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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章 我王大趙(3) 文 / 竹月下幻想

    魯勾踐輕功極高,無論短程衝刺還是長途奔行,都比駿馬還快,他掛念公子嘉的安危,於是大軍一動他就搶在前面,先行一步了。

    東郭朗的部隊速度本在扈輒之上,不知出於何種考慮卻選擇了和扈輒同步而行,孟闕自然也就著扈輒軍隊的速度而行。

    大軍行到接近趙國邊境時,孟闕令停住軍隊,和扈輒,東郭朗商議道:「二位將軍,我一路思之,燕,齊,秦三國必趁我趙國內亂,侵犯邊境,還望二位將軍各派手下去防衛各自防區,二位將軍與孟某只帶少量兵馬去營救王上和二位公子即可,畢竟那郭開……」

    孟闕本想說那郭開只有一千五百王宮衛隊,但忽然想起扈輒和郭開乃是親戚,於是猶豫了一下,哪知扈輒立刻接口道:「東海君不必介懷,我扈輒一向公私分明,郭開囚禁王上和太子,大逆不道,我本當討之,但正如東海君方纔所言,秦齊燕三國必趁此機會侵擾我大趙國土,我初聞王上被囚之消息時,因急於營救王上,未免思慮不周,這一路我亦思之,郭開只有一千五百軍隊,我撥出一千五百人足以應付了,況且欲救王上者非我一人,所帶軍隊集合在一起,一定有萬餘之眾,足以對付郭開了。

    所以我將這一千五百人交與東海君帶領,我親自帶人去守齊國邊境,燕,齊,魏,韓皆是我的防區,我的帥帳卻設在齊國邊境,我自當去那裡。」

    孟闕沒料到扈輒如此深明大義,須知「功高莫如救駕」,他放棄了救駕之功,而去防守邊境,足見高風亮節,但轉念一想,他和郭開是親戚,莫不是怕等他到時趙王已被救出,趙王會誤認為他是來幫郭開的吧,嗯,只怕他也有避嫌之意。

    孟闕念頭還沒有轉完,東郭朗又道:「孟將軍(稱將軍是軍中親近之意),我原本負責防範反覆無常的匈奴,但我的防區側翼臨近燕國,也有監視燕國之意,燕國素懷侵我疆土之心,此次我趙國內亂,可以肯定燕國必會趁亂攻趙,現在匈奴之患已除,我請回到防區,全力監視燕國,隨時準備打擊她的侵略。」

    孟闕原本無權直接指揮東郭朗,現在他向孟闕請示,所說又是實情,孟闕如何能不允,於是東郭朗也撥出五百人相從孟闕,就向孟闕和扈輒辭行了。

    扈輒的帥帳在齊國邊境,要和孟闕一起在趙國同路一段距離,於是他先撥出一千五百人交與孟闕直接帶領,一邊和孟闕先來到趙國邊境。

    兩人到邊境才知,李牧早已離開大軍,帶著三千人去沙丘宮了,扈輒又寫了一封信交給邊境守軍,要求等扈勇回國時交給他。

    孟闕自不便過問信的內容,扈輒卻主動道,是交代扈勇回來後帶全軍趕到齊國防區。

    於是兩人一路帶兵同行進入趙國境內,誰知剛離開雁門郡,離齊國防區尚遠,已從燕國前線傳來消息,燕國進攻了趙國,而燕國防線此時只有偏將軍扈厲負責守衛,前線堪憂。

    扈輒聞信大驚,對孟闕道:「東海君,以實言之,齊國野心遠小於趙國,君臣皆得過且過之輩,雖然我大趙奪了她的饒安,她未必有膽奪回,所以我先帶兩萬兵去扈厲將軍處加強燕國邊境,令派副手帶其餘軍隊去齊國防區,東海君,我們這就分手吧。」

    孟闕道:「前線需要兵力,既然李牧將軍已經帶了三千兵馬去沙丘,而司馬尚將軍也不可能不帶兵去,這些兵馬就足以對付郭開了有餘了,因此我請將這兩千兵馬都交與將軍帶去燕國前線。」

    扈輒微一沉吟,道:「既如此,請東海君留一百人做護衛,其他人我帶走。」

    於是孟闕留下了東郭朗部的一百騎兵,其他人都交與扈輒帶走,兩人遂拱手告別。

    孟闕帶著星憐等三女和一百騎兵倍道趕奔沙丘宮,這日離沙丘宮還有二百里,已到晚間,只得宿營。

    此地乃是曠野,一百餘人搭了五座帳篷,四座大一點的兵丁所住,分佈在四角,一座小一點的孟闕和三女(當然對外是應小二等親兵身份)所住,在中間,五座帳篷挨的也很近。

    孟闕這些天來因趕路,又有星憐和琪麗絲在側,並沒有與井蒼「娛樂」,而帳篷內也分作兩間,男女分住——這當然是星憐的意思。

    卻說孟闕睡至中夜,忽覺懷中有異,朦朧中醒來,只覺是個香軟的人體,竟然沒穿衣服,他立刻醒悟到時井蒼,忽覺耳畔吐氣如蘭,井蒼蚊子般的聲音道:「神皇,我想你了,讓我接受一把你的聖體吧,井蒼的花蕊需要神皇的聖水澆灌。」

