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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險救警花 文 / 還我

    輕輕摸了摸熟睡中女孩的小臉,秦風估摸著她的家人也會看不起自己的農村出身,不過秦風相信,只要他們倆真正情投意合,一定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凌晨時分秦風叫醒葉婉儀,女老師醒來第一件事居然是檢查睡裙和褲叉,生怕秦風偷吃了自己,把小道士鬱悶的不行。

    「該起榻啦,」秦風俯身叫醒她的時候,正好看到裙子肩帶裡面的粉紅蓓蕾,此刻秦風正偷偷拍打腫痛的秦小二,強捺男性晨間的衝動以免變身擒壽。

    葉婉儀看看客房裡的電子鐘,居然已經快三點了,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好有安全感。女孩爬起來望自己房間走,冷不丁秦風在後面嘀咕一句:「小葉子,我們已經開了房,上了榻,什麼時候完婚啊?」

    葉婉儀回過頭紅著臉瞥了他一眼沒說話,清純的臉上居然露出幾分嫵媚,看來和他在一起,女老師也充滿了舂天的渴望呢。

    火車是凌晨路過永秀縣的綠皮車,雖然時間方面有些麻煩,但是比顛簸難行的山區公路要舒適安全的多。秦風和葉婉儀上車後,發現車廂裡還挺空,不過很多人歪七豎八的睡在椅子上。秦風隨手提溜起一個躺在長椅上睡覺的男子,讓他靠在車窗邊上。

    被驚醒的男人氣憤的抬頭看了一眼,發現驚醒自己的是個健壯的青年,身邊還跟著個賊漂亮的女孩,他看看人高馬大的秦風,捲了卷衣服,靠在窗戶邊上繼續呼呼大睡。

    顯然,不是滿街都是混混或者動輒拔拳相向的猛人,更多的還是這種普通的乘客或者路人。一開口就遇到下流的壞蛋,一喝酒就遇到黑幫,那不是秦風,那是小說裡的光環附體的主角。

    秦風在長椅的中間坐下,他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女老師坐下。

    葉婉儀笑著坐在秦風身邊,頭自然而然的枕在他胸前,男人溫熱的體溫和有力的心跳讓她有點兒犯困,眼睛舒服的瞇著像個愜意的貓咪。

    「小葉子你喜歡我嗎?」秦風低聲問道,趴在他胸口的女老師聽得卻格外清晰。

    葉婉儀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我都已經愛上你了,還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啊。」

    女老師的聲音很小,也沒有趴在秦風耳邊低語,但在轟隆隆的火車行駛聲中,秦風依然聽得分明,奇怪的是他的心臟並沒有狂躁的劇烈跳動起來,而是被一股平安喜樂的心情所充滿。

    綠色火車緩緩行駛著,穿過橋樑和隧道。秦風不知道十幾年後會有一種叫做動車的東西,所以他對綠皮火車的速度還算滿意。

    早晨七點半,秦風和葉婉儀走出了柳市火車站。

    「我們去西二路吃早餐吧?」到了柳市,葉婉儀開始為秦風引路:「那兒的涼拌米線和大骨湯很好吃的。」

    前半夜教小胖子寫檢討,後半夜守著女老師睡不著,這一晚上下來秦風還真是飢腸轆轆,他點點頭,跟著葉婉儀來到火車站附近的小吃街品嚐米線、煎包、大骨湯,秦風坐在街邊的小吃攤子上才吃了個半飽,就聽見遠處一陣雞飛狗跳。

    秦風放下碗站起來,看著不遠處讚歎道:「葉老師,城裡就是不一樣啊,果然是藏龍臥虎啊。」

    葉婉儀困惑的站起來,發現幾十米外有個讓人噴飯的妙人兒:一個頭髮凌亂的男子,裸著上身,木訥的眼睛加上唏噓的鬍渣,一手提著一把寒光閃閃的菜刀,跟電影裡拿著殺豬刀的阿七有幾分神似。

    幾個警察正在沿著西二路人行道疏散行人,事發突然,誰也沒來得及申請配槍,此時拿著短小的警棍,實在很難讓人有勇氣面對這個殺氣騰騰的木訥男子。

    「媽呀,劉三那天殺的又來了」小吃鋪的老闆娘尖叫一聲,肥胖的身體迅速溜進街邊的店舖,光當一下關上了鐵柵欄。「喂,小帥哥,小美女,你們還不跑啊?這劉三是練功練壞了腦子的,誰擋著他的路會真的砍人的。」

    秦風沒理會老闆娘,他從背上解下劍,歎息著對葉婉儀道:「你看,你昨晚叫我不要使用暴力,但是你不覺得,要制止暴力最好的辦法還是以暴制暴嗎?」

    葉婉儀歪著頭想了想,發現小道士說的還真不錯。壞人和頑童一樣,一百句語重心長的說教,還不如一頓直截了當的暴打。

    看見鐵門外面兩個年輕男女若無其事的樣子,胖乎乎的老闆娘佩服死他們了,不過秦風他們沒危險,不代表其他人沒危險,老闆娘向西二路刀客劉三望了一眼,驚叫道:「唉喲,老王家的孫子怎麼還在人行道啊,這下可糟了。」

    在距離秦風二十米左右的人行道上,一個小男孩正蹲在常青樹叢邊上,不知道是在看螞蟻還是什麼其他的昆蟲,看他蹲的位置,正好在菜刀男行進的路線上。

    「秦風,快幫幫那個小男孩啊!」葉婉儀著急的說。

    疏散人群的警察也發現了蹲在樹叢邊的小孩,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警察快步向小男孩跑去。

