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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八十二輯 沈家人在花府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沈月新看著外面的明月,不時地歎著氣,不知他到底幾時才能回來,到底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知道自己懷了他的孩子,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團聚、免去世俗的打擾,平平靜靜地過日子。

    聽到了敲門聲,沈月新慢兩三步過去,打開了門,只見丫頭紫檀在門口,問道:「小姐,我剛才看到有人向這邊走來了,有沒有人來過?」

    沈月新看了看自己的背後的房間,空空蕩蕩的,除了自己就只剩下腹中的骨肉了,哪有什麼人,「沒有,此處這麼安靜、不會有人來的;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有事會喊你的。」

    沈月新的話一直都這麼親切,自從懷了這個孩子之後就變得這麼溫柔,讓少爺看到多半會不相信的,紫檀點了點頭,說道:「那小姐給趕快休息吧,別累著了孩子。」

    沈月新點了點頭,淡淡地向她微笑了一下,紫檀明白地關上了房門,離開了這個屋子。

    看見紫檀離開,也是該休息的時候了,沈月新歎了一口,轉過了身,沒想到桌旁竟然真的有一個人在旁邊,還親手倒了一杯茶,轉過了頭看著她,說道:「姐姐,喝茶!」

    「寒秋,真的是你寒秋?」沈月新激動不已,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自己眼前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千尋萬找卻沒有下落的妹妹沈寒秋,沈月新快步走了過去,拉起了沈寒秋的手,說道,「寒秋你到哪兒去了,讓我怎麼找都找不到你。」

    沈寒秋看著沈月新握在自己的手,又在炫耀著廉價的親情,還有什麼意思,便一下甩開了她的手,冷冷地說道:「這兩年來在大江南北逛了一圈,便想回來看看姐姐你。」

    沈月新很詫異,為什麼她現在說話如此冷,還如此衝動地甩開了自己的手,想想從前她們可是一起握著手一起睡覺的。沈月新反應了過來,問道:「寒秋難道還要走嗎,不能留下來嗎?」

    「留下來?」沈寒秋的眼神就像是冰塊一般冷凍了沈月新的全身,她看著沈月新,問道,「留下來看你們纏纏綿綿,被別人說成是恬不知恥的第三者嗎?」

    「寒秋你怎麼這麼說,這不像你,」沈月新實話直說,眼前這沈寒秋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完全不像是當初那個溫柔體貼的妹妹。

    沈寒秋哈哈大笑了出來,說道:「我有說錯嗎,你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與小張在一起,便犧牲了我的幸福,難道還要我留在這裡看你們幸福,你的幸福是不是太殘忍了、太惡毒了?我沈寒秋被你們逼得流浪江湖,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我暗暗發誓,絕對不會再受欺負,包括你的。」沈寒秋說著轉身,又轉過身來盯著沈月新,每字每句都是說給她聽的。

    「我不知道我和小張在一起給你帶來了這麼多的痛苦,讓你受了這麼多的累,」沈月新又牽起了她的手,讓她感受自己手中的溫暖,說道,「但是寒秋你放心,只要你不走了,我一定會加倍地補償你,一定做好一個姐姐該做的,將這兩年你受的苦都補回來。」

    沈寒秋看著她的手,搭在自己手上的那隻手,諷刺地笑了起來,說道:「補償,你補償得了嗎?」

    「你說,無論你說要什麼,姐姐一定會為你辦到,」沈月新說話絲毫不猶豫,但卻不曾想到她的回答。

    「我說我想要小張,那你願意把他給我嗎?」沈寒秋看著她的姐姐,仍是冷靜地說了句。

    「這……」沈月新猶豫了起來,她絲毫還是沒有對小張放下,這可……

    「這很難嗎?」

    沈月新明白,她真的是無法滿足妹妹,又急促地說道:「除了這個,其他的一切都好,只要你說的要,我就……」

    「那你還能給我什麼?」沈寒秋用力地甩開了她的手,冷刺刺地說道。

    「寒秋……」沈月新仍想說,但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說想補償我,但是還是做不到犧牲自己的幸福,這還能說什麼?沈寒秋便不想再與她賣關子,便直切入主題,便問道:「那小張哥哥呢,怎麼不在府上陪著你?」

    「他……」

    「他去照顧他的師兄了,是嗎?」沈寒秋反問道。

    沈月新驚訝了,「你怎麼知道?」

    沈寒秋笑了起來,說道:「我不止知道這些,我還知道他的這個師兄是從血魔宮之中救出來的,渾身癱瘓,但是現在已經死了,而你的如意郎君,也命不長了!」

    沈月新啞口無言,她怎麼會知道怎麼多,而且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要吃驚,我還知道許多你知道和不知道的事情,」沈寒秋見她說不出話來,便又取笑道:「前不久留在花府的那個小張是一個叫李流峰假冒的,他居然沒有強行占霸了你,真叫我失望;還有那個藏在花府的慕容雲勝、鬼醫,都是為了來對付血魔宮的對不對?只可惜,他們以為已經除了血魔宮、殺了聖尊,其實只是一場空。」

    沈月新心跳動地有點快,她怎麼會知道這麼多,讓自己不得不相信她說的一切,她說小張命不久矣,這是真的嗎?「寒秋你說什麼寒秋,你說小張有危險,這是真的嗎寒秋?」拉著沈寒秋的袖口,想知道答案。

    「現在來求我了,早點幹什麼去了?」沈寒秋毫不客氣,用一點點力便將沈月新推到一旁。

    讓沈寒秋沒想到的是,沈月新扶在桌旁,卻感到了極不舒服,一股噁心想喉口湧,便想到窗口去吐。

    沈月新又走了回來,走到沈寒秋面前。

    「你有孩子了,你有孩子了!」沈寒秋有些驚訝,對她剛才的舉動震驚許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沈寒秋這不知是哭還是笑,是笑中帶著一點苦,「你竟然懷了他的孩子、懷了他的孩子?真是諷刺!」此話便是恨鐵不成鋼,恨得不止一點。

    「寒秋!」沈月新想要安慰她。

    「別叫我寒秋,稱我聖尊!」沈寒秋怒了,不再留情面。

    「聖尊?」是血魔宮的那個聖尊嗎,「你在說什麼寒秋,你怎麼會是什麼聖尊呢?」

    沈寒秋搖了搖頭,笑了起來,說道:「沈月新啊沈月新,你還是那麼不識趣,不知人是會變的?我勸你好好在府上待著,給花家留點血脈,因為你的小張再也回不來了!」

    「他怎麼了,寒秋你告訴我!」沈月新硬拉著她的衣裳,不想讓她離開。

    沈寒秋不顧理她,便要走出去,開了門要邁出時,卻留下了一句:「她在殺人莊,有膽的你就來吧,如果敢帶人,你自己應該知道有什麼下場!」

    說完了沈寒秋便不見了,從沒有見到她如此絕情過,沈月新心裡寒了,這還是那個可愛貼心的妹妹嗎,儼然變成了惡魔。沈月新看著她離開的門口,緊緊握著拳頭,抑制著眼淚不要流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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