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八輯 病危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是什麼比雲朵還要深白,是什麼擁有永遠的忠誠度,是什麼的出現讓世界充滿和平的氣息,自然是白鴿!
「小張,你看我們去河邊釣魚好不好?」沈月新從外面一下子出現了在花弄月的身邊。
花弄月被嚇了一大跳,緊張地不小心碰倒了椅子,神色難看,似乎被夢魘吞噬了一般,手中的信鴿展開了翅膀便就飛走。
「你怎麼了?」沈月新從來都沒有見過花弄月是如此緊張,這哪裡像平日裡沉穩老練的他。
「沒,沒什麼,」花弄月說起話來都變得口吃了,「月新,我告訴你一個消息,你不要太過激動。」
看花弄月是如此緊張,弄得整個空氣都變得稀薄,沈月新不由得笑著說:「出什麼大事了,連你也會這麼緊張?」
花弄月知道這個消息對於沈月新無異於是當頭一棒,她這個從小就沒有娘親照顧的女子怎能再次忍受這樣的打擊?「月新,你聽我說,你一定要鎮定,你爹他……」
「我爹,我爹怎麼了?」沈月新便從來沒有想到過在這個沒有外人打擾的地方,會有外界的消息,剛剛飛走的那只白鴿一定就是傳遞消息用的吧。
「我一直讓殺人莊注視著沈家的動靜:你爹他因工作忙碌太過勞累,倒在了病床上。」花弄月知道說出這個消息對沈月新是個很大的打擊,「恐怕是凶多吉少。」
沈月新聽到了這個消息,怎可以不心驚?從小失去了娘,爹這個字對於她的意義便是勝過了一切,沈月新不敢相信花弄月所說出的話,因為在她的心中父親便是家中的頂樑柱,絕對不會倒下的。「你胡說,這怎麼可能,我爹不會病危的,絕對不會的。」說著情緒激動,便想要離開,找個地方一個人安靜地呆著。
花弄月一把抓住了她,知道這個時候她的心有多苦,與那個時候自己失去父母的時刻難道不是一樣的嗎。「你聽我說,病危不一定是沒救了,事在人為,你爹一定有救的,相信我。」
「真的嗎?」沈月新緊緊地抓住了花弄月的手臂,就像是牽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深深倒在他的懷中哭著不忍離去,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嘴裡的話便是她相信的理由。求求你,不要再騙我,給我希望然後親手毀滅要比從來沒有給過希望更殘忍,我受不了這樣的欺騙。
花弄月看著這樣的沈月新,是如此的無助、如此的受傷,這樣花弄月的心如何能夠不疼?知道嗎,現在你的開心是我生存下去的動力,但是我又怎麼可以為了生存下去而欺騙你。相信我,如果有辦法,我一定會有辦法救他,即便他是我的仇人,即便他讓我從小便成了孤兒,但是只要是為了你、我一定會把他救活。但是我拿什麼保證呢,我憑什麼說出這樣的話,我又不是造物神可以決定別人的生命,但只要有一絲希望我都不會放棄,即便是要犧牲我的性命來救我的仇人。
「那我們現在便回去,」花弄月便對沈月新說,在這裡杵著便是怎樣都無濟於事,只有回去才能有辦法。
沈月新聽到了他的話,便神速地收拾好了包袱,便想要第一時間趕回家。即便是父親真的沒救,但做女兒的也一定要在他的旁邊盡一些孝道,這不是做女兒的責任嗎?
離開,代表的是什麼,是永別嗎?花弄月看看身後的梅花林,遠處的殺人莊,這是自己再生之後第一個經歷的地方,即便是不喜歡沐浴於鮮血中的日子,但是仍然是不捨在這裡的日子。尤其是慕容瑾,你救了我一命,將畢生功力傳授給我;但是我卻辜負了您一片心意,沒有完成您臨死前的心願,但是我實在是有所苦衷,您地下有知一定要體諒我,等三年之後我再給你賠禮道歉。別了,梅花林;別了,殺人莊,不知道還能不能再回這個地方?
花弄月與沈月新快馬加鞭,連趕了一兩天的路,便就趕到了江南沈家,不在路上被風景耽擱,不再心有旁騖。
沈家,我又回到了這個地方,還是一點都沒有變。如此的宏偉磅礡,這個地方的人街絡繹不絕,果然是江南、萬世人所憧憬的人間天堂。
但是沈家為什麼有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感覺呢,難道是沈家老爺病危的原因。果然,沈世林一倒下來,一切都不同了,這個沈家多半是缺不了這個頂樑柱。
「小張管家回來啦,」這個老管家看到了花弄月便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沈老爺倒了下去一切都落在了他的擔子上,現在眼前之人回來定可以分擔很多的東西,「你不知道你不在的日子裡沈家就像是失去了一把手一樣,我們沈家真是缺不了你;現在你回來了,定可以替老爺分擔很多事。」
「劉管家,老實跟我們說,老爺他現在怎樣了?」花弄月自然是要關心沈世林的安危的,因為這是他答應沈月新的,便要做到的。
劉管家聽到了花弄月問起沈世林的病情,便是一心的無奈,這話是該要如何說起呢?「張管家,老爺現在正躺在房間中,已經躺了幾天幾夜了,卻完全沒有一點起色,大夫對這個卻都一點辦法。說是勞累成疾也說不過去,因為他前一陣子都好好的,五天前才忽然倒下去,命脈都不穩。」
沈月新聽到這個話,自然是緊張無比,前面聽到花弄月說的怕消息不屬實,現在聽到了老劉管家都這麼說,那肯定是錯不了。沈月新便就急急忙忙地往他爹的房間趕去,無論如何,好是不好,都要守在他的身邊。
「月新,在你進去之前我要問你一件事,」花弄月在沈世林的房門口攔住了沈月新,這一音變得如此低沉,讓人聽了有些許害怕。
「什麼事?」沈月新正等著進去,父親在等著。
「一年前你回家的時候,有沒有跟你爹說過小張就是花弄月?」花弄月覺得這個應該由自己說出。
「沒有,」沈月新搖搖頭,「你讓我回來什麼都不要說,所以我爹他肯定不知道。」
希望如此,否則事態可能會比想像的要嚴重,若都知道我便是花弄月,那不但是我、連月新你都會陷於危難之中。我有事不要緊,但千萬不能讓你成為犧牲品。
沈月新和花弄月打開房門,只見他正安靜地躺在床上絲毫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