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六章 文 / 荒辰
蕭凌認真的看了看夜加，撇嘴笑道：「老師，我是認真的。」
夜加回瞪他，對上他誠摯的目光，夜加不由愣了一下，有些不敢對視的扭過頭去：「少說胡話，這可不是說著玩的。」
「可是……蕭凌知道老師是想要完成的。」蕭凌輕聲笑笑：「老師在想什麼我很清楚，不過我剛才說的話確實是事實呢，這也是救光湮師兄的一個辦法不是？」
夜加瞪瞪他，轉而心疼的歎息：「別說話了，傷口在流血。」
蕭凌笑了笑，果真不再說話。
「這傻孩子怎樣了？」看夜加抱著蕭凌從雪地裡走出來，蕭影面呈擔憂之色，迷迪斯目光飄忽，在雪地裡遊走。
「被深煙咬到了，不過吃了丹藥，沒什麼大礙了。」夜加苦笑著將蕭凌交給蕭影，蕭影看看蕭凌，想要責怪，又實在捨不得，只得無聲歎息：「你這孩子，難怪總不讓人省心……」
蕭凌撇嘴：「我就那麼不讓人省心？」
蕭影和夜加對視一眼，無奈苦心，要他們怎麼說？最不省心的其實就是他了，虧他還好意思問出來？
「老師，深煙是什麼？」蕭凌目光瞟了瞟雪地，雪地裡還殘留著他腳下的血跡，在冰天雪地中宛如一朵朵盛開的梅花，煞是醒目。
「深煙是四陵墓圖紙之四的秘密，我原本以為這只是謠傳，然而現在看來，深煙是真實存在的。」
夜加笑了笑，繼續道：「謠傳中的深煙許願鬼物，能夠幫助主人實現三個願望，無論是什麼樣的願望，所以對它懷有異心的人太多了，然而性嗜血，所有想要得到它的人，大半都死於它手下。」
「不過，它每一次只吸收一個人的鮮血，那個人若是能夠抗得過去，這深煙也就屬於他了。若是抗不過去，就只能成為犧牲者……」夜加對此也是長吁短歎。
蕭凌輕吸口氣，原來是這樣，難怪老師讓他看看雪地裡有沒有第三百二十一個犧牲者，原來是想確定光湮有否來過……
「為了三個願望，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哎，到最後反而賠上自己的性命，這……真的值得麼？」迷迪斯忽然開口，語調低沉而陌生。
「世上之人誰不貪心？若是有之，恐怕也是少之又少吧？」蕭影淡淡一笑，融化心底積雪。
「只可惜，他們到了最後都不會懂。」夜加笑笑道：「若是如此輕易便放棄了，怎麼會堅持著來到這裡？」
「說的也是，人總有衝動的時候。」蕭凌忽然接口，唇角揚起一抹稚氣的笑，那個笑，意味深長。
「少說話，給我呆著別動。」夜加和蕭影幾乎同時開口，就連他們的話，基本都是一致的。
蕭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很奇怪這兩個人居然第一次說一樣的話，無辜的聳了聳肩：「還要人活了麼？」
「想活就閉上嘴巴。」此一次，兩個人幾乎又是同時開口，蕭凌那個無奈啊，被關心的太緊密了也不行啊，就連自由點的空間都沒了，真不知道要怎麼活了。
「是光湮！」忽然，迷迪斯開口，手指指向冰天雪地中那個巍然不動的白衣人，那人正是光湮。
「居然真的是光湮！」夜加站了起來，盯著雪地裡的那個人，那個人也正盯著他，唇角泛著不屑。
「真是夠命大的，居然還沒有死。」光湮笑笑，那絕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笑，他緩步向這邊走了過來。
「光湮……」蕭影下顎緊繃，眼底激射出冰冷的光，光湮，他居然還敢出現？若非是因為光湮，夜加也不會拿蕭凌的性命來做賭注，而此刻這個罪魁禍首淺笑淡然，冷視眾人，居然還滿懷不屑？
「父親。」蕭凌輕輕抓住蕭影的手，緩緩搖了搖頭，蕭影看了看囂張的光湮，最終咬牙切齒忍了下來，他不能讓蕭凌擔憂。
蕭凌低聲道：「這是老師的事，我們……管不了。」
蕭影眼瞳收縮了一下，他明白蕭凌的意思，他們管不了，也不好管，而光湮再怎麼說，也是蕭凌的師兄，蕭凌不恨光湮那純屬假的，心軟是他的毛病，可是他並沒有那麼大度。
「老師，你沒事吧？」光湮緩步走出雪地，冷笑著看著四個人，目光最終落到夜加身上。
「還很好。」夜加神色複雜的看著他，忽然歎道：「推迷迪斯下岩漿池的，是你，對麼？」
「是我。」光湮坦然承認，微笑著道：「誰讓他和小師弟關係那麼好呢？」
「光湮，你真的變了……不可理喻，獨斷專行，心狠手辣……你讓我，如何說你？」夜加怔怔的看著面前的弟子，似乎一下子就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
