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怨洞 文 / 王羽米蘭
潘株正自得意忘形,自然上當了。她笑了笑說道,真是無知,居然認為是自己體力不支。還是我來告訴你為什麼在這個山洞裡無法施展出最大威力的魔法吧。
潘株頓了頓說道,這個山洞名叫怨洞,在春秋戰國時期,秦國和魯國曾在此交戰,這個洞裡埋葬了數萬士兵,這些士兵客死他鄉,久而久之形成了怨靈,怨靈散發的怨氣感染四周,這個山洞的所有東西都是怨氣所致,是我們這些黑暗異士修煉黑暗法術最理想的場所,向你們這些人進來,所有的法力都會被周圍的怨石吸收,所以你進到這兒找我報仇,是最愚蠢的行為。潘株說完,哈哈大笑。
白啟明聽後恍然大悟,暗道,我說剛進山洞的時候就感到奇怪,原來是這麼回事。這下白啟明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法術會變弱,也明白為什麼這個山洞這麼陰森可怖。他懊悔的搖了搖頭,責怪自己仇恨蒙蔽了雙眼,怎麼做事這麼欠考慮?
潘株指著身邊那五個黑袍人說道,這五位就是幫助我修煉黑暗法術的五行長老,小子,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也好讓你死個明白。
白啟明一邊聽,一邊暗暗運力,準備使用天眼的終極必殺技——黑暗之門。可是周圍的怨石果然厲害,無論自己怎麼提力,總是感覺力不從心,自己力量像洩了氣的皮球,不受控制的向外湧。白啟明咬了咬牙,暗道,拼了。說著,他調動天眼的力量,準備開啟黑暗之門,可是力量提到一半,再也提不起來,白啟明頓時顯得無比懊惱。
對面的潘株也看到了這一幕,他狂笑道:別做無謂的掙扎了,在怨洞裡你是沒有機會的。
白啟明看著這個矮小的、邪惡的傢伙,憎恨無比,他想起潘株殘殺自己同伴的場景,忍不住罵道:混蛋,我和你拼了。說著,衝了過去。潘株甩手打出一個黑暗跘腳咒,白啟明頓時跌倒。潘株笑道:你也別害怕,我現在還不想殺你,等我把你的眼睛移植到我身上,再殺你也不遲。
白啟明怒吼道:你這個混蛋,把我的朋友關哪兒了?
潘株一愣,說道:朋友?什麼朋友?
白啟明怒道:你把太行山上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潘株一聽他問的是許憐蕾,哈哈笑道:那個小丫頭啊,被我玩膩之後就殺掉了。怎麼?那時你的女人啊?哈哈哈,那你可虧大了,那小妮子居然還是個雛兒,看不出你這個小白臉還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白啟明雙眼就要噴出火來,他不顧一切的衝過去:我和你拼了。
潘株再次念動咒語,打出一個黑暗昏厥咒,白啟明被咒語擊中,只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只覺
白啟明漸漸甦醒,他睜開眼,一片黑暗。白啟明想起潘株要奪取自己眼球的事情,急忙抬手摸自己的眼睛,幸好眼睛還在,白啟明安心不少,看來自己被關在了一個黑暗的地方,並不是自己失去了眼睛。等到眼睛漸漸黑暗,他環顧四周,這是一個長方形的山洞,長約十米,寬約五米,整個山洞陰冷陰冷的,白啟明試著調動體內的魔法力量,還是力不從心,看來自己還沒有出來怨洞。山洞的另一頭透著亮光,白啟明走過去,這兒是一扇石門,門上有一個小窗戶,白啟明透過窗戶看出去,外邊正是怨洞的廣場,看來自己被潘株打暈之後,就關在了這個小山洞裡。
