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1章 虛空眼 文 / 亦童
島國的忍者會隱匿氣息，從而達到藏身效果，劫走工籐幸雄的神秘人在隱匿氣息上必定比沙魯的忍者要出色很多，所以就算是陳凡，都沒有有半點感應。
神秘人的速度很快，與陳凡相差不多，這讓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直保持在10米左右。
陳凡穿越小巷子，轉入一個大胡同，在一些舊房屋之間穿梭，偶爾有可愛的小女孩或者騎自行車的大叔經過，皆是被陳凡近乎變態的速度震驚得目瞪口呆。
陳凡追了有五分鐘左右，他跳過一條寬達五米的小河，鑽入河對岸的蘆葦叢中。
從城市到蘆葦叢，陳凡感覺水泥和鄉野變換的太突然，讓他略感親近起來。
饒是東京這種繁華的城市，也擁有天然蘆葦叢和大片樹林。
陳凡穿過蘆葦叢，眼前的景象讓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方纔還是陽光燦爛的清晨，這會兒卻是一片灰蒙，好像佈滿了霧靄。
一座破舊落敗的校園靜立在沙地上，前院的圍牆因為年久失修而有不少缺口，水泥剝落，露出紅磚頭。
前面是一棟毫無生機的教學樓，宿舍樓應該在後面，光從前面來說，這所學校應該空置很久了，它給陳凡的感覺就是內藏幽靈，島國不是喜歡在校園內拍攝鬼片嗎。
根據工籐幸雄的氣息，那位神秘人進入了這所破落的學校，不但如此，在前院內，還有數不清的氣交雜在一起。
陳凡撥開兩根蘆葦，慢悠悠地朝校園裡走去。
進入大門，陳凡略有些驚訝地望著院中的小操場，嘴角輕輕一撇，露出玩味兒的笑意。
他算是明白了，山口組的目標不是工籐幸雄，而是他自己。
小操場上，一千多人手拿武器，目露凶光，有光膀子的，有光頭，總之，這些人長得凶神惡煞亦或是極度猥瑣，一副想要把陳凡吃進肚子裡的神情。
工籐幸雄被人打暈裝進麻袋裡，被隨意地扔在一邊，陳凡掃了一眼，沒有找到那個神秘人，倒是注意到這群人最前頭中間處那個坐在大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叼著香煙的年輕男子。
陳凡從未見過誰的身軀能長得這麼高大，並不是說他真的很壯很高大，而是整體的氣場很強大，腿骨修長，手臂更是長達一米，精瘦，卻很精煉。
這人就是山口組的老大，織田寒水。
織田寒水饒有興趣地打量陳凡，不由得驚疑起來，這小伙子年紀輕輕，其貌不揚，身材也不高大，唯一的優點就是身板挺厚實，以織田寒水黑道高手的觀察力來看，陳凡步伐平穩，就表明他的功夫底子很好。
織田寒水鼓掌微笑道：「果然有膽量，居然敢一個人追過來，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怎麼不怕，只不過我不會死。」陳凡同樣微笑道，盡量穩住陣腳，織田寒水給他的感覺很怪異，整個人的氣場與某個人很相似，那就是丁輝。
丁輝和織田寒水都擁有王者之氣。
「勇氣可嘉，我親自出面，就是想見見到底是誰敢動我山口組的江山。」
「現在見到了，可以把工籐幸雄先生交出來了吧。」
「我覺得可以，不過我這些弟兄們似乎對你很有想法，你還是咨詢他們的意見吧。」織田寒水舔了舔下唇，朝身後一個手下使了個眼色，這個手下搬起椅子隨織田寒水向一邊走去。
織田寒水坐在一棵大樹下，他從懷裡掏出一包煙，給自己點燃一根，抽上。
陳凡看了看這一千多山口組成員，面色凝重地朝裝著工籐幸雄的大麻袋走去。
不知道誰大吼一聲，山口組一千多成員舉起斧頭、長刀、鋼管等金屬武器朝陳凡狂奔而來，那氣勢能震動山河，宛若千萬大軍攻城，所到之處是一片狼藉。
陳凡低吼一聲，猛地加速，迅速衝入人海之中。
砰砰砰……
十幾個人被陳凡以蠻力撞飛，在空中是鮮血飛灑。
陳凡此刻就是一輛坦克，不斷地收割生命，他全身都能化作武器，膝蓋、拳頭、前額、手肘、腳尖……
啪啪啪……
一系列掌刀襲擊，陳凡周圍一圈人齊齊向後倒去，已然沒了生命跡象。
陳凡的殺人技巧全都是跟著123學的，特種兵的搏鬥技巧都很危險，每一個動作都能剝奪生命，在123的教導下，陳凡盡可能地把身體化作各種武器，迅速攻擊。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尤其是面對這麼多人時，若是稍慢一點，陳凡就會受到攻擊。