「不知道怎麼說，就不要說啊……」光湮呵呵笑著，然而下一刻，他的聲音忽的就變得冷漠了：「反正，您現在關心的就只是小師弟，哪裡還有我的位置？老師啊，您將弟子放在什麼境地了？呵呵，還是說，這小傢伙，其實本來就是您的？」
「啪！」夜加狠狠的甩了光湮一巴掌，鮮血順著光湮的嘴角溢出，被打的半邊臉腫的老高，光湮卻是冷聲大笑起來：「打得好，打得好！」
夜加愣了一下，只聽光湮摀住臉繼續笑道：「你動手啊，打我啊？為了他，你打了我多少次？沒有一次不是為了他，別人打了我多少次？你卻一點也不在意，而他只是受了點傷，你都那樣的關心他？」
「罷了，你這個老師，不要也罷了，我也不再強求什麼，在離開你之前，只要你幫我把體內的魔驅除也就是了，這可是您很早的時候就答應過我的呢。」光湮撇嘴冷笑，那是個得意的笑，似乎是吃定了夜加似的。
夜加看著這樣的他，忽然覺得身體冰冷，他的那句話說的好輕巧，老師，不要也罷了……說的真身輕巧啊，縱然是當初明闐離去，也不曾這樣對他說過話，光湮絕對是第一個！
「老師，答應他。」蕭凌在蕭影的攙扶下站起身來，強忍住腳下的劇痛，緩步走到夜加身側。
「凌兒？」夜加愣了一下，難道轉來轉去，還是要走到哪一步麼？
蕭凌笑了笑，道：「老師，這可是您很早就答應過光湮師兄的，我們當然要辦好了。」
說他算計也好，說他狠毒也罷，總之，他蕭凌討厭光湮，所以，他不想再被這個人打擾，讓他走，這是唯一的辦法。
「還是蕭凌師弟明白事理，老師，您怎麼說呢？」光湮有恃無恐，雙臂環胸。
夜加無聲的看向蕭凌，再看看蕭影，蕭影臉上雖有無奈，然而蕭凌做的決定，他也無能為力啊。
「這樣吧，一年後，我們約定在帝天盟見面，到時候你體內的魔被清除，一切，就此終結吧。」蕭凌並不作考慮，淡聲說道。
「好，如此，一言為定！」他等的就是這句話，如今得到肯定答案，他當然不會再強求什麼，而四陵墓圖紙的秘密，他也沒了興趣，除了冰天雪地，刀山火海，其餘的，根本引不起他的好奇心，於是他也就將這一項刪除了。
「一年，帝天盟見。」光湮大笑著退出這片冰天雪地的場地，他的聲音卻像是引動了某種東西，令雪地一陣輕顫。
「凌兒，一年後……你真的要去帝天盟？」蕭影看向蕭凌，卻發覺蕭凌已經在他懷裡閉上了眼睛，遂趕緊搖晃起蕭凌的身體，然而一個芋頭大小的東西此刻正張著嘴巴咬住蕭凌左手的尾指，血液不斷被那東西吸走——
「這東西什麼時候上來的？」夜加嚇了一跳，伸出手就去抓那隻怪物，然而他的手卻從那傢伙的身體裡穿過——
迷迪斯和蕭影也是一愣，旋即也伸出手去抓那隻怪物，然而情況都是一樣的！
「怎麼辦？怎麼會搞成這樣？」夜加愣住了，簡直不敢相信，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死死抓住蕭凌的手，然而身體裡的血液還是不斷被深煙吸走——難道他們就只能看著深煙吸取蕭凌的血液？
「夜加大人，這，這怎麼辦？」蕭影和迷迪斯幾乎同時看向了夜加。
夜加對此也是沒有絲毫辦法，只能搖了搖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我看……只能看凌兒運氣如何了。」
深煙的可怕他怎麼會不知道？只是它吸血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可以說，蕭凌的血夠不夠他吸收都是一個問題，而成功度過這個危機得到三個願望……這又如何好說？他只希望蕭凌能挺過這一關也就是了。
在雪地裡足足等了三個時辰，深煙的身體已經完全變成了深紅色，而蕭凌整個人臉色蒼白的嚇人，身體溫度不斷下降著，他身上的鮮血幾乎要被深煙徹底吸乾了……深煙到底還要吸收多少血液才夠？
忽然，一道金色的光從蕭凌身體裡冒了出來，誅天劍脫體而出，緩緩的化作了小型劍身，直接插入深煙的身體裡！
深煙一聲慘嚎，隨後倏然身體化小，從蕭凌手臂上的傷口鑽了進去，蕭凌身子猛的一顫，一口鮮血噴出，然而眼睛卻緩緩睜開了。
「凌兒，感覺怎麼樣了？」蕭影強忍住眼中不斷打轉的淚水，死死盯著懷中的少年，似乎害怕只要一轉眼，這個少年就會從自己面前消失似的……
蕭凌困難的抬了抬眼，輕輕抓住蕭影的手，下一刻，陷入昏迷……與此同時，誅天劍也是小型化，重新進入蕭凌的身體。
——原來是這樣！誅天劍是深煙的剋星，能制住深煙的，也只有誅天劍！好在蕭凌身上帶著誅天劍，否則真的很難想像剛才回發生怎樣的後果。
夜加趕緊將一枚丹藥餵給了蕭凌，然後歎口氣，唇角露出一抹釋懷的笑：「成功了。」
聞言，迷迪斯和蕭影都愣了一下，深煙……居然臣服了麼？可是他的臣服，吸走了蕭凌多少鮮血啊？