    「噗通」女警察的表現讓葉婉儀大失所望,還沒跑到小男孩身邊,她就崴了腳,一下子摔倒在地上,頭上的警帽也掉了,露出帽簷下太過清秀漂亮的精緻臉蛋。秦風心想你長這麼漂亮當什麼警察啊,還不如當明星去算了。

    「丁玫姐姐?!」葉婉儀發現自己居然認識這個清秀的女警,只是沒想到她真的投身人民警察事業了。

    女警丁玫從地上爬起來,估計腳脖子非常痛,眼裡已經泛起一圈淚花,她撐著身體往前面蹦了幾步,來到小男孩身邊。

    忽然出現在人行道上的女警吸引了劉三的注意力,他木訥的眼中閃過一絲凶光,似乎深藍色的警服刺激了他有些不清醒的神智,劉三握刀的手青筋暴起,向著前方七八米的女警和小男孩衝了過來。

    「啊!」驚叫起來的女警把小男孩護在身下,抱著腦袋蹲在地上。

    刀光一閃,劉三手裡的菜刀向女警背上劈去……

    眼看還差數米距離,秦風無奈的抬起手裡的劍鞘,把劍當成標槍投了出去。帶著疾風飛出的劍鞘砸在菜刀的側面,在危急關頭將劉三的菜刀斜斜磕飛。

    「啊!」丁玫痛呼了一聲,被劍鞘砸飛的菜刀在她後背飛過,帶出一蓬殷紅的血雨。痛的眼前發黑的女警把懷裡的小男孩向飛奔過來的秦風猛地一推,大喊了聲:「快走!」

    低著頭的丁玫可不知道是秦風一劍磕飛了劉三的菜刀,還以為秦風是個熱心的市民。

    不能讓手無寸鐵的群眾受傷!推開小男孩之後,清秀的女警豁出性命,轉身抓住劉三的胳膊。

    再見了,爸爸……年輕的警花含淚轉頭看看那個小男孩,卻看到了一出眼花繚亂的雜技。

    背上受了傷的女警察忽然把小男孩推向自己,秦風對這個忽然擋在自己腿間的小男孩也頭痛無比,小道士彎腰使了一個太極拳的左下勢,抄住小男孩的腿間猛然抬起,七八歲的小男孩順著秦風的胳膊一路滑下,然後秦風肩膀一抖,在小男孩開心的笑聲中,他穩穩騎在秦風的脖子上。

    快要接近劉三了,秦風的後腿一蹬,整個身體以更加快捷的速度向菜刀男撞了過去。

    劉三本來已經掄起了刀,可秦風速度的忽然加快,讓他的刀變成了無處施暴的廢鐵。秦風歪著肩膀撞在劉三胸口,凶名赫赫的西二路刀客被撞得雙腳離地,無比淒慘的倒飛出去。

    伸手輕輕一勾,秦風把那個勇敢又有點兒莽撞的警花牽在懷裡,免得她被那個劉三給帶著飛出去。雖然只是一瞬間,被秦風勾住腰緊緊摟抱的丁玫還是一陣心亂。而對方輕輕一抱就放開自己的君子之風,跟那些色迷迷的同事真是天壤之別。

    只是秦風威武的形象只維持了兩秒鐘,一道熱流從他脖子上淌下來,雪白的襯衣變成了微黃腥臊的濕布——騎在秦風頭上的男孩被口吐鮮血的劉三嚇壞了,放聲大哭之後,不忘給秦風的脖子上來了一泡熱氣騰騰的童子尿。

    「丁玫姐姐,你還好吧?」葉婉儀上前扶住女警,發現她背上正在流血,不禁驚呼起來。

    秦風哭笑不得的將騎在自己頭上大哭的小男孩放下來,拍拍他屁股示意這小子滾蛋。小道士檢查了一下丁玫的傷口,從警服的破口上開,刀口不深,但是比較長。

    「秦風你趕緊給姐姐治治吧?」葉婉儀看見秦風滿手是血,急的都快哭了。

    點點頭,秦風把丁玫抱起來:警花背上有傷,腳也崴了,秦風只能兩隻手抄著她的腿根,面對面的抱著她,用胳膊環著秦風脖子的警花滿臉通紅,完全不像是在失血的人……

    拉開小吃店的大門,秦風讓胖老闆娘趕緊準備開水。他把丁玫放在一張單人沙發上,讓她趴好,背對著自己,然後小心的用開水燙過的剪刀,弄開她的警服露出傷口。

    不得不說,劉三真是個缺德的傢伙,就算他手裡的菜刀被磕飛,也在女警的背上留了一條十公分長的口子,正緩緩向外滲著血。

    秦風從開水裡撈出毛巾,皺著眉頭擰乾,把丁玫傷口附近的血給擦了,然後用銀針在她後背下了幾針,傷口的出血量變得極小,讓葉婉儀鬆了口氣。

    被包裡拿出一瓶傷藥,秦風把毛巾遞給丁玫,示意她咬著:「忍著點,我先給你上點藥。」

    丁玫點點頭,把毛巾咬在嘴裡。秦風從瓶子裡抖出一些藥粉敷在她傷口,很意外的看了看小臉發白的秀氣女警:「不錯嘛,還挺能忍的。好啦,血止住了,等回去你讓醫生檢查一下,如果傷口需要縫針的話就把藥抹了縫吧,這瓶藥我送給你了,回頭你自己在敷藥。」

    苦笑著看著髒兮兮的白襯衣,秦風解開胸前的扣子:「等我換了衣服再給你治治腳,唉,貧道我就這麼兩件好點的衣服,居然還被這個小娃娃給尿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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