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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韓弩秦戈(1) 文 / 竹月下幻想

    孟闕在九分魔性中還有一分清醒,這正如同巨大而狂暴的颱風,其中心的風眼卻無風無雨,他的這一分清醒中仍在慶幸自己沒有在「凱旋宮」裡出手殺同為手足兄弟的華夏人。

    作為前生是在「網絡民族主義時代」成長起來的他有自己不可動搖的原則,那就是不殺華夏人,「蕭峰」的確是大俠,蕭峰也有自己的苦衷,但他不是蕭峰,他是孟闕。

    孟闕不知道自己的魔性究竟是怎麼回事,是這具身體的遺傳原因,還是自己在魂穿時由於心中充滿悲怨而引發了這具身體的某種基因變異。但如論如何,這魔性是難以控制的,而魔性被引發的起因總是因為自己的悲傷!

    孟闕巨斧劈天,「斧氣刃」是個巨型長刀的刀身模樣,彷彿是大斧的鋒刃部分離體而出,放大無數倍所形成的雪亮芒影,但這斧氣刃是隨心而變的,他忽然將斧柄一轉,於是巨大的刀劍狀斧氣刃就化作了整個斧頭摸樣的巨大芒影,雖然顏色暗了些,但他每一斧拍擊向天,都會把巨量的如注雨線擊回天空,如同蒼天的眼淚倒衝回眼眶,又像他自己的眼淚由兩行化作千萬行衝擊黑雲。

    他忽然覺得,也許這連天的大雨,不過是自己巨大的哀傷奔向雲天而凝落的,而巨大的雷聲也僅僅是自己心中巨大的哀傷所化的哭聲。

    孟闕是如此的愛著他的「親姐姐」!

    是的,親姐姐,從前世到今生,他都是那樣的愛著自己的親姐姐,他不願說出姐姐的身世,一方面是因為對父親的承諾,另一方面也是更深層的原因,卻是他真的希望姐姐和自己「有」血緣關係,這血緣關係代表著親情,更進一步說,代表著自己兩世所不曾得到的母愛,姐姐實是自己最親的親人,最親的人又是最愛的人,這是何等完美的愛情,然而,這愛情終究是被「禁忌」的!

    這世間哪有人能和自己的親生姐姐靈慾一致的結合呢,於是他選擇精神戀愛!

    我可以不得到姐姐的身體,只要我們可以永遠在一起!

    然而,姐姐,你究竟在哪裡啊?究竟在哪裡……

    孟闕一斧又一斧的拍擊向天空,他已分不清究竟這天雨是自己的淚,還是自己的淚是這天下的雨!

    雨淚沒有止境,孟闕的神魔能量卻終有耗盡的時候,斧頭上的氣刃已越來越淡,淡到漸漸擋不住雨淚的回落,就在他又一斧拍擊向天雨時,斧頭般的氣刃忽然就消失了,於是他也仰面摔倒,任由連天的大雨向無盡的淚水般灑落在他的身上,然後他就是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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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闕感覺自己如同在南極冰山下的海水裡,冷,是如此的冷,彷彿連骨髓也凍僵了,而周圍又是如此的黑暗,彷彿一千億年也不曾有過陽光照耀的宇宙暗黑次元空間。

    我死了嗎,莫非這就是死後的世界,只有無盡的黑暗和冰冷的絕望?

    忽然,前方出現了一道白光,光中一個美麗的天使披著白色的紗衣而來,是姐姐!

    紗衣下掩映著她美麗不可方物的yu體。

    「姐姐!」孟闕脫口而出叫道,卻發現這聲音彷彿是另一個人發出的,不像自己的聲音,彷彿自己是自己聲音的旁觀者,這經驗只有在喝酒喝得最醉的時候才偶爾會有,但現在自己明明沒喝,莫非這是一個「酒醉的夢」。

    姐姐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她沒有說什麼,卻輕輕的閃落了自己的紗衣,又輕輕的用她比花瓣更美一萬倍的櫻唇輕吻著孟闕赤.裸的胸膛,孟闕只覺得如一股電流通遍全身,是那樣的愉悅,又如一股溫暖的水流滑進心田,是那樣的舒適而充滿安全感。

    他於是摟住了姐姐的香背,用僅存的理智道:「姐姐,我們是親姐弟,我們不可以……」

    姐姐輕輕掙開他的摟抱,用她芳香的櫻唇堵住了孟闕下面的話,然後伸出香舌和他的舌頭攪在了一起,兩人深深的互吻著,孟闕感覺自己像一個漂泊了千萬世的旅人終於找到了自己靈魂的歸宿,心中的安適和激動無法形容。

    良久,姐姐的香唇才和他分開,她以一個最美麗的姿勢帶著如海的深情向孟闕的身體下部坐了下去,孟闕卻忽然扶住了她,道:「姐姐,我知道你對我們是親姐弟心中有陰影,你一定不是完全甘心和弟弟做這樣的事的,讓我告訴你……」

    「不要再說什麼了。」姐姐接口道,「姐姐十分願意,沒有什麼不甘心的,況且你在大雨中戰天,大雨的濕氣進入了任脈和衝脈,我想盡了辦法也救不過來你,最後才想起這種用你本身潛力催開經脈的方法……」

    她說到這裡,孟闕忽然覺得姐姐的面孔像水中的影子一樣波動了一下,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但立刻又恢復了姐姐的形象,只聽她接著又道:「姐姐是女孩子,女孩子都這樣主動了,你還要拒絕嗎?」

