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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5群起見妒心難安 居心叵測施毒計 文 / 新手上路了

    曹操回過頭,又換了一副笑臉,再次相請,關羽才坐了。

    關羽入了座,曹操才到正席坐了。

    蔡陽見曹操如此禮遇關羽,待為上賓,更難掩妒恨之色。他掃視了一眼眾文武。

    眾文武多數低頭默坐,面色陰沉。

    曹操舉起杯,掃視眾人。

    不少人低頭默坐,面色陰沉。

    曹操眼中掠過一絲不快。但他馬上乾咳了一聲,滿臉喜色地開了口。

    「今日略備水酒,為雲長壓驚!待回京之後,本相將大宴三日!以迎雲長!來!乾了此杯!」

    文武中,只有張遼立即舉杯,笑對關羽。

    不少人則慢騰騰地去端杯,顯然心有怨憤。

    關羽見了,沒露聲色。

    曹操見了,掠過一絲惱色。他馬上舉杯向關羽。

    「來!雲長!痛飲此杯!」

    宴畢歸營,關羽獨坐帳中。酒宴上的情景又浮現在眼前,眾文武妒恨的神色舉止,令他心中難安,神色鬱悶。

    「為護兩位嫂嫂,我免為棲身曹營。誰知曹操竟如此隆重相待,致使曹營文武群起見妒。如何是好?我剛入曹營便如此,日後如何處之?」

    關羽不安地想了一陣,心一橫。

    「我並非久居曹營,無意博曹賊歡心。曹營文武群起見妒,便任他妒去!」

    儘管關羽橫心不理,但酒宴上眾文武妒恨的一幕幕,總在他眼前閃現。

    關羽思來想去,神色抑鬱,心中糾結揮之不去。

    「我剛踏入曹營,眾人便如此,日後如何是好?」

    關羽思考著應對之策,思來想去卻不得主張,令他愈加不安。

    關羽回營後,曹操便聚文武於帳中。他神色震怒,恨恨地掃視著帳中文武。

    帳中文武,皆低頭屏息,不敢出聲。

    曹操怒道。

    「厚待雲長,我知汝等心中有怨。雲長之事,我自有決斷。日後我待雲長,將更厚於今日!汝等休再惹我動怒!」

    蔡陽聽了,陰陰地笑著,立刻悄悄對身邊的夏侯dun說。

    「將軍可聽見了?日後丞相待雲長,將更厚於今日!」

    夏侯dun氣惱不已,怒道。

    「我又不聾,還用你囉嗦?」

    這時,曹操又吼問道。

    「我待雲長,自有決斷!汝等可記住了?」

    眾人並沒聽到曹操說為何要厚待雲長,卻只聽他說「日後我待雲長,將更厚於今日!」眾人情緒更見牴觸。與曹操吼問相反,眾人回答聲稀稀落落,有氣無力,明顯應付。

    「記住了。」

    曹操聽了,更惱,怒吼起來。

    「記住否?」

    眾人這才大聲回答。

    「記住了!」

    曹操仍惱怒地掃視了一遍眾人,便拂袖而去。

    眾人怨怒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憤然而去。

    曹操收降了關羽,平定了下邳,便下令搬師回京。

    曹丕正在收拾行藏,準備隨軍搬師回京。

    一個便衣打扮的人匆匆進了帳。

    「公子,有個人來尋關羽!」

    曹丕聞報一驚。

    「誰?」

    便衣搖了搖頭。

    「不知姓名。」

    曹丕難掩驚色,又問。

    「現在何處?」

    便衣道。

    「尚在客棧。」

    曹丕當即道。

    「走!看看去!」

    曹丕起身便走,但只走了幾步,又停下了。

    「不成,我不能去!」

    停下後,曹丕又想了想,開了口。

    「此人為何人所派?」

    「簡雍。」

    曹丕一聽,更見關注,忙問。

    「簡雍?他現在何處?」

    「芒碭山。」

    曹丕聽了,陰笑著點起了頭。

    「簡雍乃劉備謀士,簡雍在此,劉備必在此!」

    曹丕立即向便衣人傳令。

    「你即刻派出高手,去芒碭山搜尋劉備!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曹丕此時的神色,與往日小心翼翼的樣子判若兩人。他神色果斷、陰狠!