狐族寶典，陳凡已經修煉到一半，力量和速度得到大幅度的上升，現在的他可以輕易推動一輛公交，一拳可以洞穿人的身體。
陳凡所到之處，皆是一片腥風血雨，讓大樹下的織田寒水微微有點心驚。
「這身手，應該配得上ss級殺手稱號吧。」織田寒水自言自語道。
一個人再厲害，也耗不過車輪戰術。
一千多個人，個個都有武器，陳凡必須比每一個人先下手，不然只有挨刀的份兒。
這不……，稍不留神，陳凡的肩膀被西瓜刀切開一道並不深的口子，流出滴滴鮮血。
體力終究是有限的，陳凡攻擊的速度受到一定影響，越來越慢，他乾脆抓起一個人，將此人當做武器橫掃一圈，逼開一塊空地後，陳凡高高躍起，朝工籐幸雄的方向落去。
這一躍足有十米高，嚇傻了這群烏合之眾。
山口組這些小弟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朝工籐幸雄的方向趕去。
不過還是陳凡率先到達麻袋旁邊。
「幸雄先生，我們快逃。」陳凡準備蹲下身子解開麻袋上的麻繩。
麻繩剛一解開，一道森冷的光芒從袋口乍現，直射陳凡的眉心。
是一柄短劍，射向眉心的速度非常快，雖然陳凡的眼睛有緩慢畫面的效果，但半米不到的距離，他就算再快也難以避開。
若是被刺中眉心，陳凡必定一命嗚呼。
生命受到嚴重威脅，陳凡的心裡翻起驚濤駭浪，雙眼瞪得非常大，兩隻眼珠子全是那把短劍的倒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精確到0.001的時間，這柄短劍就會從眉心刺入腦袋。
「我不要死。」
「我要活著，我有好多事情還沒做。」
「小雅，我……，一定會再見到你。」
心中的執念化作道道呼喚在腦海中迴盪，陳凡的瞳孔無限縮小，縮小成一個小黑點，繼而分裂成三個小黑點，小黑點之間生成直線，構成一個三角形。
這微妙的變化，陳凡是看不到的，他只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了，縱使心中非常不甘。
那柄短劍迅速扭曲，在即將觸碰到眉心時，竟是憑空消失了。
看到這一幕，陳凡、織田寒水以及其餘所看到的人，都是驚得張大嘴巴，滿眼都是不可思議的神色。
「到底是什麼？」織田寒水微微瞇了瞇眼，內心非常震撼。
從麻袋裡鑽出來一道人影，正是那位擄走工籐幸雄的神秘人，從這人的穿著來看，他也是一名忍者，不過他並未看到短劍消失的情景，以他從上往下看的角度，完全看不到伏在地上的陳凡到底是生是死。
這名忍者很得意地大笑一聲，從腰間的口袋裡掏出一把類似短匕首之類的暗器，朝陳凡的後腦勺扎去。
「快讓開。」織田寒水總算是無法保持平靜，站起身喊道，這名忍者的身價很高，若是出了問題，將會是織田寒水很大的一筆損失。
忍者處於得意忘形的狀態裡，不知織田寒水的意思。
暗器刺下，陳凡忽然抬起頭來。
望著泛起寒芒的暗器。
看到陳凡那雙詭異的眼睛，忍者的倒抽一口涼氣，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大量的信息在陳凡的腦海裡穿梭，他的腦容量畢竟有限，一時無法快速消化完，弄得他此刻無比頭痛。
虛空眼！
陳凡在腦海裡看到這三個字，心中頓時明白，極度的渴望生命讓他學會虛空眼，一個能夠將物體轉入異次元空間的神奇能力，不過似乎非常消耗靈力，剛才將那柄短劍轉移到異次元空間，就讓陳凡感到有些吃力。
「我的命可不是誰都能拿走的，給我消失吧。」陳凡冷笑一聲，眼中的三角形飛速地旋轉起來。
眼珠子中的小點叫做子匯，三顆子匯連成一體叫做虛無。
虛無的飛速旋轉，讓空間逐漸扭曲，只見忍者整個人都扭曲成一團，最後被吸入個一點中，完全消失了。
這下，所有人都看到陳凡的詭異能力。
「怪物，他是怪物。」
「太可怕了。」
「這小子是什麼人？」
不少人的心裡長了一層毛，士氣一下子減少了許多。
陳凡雙手捂著腦袋，身子搖搖欲墜，他踉蹌幾步後才穩住身子，滿眼血絲地看著面前這些山口組成員，山口組成員遍佈整個島國，今日來的僅是小小的一部分，卻還是讓陳凡覺得很有壓力。
不過擁有了虛空眼，再多的人都是浮雲。
「你們，全都給我消失。」
陳凡咆哮一聲，瞪圓雙眼，不顧靈力不足而發動虛空眼，虛無飛快地旋轉，他感覺腦子快要爆炸了，兩隻眼睛的壓力也非常大，忽然眼前的世界變成一片血紅色。
兩隻眼睛，各自有一縷鮮血淌出來，酷似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