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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三十九輯 負心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聽說宮裡做了大的人事調動,這是為什麼?」最近宮主似乎不斷地削弱三位護法的力量,從而來擴充自己的實力,這本就是一家人內部的事,雖說沒有什麼區別,但在這些宮中僕人侍女看起來卻是宮主刻意來提防著幾個護法。

    「別說了,萬一讓護法們聽到就不好了!」兩個侍女在宮中嘀嘀咕咕,卻沒想到讓他遇到了兩個護法。

    赤燕和玄燕走在宮中,路上這些人說的她們怎麼會不懂?

    「赤護法,玄護法!」兩個婢女不安地走過,只希望不要別叫住。

    玄燕本想叫住說她們兩句,卻被赤燕阻止了。

    「赤燕!」

    赤燕搖了搖頭,說道:「這些當著你面的尚有如此多,背地裡這件事不知被談到了什麼程度?」

    玄燕也明白,即便是一頓懲罰也阻止不了的事,連自己都好奇,怎能讓她們私下不議論?「那你說,宮主這樣做是為什麼呀,兩年裡我們忠心耿耿,把血魔宮撐到這場面,她難道還要防著我們什麼?」

    「宮主想的我們怎可揣測?」是因為見到了宮中有男女偷著私會的事嗎,宮主這麼做僅僅是為了防這個,還是防著幾個護法的實力,彼此束縛著。

    玄燕也是歎了口大氣,在血魔宮做牛做馬,想不到還是沒有得到宮主的信任,看她如此疑心,說不定哪一天受到外人的挑唆,忠心換來的是流血。「如果我們從沒有來到宮裡,那我說不定還是個江湖中的俠客,」原玄燕是個浪跡江湖的女子,也根本沒有稱霸江湖的野心,只不過是被宮主抓來當壯丁罷了。

    鳥林雲海,翱翔自在。「那跟外面比起來,宮中是不是束縛多了?」赤燕自雷橫幫就來到了血魔宮,自然是不明瞭外面自由世界的晴朗。

    「那是自然,總好過宮中……」玄燕說著便閉嘴了,這話在宮中亂說,如果傳到宮主的嘴中,那便是要掉腦袋的。

    連玄燕都這麼說,那一定是真的,是不是能有一天過上那種逍遙自在的日子呢?「如果能逃出去,玄燕是否願意,再不回來?」

    玄燕一驚,沒想到平日中不苟言笑的赤燕護法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讓宮主知道她有那份心,那不知會是怎樣的罪。「平日都是你教訓我們別妄想脫離宮中,今天你怎麼會這麼問?」

    赤燕回了神,剛剛那是口不擇言嗎,怎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來,便敷衍地笑了笑,說道:「只是隨意一問,在宮中總會倦的,倦了就好奇外面的日子。」

    看她的樣子,玄燕自然是無法安心,最近的赤燕是怪得很,不再像從前那樣果敢的赤然,反而多愁善感起來,讓玄燕不免要擔心。

    送走了玄燕,赤燕卻越發地孤單了起來,不知為何,總覺得她那背影是永別,今後再也無法見到這妹妹天真的笑容。冷,好冷,宮裡面好冷,要比在雷橫幫還要冷,那裡是人心冷漠,而此處人人都無心,誰知道他人的熱心之後藏著是什麼?好想離開,一聲不響地離開,但是宮主她放得了我嗎,她會安然放我離開嗎?

    「護法如再如此鬱鬱寡歡,小心會未老先衰了!」花弄月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旁邊,不是因為躡手躡腳,是因為赤燕剛剛想心事出神。

    見她如此,本想安慰兩句,但又怕利用她讓她萬劫不復,她也是個可憐的女人,便放過她吧。花弄月轉身便想要離開,一切還是從長計議吧,踏著女人的屍體達到目的自己總是辦不到。

    「等等!」赤燕卻叫住了他。

    不知她還想問什麼,花弄月便沒有回過頭,都想要放過她了,她難不成要飛蛾撲火?「護法有事請吩咐!」

    「那,那個……」赤燕說不出來,我赤燕雖不說什麼冰清玉潔的玉女,但也不是個放蕩的女人,這話對著一個男人怎能說出口?

    花弄月只是頭微微偏向後面,再問:「如果沒事,小張便不打擾護法休息了!」

    好吧,說就說了!赤燕硬是站了起來,對著他的背影說道:「那個,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想要逃離血魔宮,到外面的自由世界孤自生活,你願意跟我一起出去嗎,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護法是不是喝多了,如此之話怎會從你嘴中說出,小張剛剛什麼都沒聽到!」這赤燕是怎麼了,是要考驗我嗎,還是在打探什麼?

    這個答案不是赤燕預想的,至少也考慮一下吧?赤燕再追問:「你不是說外面的日子比宮中自由嗎,那為什麼還要留在宮中受苦,跟我一起離開難道不好嗎?與鳥鳴、與蝶舞,重拾舊時的日子!」

    「那不過只是當護法朋友,與朋友間的暢聊,不過是說說罷,護法何必當真?」她不是那種單純的小姑娘,怎麼會隨意相信男人的話,受過一次騙難道還不夠傷害嗎?

    說說而已、不必當真,但是我已經當真了!我再也受不了宮中那種寂寞空虛冷的生活,受不了那種坐等受折磨、坐等被宮主利用再一腳踹開的日子,我只想要自由,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不管你願不願意,今晚子時宮門長廊下,我等著!」在宮中便是各種死,與其一死,不如放開一搏,至少不會後悔。

    「我不會去的!」花弄月一口回絕,逕直走向房門,用力打開,頭也不回地便離開了房間。

    他是那麼絕情,一句話便打破了所有希望。男人騙女人,到頭來讓女人恨男人,那為什麼,為什麼他連騙都懶得騙,他不是也嚮往外面的日子嗎,他又為什麼非要留在這個地方?

    赤燕吃力地坐了下來,手捂著臉,大聲地歎息,往日的嚴肅再也見不到,眼中只剩下男人的魅影,還有那無盡的歎息。

    花弄月倒也被弄得奇怪,她是怎麼了,這是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嗎?那她又是不是真的要逃走,如果真是這樣,襲血宮主放的了她嗎,為了宮中的安全,怎會放她安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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