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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此計豈可外洩?(上) 文 / 新手上路了

    曹操在後院亭中設了酒席,請劉備共賞新得的杜康美酒。

    劉備進亭見了禮,便詢問起來。

    「丞相相召,不知何事?」

    「我新得杜康美酒,請使君共賞!」

    「多謝丞相!」

    曹操見劉備一副謹小慎微的樣子,笑了。

    「哎,有酒共享,方為知己嘛。何必言謝?來!共飲此杯!」

    曹操與劉備飲了一杯,大為高興,又起身興歎。

    「妙哉!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劉備聽了,笑了起來。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歸心,丞相還有何憂啊?」

    曹操又坐下了。

    「袁紹滅了公孫瓚……」

    劉備聽曹操說袁紹滅了公孫瓚,大驚。

    「甚麼?公孫先生已遇害?」

    曹操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

    劉備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公孫先生,於我恩重。當年我起兵征黃巾,僅率五百人馬,全仗先生扶持!今為袁紹所害,劉備誓報此仇!」

    曹操聽了劉備之言,不經意地搖了搖頭。

    「袁紹獨霸河北,富可敵國,兵可敵國,又有顏良、文丑兩員蓋世猛將,高覽、張合、淳於瓊等今世名將,使君報仇,可不易呀!」

    劉備聽了,反問了一句。

    「這便是丞相所憂之事?」

    「如今天下紛爭,諸侯割據。我身為丞相,所憂之事,豈止袁紹?」

    曹操說話時,神色並不輕鬆。劉備聽此,突然靈機一動。

    「我何不借與丞相分憂,征討諸侯之名,脫離虎口?」

    劉備抑制住激動,一臉誠懇地面對曹操說。

    「丞相,劉備蒙丞相厚愛,無以為報,不知可否為丞相分憂,領兵討伐諸侯?」

    曹操聞言,頓露喜色,但他馬上又抑制住了,心中暗想。

    「他請領兵伐諸侯,必是藉機而遁,我豈會從之?」

    曹操想著,仍面帶喜色推托說

    「使君盛情,曹某深以為謝!他日征袁紹,定請使君同往,以報公孫將軍之仇!」

    劉備聞言,立即起身一揖。

    「劉備謹聽承相驅遣,效命馬前!」

    曹操也立即虛與應酬。

    「好好好!好好好!」

    劉備辭了曹操,正往外走,張遼從後面趕了上來。

    「皇叔請留步!」

    劉備停步,轉身問道。

    「張將軍何事?」

    「丞相著我,將兩壇杜康美酒,送與關、張二位將軍。」

    劉備一聽,急忙一揖。

    「劉備代舍弟,謝過丞相!謝過張將軍!」

    「皇叔休要客氣。」

    張遼說完,回身招手。

    「抬上來!」

    劉備請征諸侯,曹操已明其意,便聚謀士於內堂計議。

    「今日席間,我與劉備言及袁紹與諸侯割據,那劉備便立即請征諸侯。……」

    曹操話音未落,程昱便搶先開了口。

    「啊?丞相可答應啦?」

    「我只說,他日伐袁紹,請與同行。」

    程昱一聽,立即阻止。

    「那也不可!」

    對程昱之言,郭嘉並不以為然。

    「若丞相親自率兵,無論伐誰,均可著其同往。此正當關、張效力之時也。」

