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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六十輯 終極預演(2)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看著沈世林如此熱淚盈眶、由衷發自內心的感動,這種狀態是怎樣都裝不出來的;如果這一切都是裝的,那背後的陰謀應該有多大呀,花弄月不敢去想像。

    「那你當初為什麼不直接以世侄的身份回來,而用小張的這個名號;幸而當初那個冒牌之人沒有與月新成婚,否則對你們真是抱憾,好在你們注定是天生一對,如何都會走到一起。」沈世林不解的是花弄月如此大費周章地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實在是無法明白。

    「這正是我想要問世伯的,」花弄月便要將這些不可暴露的秘密告與眼前之人,這是不是一個明智之選,得要經過時間的考驗,只要能夠確保沈月新的安全,那一切都好。「世伯,」花弄月深深地看著眼前的沈世林,「十三年前,我花家慘遭滅門之禍,前夜您可從月新那取過她的青鳥伏枝之玉?」

    不知花弄月為何會這樣問,沈世林便就如實說道:「這青鳥伏枝之玉是你的母親贈與月新的,自從她出世之後,便就一直在她的身上從未摘下來過,我也從不允許她摘下,我怎會去取那玉珮呢?」

    怎麼會這樣,一個說有、一個否認,必是其中一人說謊。沈月新是沒有必要騙自己的,那就是沈世林撒謊,如果不是他們之間一個人說謊,那便是有誰使用易容這些江湖之術冒充沈世林而躲過了小月新的眼睛。到底誰會做出這種事,對、沈子林,只有他最有可能也最有動機做這些事,難道這一切都是他一人一手策劃的。如果是的話,那定要讓他在父母面前磕頭認罪,否則即便是看淡一切也難以平復我跳動的心。「但月新卻說你那天前拿走了她的玉珮,第二天便完璧歸趙。」

    沈世林聽到這個話,便無法止住自己的咳嗽:「我一輩子便只碰過他玉珮兩回,一回在你們花家,一回在月新出世的時候,之後便再沒有觸碰過,這是你爹娘的心意我怎麼能辜負?」

    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呢?他說的是真的我自然願意去相信,倘若他說的是假的,那我輕易相信、那不是置我自己於萬劫不復嗎?我曾經說過「不要用眼睛去看人,要用心去看,去相信該信的那個人」,為什麼對林沐風說的頭頭是道,用到自己身上卻又猶豫。好吧,相信,相信這個人,即使這讓我五肢寸分、屍骨無存,我也願意去相信,因為我爹選擇相信,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懷疑這一切。「世伯,你知道,正是那兩塊玉珮讓我花家萬劫不復,荒屍遍野。」

    「什麼?」沈世林不敢相信他說的這一句話,瞳孔放大,便又咳了起來,「這兩塊玉珮,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花弄月便反問道:「這件事便要從你所受的傷來說了,你這傷是如何所得?」

    「前幾日,我正在書房看書,便有一個人影穿過,我便出去看了看,卻不想是一個黑衣人出現在我面前,我沒有武功、想逃逃不了。沒想到那個黑衣人沒有殺我,卻只在我身上打了一掌,我受掌之後便就暈了過去,醒來之後身上便躺在床上、身上有此掌印,還有這一種病苦。之後請了好幾個大夫,卻拿此沒有任何辦法。」

    「原來如此,」花弄月歎了一口大氣,一點一點將這冗長的故事完完本本地告訴他:「那個人看起來該是陰陽怪氣,我當初也受過他同樣之掌。那時便是差不多十三年前的一晚,我們一家都在沉睡中,突然叫喊聲殺戮聲沖天,我們便都被驚醒。出去一看,一群黑衣人正對花家進行慘無人道的屠殺,我爹娘和哥哥為了救我的命都被他們殺害,而我也被那陰陽之人打在胸口一掌。這一切都讓年幼的我傷心欲絕,但是最讓我吃驚的是我娘死的時候對我說她在那個領頭的黑衣人身上看到了那塊青鳥伏枝之玉,便就是在月新身上的那塊青鳥伏枝之玉。」

    「青鳥伏枝,」沈世林大驚,那塊玉珮一直都在沈月新的身上從沒摘下,但為什麼會出現在什麼黑衣人的身上,還要將這件事陷害在自己的身上,「我一直都以為這是件謀財害命的案子,一直都想要將兇手抓到、繩之於法,原來背後隱藏著這麼一翻事態,這個人居然能在月新身上拿到青鳥伏枝玉,看來他必然是有大預謀的。」

    花弄月搖了搖頭,說道:「當時擔憂來到沈家會有所不測,之後便就開始浪跡江湖,所經歷的事真是不能勝舉,還有這身傷,也是歷經周折才治好這病。我從小便一直在想,他們沒有殺我,卻留下我的性命,便是考驗我的生存力,他們便是要得到我花家獨傳密譜。那塊青鳥伏枝玉定是他們故意留下的線索,想讓我練會武功來到沈家找你報仇,他們便可以從中獲利,如此沒有技術含量如果我中計了,那就是太蠢了。」

    「看來世侄的分析真是到位之極,年紀輕輕便能想得如此到位,那便是你的天賦,」沈世林真是欣慰,花弄月雖然是歷經坎坷,但卻是如此有出息,真是要對得起地下的遠揚兄,「那你上次化名小張來這便是想要找出事情的真相吧,有何線索?」

    花弄月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我說出來,那不知世伯是否會相信?」

    「你回來我們便是親人,世侄有話儘管說,」沈世林不想下面是何話,便直接答應。

    「若我沒猜錯,這一切便是二老爺他的陰謀,」花弄月坦露道。

    「什麼,他,咳咳咳……」聽到這話,沈世林便又咳了出來,「咳,世侄可有什麼證據?」

    花弄月淡笑道:「這都要虧了沈千夏了,他無意地向我透露出二老爺知道我從小身負重傷,這便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

    「咳咳咳,這個畜生,」沈世林臉紅心跳,不知說什麼,「他竟然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我一直待他不薄,他居然背著我做如此之事,我定要親手教訓這個畜牲,讓他給你地下的父母賠罪去。」

    花弄月立刻拍拍他的背說道:「看來你這掌也是他命那陰陽之人下的手,卻不知他到底有什麼預謀。看來我與那陰陽之人交手的日子是越來越近,能否打得過我完全沒有把握。若我們急於求成,現在抓了他來,只怕他打死都不會承認,其他的兇手也問不出來,我們現在應按兵不動,等沈子林他自己露出馬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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