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齊水曰濟(6) 文 / 竹月下幻想
也不知走了多久,孟闕再次筋疲力盡了,同時喉嚨裡幹得冒煙,就在此時,前面傳來了嘩嘩的水聲,只見在林木掩映間,有一道小河浮光躍金的流淌,孟闕緊走幾步,鑽過樹林,果見有一條不太寬的小河,但水極清澈,此時口渴難耐,於是俯身就欲捧水而喝,不想頭重腳輕,竟一頭扎進了河水裡,好在他十分機智,感覺不妙,就閉住了氣,在水中一抬頭,卻看到了一幅奇景。
只見兩條白生生的**,腿根處「夾道柔蔭亂」,這是一個年輕女人的身體下部,正斜對這自己。
他趕緊站起了身子,就見一個極美極媚的「無衣」少女正站在水中,好奇的看著他,這少女竟毫無羞澀,反而對他很感興趣的樣子,似乎孟闕是什麼稀罕物件,而她的「媚」竟也似是天生的,是一種骨子裡的「騷」,而非有意勾引孟闕,反倒別有一種清純的美,一對黑寶石般的大眼睛裡滿是清澈的純真,倒讓孟闕有點不好意思了。
孟闕語無倫次的道:「啊,不好意思,小姐,那個姑娘,剛才得罪了,小可過於口渴,剛才只看見了河水,對你這樣一個大美女也『選擇性失明』,看來我不但對男人會選擇性失明,有時對女人也會選擇性失明啊!不過有道是飽暖思那啥,我口渴之極下,看不到美女……」
孟闕說了半天,忽然想到這是在東瀛,這女孩應該不會說華夏語的,不禁有些氣沮,又想今後在這島子上也是難免語言不通,早知道自己在大學裡學點日語好了,也不至像現在這樣抓瞎。
他正然胡思亂想,忽聽那女孩用很生澀的華夏語道:「大人……,你是從神州大陸來的嗎?」
孟闕聽這女孩子會說華夏語,心中一喜,道:「正是,姑娘,敢問你貴姓,可也是從華夏過來的嗎?」
那女孩美目中現出迷惑的申請,道:「華,華什麼下,我沒聽說過啊,啊,莫非是神州大陸的別名嗎?我叫蘭,是籐部落的,按女王的習慣,你可以叫我籐蘭,華夏語是女王教的。大人是神州大陸來的,那您是神仙嗎?「
孟闕心中一動,道:「啊,是的,不過我是落難神仙,現在已經沒有法力了。」
籐蘭道:「落難神仙,那也是神仙啊,請隨我到部落裡吧,我們會好好供奉你的。「
孟闕大喜,但心中還是聯想到了一件事,道:「姑娘,請問你提到的女王是瀨部落的「晶女王」嗎,籐部落和瀨部落又是什麼關係呢?」
籐蘭道:「晶女王是我們好幾個部落的國王,其中瀨部落最大,我們籐部落替她看守『聖符』,以便她老人家隨時研究,不過她已經很久沒來研究過了。我們籐部落的首領只稱族長,對外所說的女王只是指晶女王一個人。」
孟闕知道所謂的聖符就是荀宇雄留下的簡體字,須知現在即便在華夏地界流行的也是篆書,還不是後世的繁體字,篆書與簡體字之間存在著巨大的鴻溝,所以,簡體字在現在的華夏地界是真正的天書,在華夏地界尚且如此,而日本,孟闕推測,現在還是不應該有文字的,聖符當然更是天書中的天書,賴晶晶居然還要研究,這不是開玩笑嘛?或許賴晶晶在華夏學會了文字,但她仍不可能破譯得了「天書」。
而這聖符又怎麼會在東瀛列島上,莫非荀宇雄也來過日本,這卻要去看看,何況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也得先找個安身之所,於是孟闕道:「那就請姑娘帶路吧。」
籐蘭就這樣從水中搖曳生姿的走出來,竟似毫不避諱孟闕的「色眼」,反而很自傲於自己的魅力的樣子,她從地上拿起一匹似乎是某種植物編成的「布匹」披在了身上,並無束衣的帶子,只是隨意的將兩個幅角一系,倒似一個被單或說布圍子。
籐蘭又從河邊的樹下草地上折了一段花枝,將花枝在手腕處彎成一個手鐲的樣子繫起來,素腕花枝,倒也別有一種清新自然之美。
然後籐蘭將手挽在孟闕臂上,就這樣沿河走去,孟闕鼻端嗅著她沐浴後的清香,竟忽然有一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籐蘭似也心有所感,忽然唱起歌來,歌聲蒼涼悲切,在這樣一個青春少女口中唱來,別有一番韻味,孟闕聽那調子,倒頗似後世的日本民歌。
兩人一路走著,孟闕只見小河拐了個彎,在河對岸遠處有一座山,山下有好大一片天地,竟是水田,而看水田中的作物也很像水稻,也許這就是原始的水稻吧,孟闕這樣想著。
在山腳下水田盡處另有許多木結構的屋子,有田間小路可以到這些屋子跟前。
籐蘭領著孟闕沿著小路來到最大的一座木屋前面,向裡面喊了一聲什麼,於是屋門一看,先飄出一絲潮濕的臊氣,不太濃,卻引人遐想,隨著臊氣而出來得是一個徐娘半老的女子,眉目間和籐蘭有幾分相似,是個美婦人。
籐蘭用華夏語對孟闕介紹道:「這是我的母親,也是籐部落的族長,嫵。」
