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齊水曰濟(8) 文 / 竹月下幻想
孟闕無奈只得和籐蘭先下山去,兩人又來到籐蘭和籐嫵的屋子,卻見籐嫵仍在屋子裡,卻聽籐嫵對孟闕道:「神,這次可以讓我接觸聖體了嗎?」
孟闕在她身上瞄了幾眼,籐嫵見狀忙把身子扭了幾扭,又前後轉了兩圈,還特意撅了撅碩大的屁股,晃了晃波翻浪滾的前胸,末了又拋了個媚眼兒,於是孟闕嚥了口吐沫道:「也好。」
籐嫵於是對籐蘭道:「那你先出去吧。」
她對籐蘭說的也是華夏語,孟闕能聽懂,他擺了擺手,道:「不必,我想好了,入鄉隨俗,籐蘭不必出去了,你們就兩個一起接受聖體吧。」
籐蘭和籐嫵面面相覷,籐嫵道:「兩個人如何一起接受聖體,莫非神,您長了兩根……「
孟闕忙搖了搖手制止了她接下來的話道:「不要胡說,我來教你們兩個怎樣一起接受聖體,其實這中間還是有先後的,但另一個也不必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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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之後,孟闕每夜與籐嫵籐蘭母女二人胡作非為,這是原始社會,部落中無任何人指責他們,反而有女人打主意什麼時候也來接受一下「聖體」,而孟闕白天就尋隙入山洞學「建木神功」,蓋眾女採集時路過山洞附近都遠遠繞開,似是出於某種尊重而有意避諱。
孟闕在山洞中也十分小心,估摸著添火人差不多來了時他就出來,隱身到山洞左近,而待添火人離開又進入山洞,他在山洞中也只是記憶功法,數日之後,「建木神功」已經記憶完畢,他並不急於練功,又記憶「動霧徐步」,待「動霧徐步」記憶完畢,再學「官止神欲神功」時,卻見那神功只開頭寫了「官止」兩個字就沒有了下文,而且潦草的很,分明是沒來得及寫。
孟闕心中十分疑惑,莫非是鬼谷子寫這套神功時賴晶晶趕來了,不是說賴晶晶要入定七日嗎,莫非提前出定了,那鬼谷子是被她害了嗎?看來這些答案只有當面問賴晶晶才能知道了,當然前提是自己有機會,而她又能回答自己。
於是這天,孟闕站在一棵大樹前,微微低頭,以眉心印堂穴貼住大樹,依著「建木神功」的口訣開始練功,其實這路神功的第一步是先散去自身內力,據鬼谷子說這凶險的緊,好在孟闕先前被兩頭怪蛇咬傷,內力盡失,反倒輕易的過了散功這一關。
孟闕凝神入靜,漸漸進入了忘我的境界,忽覺一股清涼的真氣由印堂進入,走百會,過玉枕,一路向下通過督脈,在會陰入任脈,又經丹田,過中脘,一路進入膻中穴,山中乃氣海,真氣到此遂儲存起來,不再向上,孟闕知道只有膻中氣海中真氣滿到一定程度,才會繼續向上,完成任督循環。
這「建木神功」走的任督循環路線也與世間絕大部分功法都不同,蓋世間內功練法大多是任脈下而督脈上,在丹田積蓄內力,而「建木神功」反其道而行之,這多半就是「建木神功」能吸人內力的原因了。
孟闕頭一天練功所得大樹之真氣不多,但第二日再練,則定中感覺大樹變成了一根上通於天,下通於地的巨大空心柱子,而自己也變成了一個法天象地的巨神,五顏六色的天地之氣由高天厚地匯聚入這根巨大的柱子,又從柱子上面的一個開口貫入自己體內……
待練完後只覺渾身精力瀰漫,舉手投足都勁力暗生,他又回到屋中試著拿起大斧,覺得竟也不太費力了,舞弄了幾下後,心中已然有數,若照這個進度下去,不用吸人內力,最多一個月,自己的內力就能恢復,這是因為自己的內功雖然失去了,但以前練內功時經脈已經得到了打通和拓寬,再練自然要比從頭開始事半功倍的多,何況這「建木神功」又如此神奇。
待練到第十天的時候,方近中午,孟闕練完了「建木神功」,正打算採幾個野果吃,這些東瀛人也是兩餐制的,孟闕初來乍到不願搞太多特權,所以也隨著,但他除了第一天中午有點兒餓之外,這些天練「建木神功」,竟然沒感到中午不吃飯有什麼飢餓感,看來這「建木神功」廣采天地靈氣,在一定程度上也起了辟榖食氣的作用,但他對辟榖並無興趣,因此只要有興,還是會采幾枚野果吃的。
誰知今日剛摘下一個紅色的與蘋果差不多的果子咬了一口,忽然有一個「小矮人」跑道自己跟前,跪下道:「神,我是『龜』,代表『柱』有事求您。」
孟闕當即就噴了,一口已被咬化的水果直接噴到了「龜」的臉上,「龜」用手擦了一下,居然又把手上的「果汁」舔了舔,道:「謝謝神之所賜。」
孟闕忍住噁心和笑意道:「柱求我有什麼事?」
