隧道,張天宇就感到一股涼意,這種涼意在他們走了半盞茶的功夫後,已經轉換成了一種寒意。張天宇如今修為已經達到天尊期,普通的冷氣根本對他造不成影響,但是這隧道裡面的寒意,放入深入靈魂深處一般,張天宇就是控制天力,都無法完全消除。
轉過十數個彎,莊山間帶著張天宇二人來到隧道了的盡頭,那裡是一道石門。
莊山間手掌朝前一推,一股由靈力與魔力融合而成的力量,從他掌心飛出,落到那石門上,隨後那石門緩緩朝兩邊分開,一股強烈無比的寒意,瞬間從那打開的石門內席捲而來。
莊山間依舊沒有回頭,踏進了那道門。
張天宇和那人也立即跟了上去。
當張天宇和那人進去後,他們身後的石門又緩緩合上了。
走進石門,張天宇才看到這裡是一座長六丈寬五丈的密室,密室的中心,有著一張白色的冰床,整條隧道的寒意,便是從這冰床上傳出。
張天宇走進冰床,朝冰床看去,那冰床上躺著一位沉睡的少女,張天宇看清冰床上的少女,他整個人激動起來,同時他眼裡充滿驚喜叫道:「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