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五十輯 替罪羊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嚴明雙眼出神,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只有他如此心思之人才能夠想得開、想得遠。
這該如何是好,現在他們兩幫死咬著對面不放,若長此下去必定對遠揚盟不利,又不知是何人在其中搗亂,想要故意拆散遠揚盟;這件事若不解決,他們誰會善罷甘休,且少主的清白也會遭到懷疑。嚴明走了神,無精打采的樣子讓沈月新很擔心。
「我看此事就此作罷,若追查下去只會惹得雙方不和氣!」李流峰終於是說了一句話,不過仍是說了句廢話。
盟主的話自然是沒人敢反駁,但是朱梓城和金閔哪裡受得了這樣一份氣,來到遠揚盟本來是想要跟著盟主鋤強扶弱做善事、卻沒想到變成了在此受窩囊氣。
「兄弟們,是不是我們盟裡出了內線,故意想方法搗亂的?」不知何人的一句話,把本來已經解決的事又燃燒了起來。
「是啊,兩個幫派都無獨有偶地出現事故,這不會太過巧合了嗎?」既然有人開了第一句,那說第二句的也不怕了。
聽到此話,金閔便立刻回之:「此事便只有我們幫派的知道,我幫中人是絕不會洩露秘密的!」
「同理同理,我向來是以管理幫中之人嚴厲而出名的,如果幫中人的嘴都管不了,那還當什麼幫主?」朱梓城絲毫不輸,兩人的火星都立刻出來。
「如果都不是你們,那會是誰,難道是……?」無名小人多嘴,自然不知分寸。
「大膽,怎麼可能是盟主,難道盟主會故意鬧盟中不合不成?」頓時又鴉雀無聲,果然還是不能亂說話,金閔的一言怔住了所有人。
朱梓城哼了兩聲,笑道:「不是盟主,那必定是我們其中一人,是誰誰心裡清楚!」
「你的意思……!」
還沒等朱梓城又來反駁,嚴明便站了出來,對著所有人長聲說道:「你們錯了,除了盟主還有一人知道此事,這兩件事都是我嚴明所為!」
嚴明不知是哪個腦子燒掉了,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胡話來,怎麼可能是他,盟主最信任的人,任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嚴大哥,你別胡說!」沈月新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立刻反駁。
嚴明搖了搖頭,笑道:「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為,是我做的我便不怕說出來。」
「侄兒,你怎麼會做不利花府之事,老夫不信!」二叔是看著嚴明長大的,他的秉性只有自己最明白,心中白得像是一張紙,哪裡會做如此齷蹉之事?
嚴明對二叔笑了笑,對他說道:「二叔,你即便是護著嚴明也掩蓋不了事實,既然真相很快會被查出,那我便自己招了,我做此事本也不打算瞞大家。當我得知巨鯨幫賣魚,盤龍派施資,我便暗中招人對你們兩邊下手,讓你們的事都黃了。」
「絕無可能,嚴總管你一向忠心耿耿,對我們更是坦誠相待,若是他人做的我信,但是你做的我不信;且你怎會得知這兩件事?」金閔呼喝,「你若想幫那廝說話,我即便不追究也絕不能冤枉了嚴總管你!」
「我是盟主的心腹,盟主對我事事不相瞞,這些事我怎會不知?」嚴明看向了李流峰,說道,「當日便是我向少主求得,少主你告與他們是不是?」
嚴明殷切地看著李流峰,希望他能明白自己的苦心,順著這個梯子踩下去。李流峰倒是深沉很多了,好好的計劃便被你破壞了,也好、那便將計就計將責任推在你身上。李流峰點了點頭,對所有人說道:「我有事從不瞞嚴明,我確與他說了那兩件事。」
眾人點了點頭,金閔仍是不信,問道:「即便有作案能力,但是動機又是何,嚴總管怎會背叛盟主,在盟中挑撥離間?」
嚴明搖了搖頭,笑道:「自成立遠揚盟會後,我反覆思量,這是不是件正確的事。若遠揚盟沒什麼力量倒算了,但現在遠揚盟名聲大震,招來各種能人異士,不免惹得血魔宮直指,說不定她們下一個目標便是我們遠揚盟。我承認我有私心,怕因此殃及花府,殃及少主和夫人,所以我出此下下策,便希望我們大家收斂一些,免得遭血魔宮的攻擊。」
嚴明一言,讓所有人定下來思考:是啊,若遠揚盟真的團結做大,會不會就遭到血魔宮的集火猛攻,那樣豈不成了炮灰,原是想找個遮蔽,不想會因此早來殺生之禍。
「我們成立遠揚盟的當天說過什麼,無論生死都要追隨者盟主,誓死不變,即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會離開遠揚盟,也會永遠最隨著盟主!」金閔毅然決然,一句話的熱血激活了所有人的血脈。
「對,我們誓言不離,若真有那一天到來,我們也誓死保護盟主和夫人,」真是一呼百應,嚴明的話卻沒有嚇到大家,反而被金閔的話給昇華了。
「盟主他蓋世神功,哪裡需要你的保護?」
果然是想多了,這非但不能讓遠揚盟解散,還讓他們擰成了一股繩,這可真是不好辦啊。
「盟主,嚴總管該怎麼辦?」小廝不敢說怎麼處置嚴總管,不知如何開口。
「犯了錯事便要受罰,能看到大家團結不畏縮,我受到懲罰也甘願了!」嚴明大義凌然,絲毫不避諱。
雖然所有人都想要求情,但卻苦於不知該如何開口。楊二叔說道:「若徇私沒有了章法,今後該怎麼管理盟中?」
知道楊二叔不會為嚴明求情,卻不想他還要再推侄兒一把。在場的鴉雀無聲,二叔算是元老,他的話沒人不聽,看李流峰該怎麼辦了。
那我便借力推舟了!李流峰裝著很無奈的樣子,吩咐道:「來人,將嚴明關起來,沒有我的准許不准他出門半步!」鎖起了嚴明,那今後便少個人阻攔,但這麼幫聖尊是不是正確的?
沈月新看著嚴明被押下去,一眼無奈,不知該如何幫他,這麼坐在端中的人是她的小張嗎,看起來便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