廣場上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潘株和那五個黑袍人去哪兒了?白啟明大聲喊道,來人啊?!救命啊?!潘株狗賊,過來受死。喊聲在山洞裡迴盪,過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人回答。
看來他們幾個出去了。白啟明暗道,他心想:我就不信我出不去,說著調用天眼的力量,準備用天眼控物術將石門打開,這石門說厚不厚,若是在平時,白啟明肯有還幾種辦法打開它,可是現在自己體內的風元素和火元素所剩無幾,只有強大的天眼力量還有殘存,自己要想出去,還得靠天眼的力量。可是他努力半天,居然無法用天眼控物術打開石門,自己體內雖然還有天眼的力量,可是也所剩無幾,控制一塊小石頭還是可以的,要想使這麼一塊厚重的石門裂開,那個不行了。白啟明十分懊惱,一拳頭砸在石門上。
都怪我,如果我稍微用腦子想想,肯定能發現這個山洞的詭異。白啟明想起剛進山洞的異常,包括山洞的陰冷、黑暗,都是惹人懷疑的,可是自己一心想著報仇,居然就這麼糊里糊塗的進來了。
他媽的,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仇沒有報了,居然把自己搭進去了。白啟明用力推石門,想要打開逃走,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潘株幾個人敢有恃無恐的統統出去,自然料定白啟明逃不出去。
一想起潘株要挖掉自己的眼睛,白啟明就心生寒意。他暗想:我就是死也不能把天眼給他,如果他要挖掉我的眼睛,我立馬自殺,並且臨死前還要毀掉雙眼。白啟明想好了主意,四下尋找武器,他想:我現在沒了法術,想要自殺也是個問題,他在山洞裡裡遊走一圈,只找到幾塊小石頭,他看著那幾塊小石頭,苦笑道:用它們也能夠自殺麼?白啟明拿起石頭比劃著往頭頂戳,他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不行,這樣戳下去不但戳不死自己,還會讓自己更受罪。他看著那個小石頭,眼前一亮,說道:有了,我不能用它自殺,卻可以用它戳壞天眼。於是再次用石頭對著額頭比劃,他想:如果潘株敢來挖我的眼睛,我就用它提前毀掉天眼,讓他什麼也得不到。
可是用什麼自殺好呢?白啟明恨極了潘株,自然不願意死在他手上,可是山洞就這麼大一塊地方,自己找了一圈,也找不到什麼能夠利用的東西。白啟明下意識的在身上摸了一圈,他將懷裡的東西掏出來,放到地上,懷裡只剩下一些碎銀子,說起自殺,那些石塊都比這些碎銀子有用。
這是什麼?白啟明眼前一亮,在銀子堆裡找到一條魚線。
是魚線。白啟明腦袋一轉,想起來了,這條魚線是洪鐵林被殺後,自己和包魯躲避太行山時買的,自己本想用它殺死趙家三兄弟和潘株,沒想到被對方提前發現結界,所以自己的魚線沒來得及用,就被擊落懸崖。白啟明看著這條魚線,漸漸露出笑容,他想:真是天助我也,現在我的天眼能力有限,用它控制大的東西肯定不行,可是如果用它控制魚線,肯定綽綽有餘。於是白啟明調出天眼的力量,控制著魚線在地上遊走,果然輕鬆無比,這魚線十分輕盈,自己不用花費多少力氣就可以控制住它。
白啟明收起魚線,暗道:真是天助我也,我就用這個偷襲潘株,說不定可以殺死他呢。
白啟明又朝洞外看了看,依然沒有一個人影,不知道潘株幾個人去哪兒?整個山洞沒有任何窗戶,根本不知道外邊是白天還是黑夜。白啟明只好盤腿坐下,耐心等待。
過了大概一個多小時,外邊傳來了響動聲,白啟明起身查看,透過石門的小窗口,看見兩個黑袍人站在廣場上。
其中一個說道:那小子還在吧?
另一人扭頭看向石門,正好看到了白啟明,他說:恩,還在,放心,進到這兒的人會喪失所有法力,根本逃不出去。
另一個人說道:不知道潘幫主什麼時候回來?