也不知過了多久，蕭凌緩緩睜開眼來，映入眼簾的是青天白雲，耳邊風聲呼嘯，週遭景物快速飛退，他再一抬頭，就看見火蓮的屏障——
出來看麼？離開城堡了麼？蕭凌不禁苦笑一下，他想要起身，然而身體竟會沒有一點力氣，就連支撐他站起的力氣都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掙扎了一下，等到差不多精神集中，立刻一衝而起，然而這一衝，他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子失力，直接朝原位栽了回去……
「哎呀，你這小傢伙……」迷迪斯的聲音忽然在響起，緊接著他就感覺到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他的身體，這才使蕭凌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蕭凌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然而這一出聲，蕭凌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到了什麼地步，竟是有些聽不清了。
「你這小子，終於是醒了麼？」迷迪斯舒了口氣，「擔心死我們了。」
「抱歉……咳咳……」蕭凌才要說話，嗓子裡卻是幹幹的，幾個字沒說完，便是卡住了嗓子似的，吐不出話來。
「好了別說話了，先休息一下吧。」迷迪斯商量似的的語氣道，然後端過一杯水，親自餵他飲下，蕭凌感激的笑笑，並沒有說話。
「你小子倒好，睡了半個月，睡的真夠香的，卻連累我們擔心了足足半個月啊……」迷迪斯無奈輕笑，看他蒼白的臉色，不禁輕歎道。
「抱歉，讓你們擔心，真的很對不起……」蕭凌低聲說著，他無法大聲說話。
「好了，抱歉的話少說吧，只要你好好的，沒事，也就是最好的了……我們已經回到陸地了……」迷迪斯說到嘴邊的話立刻頓住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床上的少年。
「影巖……他離開了吧？」蕭凌莫名其妙的問。
「嗯。」迷迪斯愣了愣，這小傢伙怎麼說話好像都不對勁？
「哦……那，老師呢？我父親呢？」蕭凌繼續低聲問道。
「他們出去了，等會兒就會回來了，你失血太多，我們這半個月都在山林裡遊蕩，尋找藥物煉丹給你補血呢。」
「呃……」這回換作蕭凌愣住了，半個月都在山林中遊蕩？肯定很辛苦吧？
「迷迪斯，快出來，找到了好多好東西……」正想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就傳來了，這是——父親的聲音！
迷迪斯注意到蕭凌的眸子亮了起來，呵呵笑了笑，朝外面道：「蕭影，快進來呢，有情況……」
「啊……情況？凌兒怎麼了？」蕭影的聲音立刻變得焦急起來，然後兩個人就聽到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響，蕭影髒兮兮的衝了進來，一看到蕭凌，蕭影立刻就驚呆了一下，然後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將蕭凌死死抱住，激動的道：「我的好凌兒你終於醒了……半個月……半個月啊，你終於醒了……」
「父親，我……快要……窒息了，你……」蕭凌喜歡被蕭影抱住的感覺，這是親情的感覺，然而他卻不能不為自己的生命找保障。
「啊？」聞言，蕭影趕緊鬆開了手，看蕭凌急促的呼吸，不禁疾聲問道：「凌兒，怎麼樣了？沒事吧？」
蕭凌舒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道：「沒事了。」
「你這孩子……一睡就是半個月……讓我們擔心啊……」看他清醒，蕭影忍不住歎息。
「我……咳咳……」蕭凌話還未出口，又是咳嗽起來。
「好了，別說話了，瞧瞧你，又咳嗽了……」
「父親，您該洗澡了。」蕭凌看他半天，終於丟出這樣一句話。
蕭影愣了愣，片刻後便是注意到自己身上這件衣服——穿了多久來著？是該洗洗澡了……
「臭小子居然嫌棄你老爹，我看你是想挨揍。」然後蕭影一個衝刺奔出火蓮船，不用說也知道去洗澡了。
「我靠，蕭凌你不是吧，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之前比這個還要那個，現在居然嫌棄你老爹……看來，夜加更夠你笑的了。」