又對籐嫵介紹道:「這是從神州大陸來的落難神仙……」
說到這裡,他才想起來問道:「喂,神仙,你叫什麼名字?」
孟闕一笑道:「本仙天照,那個,趙天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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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闕就這樣在籐部落住了下來。
在籐嫵的指揮下,他被安置在了一座臨時搭建起來的木屋裡,所謂的「臨時」,只是由於孟闕看著它太簡陋,才有這種感覺,但實際上,孟闕也知道,所有這些屋子的形制和質量都差不多,是一種半地穴式的屋子,大概是接近水田的關係,有點潮,但鋪上乾草做的褥子,也勉強能睡覺。
當晚,孟闕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畢竟是新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自己仗以依持的內功和神力又失去了。
他想了一會兒姐姐,又想起了星憐,錦屏,等等紅顏知己,最後卻想到了籐蘭,想到籐蘭,就想到了她那誘人的玉體,於是暗自嘟囔了一句:「我不是神嗎,這籐蘭怎麼不來以身獻「神」,莫非是我不曾顯示出什麼神跡,導致神的威信不足嗎?」
第二天,全部落的成年男子分為兩組,一組上山打獵,由「豬」率領(這當然都是由籐蘭翻譯的,當時孟闕幾乎笑翻,豬不明所以,但還是瞪了他一眼)。一組下河捕魚,由「柱」率領。女子上山採集,由族長「嫵」率領,孟闕本以為籐蘭會留下來陪自己,誰知她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媚笑就隨著母親上山去了,讓孟闕老大沒趣。
孟闕約摸了一下,發現這部落約有人口一千人,其中男女各佔一半,直觀上,這應該還是一個母系氏族部落,但男子既然開始種田,則可見男子的地位一定也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高,看來早晚有一天,氏族首領必然會被男子取代,至少孟闕現在就發現男子中領頭捕魚的「柱」對籐嫵並不如何尊重。
沒有人要求孟闕隨著一起捕魚或打獵,他「神」的身份使他在這裡多少具備一點超然存在的地位。
當所有人都走了後,孟闕又練了幾趟「斷龍十八拳」,仍然沒有氣感,就是自己的天生神力也完全沒有回復的跡象,只不過精神狀態更好了些而已,孟闕有些納悶,自己最早時並不會內功,不一樣神力驚人嗎?怎會現在內功一沒,連神力也不見了呢?
看來所謂的天生神力,究其根本還是先天元氣充足的原因,而後來自己內功有成,則內力與神力相得益彰,也相互轉化,此時內力既失,先天元氣受損,神力自也不見了。
內力的恢復遙遙無期,孟闕就耐不住性子再練下去了,於是一個人獨自走向河邊,看那些部落男子捕魚,不禁覺得這些人可真是都矮的可笑,這一比較,孟闕才忽然發現,其實籐蘭和籐嫵都是部落中身量極高的女子了,至少和這些小矮人比起來是。
嗯,籐蘭和籐嫵的身高拿到現代去,怎麼也得有一米六以上吧,而這些部落男子卻很少有超過一米五的。
不過這些人的身手都不錯,用簡易的木製或骨制魚叉,居然也頗能捕到一些魚。
孟闕又看了一會兒,突然發現他們竟不會用網,要不要告訴他們用網呢,孟闕猶豫了半天,決定還是指點他們一下的好,畢竟這有利於確立自己的真正威信,華夏古代不也是曾經有過燧人氏和有巢氏什麼的嗎,只因為一件發明,就獲得了部落之主的地位,而如果自己「發明」出網來,會不會在日本歷史上成為一個「有網氏」呢,嗯,日本是不會再有歷史了,自己必然要征服日本,將他建立為華夏的一個海外郡,歷史上的日本曾屢次向華夏臣服,長期是華夏的屬國,而之所以最終成為了華夏最凶殘的敵人,說到底還是因為它始終游離在華夏的真正統治之外,如果自己能將它徹底征服後主動融合到華夏民族裡,她自然日後也就沒了威脅華夏的根基。
嗯,這種融合必須是由華夏的男人來融合日本的女人才可以,就從自己開始吧,可是,自己雖然現在是頂了一個「神」的虛名,但似乎也不太受重視,連籐蘭都對自己只有一點兒不太大的好感,並未達到投懷送抱的程度,看來還是因為自己沒有表現出「神跡」的原因。只有表現了「神跡」,或者有了極重要的「發明」,才有可能主宰這個部落,然後用這個部落做依托,一步步的統一日本。
對,就是這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