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92輯——形勢危急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妹妹,你不要怪皇上,作為一國之君,他承擔著別人無法想像的壓力,」劉妃在紫言死前,還要奚落一番,把所有的責任都砸在趙恆的身上;只是她是不是真的會保紫言平安,真難說。
紫言接過了白綾,模樣很大方,閉眼的樣子讓誰人捨得送她去見閻羅王;只是這些大臣們就是要一個交代,還有正在沉睡著的孩子。紫言的一舉一動牽動著所有人的心,這些大臣們都視冷貴妃為釘子,或站在劉妃一邊要消滅她,或視她為**中宮的妖孽,殊不知她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子罷了。與他們比起來,紫言要有多麼大肚,只是寧靜地死,不去污染一片淨土。
一曲方破,眾人像是看戲一般,只聽見後面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趙恆衝進了房中阻止了一切,扯過了她手中的白綾,撕成粉碎。他後面跟著的人便是冷瀟何,恐怕是這溫將軍花費多少唇舌才勸動皇上的。趙恆扶起了紫言,經過冷瀟何的一翻訓斥,他終於明白原來他要的是與她在一起不離不棄:「朕不准你死,你若敢死,朕就敢與你一起死;溫將軍說得對,朕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那還算什麼皇帝。」儘管紫言對他是沒有太多的情意,但是能在這個時刻挺身而出,也不失為感人的瞬間,但是他所要的紫言卻給不起。
趙恆的阻止自然是燃起了熊熊大火,這讓劉妃和她身後的那些老臣們當然是不依。這冷妃不管是在後宮之中還是在朝野之上都受盡排盡,因為她在皇帝那裡得到的太多了,眾大臣見此又紛紛跪了下來,「皇上若不賜死冷妃,臣等將長跪不起!」
看到眾臣都如此絕情,趙恆緊閉著雙目,他們不過是道聽途說,卻想要朕賜死傾城,是他們絕情才是。趙恆睜開了眼睛,呵呵大笑了起來,令人意外地說道:「朕明白你們都看不得朕快樂,你們願意跪那就一直跪下去吧!」
「這……」老臣們都沒有想到趙恆會這麼說,他們一心都是為了大宋江山,卻不想這皇上卻只想著美色不顧江山。
一時的尷尬,讓趙恆和老臣們陷入了死局,劉妃沒想到這溫將軍是怎樣說動這皇上的。她走到了趙恆的身邊,以后妃的姿態暗語:「皇上,你不是答應臣妾的,難道你信不過臣妾?」
趙恆搖了搖頭,只是淡淡地看著她,說道:「朕知道愛妃都是為了朕好,但是原諒朕真的做不到。」
「皇上,冷妃她不守妃嬪之德,竟然做出如此下賤之事,請皇上清醒清醒,做出正確的判斷,」龐丞相站了起來,為了除了冷妃、讓劉妃當上皇后,他真是什麼話都敢說。
「放肆,龐丞相竟敢如此大逆不道,」趙恆耳中這些老臣的話都是無比的刺耳,他們的目的不久一個嗎:不分青紅皂白地殺了傾城,好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說人什麼不好,竟然誣陷一個女人這個,紫言何其孤傲的女子,怎麼可以讓旁人如此指指點點說不貞?紫言站了出來,對龐丞相說道:「龐丞相,你如此確定本宮有罪,那便拿出證據來,否則不是太誣陷本宮了?」
龐丞相笑了笑,以為一張嘴就能開脫了嗎?「那麼老臣就要問問娘娘了,梁嬪娘娘死前指的娘娘與國舅那是何事,國舅為何事事都是維護娘娘,居然還被抓到娘娘與國舅在御花園相擁,這事事都該要如何解釋?」
「這不過都是有心人之說,」紫言不知該要如何辯白,這些捕風捉影的東西就作為他們攻擊人的武器了,「丞相這麼說不過就是想說這孩子不是皇上的、而是國舅的是吧?」
「老臣就是這意思,除非娘娘能證明這孩子是龍子,否則臣等不罷休,」龐丞相沒有管顧周圍之人在場,也沒有給趙恆一點面子,卻引來一群老臣的應和。
「清白的就是清白的,為何要去證明,難道還要再來一次滴血驗親?」紫言自然很不屑,但是這真皇子的身份何以去懷疑?
趙恆自然是不知道這滴血驗親的坑爹,一直都以為真的有這麼一說,祖傳的、沒錯的。「那便再做一次滴血驗親便是,」這時候趙恆的話卻引起了眾人的同意,他們也想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皇上的,卻不知道兩個完全沒有關係的人血也能融合在一起。
只有龐籍丁謂等人知道這方法根本不准,卻不能說出來,否則不知會引來多少禍端。劉妃卻聰明地擋在了前面,對著大家說道:「皇上多麼金貴的身體,怎麼可以再無謂流血?」
「沒事的愛妃,為了證明孩子是朕的,這點點血算什麼?」說是這麼說,但是趙恆還是有點害怕,怕這兩滴血會不融合。下面也是議論紛紛,讓皇上流血確實不好,但是不這樣怎麼來證明呢?
劉妃自然是知道化危為安的辦法,說道:「為什麼非得要流皇上的血,難道不能流國舅的血?」
國舅?難道他還在嗎,他不是已經走了嗎,為何還留在這裡?紫言一片心驚,如果他出現,真的有什麼所謂,那兩個人可都是有危險的了。
趙恆看了看紫言,臉色有點白,這讓他掛不住的擔憂,擔憂這孩子的真實血液。既然你不敢承認,便讓朕來探尋這真相,趙恆發自底氣地說道:「帶國舅來此。」
趙恆的一語讓紫言心裡很緊張,他為何還沒有走。紫言咬著自己的嘴唇,劉妃卻凝視這一切、靜觀一切,仍然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只是當時讓你走你不肯走,這次我看你們該如何逃脫。
不但是花弄月被綁了過來、無法動彈,連李妃和楊妃也一起趕來,也許下一刻會有他們都猜不透的結局,只是在這個關鍵時刻花弄月要怎樣轉危為安呢?
「臣弟拜見皇上、拜見各位娘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