    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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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夜的感覺是如此的美麗和奇妙,孟闕覺得姐姐的身體是自己永遠的聖地和家鄉,他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完全縮小,隨著自己的生命之根進入姐姐的體內,那從同一個血脈而出,又融於同一個血脈的感覺之美妙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願意永遠留在姐姐的體內再不離開。

    直到再次筋疲力盡,他才沉沉睡去,身邊姐姐的深情相擁是如此的讓他覺得安全而溫暖,所有的寒冷與絕望再不剩下分毫。

    待到孟闕再一次醒來,下意識的向身邊一摸,卻發現姐姐已經不在了,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心中立刻就空了,待翻身坐起,身上的衣服滑落,一看卻是一件女子的中衣,是白色的。

    他看了看,憑直覺卻發現有點不像姐姐的中衣,須知不論男女,華夏服裝的中衣都以白色為主,他以前天天和姐姐在一起,對姐姐的中衣再熟悉不過,雖然姐姐不是只有一件中衣,但無論那一件他都有印象啊,可這一件?

    他又摸了摸,看了看,尺寸倒也和姐姐的身量差不多,可為什麼就是有點陌生,即便說是姐姐新買的中衣也不像。他又把衣服拿到自己鼻端嗅了嗅,不過這也是徒勞的,他雖喜歡姐姐,但並沒有沒事嗅姐姐中衣或內衣氣味的習慣,自然不能通過這種方式辨別出這中衣到底是不是姐姐的。

    他又遊目四顧,發現自己處身在一個山洞之中,洞口陽光明媚,地面乾爽之極,顯見大雨已停了不是一天。

    又見自己身下是一張蘆席,蘆席旁邊有一個包裹,包裹中有一些銅錢,但並無其他衣物,包裹旁是他的斧子。

    再看洞壁上用刀劍刻著幾行字,字體娟秀,有點像姐姐的字體,又有點不像,孟闕雖懷疑,但也不能否定是姐姐所刻,因為他只見過姐姐在竹簡上寫字,想必這在竹簡上寫字和在石壁上刻字因為運力的變化字體也會有所變化。只見那字寫道:「姐姐愛你,但除了姐姐還有其他的女孩子也愛你,不要讓任何一個愛你的女孩子傷心。另外,地上包裹裡的錢你拿去用吧。」

    沒有落款。

    孟闕陷入了沉思,憑直覺他覺得昨夜和自己歡好的女孩子多半不是姐姐,於是心中非常失落又覺得有幾分安慰,他暗下決心,以後看到姐姐再問她究竟,如果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女孩子是她,那自己就告訴她兩個人沒有血緣關係的真相,免得她心中有陰影,然後娶她為「正妻」,如果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女孩子不是她,那自己仍和她保持精神戀愛,其實這樣也很好,但自己仍要娶他為「正妻」,即便永遠也不發生關係,也一定要娶她為妻。

    老實說,孟闕以前雖然深深的愛著姐姐,但從沒想過要娶姐姐為妻,畢竟叫了十幾年的「姐姐」,早就習慣了,而所謂的「妻子」二字不過是個稱呼而已,他並沒放在心上,但隨著「魏錦屏事件」和「雨中戰天」以及昨夜的「和姐姐歡好」幾件事的發生,他忽然強烈的想要娶姐姐為妻,他知道姐姐是個「人不知而不慍」的人,做事但求問心無愧,而不在乎別人怎麼看自己,所以如果自己娶了她為妻,卻不與她發生**關係,她是不會在乎別人怎麼看她的。當然孟闕也絕不會允許有人當著自己和姐姐的面嘲笑辱罵姐姐,如果那樣,自己一定要那人付出代價或者乾脆殺了他……

    想到這裡,他心中的魔性又一動,但隨即被自己壓了下去,這次這魔性倒發作的不是很強烈。他暗道,經過「魏錦屏事件」後應該再也沒有人敢當著自己和姐姐的面說姐姐不好了,想到這裡,他暗暗舒了一口氣。

    又想到了姐姐所留的字跡裡有不要讓其他女孩子傷心的話,他首先想到了星憐,他現在已明白,當時星憐多半不是要罵姐姐什麼,而是要說些安慰自己的話或者是要自己對那些人解釋自己和姐姐是「精神戀愛」,於是心中更覺歉意。

    「不過我是永遠也不會向那些俗人解釋自己的精神戀愛的。」孟闕暗道,他性格中原有一份偏激倔強,憤世嫉俗的情緒,讓他向那些暗中辱罵自己的人解釋自己的「精神戀愛」,他是絕不屑於那樣做的。

    姐姐或許是偷偷跑離了聖母宮來見自己,或許自己不過是把別的女孩子誤會成了她,但不論怎樣,她既然不在自己身邊,自己現在總是很難找到她,應該還是等到明年暗隨黑龜壽等人去聖母宮再說罷,自己當時在戰東海群夷前旁敲側擊,曾經問出他們去聖母宮的具體時間是在仲夏,但卻是他們出發的時間,並且只是君山金龜寨人出發的時間,卻不知道到達聖母宮的具體時間是什麼時候,但自己只要相隨他們也就是了,卻不必細究。

    此事說來尚早,此刻自己應該先去找星憐,她多半回了韓國,那自己就去韓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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