另一個人說道:潘幫主和曲長老他們出來辦事了,說是今天下午回來,我們再等等吧。
恩,等潘幫主回來,我們五大長老就施展五行剝離術,把那小子的眼睛移到潘幫主身上。
那小子的眼睛施展的什麼法術?居然可以釋放保護圈?
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誰知道那小子得到了什麼奇遇。
兩個人的對話,白啟明都停在眼裡,他想:照他們的談話,潘株想要得到我的眼睛,還得靠那五個黑袍人施展什麼五行剝離術,看來潘株快要回來了,等他回來,可就麻煩了。
白啟明焦急的在囚室裡踱步,同時他也在留心聽取外邊的動靜,生怕潘株趕回來。
一個腳步聲由遠及近,走到石門前,石門被打開,白啟明看過去,一個黑袍人端著一碗米飯走進來,他說:小子,吃點飯吧,再不吃就沒得吃了。
白啟明扭過頭,不理他,他現在也不餓,更加沒有心情吃飯。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臭小子,還挺強,過來把飯吃了,等會兒潘幫主還要移植你的眼睛,你如果沒有力氣,怎麼挺過那五行剝離術。
白啟明原本以為他是好心讓自己吃飯,現在一聽,才知道對方只是為了更加順利的挖走自己的眼睛。白啟明無比惱怒,他說道:想要得到我的眼睛,做夢去吧。
那人也不發怒,將飯碗遞過來說道:給我把它吃了。
白啟明一揮手,將飯碗打翻:老子就是不吃。
那人也發怒了,甩手一個跘腳咒,白啟明一下被打倒,他摔倒在地,地上都是些凹凸不平的石頭,這下可摔得不輕,白啟明站來來,猛然撞過去,囚室空間狹小,那人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他一下被白啟明撞到。白啟明騎在他身上,對著他一頓狠揍。那人氣的哇哇大叫,他回過神,甩手一個黑暗咒語將白啟明打飛,白啟明爬起身,還要衝過去,那人再次打出一個跘腳咒,白啟明再次倒地,那人上前,憤怒的用腳踩著白啟明的臉,地上的石頭又尖又鋒利,白啟明的臉頓時被割破,鮮血**流出。
那人一邊踩著白啟明的臉,一邊將地上的米飯往白啟明嘴裡塞,白啟明用力閉著嘴,就是不讓那人得逞。
那黑袍人也發怒了,他用力跺了白啟明一腳,罵道:兔崽子,老子踩死你。
白啟明被地上的尖石刺的疼痛無比,他再也忍不下去,張嘴喊痛,那人趁機將一團米飯塞進白啟明的嘴裡,白啟明急忙吐出去,那人再次將一團米飯塞過來,白啟明及時的閉上了嘴巴,那人胡亂將米飯摸在白啟明臉上,白啟明又氣又急,他呼喊著:混蛋,放開我。
那人狂笑道:臭小子,我讓你強,我踩死你。說著,用力踩著白啟明的臉頰。
洞外傳來另一個黑袍人的聲音,他說:老胡,他不吃就算了,別傷了他的眼睛。
囚室內的老胡兀自不答,只顧著折磨白啟明。白啟明失去了法術,只有任由對方處置,過了一會兒,他實在是忍不下去了,他悄悄將手伸進懷裡,掏出了魚線,然後白啟明催動天眼的力量,控制著魚線繞到那人背後,魚線沿著那人的背部,緩緩爬上他的肩膀,白啟明又控制著魚線纏繞住那人的脖子,那人只顧著折磨白啟明了,自然沒有發現魚線,再說,山洞中十分黑暗,如果不是自己打量,根本沒辦法發現魚線。
一切準備就緒,白啟明在心中怒道:去死吧。說著控制著魚線猛然收緊。那人只覺脖子一痛,接著鮮血自脖子處噴湧而出,魚線猛然收緊,威力不亞於鋒利的刀子,這個人的脖子頓時被割透,就連氣管也暴露在空氣中,脖子沖發出嗤嗤聲,是氣管裡的氣在向外噴,那人捂著脖子,長大了嘴巴,他想要叫,卻叫不出聲來,他琅琅蹌蹌的走出石門,外邊的黑袍人也看見了,他走上前問道:怎麼了?
