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花落劍相依

正文 第四百零二輯 我不紈褲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怎麼會這樣,想我一個富家公子不敢淪落,不惜與父親決裂只想靠自己的力量做出一番事業、不甘人後,用比平常人刻苦十倍地對待自己求上進,沒想到到頭來卻比不上一個紈褲子弟。我不紈褲笑他人,卻落平洋被犬壓。朱易見到是這樣的結果,怎麼可以不難過,便是難過地卻不想得到別人的同情。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僅僅是比試一場,若是這都輸不起還算什麼男子漢?」花弄月見這朱家公子居然委屈得像個孩子,像是俠士一般拍了他的肩,不禁想自己做得是不是過分了。

    「不要你管!」朱易完全沒有領情,便抓住他的手便轉身像個給花弄月一拳,看著身手必定是練過的。

    手疾不如手快,花弄月很下意識地一掌握住了這朱易送來的拳頭,這不小心的真氣完全將這小子給震了一下,震出十丈米,摔在了地上。花弄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的自我保護有點過分了,這小子被這麼一震不知道是要不要緊。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朱易站了起來,便是轉身跑了出去,連打架都打不過這小子,難道我朱易真的就這麼沒用嗎?

    見這小子跑遠了,花弄月只是遠遠地瞧著,沒有追上去的打算,因為他知道會有人追上去的。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裡錯了,若不是那個花少爺是一個江湖人士,但是怎麼可能呢,一個紈褲子弟怎麼會有這樣的修養、有這樣的武功?朱易坐在草地上,吹著從面前吹來的冷風,這樣才能夠讓自己靜下來,只是人靜下來了、心卻南轅北轍了。

    「小張他從小習武,在江湖中闖蕩了很久,你若想要這樣必然是打不過他的……」朱易正煩心著呢,沒想到背後有個女人的聲音。

    「不要你們管!」朱易轉頭,看到剛才的那個女子坐在了地上,卻不知該怎麼罵下去,「你們哪裡知道一個不甘含著金湯匙、想要幹出一翻大事業的富家子弟的心酸;從小被別人說著天生少爺命、不知百姓疾苦,想要靠自己力量卻落到這副田地。」

    沈月新雖然不像是林羽軒和朱雀那麼一般天生神腦,但也算是聰慧,聽到朱易這麼說,也是猜到了一二。「每個人的命都是天定的,父母生下來便想要給孩子最好的條件,這是無可厚非的;孩子如果想要憑自己的能力做出些什麼,當然也不能夠否認。我也跟你一樣,生下來便是千金大小姐,父親視為掌上明珠、得到所有人驚羨的目光,從小什麼都不愁,但是卻不想服輸,恨不得不要這些東西,寧可生下普通人家。」

    「你也真的這樣?」好像看到了自己的事在別人身上的映射一般,朱易頓時露出了一點點笑容,看了沈月新一臉又轉了過去繼續心灰。

    「嗯,真的,我爹還硬要給我安排親事,因為這事我還兩三個月一次離家出走,共出走了七次……」沈月新並沒有因為朱易不肯交心而停住,她受花弄月之托,定要聽聽這小子的心事。

    朱易不想原來有個人跟他有著一樣的身世和事跡,自己那個時候不就是因為父親硬要安排親事自己才徹底和家裡決裂的,然後父親便將這個家交到那個女人手裡的嗎?「最終呢,是違抗到底還是順從了?」

    說到了這件事,沈月新的臉上便洋溢出了淡淡的笑意,那是處於戀愛之中的女子無法掩飾的幸福,朱易看得出來,沈月新是真正的快樂。「人算不如天算,那個跟我有婚約之人便是隱匿在我家的管家小張,怎麼都沒有想到我會愛上這個貼身管家。」

    「他在你家做管家,他不是個富家公子嗎?」朱易不解,原來他眼中被一棍子打死的富家子弟竟然也勵志。

    沈月新搖了搖頭,說道:「你沒有混過江湖恐怕不知道,這花家早在十多年前便被滿門死盡,只留下了小張一個人,他帶著傷闖蕩江湖,便習得了各種武功,還做了太多正義鋤強扶弱之事;所以我說他一身的武藝你是根本打不過他的。」當然沈月新還不知道花弄月的一切,恐怕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自然這朱易即便再習上十年武藝還是不及他半分。

    朱易的臉色變了變,他沒有想到這花弄月便是十多年前那個被滅門的花家之子,花遠揚他也是聽說過的,但是卻沒有想到竟然還有活著的遺孤,能夠將這個花家重新振作起來。他看著遠方,竟然是有點了敬仰之情,「你爹呢,竟然同意你們間的婚事,沒有因為他身無分文而遠棄他?」

    沈月新搖了搖頭,提到了沈世林她心中的心酸便流了出來。

    「還是不同意吧,即便是門當戶對,在殘酷的現實面前還是倒了下來,父親他們都只想著自己的利益是與不是?」朱易見到她搖頭,便是以為她的爹因為花弄月沒錢便不肯將女兒許配。

    「我搖頭不是因為我爹不同意,而是因為我爹只認這門親事,即便是找不到他這個人,我爹也只認這門親,」沈月新知道他誤會了自己,說道,「在我爹看來,只是我們沈家配不上花家公子,無論找不找得到他;因為這事,我便離家出走了好幾次;後來小張告訴我們他便是花弄月,我爹哭了,哭得好難過,當我們知道了爹的良苦用心時,他卻不在了,我們也無法再盡孝道。」

    看到沈月新的表情,朱易不敢去質疑此事的真實性,他卻不敢相信有個父親是這麼的大肚,大肚到沒有一點私心,沒有因為對方沒有一絲一毫家財而否認這件親事。「跟你比起來,我卻是太多的不幸了,從小我不紈褲,卻被戴著紈褲的帽子,摘都摘不下來;久而久之,我便恨透了這高帽子。後來也是因為爹要給我安排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我一怒之下,便與家裡決裂,從此便有了裂痕;再與父親搶妻子,這個裂痕便再也無法修復。」

    「怎麼會,父子之間是沒有裂痕的,沒有父親會恨自己的兒子,你不過是不知道他的心意罷了,」沈月新倒也知道這父子搶一女子之事,卻不知此事還在這對父子間劃下了一條不小的裂痕。

    「不,我爹他恨透我了,他恨我沒有照他的路走,恨我竟然忤逆他的意思,恨我竟然跟他愛上同一個女人……他死也死不瞑目……」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