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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百三十五輯 鎮遠將軍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魏遠將軍勤政為民、駐守邊關、護我河山,特封魏遠將軍為鎮遠大將軍,賜千軍令,上陣殺敵、守我邊關,欽此!」劉娥的貼身鐵騎一路掃來,可見其對此事的重視,「鎮遠大將軍,接旨吧!」

    「微臣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魏遠接過了這道旨意,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朝廷不但撤掉了他的禁足令,竟然還封賞為鎮遠大將軍,便是對他大大的信任,只要有了這道旨意,那麼便可以披上戰甲、浴血殺敵。

    「這鎮遠大將軍是什麼職位啊?」王襄問道。

    秦梟便說道:「這鎮遠將軍便是帶馬出征的最高職位,現在將軍被封為了鎮遠將軍,那便表示所有邊關的士兵都要聽將軍的調動,這可是朝廷對將軍最大的信任啊。」

    王襄大驚,便說道:「原來以為這便是一場勝算不高的賭博,竟然沒有想到這個劉皇后如此慷慨聖明,這一次我們便是揚眉吐氣,一定能夠殺敵人一個片甲不留。」

    「是啊,我們總算是出了一口氣,看現在將士們這麼振奮,不日必能夠展我雄威,」秦梟便也接著說道。

    王襄點了點頭,說道:「這便是我來到軍中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這一切都要感謝朱大人,若不是他的那封信,我們現在還是被關在、任人宰割的羊罷了。」

    「我可沒有這麼大的本事,便是有高人在背後幫忙,否則以朱某小小的能力,如何能夠說動當今的劉皇后?」朱孝聽到了王襄的話,便是不敢居功了。看到將士們士氣大振,必定對於兩日後的大戰充滿了勝氣、怎能不勝?

    「你是說?」王襄問道。

    朱孝指了指遠處的花弄月,正坐在枯樹下面的他正在聆聽自然的聲音,等待風和雨的召喚。

    魏遠也看了看遠處的花弄月,此處將士們正在狂歡,而他卻一個人靜靜地與樹為友,當初的所見真的沒有看錯,他確實是頹廢之戲掩蓋不了他的氣宇軒昂。

    「那邊狂歡匪然,為何不去喝上一杯?」魏遠走了過來,沒有理會別處的喧嘩,便也坐了下來,問道。

    「做一個安靜的人會比做一個喧鬧的人更能夠體會人生的百態,」花弄月笑道。

    聽到他的話,魏遠知道這個人一定不僅僅是一個大夫那麼簡單,他的一生一定發生了許多事情,他一定有別人無法想像的過往、有不願意讓別人看到、不願意被別人提起的過去,只是他越這樣藏著、傷的也許是他自己。魏遠拿出了兩壺酒,便扔給了他一壺,說道:「以酒會友、千年不變,管他是友是酉,一壺下去便忘乎所以。」

    「三國歸晉,即便是掌天下的曹阿瞞也無能為力,」隨意一說,不過是說出魏遠給晉西這麼名字的由來。花弄月看到了手中的好東西,這東西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讓他醉過、是不願意醉還是它不願意帶自己進入迷離的世界?花弄月對這軍中的大哥大笑了一翻,便打開了酒蓋,一壺酒全部下了肚中,意猶未盡、回味無窮。

    「瞞不了你。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魏遠見花弄月喝得如此痛快,沒想到現在不痛快的竟然是自己。

    花弄月的心靜了靜,他有預感魏遠會問什麼問題,為什麼要問出來,藏在心裡面當作一切不知不是很好嗎?「將軍有話請說,小張知道的一定都說出來。」

    「當初我問你最為敬重的英雄何人,你竟說是我;我魏遠何德何能,竟然能夠成別人眼中的英雄?你又問我,我說的卻是花大俠父子,」魏遠說道。

    「將軍到底是想問什麼?」花弄月笑道。

    魏遠便正進主題,說道:「當初倉中缺糧這件事洩密,我得知知道這件事的除了我們幾人,還有你;但後來機緣巧合,杭州的遠揚盟竟然千里迢迢地送糧草而來,我想知道這到底是不是一件巧合?」

    「什麼盟的送糧而來跟我有什麼關係?」花弄月問道,「小張只不過是一介布衣,難不成還能夠命令得了什麼盟的不成?」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魏某便不再問下去了,我們幹了這一壺!」魏遠見花弄月並沒有什麼想說的,既然他什麼都不願說、便當作他的出現是冥冥中的注定、是遠揚大俠泉下有知,「總之,謝謝你!」

    花弄月一笑,說道:「雖然不知道你說什麼,不過無所謂,以酒會友、千年不變。」

    「以酒會友、千年不變!」魏遠大笑。

    花弄月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空酒壺向遠處扔了出去,扔得好遠好遠,就連落地的破碎聲都聽不見;魏遠見之,也同樣將手中的空酒壺扔了出去,最後一點酒便滲入泥土、融入自然。

    天色越來越黑、越來越多變,似乎預示著這片土地之上將會有一場狂風暴雨的席捲;是誰準備好了,是誰在等待這場雨,又是誰因此大勝、是誰要毀在這場狂風暴雨之中。

    「軍師,密報說,說大宋朝廷封賞魏遠為鎮遠大將軍、賜千軍令,可以調動邊關的一切兵力,」侍衛得到了消息,便立刻進而吩咐。

    聽到了這個消息,梁靖自然是大驚,竟然沒有想到到最後竟會有這樣的大變,卻又笑了起來。

    「軍師?」看到他奇怪地笑,侍衛問道。

    「那又怎樣,能夠改變時事嗎?只不過給自己的大敗再找一個堂皇的壽衣;本想直接攻其軍營,現在便就在平西草原讓他們知道火炮的厲害!」梁靖似乎還在理智之中,並沒有失去分寸。

    侍衛明白了,又問道:「那我們是否也要增加兵力?」

    「自然要,我明日便上奏朝廷,這一仗等了這麼久,一定不能輸,一定要讓他們一次性輸得爬不起來,」決戰的時刻終於來到,梁靖等了這麼久,等來了時機成熟,終於等到了,敵軍兵力再強、士氣再高又能怎樣,還不是都要葬身威力巨大的炮火之中?

    侍衛退了下去,剩下梁靖一個人在屋子之中。

    梁靖走到了窗口,看到了天上的風雲變化,「老天你是不是也在等這一刻,風起雲湧,讓我勢如破竹!」

    梁靖沒有想到,可能是想多了,他並沒有意識到幾年來都沒有下過雨的荒漠草原將要迎來一場滂沱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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