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零二輯 如果都掉下水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因為冰蟾在體內的奏效，花弄月運功驅毒，不時便就恢復了元氣，並沒有用龍舌蘭的解藥便康復。

    「你說好取得神物之後便將鬼醫還給我，現為何反悔？」花弄月康復之後，若曦並沒有按照約定將鬼醫交予他，反而讓他與沈月新先回去。

    若曦一笑，說道：「難道在花大俠眼中我就是那樣不遵守信用之人嗎？只是鬼醫現在幾個長老的手中，再等一天，我一定將他老人家完完整整地放在你眼前。」

    不管若曦怎麼說，花弄月最終都會選擇相信，因為他不知道怎樣去拒絕女人的口辭。「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有信心說能從長老們手中搶人？」難道她也是擒魂寨的聖女嗎，是那種需要守身如玉一輩子的聖女嗎？

    他的話刺痛了若曦的心，若曦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想得到他的同情或者憐惜，寧願在他的記憶中自己只是一個簡單的過客而已；最美的邂逅，完整了一段人生，已經夠了。「呵呵呵，我不過一小女子而已，何足掛齒？等後日祭拜天神之後，我定會將鬼醫交給你，關鍵不在於我能不能、而在於你信不信。」即使這需要豁出去一切，我也不在乎。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能幫上忙嗎？你想怎樣從四長老手中要人，難道憑你一個人的力量能夠抗衡嗎？「我信，那我們就此拜別。」

    說完，花弄月便與沈月新暫時離開古堡，不過他的心仍牽在這上面久久不能釋然。

    「你知道那個若曦是什麼身份嗎？」花弄月順口問起了沈月新，希望在她的口中能夠解答自己的問題。

    沈月新搖了搖頭，回道：「不知，只聽那個侍女叫『主人』，定是什麼高貴的人吧！」

    「怎麼，看人家美麗動人，嫉妒了？」花弄月故意調侃道，果然她也不知。

    沈月新嘴一撅，看著花弄月說道：「什麼嫉妒了，反是你，說、是不是看上了她的美色？」

    花弄月大笑道，這個小妮子果然又開始吃醋了，定是那若曦太美了，讓她倍感壓力吧。「是啊，如果能夠把那樣絕色的美人娶回家，那不知要有多好啊！」

    沈月新聽到這個話，即使是一個溫柔的女子也會十分生氣的，別說是像沈月新這樣的，自然是生氣的快步走。「那你我把休了，回去把她娶過門吧！」氣憤地頭都沒回。

    果然，什麼都能惹，連巨蟒都可以去惹，千萬別去惹女人，千萬別！花弄月上前一步，拉上了沈月新的手，開玩笑地說道：「我只是開玩笑的，你何必當真？我有了你就夠了，我肯定心裡不會再有別人，一生一世我只願與沈月新共享一輩子。」

    沈月新才不買這個賬呢，一下子甩開他的手，仍然是憤怒地一個人向前走，不理身後之人。什麼嘛，我隨便說一句你就跟著接上去，那是不是要把以前所有的女人全都娶回家那才好？有你這麼負心薄倖的人嗎？

    「好啦，算我說錯，算我口無遮攔，我錯了，」雙手裝作祈禱，花弄月一副誠信認錯的樣子。

    看到花弄月這個可愛的樣子，真是從來沒有過有趣，沈月新一看氣就消了。「既然錯了，那就回答我幾個問題，你必須用心說話、不准思考。」

    這大小姐到底又想起什麼來刁難人啊，無奈：「你說，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大小姐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如果我和若曦一起掉下了河，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憑你的第一反應說。」

    天哪，這麼折磨人的問題，花弄月自然不是笨蛋，這樣的問題自然是：「當然是救你，我一定第一時間救你。」

    這還差不多，算你還有良心，沈月新會心一笑，表示還算滿意，又說道：「那如果是我和寒秋、慕容雲城她們一起掉下河，只能救一個，你會救誰，快說！」你敢猶豫你就死定了。

    天哪，哪有這麼多的如果啊，這樣的如果要是發生，那我一定當作沒看見。「當然還是救你，如果沒有你，我該怎麼辦，我只能對不起她們了。」對，一定得這麼說，不然大小姐不知會發多大的火。

    算你過關，沈月新表示相當滿意，花弄月這張嘴這不是白長的。沈月新又低語一句：「那如果我和林羽軒一起掉下河，只能救一個，你會先救誰？」

    沈月新一句過後，引來的是花弄月無盡的沉思。是啊，林羽軒，多麼美麗的名字，已經太久沒有出現在我的生命中、出現在我的記憶中了，她的回眸一眼值得我回味一輩子。曾經在我的生命中是那麼近在咫尺而遙不可及，我當初認為她是我這輩子最嚮往的人，但是我和她畢竟不是來自一個世界的：我是這個混雜世界的一個混小子，而你卻是來自遠方孤星的聖潔仙子，白羽不方物，只要你能夠安靜地享受生活，那就是我最大的滿足。

    「說啊，你救誰啊，」見花弄月足足深思了一刻，仍沒有等到他的答案，便推了他一把。

    花弄月這才回過神來，便用低沉的聲音說了句：「我會救她！」

    沈月新一聽這句話便眼睛一亮，火光迸發出：「我就知道你對她有意思，你對她仍是沒死心對吧，我知道我怎麼都比不過她，但你怎麼能放棄我而救她？」沈月新眼中的火光爆發後，剩下的便是滴滴眼淚要湧出，又不理花弄月，一個人向前走。

    花弄月見此，便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把她緊緊抱在了懷中，對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我還沒說完，我會救她，然後跳下河，與你一起死！」

    沈月新聽到這話，心中自然無比震驚，原來是這樣，一邊捶著花弄月的背一邊哭著說道：「你為什麼不早說，為什麼要嚇我？我還以為你要扔下我不管了。」

    不知道怎麼說，應該在花弄月的心中，絕不能讓林羽軒受到一絲絲傷害。「她是我師姐，我必須為她考慮，但是你才是我愛的人，我只能選擇與你同生共死。」——真纏綿，梅花開真是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