    程昱立即反對。

    「丞相兵多將廣,何需關、張之力?」

    郭嘉仍堅持己見。

    「關、張勇猛,當用則用,於我何礙?」

    程昱也道出了反對的理由。

    「欲關、張效力,必著其帶兵。劉備無兵,方無大患。若其帶兵,其患必生!」

    這時,荀yu開了口

    「仲德,丞相若帶兵離京,卻將劉備留京,豈不更加危險?」

    程昱聞言,頓時語塞。

    荀攸思索著,仍未言語。

    曹操卻微微點了點頭。

    劉備帶回了杜康美酒,又備了佐酒菜餚,桌上都擺滿了。

    劉備與關羽尚未入席。張飛便站在桌邊飲了一大碗。張飛飲畢,滿臉痛快。

    「啊!這杜康,果然好酒!妙不可言!」

    來到桌前的劉備與關羽,相視而笑。

    「可飲,但不可醉!」

    關羽也說。

    「是啊。兄長有要事相商,豈可濫醉?」

    張飛笑了起來。

    「還沒喝呢?何醉之有?」

    三人齊樂,歡聲大作。

    三人入席坐了。酒過三巡,關羽開了口。

    「兄長有何要事?請講?」

    「今日席間,曹賊稱心憂諸侯割據,我便趁機進言,稱願為丞相分憂,領兵討伐諸侯。」

    張飛聽到此,高興地叫起來。

    「好哇!我等便可趁此而去!」

    「三弟所言,正是我意。」

    關羽也滿臉興奮。

    「那曹賊如何說?」

    「他說,來日伐袁紹,定邀我同行!」

    張飛一聽,高興起來。

    「好哇!」

    可是,張飛轉念一想,又有些洩氣了。

    「來日?是哪日啊?」

    但劉備並不洩氣。

    「是啊。所以,我謀得一計。」

    張飛一聽,又來了興致。

    「哥哥之計,一定大妙!快講來聽聽!」

    「我想,明日上朝,我便奏請皇上,發兵討袁。」

    關羽一聽,反增疑慮。

    「好倒是好。可是,那曹賊早已架空天子,不知皇上可做得了主?」

    「二弟放心。袁紹剛滅了公孫先生,……」

    關、張一聽,頓時大驚。

    「啊?公孫先生已罹難?」

    劉備沉痛地點了點頭。

    關羽站起身,端起酒碗,望北而拜,然後將酒篩於地上。

    張飛見了,也趕緊照做。

    「公孫先生,我等誓為您報仇!」

    祭奠畢,關羽開了口。

    「兄長請講。」

    「袁紹盡統河北膏腴之地,富可敵國,兵可敵國。如不乘河北戰亂初定,兵疲糧乏之時討之,日後必成大患!在朝中,我以此理相說,必得上下共鳴。面對滿朝同聲,相阻已屬不智;再說,曹賊亦有伐袁之心,於公議,於私願,曹賊均無阻我之理。」

    關、張聽了,一齊點起了頭。

    可是,當夜曹操的一場噩夢,打破了劉備的計劃。

    噩夢中,山林昏暗朦朧,鴟梟叫聲淒厲恐怖。

    曹操滿臉驚懼,雙目驚恐四顧。

    眼前的山林又變成了墓碑林立的墳場。

    曹操惶然四顧。

    突然,碑林中飛起一人。那人面目模糊,唯雙目綠光閃閃!

    曹操嚇呆了。

    那人飛向曹操,鷹爪一樣的手向他抓來!

    曹操倉惶回身,跌跌撞撞地奔逃。

    曹操奔逃進了一條昏暗陰森的小巷。

    曹操在小巷中倉惶奔逃。

    逃了一會兒,曹操扭頭回望,身後並無追趕者。

    曹操大口喘了一陣氣,回身欲走,發現面前竟堵著四個披頭散髮、面目猙獰的厲鬼!

    曹操嚇得回身便跑。

    曹操邊跑邊回望,四個厲鬼緊追不捨。

    曹操回過頭,突然發現了那雙綠光閃閃的眼睛!

    曹操嚇得一愣。

    這時,一支巨大的狼牙棒當空砸向曹操頭頂!