「不是吧？」蕭凌愣了愣，關心他的幾個人一個個為他操勞成那樣，而他呢？
「放心拉，我是跟你開玩笑的。」迷迪斯看他神情失落，立刻就知道這小傢伙腦中到底在想些什麼，不禁輕笑著出聲，這小傢伙性情還是跟以前一樣呢。
夜加回來後，蕭凌又震驚了一番，他比蕭影還要髒兮兮的，但是夜加大人畢竟有先見之明，看到蕭凌後趕緊洗了澡才衝過來的，問他身體狀況如何了，蕭凌眼睛酸酸的，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
「凌兒，我們回到滄旭大陸了……」過了不知多久，夜加開口，言語中卻有著冰冷的殺意。
「哦？是麼？」蕭凌的眼睛也是亮了起來，輕聲笑道：「老師，我們現在離墨城還有多遠？」
「不遠了，只要你動動念頭，就能到了……」夜加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呵呵，那我們回去看看？我真的很期待呢？」蕭凌淡淡笑道，他現在已經有那個資格，成為滄旭大陸的引導者，否則，他絕不會有那個本錢跟影巖鬥，他的對手，一個比一個強，要想在這個時代站穩腳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好，那我們現在就過去看看吧。」蕭凌微笑著出聲，他真的很想看看，現在的蕭家，到底弄成什麼樣子了？
昔日蕭家欠他的，也該是他討回來的時候了，之前說這些，或許只是他開玩笑，而現在，他絕對不會心軟——
「哈，小傢伙終於決定要滅掉蕭家了？」迷迪斯眼睛亮了起來，這雖然早在預料中，然而他始終沒有想到，蕭凌這個時候真的狠下心來了。
呃，反正也是沒事了，不如就在這邊一直幫著他吧？其實這在很早之前就已經注定了，只是那個時候，他們誰都沒有看清楚罷了。
「好，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明天就去蕭家看看，看看如今的蕭立，蕭慎，他們兩個什麼樣子了？至於蕭羽，我們慢慢玩！」
以前的蕭凌絕對不會有這種想法，但是上次蕭慎跟他玩的那個遊戲，差點弄死他和蕭影，他這一生，或許能夠容忍的東西很多，然而他的親情，卻是最受不得傷的。
墨城，一別多時，記得那次回來，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丹藥師，然而如今，他卻要為成為滄旭大陸的巔峰強者而奮鬥，他相信，憑借他的實力，要成為滄旭大陸的引導者，絕對不是難事！
「凌兒，又回來了，如今什麼感覺啊？」走在人聲鼎沸的大街上，夜加在戒指裡輕聲問道。
「不知道，不過心情不壓抑了，那次來這裡，心情不好，可是這一次，我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蕭凌微微笑著，順便看了看蕭影，蕭影似乎是沉默了，並不說話，神色很是複雜。
「呃……是麼？」迷迪斯愣了愣，那個時候他基本都將這件事遺忘了，而此刻，他能夠想到這些了。
「嗯。」蕭凌笑了笑道，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什麼，一個熟悉的人，他看到了他，臉上露出一抹喜色，立刻向蕭凌和迷迪斯奔了過來，嘴裡喊道：「蕭凌，迷迪斯。」
「是帝明大哥。」他笑了笑，也是快步走上前去。
「兩位，好久不見，還好麼？」帝明身穿黑色惡長袍，樣子和最初相見的時候並沒有大的變化，只是目光愈加深邃了些，他目光落向蕭影，「這位是？」
「這位是我父親蕭影。」蕭凌笑道：「帝明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
「墨城蕭家出了一個高手，揚言要成為墨城的領主，我這次來，便是特意來看看的。」帝明沖蕭影笑笑，然後很快轉入正題。這次相見，他發現他竟然已經看不透這個小傢伙了，他的實力，到底到了什麼地步了？
「原來如此。」蕭凌輕笑著問道：「那這個人是誰？」
帝明想了想，然後很肯定的道：「他叫蕭慎。聽說的新起之秀，大家都說他很厲害呢，所以我也特意來看看了，不知道你們有興趣麼？」
蕭凌微微瞇起了眼睛，蕭慎麼？正想要找你，你自己卻送上門來麼？呵呵，還真是有緣啊，極少見的呢。
「當然有興趣，帝明，這回你能看好戲了。」迷迪斯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