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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四輯 不管你信不信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前面便只聽說這父子兩搶同一個女人,卻沒想到其中隱含如此情節,」不知從哪裡傳來了花弄月的聲音,「但是我想知道的是這老爺為何會寧將家產留給一個妾而不給兒子?」

    此處僅僅有沈月新和自己兩個人,朱易探頭找了半天不知這聲音是從哪裡來的。看著坐在樹上的花弄月,便是氣不打一處來:「偷聽別人的講話算什麼英雄好漢?」

    花弄月瞬間便從樹上落到了地上,輕輕鬆鬆,走到了他的面前,說道:「我一直都在樹上休息,是你們的話打擾了我的美夢,我自然要刨根問到底!」

    明明就是自己偷聽,竟然能夠說成別人的錯,這個沈姑娘嘴中的英雄可真不是個好東西。朱易卻懶得再追吵下去,說道:「這僅是我的家事,我為何要告訴你?」

    花弄月笑了笑,這個男人可真是單純得很,說道:「確實與我無關,現在你該著急的是該怎麼穩住家裡的那個勢利眼,好保住你家的宅子。」

    「你……」竟然還是打那宅子的主意,朱易便想要撂出拳頭,打在他的面前但是面前的男人卻不躲。朱易卻動搖了,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年紀跟自己一般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拳頭在花弄月的面前停住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無論你想怎麼,但是都別打我家宅子的主意,因為我絕不會賣的。」

    看來朱易還是對她的父親有情誼的,「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十五歲便從朱家搬了出去,不想靠朱家生活,這朱家對你來說便是無所謂的一所房子,你何必要如此維護?再說了,現在整個朱家都落在了邵素素的手裡,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聽花弄月這麼說,朱易真是無力回天,他不想要賣房子,不是捨不得、不是想佔為己有,只是因為、因為什麼,自己都不知道。

    「因為你對那房子有感情吧,你想替你的父親守著那房子吧……」花弄月隨意的一句重傷了朱易,說到了他的心裡面去了。

    是嗎,是因為我想要替父親守住朱家吧,但是我守得住嗎?父親的遺囑,將整個朱家留給了那個女人,已經沒有我說話的權力了,我還能守的下去嗎?

    「要不如將剩下的都說出來,說不定會有什麼蹊蹺之處,」即便是冤假錯案也要看一看,算是幫幫楊大人的忙。

    「是啊,說不定能有我們幫上忙的地方,」沈月新在一旁也是勸著朱易,知道他是個犀牛脾氣,一個人勸是根本不可能勸得動的。

    朱易笑了笑,說道:「你明明就是要買我們宅子的,是我的對頭,哪裡會幫我?」

    「你不是想闖蕩江湖嗎,這江湖中人義字為天不會不知道吧?你們宅子底下有什麼,有黃金嗎,我為何要花十倍的大價錢來打你們宅子的主意,想要買房子選擇多的是,」這朱易果是倔強得很,他認定的朋友就是朋友,敵人就是敵人,朋友不會變敵人,敵人也無論如何不會變成朋友。

    聽花弄月一句,朱易便懵了,他一直以為花弄月僅僅是打他們家的主意,卻沒有想到這一層,「但是你們幫也幫不了我,父親的遺囑白紙黑字,將整個家當交到了那個女人的手裡,如何能變?」

    「真有這樣的事,是不是其中有什麼誤會?」沈月新想起了當初自己父親死的時候,花弄月還瞞著她,後來才知道沈世林幫他們在杭州贖回了花府,令她心酸得很。

    「不會有誤會的,我知道,我爹是恨透了我這個倔強的兒子,寧可將家交到外人的手裡也要給我懲罰,」朱易搖了搖頭,因為那一刻的他已經心灰意冷了,無權過問如何保住朱家?「當時我和父親決裂便再不管朱家,僅是一個人在外落地生根,當時爹很生氣便對我層層阻撓。後來,爹做生意失敗了,便倒在床上一病不起;當我回到家看到爹的時候他已經走了,只剩下一張遺囑。」

    「上面寫了什麼?」

    「天妒人哀,時運不濟便撒手人寰,知時日無多,便將朱家上下交予二夫人,他人不可插手……」朱易不想再往下說了,因為喉嚨已經哽咽了起來,自己就像是被拋棄了一般,變成了風中的孤兒。

    如果看到了那份遺囑,真的是不可爭辯,真有此等事,那這朱老爺也是跟他兒子是一樣的倔脾氣,竟然為了一點氣做出此等糊塗之事。

    「那是我爹的筆跡,我認得出來,如此也好,這樣也滿足了一直以來的願望,我便也能夠帶上我娘離開杭州,真正過上一般人的生活,」聽得出來朱易說這個話的時候說得很勉強,也許他爹走了他要比所有人都要後悔,後悔自己為何是那麼倔,沒有留在父親身邊盡孝道。

    時間便在如此的沉默之中過去了,朱易默默地離開了,沈月新看著他慢慢離開的身影便感到了落寞。想要爭一爭、拚一拚,卻失去了所有的東西,什麼都不剩。

    「你剛剛對他說話為何要那麼不屑,好像人家欠你好多錢似的,」等朱易一走,大小姐便開始問罪了;這個朱易還算是個好人,對好人好點自己才算是好人吧。

    揚起了異樣的面容,花弄月說道:「這個朱易如此大肆,若不激將,如此套出他嘴裡的話,如何能夠知道所有的內情?」

    「這麼說,你真的要幫他,那你還為什麼說要買他們的房子?」花弄月的心有的時候沈月新不知道,因為他的思維太複雜、而自己的太簡單,如何用簡單的心思來揣測他複雜的思維?

    「還不是幫你出氣,那邵夫人令你一天不開心,自然是替你還回來,」等到那邵夫人來的時候便是沈月新奚落她的時候了,「二來我們也算幫幫楊大人的大忙,等到不日楊大人去查案的時候我也能假借看房的名義去看個究竟。」

    「算你還有點良心……」沈月新欣慰地笑了一笑,原來根本就不需要揣測他的心思,因為他的心裡面便全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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