    曹操一聲慘叫,頓時倒地。

    曹操雙手抱頭,雙腳亂登,厲聲慘叫。

    曹丕只穿著凌亂的內衣奔到床前。

    「父親!父親!您這是為何?您這是為何?」

    「頭痛!……頭風!……」

    曹操仍雙手抱頭,痛苦不堪,上氣不接下氣。

    次日,曹操因病沒有上朝,劉備計劃落空,低著頭回了府。

    候在門口的關、張,見了劉備急忙問。

    「兄長!今日上朝,可有好事?」

    劉備回身看門外。

    大門外,兩邊都空無一人。

    劉備回身關上門,才開了口。

    「曹賊頭痛復發,未得上朝。」

    關、張二人頗感喪氣。

    「難道,他已知哥哥之計,托病不朝?」

    張飛困惑不已。

    劉備聽了,搖了搖頭。

    關羽也搖著頭。

    「不可能啊!知計者,僅我三人,曹賊如何得知?」

    三人都沉默不語了。

    曹操雙目無神,躺在床上,用紅錦包著頭。

    曹丕立於床側,面色哀戚。

    眾謀士神色關切,圍在床前。

    「又是五鬼索命?」

    程昱問了一句。

    曹操雙目半睜半閉,微微點了點頭。

    其他謀士均未開口。

    程昱反覆念著。

    「山林,墓地,小巷……山林,墓地,小巷……」

    念著,念著,程昱突然一驚。

    「啊?不好啊!丞相!」

    曹操一下睜開了眼,望著程昱。

    「丞相,由山林,到墓地,由墓地,到……」

    程昱神色緊張,不敢說了。

    「但說無妨。」

    曹操聲音微弱。

    眾謀士看著程昱。

    程昱心神不定地看了看眾謀士,又看著曹操,吞吞吐吐地開了口。

    「丞相,那、那小巷……」

    程昱聲音微顫,不敢說下半句了。

    曹操慘然一笑。

    「可是墓道?」

    曹操聲音仍微弱。

    眾人神色一下緊張起來。

    程昱神色緊張地點了點頭。

    「丞相,看來,陰圖丞相之人,正在步步緊逼呀!」

    曹操沒說話,閉上了眼,臉色變得很陰沉。

    劉、關、張三人在吃飯。三人都懷著心事,無人說話。

    「昨日,那曹賊還與哥哥飲酒,怎的一夜便病得如此沉重?」

    還是張飛沉不住氣開了口。

    「是啊。難道他料到了兄長之謀?」

    關羽神色將信將疑。

    張飛又補了一句。

    「有可能!曹賊本已奸狡,還養了一群謀士。他們是幹甚麼的?」

    聽著關、張之言,劉備沉思著,沒說話。

    這時,關羽出了個主意。

    「兄長,您可否以探病之名,去一探虛實?」

    「我正有此意。」

    曹操面色陰沉,惱怒地斜靠床頭。

    曹丕神色哀戚,低頭立於床前。

    「有人謀害於我,我著你稽查。時日已經不少,怎的毫無頭緒?」

    曹丕慌忙跪下。

    「孩兒無能!請父親治罪!」

    曹操怒視著曹丕。片刻之後,才歎了口氣。

    「唉!有人已將我逼進墓道!你呀你!著實令我失望!」

    曹丕伏身於地,頭在地上磕得「砰砰」響。

    「孩兒當廣撒鷹犬,加緊稽核,保父親平安!請父親勿憂!」

    曹操又氣惱又失望地搖著頭。

    得知劉備來探病,已在後廳候著,曹丕扶著曹操到了。

    曹操雖勉強笑著,卻難掩痛苦憔悴。

    劉備見曹操來了,急忙上前見禮,並與曹丕一同扶曹操坐了。

    「驚聞丞相欠安,特來探望。不知丞相貴體如何?」

    「沉痾復發,當無大礙。多謝使君探望!」

    曹操雖如此說,神色仍然萎頓。

    劉備聽了,又關切地問。

    「昨日,丞相還與我開懷暢飲,怎的一夜便病倒床頭?」

    「昨夜一場噩夢,驚醒便頭痛難忍。」

    劉備一聽,頓露驚色。

    「何等噩夢,竟至於此?」

    曹操歎了口氣。

    「唉!近數日,我已兩度夢見五鬼索命,其狀甚是可怖。使君既來,請與我詳之。」

    劉備聽了,笑了笑。

    「詳夢關乎神道天命,深奧莫測。劉備才疏學淺,如何詳得?丞相身邊,飽學之士甚多,與丞相詳夢,當遠勝於我。」

    曹操又歎了口氣。

    「彼等持論,各執一端。有稱主過往,有稱主來日。」

    劉備聽了,想了想才說。

    「既是五鬼索命,想必皆往日冤魂。與來日何干?」

    曹操聽了卻說。

    「或有人正陰謀害我,也未可知。」

    劉備聞言,思索了一會兒。

    「嗯,丞相所慮有理。竊以為,敢謀丞相者,除諸侯無他人也。前者,有劉表、張繡兵戈相向。二人雖受挫,但僅一時之失,未傷元氣。此外,二袁、孫策,亦虎視眈眈。此五人者,終必成丞相大患也!待丞相貴體痊癒,宜速討之,以絕大患!」

