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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輯 千年墨 紋身之印 文 / 等天地梅花開

    那紅衣男子立刻站了起來,對沈千夏大聲說道:「你憑什麼說我不是花弄月,拿出證據來。我身上有花月圖騰,這事怎會有假?」

    「那就請你把那圖騰露出來給我們看一下,」沈千夏信心十足,看來果然在三日內找出了證據。見他將身上的衣服去除,露出來花月圖騰,便端一碗旁邊的酒往他身上一灑,用手絹用力一擦居然有墨跡漸漸淡出,原來是這麼容易被洗去。

    「聽那刻印老人說花家之子身上的圖騰是用千年墨加以雕工刻上去的,即便是將整塊皮脫去都無法去除,哪裡是這麼容易就被洗去的?」沈千夏莞爾一笑,這樣的道理當時竟然沒有人懷疑,真是愚蠢。

    小張在旁陰笑了一笑,這千年墨一說怎麼會有假,自己有意識以來身上就有這千年墨印的花月圖騰陪伴自己過了多少日子,以防被人識破身份將此印去了哪是那麼容易的?當時臨別鬼醫時,花弄月脫下了自己的上衣,只見後肩上有一花與月結合的圖騰,如此惟妙惟肖,真是鬼斧神工。花弄月要鬼醫幫他將此印去除,鬼醫不解,當知道他的心思後便依從了他的意思。可是這印卻是如此頑固,任憑怎樣都無法奈他如何,還好是鬼醫醫術高明,調配出的肉色之墨覆蓋在原本的衣皮上才得以去除,只是用針錐去刻哪是一般人能夠忍受的苦,花弄月強忍著被刻得渾身是汗才能夠擺脫這紋身之印。

    「哪有什麼千年墨,我身上的印記如果不被強去是無法去除的,這根本就是胡說,」紅衣男子仍然是不肯承認,自然這到手的肥肉怎能讓人如此輕易地丟棄。

    看他還是不肯承認,沈千夏笑了笑,說了一句「讓你見一位,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話來,」沈千夏拍了拍掌,一位上了年紀的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

    這位老人是誰,他知道些什麼,為什麼那紅衣男子看到這位老人會如此驚訝又如此害怕。

    老人慢慢走向這紅衣男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力一巴掌把他打倒在地:「逆子,失蹤這麼長時間居然敢到這裡假扮小少爺,你這是都做了些什麼事。」

    沒想到會有剛才的這一幕,更沒想到會說出剛才這一番話。沈世林見這情景已經是自己不能夠控制了,對這老人問了句:「不知閣下是何人?」

    「我是原花家主僕周伯,這逆子便是我那不知廉恥的兒子周童,」這叫周伯的老人一語驚人,沒想到這紅衣男子竟然是花家一僕人的兒子,真是癡心妄想要來沈家當女婿。

    沒想到這周童仍然是執迷不悟,仍然不肯承認自己的真實身份。站了起來就對著周伯說:「我不是什麼周童,我是花弄月,我就是花弄月,為什麼為什麼你要來壞我的好事,為什麼?」這哭聲戾氣的,讓周圍的人情何以堪啊。

    周伯對著周童又是狠狠一巴掌:「混賬,你到底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當初的花老爺對我們父子多好,你這個樣子怎麼對得起地下的老爺還有不知在何方的小少爺?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你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廉恥?快點跪下來給列祖列宗認罪,給花老爺認罪。」這周伯看來是受到了花家很大的恩惠,不然怎麼能夠如此歇斯底里,如何能夠說出這樣的話。

    聽到如此之言,周童跪在了地上,自己哪裡還有廉恥面對眼前這些人,歇斯底里地瘋狂,無顏見人,一下衝出了人群,消失了,也許這就是這個故事的尾聲吧!

    見到兒子沒有魂地衝了出去,周伯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啊。」無顏面對在場之人,轉過頭來準備向沈老爺拜別,沒想到被沈老爺攔住。

    「沈老爺還有什麼事?」周伯以為沈老爺還會怪罪自己,怪害怕的,說話都顫抖。

    自然這沈世林是一大家,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怪罪不該怪的人,定然是為了別的事:「我有些問題,想知道十年前那滅門之案是如何發生的,還有我的花弄月世侄可有回去過,是否有下落。」

    「沈老爺,我十年前是沈家的一下人,我只知道那晚花家被全部滅門,一場大火把什麼都燒的不剩,花弄月少爺在那晚之後便失蹤再也沒有出現過。花老爺平日對為人寬厚,真不知道是誰人喪心病狂地做出這樣的事,老生現在想起來仍是後怕。」周伯把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與了當場人。

    果然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是啊,我命多少人去打探我世侄的下落仍是沒有任何線索。想想他那麼小孤身在外可如何生存,我真是沒有用找不到他人。」

    花弄月(小張)聽著別人講著自己的故事,如何不心寒,現在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的漂泊仍然是後怕。沈世林,你一次次地在我面前裝,你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沒有參與,黑手到底還有些誰?

    故事圓了,人也散了,這一場婚禮像是一片浮雲,沒有什麼自然也是無人問津、最多當然眾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剩下來的便是沈家各人的情緒:沈世林回到了老樣子,仍然是在微微希望中尋找有關世侄的消息;沈子林當然不希望真正的花弄月回來,那樣自己不但不能接管沈家,自己的一些秘密可能會敗露;沈千夏看到妹妹的心情又好了起來,自然做哥哥的這次做的正確了;沈寒秋倒是有一些些的不甘心,以為姐姐嫁給別人,自己也可能與小張哥哥有可能,看來又是徒勞。

    沈月新看著花弄月,恢復了原先的笑容,果然這樣自然的笑容是最適合這樣的美人的。花弄月看著沈月新笑,臉上也是未然一笑,這個時候相對無言的面對面勝過了千言萬語。

    過來拉住他的手,都沒故旁邊有人,又是開起了玩笑:「我的新郎官跑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穿上嫁衣,怪是可惜的。」

    「我可不要娶你啊,」花弄月便裝作不買賬。

    「我也不嫁給你。」說完兩人便自然地一起笑了笑。只是要離開的沈寒秋看著心情為什麼如此沉重,如此傷心。

    「看來事情圓滿地解決了,那我便要回崑崙,我師父要我回去為三個月後的武林大會作準備了,咱們便就此告辭了,」沈千夏見到妹妹開心,自己也便開心,只是這樣的分離什麼時候才能再見面。

    「堂哥你這麼快就要走啦,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沈月新聽到他要走自然是很捨不得,畢竟是很疼自己的哥哥。

    「沈兄謝謝了,」花弄月在這件事上當然是要謝謝他的幫忙,正當沈千夏要離開,花弄月仍有一句,「慢著沈兄,也許我們很快便能再見面。」

    「希望如此,」沈千夏看著他,兩人間的眼神是一種英雄間的惺惺相惜,下次再見面也許就是敵人了。

    相對一笑,所有事回到了以往,兩人仍然是在清冷中津津吵架,只是下一個在他們前面的阻礙他們越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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