    孟闕雖已激動得五內如焚,卻不敢有大動作,於是輕輕的脫下內衣……

    孟闕怕驚動星憐和琪麗絲,整個歡好過程他的動作都輕微已極,好在井蒼頗懂「陰陽開合」之道,兩人在強忍著不發出「歡聲」的情況下也同時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於是二人又輕手輕腳的略作收拾後,井蒼怕星憐琪麗絲二女明早醒來時難堪,就悄悄的離開孟闕的被窩又回到了自己那邊。

    孟闕精力極為旺盛,經過這一番折騰後卻沒了睡意,此時帳內幾個布簾做的窗戶和一個帳門早已放下,室內一團漆黑,但孟闕睡不著,不由得玩起了眼睛適應黑暗的遊戲。

    不知是他內功深還是人眼都有這個功能,半個時辰後,孟闕竟能基本看清屋內的情狀了。

    接著他又試驗起耳朵的功能來,剛才全神集中在眼睛,忽略了聽覺,現在首先進入耳鼓的是隔簾三女的鼾聲。

    他聽了一會兒,只覺星憐的輕微鼾聲有點不自然,很像假裝睡熟的樣子,琪麗絲卻是真的在呼呼大睡,井蒼的呼吸聲也很安穩,可見她剛才有些疲累,因此睡得較熟。

    「莫非自己剛才和井蒼的事還是驚動了星憐?」孟闕這個念頭還沒轉完,忽覺聲音有異,轉頭間忽見軍帳的門簾無風自動,已被撩開,隨即一條黑影鬼影般輕,也鬼影般快的撲向自己,藉著室外一晃的光線,手中的一物寒光四射,當是短劍!

    孟闕大驚一閃,來人短劍刺空,他剛才不過是藉著室外光線看到了孟闕的位置,倉促間卻沒發現孟闕沒睡,此時門簾已經放下,室內漆黑一片,他一時不能適應,反而看不清孟闕的身形了,但他顯然會聽風避器的功夫,黑暗中借助耳力,仍是感覺到了孟闕的躲閃方向,於是又一短劍刺去,孟闕眼耳俱明,再次閃身躲過,已將床頭放置的秦戈抓在了手裡。

    此時旁邊布簾一挑,星憐也已經衝了過來,一掌拍向那刺客,於是二人雙戰刺客。

    井蒼和琪麗絲也隨即驚醒,二人武功都不低,於是四人合力之下,那人立刻不敵,但此人輕功和身手真個俱都高明,拼著肩頭受了琪麗絲一掌,居然衝出包圍,飛速遁走,四人追到帳外時,已然鴻飛杳杳,不見蹤跡了。

    而各帳軍兵方自被孟闕帳內的嬌叱(琪麗絲)聲驚動出帳,見了四人情狀,卻都是一呆,原來三女晚上「卸妝」後不及再「化」就出門,卻都露出了女形,加上倉促應戰下衣衫不整,更是有失觀瞻。

    三女立刻驚覺,都嬌呼一聲,奔回帳內。

    孟闕尷尬一笑,對眾士兵道:「沒事,你等且不可將今日之事說出去。」

    眾軍兵各自暗笑夢郎大帥當真風流,居然帶了三個女人在帳內,只是原本和大帥住在一起的是三個親兵(這也不合規矩,親兵一般只在主帥帳外站崗兼伺候的),卻怎麼變成了三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當真令人費解,於是急忙口稱遵命,各自回帳繼續休息。

    第二日眾人繼續前行,星憐等仍扮作親兵,眾兵丁暗笑不提。

    卻說離沙丘宮還有一百里之時行進到一片樹林,這樹林中間有過道,足可容數匹戰馬或一輛車仗而過,孟闕囑咐各軍兵小心而行,於是眾人縱馬進入樹林。

    果然走到中途,忽然冷箭四起,眾人皆是沙場老將老兵,且事先又有準備,倒也沒幾人受傷,眾人馬速極快,回頭看時見林中隨即衝出一百多黑衣人,各舉刀槍,在眾人身後招呼了幾下,卻是追之不及了。

    孟闕大笑道:「這也太業餘了吧!」

    星憐卻道:「這些人只怕是郭開豢養的死士,死士一般都是市井無賴出身,除非經過極嚴格訓練,否則中看不中用的,料來這些人必是昨夜刺客逃脫後回去對郭開說,咱們只有一百多人,郭開才起心要伏擊咱們的。」

    孟闕點頭稱是。

    接下來一路再無阻力,到了沙丘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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