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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七輯 說謊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這……」朱易無言以對,他就是覺得此事來得蹊蹺,想要讓楊大人看看這案子是不是有什麼漏洞,現在居然是百口莫辯,倔強的朱易仍是不肯承認自己的錯。

    楊大人居然笑了起來,對花弄月說道:「花少侄,你就別再難為朱公子了,這朱公子性子硬的很,讓他說出來也算是為難了他。」

    「若真能查出點什麼來,那便最好;若真相真的是如此,那我們朱家只能就此認命,只是整個朱家都落到那個女人的手裡我實在是不甘!」從朱易的話中不難聽出,朱易並不是個貪戀名利錢財之人,只是想要幫他老爹保住朱家,只是此時真的是有點難了。

    花弄月即便是有心想幫朱易他也不會領情的,從邵夫人那裡將朱府買來然後再原封不動地送給他,他會領這個情面嗎,恐怕一定寧願與母在外相依為命也不會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吧!

    「那便如此罷!這個案子看來已經是沒有了迴旋的餘地,老夫真的是愛莫能助了,」楊大人也看得出其中似乎有隱情,但是始終是苦於沒有直接證據,既然白紙黑字都寫了,也驗了便是朱老爺親手所書,那麼便沒有理由再在此案上糾纏下去。

    朱易即便是想留也無法留,一開始便是自己承諾的,若是真的查不出什麼來,那麼他也不會再糾纏下去,不是嗎?「多謝楊大人,我送你!」看他說的如此難忍,花弄月也真是有點看不下去的。

    「這就要走了嗎,沒有查出些什麼東西來嗎?」邵夫人就像是向朱易炫耀一般,知道一定是查不出什麼來的。

    朱易不想去看這個女人,但是他的命運又會如何呢?既然朱老爺將朱府全部交給了她,那麼朱易和他的母親現在便是寄人籬下,隨時都有被驅逐的可能,瞧邵素素的模樣儼然便是小人得志之狀。

    朱易沒有理會她,便是給楊大人開了道,「楊大人,我送你……」

    「花少爺,那我們之間的交易?」邵素素是迫不及待地貼上來,這可是財色雙收的好事。

    「你便擬好合同,隨時便能來花府!」花弄月簡單地說一句,再問上一回,「邵夫人,能否告訴我,朱老爺留下的遺書確是在他的枕邊發現的嗎?」

    聽前半句,邵夫人笑容常在;聽他的後半句,她卻愣了一下,沒想到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立刻回道:「沒錯,那日早上我第一個去老爺的房間,便見到他病逝在床上,當時真的是嚇死我了,枕邊還有那份遺囑。」

    花弄月留意了她的所有神色,便點了點頭,淡然地一笑而過,便要離開朱府。

    「花少爺,我送你!」邵夫人步步都要緊貼。

    「夫人留步,花某還是認得出門的路的,」花弄月簡短的一句便轉身直接離開,這邵夫人可真是熱臉貼上了冷板凳,毫無面子。

    門口,楊大人已經離開了,只留下朱易一個人站在門口。朱易那見花弄月的表情便是欠他錢似的,愛理不理便走了回去。

    花弄月也沒有介意,看來真的是一個認定朋友便朋友,認定仇人便不放過之人,想要讓他有所改觀卻不是件容易的事啊!

    走在了路上,享受田園帶來的三公分新鮮,花弄月不知不覺便看了看自己的側手,那股黑氣在手上蔓延,不知何時會攻心。原來自己也是有點怕的,曾經的那種大無畏不知到去了何方,想想跟沈月新在一起的日子不到兩年,還是有點難過的。幸好瑤姬沒有欺騙自己,三年便是三年,不會少一天,時日無多,放蕩的日子遙看前方。

    走在了街道中,周圍的吵雜確是讓自己覺得無比的欣慰,曾經以為自己會喜歡像朱雀一樣生活在世外桃源,但這故土之親卻一點不能割捨,仍舊熱愛……

    「少主,一日找不著,沒想到在這裡,」花弄月卻是問到了嚴明的氣息,嚴明便是好容易找才找到了花弄月。

    花弄月淡然笑了笑,問道:「嚴大哥找我莫非有什麼緊急之事,為何要慌張,若不是家中出事了?」

    嚴明大大搖了搖頭,笑道:「家裡有叔叔們看著能出什麼事,不過是嚴明一日不見少主心中卻又要掛念一分罷了。」

    花弄月臉上燦爛地笑著,心裡頭卻是難過得緊。這個嚴明確是一個忠心耿耿之人,對自己也是萬分為好,但是有一天自己消失不見或者歸天,那麼他會怎樣?叔叔們何嘗又不是一樣呢,沈月新呢?

    「月新呢,在家中可好,還有又外出逛了去?」

    嚴明搖了搖頭,回道:「少主上次笑話夫人她字寫得難看,她正在家中勤奮地練字呢,還處處找漂亮的字體臨摹,讓嚴明也感到認真得很啊……」

    「原是如此,今去了朱家,看到那朱老爺生前的字才是漂亮,真有大家之風,該讓她好好學學,」那朱老爺的字真是一眼難忘,花弄月現在都感到羨慕萬分。

    「原來少主一日找不著卻是又去了朱家,這幾日總為朱家走動,難不成真的看上了那朱府不成?」

    走著走著便走到了酒家,聞到了酒味花弄月便感到心動了,笑道:「不管房子不房子了,碰見這酒家我們便喝一場盡興才好!」

    「少主既要喝酒,嚴明豈有不陪之理?」說著兩人便走進了這酒家,要了幾壇上好的美酒便盡興地喝了起來。

    「老闆,我真的沒有偷店裡的酒,我也不知道那酒怎麼不見了,你說我怎麼也不會敢偷店裡的酒啊!」喝著酒,背後便有什麼聲音吵了起來,原是店小二和酒店老闆為一點點而吵了起來。

    「你還敢還嘴,昨天店裡便只有你一個人,若不是你偷的也是你看管不力,你看我今天不好好教訓你!」老闆步步緊逼,哪裡容得下這小廝還嘴。

    看著看著這老闆便打氣了小二,讓嚴明的熱血又洶湧了起來。嚴明自然是看不下這被欺壓的場景,便對花弄月說道:「少主,這老闆也太凶狠了,最多不過是偷喝了一點酒,怎能這樣打人?要不少主讓嚴明去擺平這件事?」

    「不用了,教訓教訓這小廝也好!」花弄月一向是會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之人,怎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嚴明也不懂得,「少主……?」

    「有沒有留意到,剛剛這小二說話時眼斜視漏光、毫無神色,也不敢正視店老闆,未語先動唇,這都是說謊時的特徵,說明這小二剛剛說的都是假話,」花弄月一一分析說,「錯了錯事無可厚非,但一瞞再瞞卻無可原諒,被教訓教訓也是應該的。」

    嚴明大吃一驚,沒想到花弄月還有這樣的本領,驚奇地問道:「原來人說謊可從外看出,少主竟能夠從別人的神色看出是否說謊,真是讓嚴明佩服!」

    「不過彫蟲小技,都是小時候醫術上看到的,」花弄月淡淡笑了笑,說道,「剛剛在朱府,那邵夫人也同樣這樣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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