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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二輯 玄武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出來已是一個月時間,離武林大會也只剩下了三個月,是不是要回去,為什麼總是想到這個問題?是為了繼續學青山的武功,也不一定,自己的花式劍法不一定會輸給它;是為了玄閣的那清麗女子,可是與沈月新之間又算什麼,到底算什麼呢?

    花弄月心顫顫,坐在自己屋外曬著太陽,暖和的陽光照進自己的心裡面,自然是會有人來煩自己的。

    沈月新偷偷地站在他的背後,便是要捉弄他來著,偷偷地想要蒙住他的眼睛。花弄月自然知道會是她在背後,當手蒙住自己的一瞬間向後抱住了她抱在空中,嘴裡面還振振有詞:「這是哪來的小偷,居然敢來偷張管家的東西?」

    沈月新被抱在空中,自是羞愧至極啊,當然是要下來可是花弄月不放啊,只能求饒:「我錯了,我錯了,求求大俠快放我下來。」花弄月偏偏是不肯,沈月新便在他身上爭執,不小心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

    「我的玉珮掉了,」沈月新見玉珮掉了出來,這可是對自己最最重要的東西,怎能有閃失?

    花弄月把她放在了地上,撿起了地上的玉珮,定睛一看,這樣子這觸感這光澤,是!!是青鳥伏枝玉啊,不就是和自己的玉一對的青鳥伏枝玉,也就是自己失去全家那晚娘看到的青鳥伏枝玉嗎?

    驚訝萬分,沒錯,不會有假,這確實是青鳥伏枝玉!詫異著便是要知道這塊玉怎麼仍在她身上,原來以為被誰拿走才會有那晚的事,怎麼還在沈月新的身上?「這塊玉怎麼會在你這裡?」花弄月寒冷地問沈月新,讓沈月新聽到這話心都害怕。

    「你問這麼做什麼啊?」沈月新自然是不知其中的玄機。

    「快說,」花弄月怒吼,第一次看到他如此不鎮定。

    沈月新被花弄月嚇了一大跳,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我說過話,今天怎麼會如此可怕,這塊玉與他毫無瓜葛,他為什麼如此激動?「我塊玉我生下來就一直在我身上,我一直佩戴著它啊。」

    聽到這個話,花弄月仍是不敢相信,原以為這玉最多是在沈子林手中,她怎麼會說一直都在自己身上!「從來都沒有被別人拿走過?」花弄月甚至是流著淚對她說的這話,這種痛怎麼可以承受。

    「只有十年前的一晚我爹借走,之後第二天便就還給了我,這玉與我形影不離,當然沒有被別人拿走過。」沈月新把自己記憶中關於這塊玉的一切告訴了他,以為他只是對這玉好奇,只是這口氣真的只是好奇嗎?

    果然如此,沈世林你做得可真夠徹底,這事果然你也有一份還裝作一無所知處處尋我下落,是懺悔了嗎?沈世林,你真夠狠!

    花弄月聽到沈月新那話便無精打采地離開了,如同是遊魂一般離開,出門往哪裡走呢,真的不知道。任憑是沈月新如何問,如何說,如何阻止,花弄月一樣只是呵呵傻笑,像是發瘋了一般。

    沈月新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以為是看到那玉想到了自己以前的故事,肯定是以前受了什麼打擊,只要讓他一個人安靜會,馬上他便會變成我的小張的。沈月新雖然是不放心,仍然是看著花弄月一個人慢慢走,慢慢離開的背影,沒事的,他的武功這麼高沒人傷的了他的,晚上前他便會回來的。

    花弄月一個人游著,自然是許多心事纏繞著他,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讓我何以面對。雖然是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是間接地證明沈世林、沈子林兄弟都是當初那件事的參與者,果然沒錯,整個沈家都是這樣,整個沈家都該死,都應該到我爹面前求他的原諒。可是讓我如何下的了手,讓我怎能下手?尤其是沈月新,讓我怎能對她下毒手,真的是要血債血償嗎?

    花弄月走走走,都沒有注意到有個人在他的前方,那個人是誰,花弄月沒有留意,只是這個人哪裡是什麼路人甲,她怎麼會饒過他?

    花弄月定睛一看,原來是她,與自己拜過天地,自己名義上的妻子。身著墨衣,濃濃胭脂,一副妖艷的模樣,只是這個女人是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而來,他是她的丈夫?

    真的沒有想到她會來,花弄月見到她都是驚訝的模樣,因為沒有想到她來這裡找自己。花弄月不想見到她,便想要轉身。

    這墨衣女子哪會饒過他,背後一語:「見到妻子便招呼都不打就要走嗎?」

    花弄月原地站了站便轉了身過來,對這個女子說到:「只是契約婚姻,談何妻子?」這一種眼神是從沒有見過的,花弄月的這種不屑眼神任誰都沒有見過,但這位女子是見多了。

    女子激動地對她說:「即使是契約婚姻,在別人眼裡我們眼裡仍然是夫妻。而且只要你願意,我們可以成為真正的夫妻呀!」

    「不要胡說了,我們曾約定過、為你做三年的殺人工具,你便會還我自由。那時候的你是對我多麼不屑,現在何必要放下自尊?」看來花弄月的故事好多呦,有戲看,有戲看!

    「但你如果這樣不要我,你要江湖之人如何看我,你要下面的人以後如何服從我?」女子急了,一用苦肉計。

    花弄月腦子轉都沒有轉,便一句打擊人的話:「那我不管。」

    「玄武,你怎麼能如此無情?」女子說出了花弄月的底細,只是這話如果要讓別人聽到便肯定不敢相信的吧。

    花弄月仍然是那麼一副不屑,仍然冷冷一句:「我的無情不是拜你所賜?你又何必問道?」

    「那你為什麼可以對沈月新那女人有情?她哪裡比得上我,要模樣沒模樣、要武功沒武功,為什麼我和你同屋那麼久都沒見你笑過,而和她在一起卻能如何快樂?」墨衣女子看來打探地很清楚嘛。

    「你怎麼會知道?」

    「殺人莊不缺眼線。」兩人的回復都很乾淨。

    「夠了,你到底要怎麼樣?當三年的奴隸我還沒有還完債嗎?你到底還想要怎樣?」終於是要尋找解決方案了。

    墨衣女子見他不想就範,也沒那麼好饒:「好,既然你這麼說了,也別怪我不留情。要麼殺了沈月新,要麼做我的夫君。」

    花弄月沒想到她會這麼說,雙目睜大看著她,吞吞吐吐:「我不會這麼做的。」

    「我眼中的玄武是從來沒有這麼吞吞吐吐,更沒有不敢殺的人。你想好了,要麼你自己動手;要麼我會讓朱雀和白虎來,他們雖然武功比不上你,可殺小小一個沈月新還不是什麼問題。」墨衣女子笑著說道。

    怎麼可以牽上白虎和朱雀,尤其是朱雀、怎麼能夠連累她?花弄月站在原地,悶聲回想:既然沈家你們對我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了,沈月新,你怪就只怪自己怎麼是沈世林的女兒,怪你怎麼會愛上我遭來妒忌吧。「好,我答應你,只是這事之後我與你便再無瓜葛、你別再與我有糾纏。」

    「你果然是比我心毒,連自己愛的人都能殺,那我就等著了,」墨衣女子說完便轉身離開。

    花弄月遙看遠方,轉身一拳打在樹上,雄渾有力,樹葉一葉一葉飄下,花弄月的眼淚也滴下一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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