那人指著脖子,依依呀呀的講不出話來。另一個黑袍人見他的脖子滿是鮮血,而且傷口裡還有一根細小的線,他小心翼翼的取出來,在光亮處打量,那時一根魚線,此時那人已經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另一個黑袍人搖著他說道:老胡,醒醒,你怎麼了?
那人又跑進囚室,此時的白啟明滿臉是血,正坐在地上清理傷口,那人驚恐的看著白啟明,說道:小子,你對胡長老做了什麼?
白啟明冷笑道:我殺了他,你想不想試試?
那人一聽,驚懼萬分,急忙將石門反鎖,再也不敢靠近白啟明。
囚室外的胡長老早已斷氣多時,白啟明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心中的氣憤也慢慢平息,雖然自己殺死了胡長老,可是自己的秘密武器也就此暴露,而且自己的魚線也被收走,要想靠它殺死潘株,已然不可能。白啟明雖然有些心有不甘,可是也不後悔,畢竟自己除掉了五行長老中的一個,估計他們也沒辦法施展什麼五行剝離術,再來奪取自己的眼睛了。
又過了一會兒,潘株和另外三個黑袍人走了進來,他們看見胡長老的屍體,急忙過來詢問,和胡長老一起那個黑袍人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隨後他拿出魚線給眾人看,幾人看了,暗暗稱奇,倒是潘株,他和白啟明打過交道,知道他的眼睛很邪乎,似乎可以控制有實體的東西,當下他更加覺得白啟明的眼睛神奇。
一個黑袍人說道:現在胡長老死了,那就沒辦法用五行剝離術奪取那小子的眼睛了。
潘株怒道:這個臭小子,沒想到他還有這一首。他接著說道:看來要想奪取他的眼睛,還得再去找一個火系法師,而且還要讓他學習黑暗魔法,這可需要一段時間。
一個黑袍人問道:還繼續留著那個小子麼?不如殺掉算了。
潘株眼饞白啟明的天眼,現在見他在怨洞之中,居然還能殺死胡長老,更加想要得到他的眼睛,他說道:先留著他的狗命,等我得到了他的眼睛,再殺他也不遲。
幾個人雖然惱怒白啟明殺害胡長老,可是潘株畢竟十幾個人的頭目,所以還是聽了他的話。
潘株領著一個黑袍人走進囚室,白啟明怒視潘株,說道:要殺就殺,我死也不讓你得到我的眼睛。
潘株哼了一聲,說道:那可由不得你。他對身後的黑袍人說道:去把他的衣服脫了,看看這小子身上還藏著其他稀奇古怪的東西沒有,這小子的眼睛很厲害,得小心防備。
那人一眼上前,白啟明正要反抗,那人甩手一個昏厥咒,白啟明頓時昏迷過去,那人將白啟明脫了個精光,然後將他身上的東西統統拿去,最後那人又將洞裡的石塊一併拿走,只留下了白啟明衣服,這下白啟明再也沒有可以利用的兵器。
過了兩三個小時,白啟明漸漸甦醒,他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冰涼的囚室內,自己的衣服則仍在一邊,他邊罵潘株,便上前穿好衣服,這下自己不但失去了魚線,連洞裡的石塊也一併被拿走,現在白啟明當真是上天無道,入地無門了。
白啟明坐在冰冷的囚室內,感覺到又冷又餓,剛才打翻的米飯還在地上,不過經過剛才的踐踏,早就污穢不堪,白啟明看了就沒胃口,自然不會去吃,先在他報仇無望,逃生也沒有辦法,他萬念俱灰,坐到囚室的盡頭,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