龜道:「神,你發明了漁網,我們都很感激,這些日子來食物劇增,遠遠超過了『嫵』她們的採集所得,按理我們男子的地位應該得到提高,可是那些女子仍然騎在我們頭上耀武揚威,因此柱請求神您支持我們提高男子的地位,明天『柱』將提議要求召開全族大會,要求『嫵』下台,由柱來擔任族長。」
孟闕聽到這裡,心中咯登了一下,他原本發明漁網的初衷就是為了自己來當這個部落的首領,他本以為自己一獻出漁網的發明,籐嫵就會主動讓位,可這些天來,籐嫵除了和籐蘭一起母女二人一起「伺候「他之外,並沒有提讓位之事,而他全身心的投入對「建木神功」的修煉,竟也忽略了這個事,看來騰嫵並無讓位之意,這個柱倒要奪權,而反過來自己竟然要為他人做嫁衣裳了,想到這裡,孟闕幾乎有殺了這個「龜」的衝動,但他眼珠一轉,還是道:「龜,你說柱要提高男子的地位,是嗎?」
龜道:「是的,神,柱正是這個意思。「
孟闕道:「那好吧,本神支持他。」
於是龜歡天喜地的走了,孟闕看了看他的背影,對著野果狠狠的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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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傍晚,部落全體成年人集中在一個議事的大土檯子前面,柱站在大土檯子上正口沫橫飛的講著:「……我們男人每日耕作,每年收穫時所得已經比女人採集所得為多,但部落裡仍是是女人主事,我們屢次要求提高地位,都被『嫵』拒絕,現在神發明了漁網,我們所得的事物更是大增,我敢說,現在就是這些女人不去採集,我們的食物也已經夠了,那還要這些女人幹什麼,她們只負責做飯和生孩
子好了,我們男人要主宰部落,大家答不答應!」
這「柱」說的是華夏語,想必是為了讓孟闕能聽懂,底下那些響應他的人則一起哇啦哇啦的大呼小叫,孟闕雖聽不懂,但看到他們都是男子,又表情興奮,想必說的是支持柱的話,這些人幾乎包括了部落中的全體成年男子,只有幾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沒有響應,但在這原始民主制的部落裡,既然其他男子都答應了,他們想必反對也無效,何況看他們的樣子雖未歡呼,其態度也是默認的。
而全體成年女子,包括幾個年高有德的長老此時卻都默不作聲,一反女子們平時愛嘰喳的性子。
籐嫵心中劇跳,她知道在食物大於一切的部落法則裡,這些女子多半會默認男人們奪權,她倒也不是太在乎這個族長的位置,但部落中多少代都是女子掌權,她又實不願女人的主宰地位就這樣在她這一代族長手中失去,於是籐嫵目視全場,下意識的想找一點助力,卻忽然看到了孟闕,於是她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對孟闕道:「神,你是漁網的發明者,你給大家帶來了充足的食物,你怎麼看柱的要求?」
孟闕微一沉吟,尚未回答,就聽到柱說道:「神,你答應過龜的,你忘了你說過的話了嗎?」
孟闕道:「我沒有忘。」
柱聞言立即滿臉歡喜,正要勒令嫵將族長信物交出來,卻見孟闕也走上了土檯子,他以為孟闕是來為他助陣的,往旁邊一讓,道:「請神講話。」
孟闕一笑,對著台下道:「籐部落的男人們,女人們,你們說,是誰發明的漁網?」
原始人誠實,立刻一起答道:「是神您!」
孟闕道:「那如果神要做族長,你們支持不?」
這下全體部落民眾卻都楞了,一時竟無人回答,孟闕暗道,難道他們還有排外心理,我不是原住民就不能當族長嗎?可既然我發明了漁網,在這群真正「民以食為天」的原始人心裡,難道「天」要做族長,他們還會拒絕嗎?
他正然胡思亂想之際,柱忽然道:「神,你不講信義,你不是答應了龜,支持我做族長嗎?」
孟闕道:「我答應龜的是,『支持男人們提高地位』,我說過支持你做族長嗎?龜,你說說看。」
他最後一句,卻是向龜說的,龜囁喏了一下,道:「神,您不曾說過支持柱做族長,但……」
「這就是了!」孟闕打斷了他的話,轉身對柱森然道:「你冒神之語,說我支持你做族長,你知罪嗎?」
「我,啊!」
柱還沒來得及辯駁,孟闕右手掏出秦戈,一揚手,一道金光從柱胸口進入,從後背出,孟闕隨即左手一招,秦戈在半空中拐了彎,又回到了孟闕左手中,孟闕手持滴血的秦戈,目視全場,森然道:「我當族長,有誰反對嗎?」
短暫的沉默後一個女子聲音先道:「我支持神做族長!」
卻是籐蘭首先開口了,眾男人一怔之後,都大呼小叫,比支持柱更熱烈,接著眾女子也先後發出和那群男子同樣的支持聲音,只有籐嫵呆立當場,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