    劉備說話時,曹操一直疑惑地看著他。

    劉備雖然看出了曹操的疑惑,並明白了曹操的心思,但他還是坦然地說了下去。

    劉備說完了,曹操仍沉思著。

    劉備探了曹操之病,立即告訴了關、張。

    劉備說完,關羽鬆了口氣。

    「哦,那曹賊,原是夜夢五鬼索命,誘發沉痾。並非料破兄長之謀。」

    張飛聽了,頗覺解恨。

    「那曹賊作惡多端,神不佑,鬼索命,合當速死!」

    張飛說完,關羽搖了搖頭。

    「從曹賊的神情看,他並未認定五鬼即是諸侯。」

    劉備一直沉思著,這時點了點頭。

    「我將五鬼往諸侯上引,一則促其早定伐諸侯之謀,二則亦為國舅掩飾。然曹賊卻心生疑惑。或許,我如此反洩了天機,讓曹賊看出了破綻?」

    劉備說完,面帶憂色。關羽急忙寬慰。

    「曹賊生疑,是疑兄長借伐諸侯離去,恐未疑朝中有人欲除之。」

    劉備仍憂色難消。

    「非也。依曹賊本性,他斷不會不疑朝中之人。只是尚未得知是誰而已。」

    關羽聽了,趕緊建言。

    「兄長所言極是。看來,得告之董國舅,千萬謹慎從事,以免罹禍!」

    劉備聽了,點了點頭。

    晨曦從窗口透進室內。

    悠揚的鳥鳴破窗而入。

    劉備醒來,一鋌而起。

    「喲!怎的睡到了此時?竟誤了練武!」

    劉備趕緊穿上靴子,過去開門。

    劉備一開門,吃了一驚。

    關羽正坐在門外看兵書。

    關羽面前的燭台上,裝滿了融化的燭淚。劉備見了,頗為驚異。

    「二弟!你這是……」

    正好給劉備送洗臉水的哮天到了,接過了話。

    「皇叔,少爺整夜未睡。」

    劉備一聽,更為驚訝。

    「二弟,你這是為何?」

    關羽接過哮天手中的洗臉水,對哮天說。

    「你去吧。」

    關羽說完,才對劉備說。

    「兄長先洗臉。」

    劉備與關羽進了屋。

    劉備一邊洗臉,一邊問關羽。

    「二弟,你這是為何?」

    關羽壓低聲音說。

    「兄長,那曹賊既然疑朝中有人謀他,定會廣撒鷹犬,加緊稽核。一旦事發,拘捕必然迅雷不及掩耳。我不得不防呀。」

    劉備聽了,忙道。

    「可叫下人輪流值更嘛,何需二弟苦熬通宵呢?」

    關羽聽了,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下人武藝太低,易遭劫殺,難防突發大事。」

    劉備聽了,十分過意不去。

    「既如此,也當我兄弟三人輪流值更呀!你一人通宵苦熬,怎生受得了?」

    關羽聽了,笑了笑。

    「我白日可小睡片刻,便無甚事。兄長且放心。」

    劉備感動地望著關羽,甚麼也沒再說。

    曹操猶帶病容,斜倚床頭。

    眾謀士齊聚床前。

    「昨日,劉備前來探病,又借五鬼索命言伐諸侯之事,各位以為如何?」

    「丞相,那劉備脫身心切,切不可讓其得逞啦!」

    第一個開口的還是程昱。

    荀yu明顯心憂袁紹,把劉備的事放到了一邊。

    「丞相,諸侯的確當伐,尤其河北袁紹。其滅公孫瓚之後,盡得河北膏腴之地;不僅糧足兵多,且富鐵礦以鑄兵器。若不趁戰亂初定伐之,必成天下首患!」

    「那劉備呢?如此,豈不正中其下懷?」

    程昱的兩眼,總是緊盯著劉備。

    郭嘉此時憂的,也是袁紹。

    「劉備固當防範,但切不可防劉備而縱諸侯氣焰!若諸侯合兵,遠超百萬之眾;其患之大,實難估量!劉備請伐諸侯,丞相可率其同往。若劉備得勝,必削諸侯之勢;若劉備失利,亦挫劉備之勇。無論其勝負,於丞相均有百利而無一害。」

    「若劉備趁機逃脫,如之奈何?」

    程昱聽了郭嘉之言,提了一個很低能的問題,郭嘉聽了,不屑地一笑。

    「丞相股掌之間,劉備豈能想逃脫就逃脫?何況其妻室今已移居小沛,可令車將軍嚴控,劉備怎會棄而不顧?」

    曹操一直靜靜聽著眾人爭議,這時才微微點起了頭。

    荀攸仍然一言未發,只顧低頭沉思。

    曹操看看荀攸,也未說話。

    曹操大病初癒,便與前來探望的劉備在後園漫起步來。

    曹操之病此時雖愈,但仍顯憔悴。

    「丞相大病得愈,可喜可賀呀!」

    「唉,我病雖愈,心中卻頗煩悶。故煩使君陪我散散心。」

    劉備聽了,關切地勸道。

    「丞相大病初癒,諸事當放開些,才利康復呀!」

    曹操卻憂思難解。

    「袁紹勢盛,袁術又將送傳國玉璽赴河北。二袁合兵,又有玉璽在手,此事意味者何?我豈能不心煩呀?」

    劉備聽了,立即建言。

    「丞相,袁術赴河北,必經徐州。丞相可著車將軍截而殺之,奪回玉璽。」

    「袁術乃一方諸侯,今世梟雄,並敢僭越稱帝,其勢之大,車胄如何敵得?」

    曹操搖頭歎息。

    劉備看了看曹操。

    「丞相大病初癒,不宜出征。若丞相信得過,劉備願率人馬赴徐州,助車將軍截擊袁術,奪回玉璽。」

    曹操沉吟半晌,才開了口。

    「非我不信使君。然出兵事大,容我稟過皇上再說,可否?」

    劉備再次請戰,令曹操左右為難,便聚文武於殿中計議。

    曹操面容憔悴,神色憂慮。

    「袁術送玉璽赴河北。截擊袁術,奪回傳國玉璽,乃當務之急!袁術此行,必經徐州。誰可率兵截殺,奪得玉璽?」

    曹操話音一落,許褚便挺身而出。

    「丞相,許褚願往!」

    「那袁術勢大,你將如何勝之?」

    許褚無言應對。

    夏侯dun見了,挺身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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