    便衣聽了,卻一臉為難。

    「公子,芒碭山方圓百餘里,如何搜得兩個人?」

    曹丕聽便衣如此說,大怒,吼道。

    「你怎知搜不得?快去!」

    便衣驚惶而答。

    「是!」

    便衣應聲而去。剛走了幾步,又被曹丕叫住了。

    「且慢!」

    便衣停步回身,望著曹丕。

    「此事不可走漏!否則,誅殺全家!」

    曹丕神色嚴厲。

    「是!」

    便衣去了。

    曹丕一改謹小慎微的樣子,陰狠地一笑。

    「哼!我殺了劉備,看那關羽何處去尋?」

    關羽將隨曹操搬師回許昌。

    為此,關羽備好了車駕,以便二位嫂嫂乘坐。

    此時,車駕正停在大院門口。關羽為了讓二位嫂嫂途中舒適些,將車駕造得特別寬大。

    一早,關羽便候在車旁,等著照顧二位嫂嫂登車。

    甘、糜二位夫人終於出門了。

    關羽見了,急忙迎了上去,關切地說。

    「嫂嫂小心!」

    甘夫人一邊上車一邊問。

    「二弟,這是去何處?」

    關羽見問,立即道。

    「隨丞相搬師回許昌。」

    甘夫人上了車,又探頭出來問。

    「我等去了許都,日後若有皇叔音訊,還方便離開麼?」

    關羽聽了,笑著寬慰起來。

    「我自有應對,嫂嫂放心。」

    路上,蔡陽面色陰沉,不時盯一眼護著車駕的關羽。

    程昱走在蔡陽身邊,看了一眼蔡陽。

    蔡陽面色陰沉,又在看關羽。

    程昱心中暗想。

    「此人妒恨關羽,為人陰毒,正可一用。」

    程昱想著,悄悄碰了碰蔡陽,低聲說。

    「將軍老盯那人,可是在想:彼終將離去,必成大患?」

    蔡陽聽了,氣惱地小聲回了一句。

    「有丞相相護,必成大患又如何?」

    程昱聽了,笑了笑,仍低聲說。

    「我有一計,將軍可願予聞?」

    蔡陽小心地看了看四周,見無人關注自己與程昱,才湊近身點了點頭說。

    「有何高見?」

    程昱又看了看周圍之人,見無人關注自己與蔡陽,才悄悄說了起來。

    「將軍可暗中尋一相像之人……」

    程昱接下來的話,便聽不清了。

    蔡陽聽了一會兒,一下驚詫起來,小聲責道。

    「行剌?如何可以?」

    程昱見蔡陽如此反應,趕緊觀察了一下前後左右之人。見無人關注,才小聲對蔡陽說。

    「並非真剌,只是嫁禍而已。」

    蔡陽聽了,也觀察了一下周圍之人,才擔心地小聲說。

    「事涉丞相,非同兒戲呀!」

    程昱聽了,又觀察了一眼周圍的人。見仍然無人關注,才小聲說。

    「不涉丞相,如何動得他?」

    蔡陽聽了,想了想,才點了點頭。

    「如此,丞相必不容他。」

    程昱聽了,立即小聲說。

    「是啊。只有丞相不容,才可去除大患。」

    蔡陽聽了,陰險地冷冷一笑。

    路上,關羽護著車駕,在隨軍緩行。

    初夏的陽光,已有灼人之感,關羽卻衣袍整肅,騎馬提刀護在車駕旁。

    其時雖處戰亂之中,田地裡還是隨處可見即將成熟的小麥和茂盛生長的菜蔬。

    哮天吃力地駕著車,已滿頭大汗。

    關羽繼續精神抖擻地護在車駕旁。

    此時,車輪輾上一道土坎,車身頓時一歪。

    關羽一驚,急忙伸手去撐。

    「哮天!你在如何駕車?」

    關羽撐住車,怒責哮天。

    哮天聽了,怨道。

    「你怕二位嬸嬸路上受苦,車身造得太大,不合車轍,甚是難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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