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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00章 最終目標 文 / 亦童

    陳凡感覺體內的筋脈在隱隱作痛,這種奇異的感覺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到,內心有點惶恐,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可划不來,但他並沒有因此而停止隔空取物。

    「過來吧你。」

    陳凡狠狠地一咬牙,運氣的速度迅速加快,吸扯力頓時變強兩倍。

    上野整個人被吸到半空,朝陳凡衝去。

    上野可不會太極運氣,整個人在凌空時根本無法借力,他現在要做的是如何抵擋陳凡的攻擊。

    上野終於領教到面前這小子的可怕,嚇得亡魂皆冒,這個時候,他不想成為靶子,只有唯一的辦法,那就是攻擊。

    上野扭轉身子,橫掃一腿,帶著勁風朝陳凡的太陽穴掃去。

    這一腿的速度極快,乃上野全力以赴,不得不說他還是很有能力的,就連一邊觀戰的程剛都感到很意外,憑程剛的速度和反應能力,未必能夠避開這一腿,就算格擋防禦,估計也會受到不小的衝擊。

    陳凡看起來沒有半點反應,他於風中立定,衣袂在風中飄舞。

    上野的心裡暗自激動起來,若是這一擊得逞,自己應該還有機會扳回劣勢,因為他的腿距離陳凡的太陽穴僅僅才10公分不到,這點距離,鐵定是要被踢中腦門了。

    呼——

    小腿橫掃空氣,帶起一陣風聲。

    陳凡的腦袋隨著小腿掃過,逐漸變得扭曲起來,這讓眾人不由得心中一寒,難道……這小子的腦子都要被打爆了?

    剎那間,上野心中的喜悅宛若火山爆發般,他張嘴清嘯一聲,氣勢囂張地一腿橫掃而過。

    咦?

    上野不由得驚疑起來,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就好像踢在空氣中一樣。

    上野眨了眨眼,集中注意力一看,眼前這人慢慢地扭曲,最後竟然憑空消失了,殘影?上野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作為一名對武術有所涉及的保鏢,他很清楚形成殘影的條件。

    沒有足夠快的速度,絕不可能產生殘影。

    其餘人也是一驚,下一刻,上野的背後慢慢地浮現出一道影子。

    這些保鏢想提醒上野,但心中的震撼似乎讓他們暫時失去了口語能力,他們只能夠擠眉弄眼,面部的表情相當的豐富,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感受到背後淡淡的氣息,上野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你輸了。」

    平淡的聲音在上野的耳邊縈繞。

    陳凡最終忍住心中的怒火,沒有下手,那是因為他覺得這沒有任何意義,畢竟他與上野之間沒有深仇大恨,沒必要弄得你死我活。

    上野呆若木雞,看著這個走到桌邊,將一瓶瓶酒全都砸碎的年輕人,他的心裡沒有半點想法,曾經的傲氣和尊嚴,在這個年輕人的面前瞬間土崩瓦解。

    食堂內安靜如斯,只有瓶子碎掉的聲音在迴盪。

    陳凡砸完酒瓶後,轉身面向眾人,神色嚴肅地道:「我知道你們不服我年紀小,心裡不服可以說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服氣,但不要觸犯工籐家的家規,這樣只會給保鏢隊丟臉,今天喝酒這事我就不向幸雄先生稟告,不過喝酒的幾個人必須接受懲處,喝酒者負責打掃一周的住所廁所吧。」

    陳凡實在想不到懲罰的方法,只好按照曾經經管學院院長對自己的懲罰來懲處這些人。

    「你們,有意見嗎?」陳凡輕聲問道。

    這些人低著頭,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他們不是被陳凡的蠻力所屈服,而是徹徹底底的心服口服,之所以不出聲,是因為內心的尷尬。

    是誰都知道,陳凡的處罰只是一個台階,讓這些保鏢下來而已,並非有意真的去懲罰。

    若是陳凡下狠心想要把這些刺頭趕出工籐家,只需跟工籐幸雄大哥報告,保準喝酒的保鏢全都捲鋪蓋走人。

    此時此刻,最尷尬的人非上野不可,他的心臟跳的很快,方纔若是陳凡下手,他就算不死,那也半身不遂。

    「沒意見,我沒意見。」上野抬起頭,目光與陳凡對視一秒後就移到一邊,陳凡已經讓步了,他不可能再得寸進尺,不然,陳凡就真的要下狠手了。

    有上野帶頭,其餘沾酒的保鏢紛紛表態沒意見。

    陳凡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都沒意見,那麼你們這十幾個人就負責清掃你們住所的廁所,我今天來食堂可是有事情要交代,幸雄先生剛剛打電話通知我,後天工籐家族要參拜東京神社,聲勢比較大,為了保證工籐家族每位成員的安全問題,所以我們的任務非常重,工籐家族上下一共53人,大家都好好地準備一下。」

    說完,陳凡轉身離開食堂,程剛也尾隨而去。

    整個食堂的人愣了好半天,這才慢慢地散開,各自回到餐桌便吃飯,心情略顯沉重。

    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都如此厲害,這些崇尚武力的保鏢們怎能心情不沉重?

    ……

    工籐家族參拜東京神社的日子很快就來臨了,一大早,陳凡就號召50名保鏢到場,成兩隊守護在大門兩邊,等候工籐家族的人出來。

    一輛輛豪車停放在寬闊的泊油路上,這些是保鏢們的坐騎,一輛車可以坐四個人。

    一會兒功夫,從工籐家大樓的地下停車場裡駛出十六輛豪車,其中不乏勞斯萊斯、賓利之類的名牌車,這些車內坐著的都是工籐家族的成員,一個個都很有身份。

    最中間的那輛賓利內坐著的是工籐幸雄一家三口和他的專職司機。

    陳凡做了個手勢,50位保鏢一起上車,將工籐家族成員乘坐的車保護在中間,朝東京神社的方向開去。

    市區內,有交警專門調節交通,所以並未造成交通擁堵,不得不說島國馬路上的車實在是太少了,並不是島國人民買不起車,而是他們都去擠地鐵了。

    50個保鏢保護工籐家族的車隊,另外50人在凌晨四點的時候就被陳凡派了出去,由程剛帶隊,埋伏在車隊必經道路兩側,一旦發生危機,這些埋伏的保鏢將會給敵人來個出其不意的打擊。

    好在一路上都很安全,車隊抵達東京神社,那兒已經有許多人在參拜。

    所有保鏢下車,簇擁著工籐家族成員走上一百多道台階,進入神社中參拜。

    陳凡留在神社外,很有興趣地欣賞起神社的風景。

    神社,不過是類似華夏廟宇的建築,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在神社門口右邊,有一口巨大的古銅色鈴鐺,鈴鐺上刻畫了不少龍、鬼、蛇之類的玩意兒,五花八門,讓人眼花繚亂,每個參拜過的人出來時都會敲一下鈴鐺,陳凡不懂何意。

    神社處於陰涼之中,那是因為神社門前有兩棵古老的大樹,雖然還是初春,大樹的枝幹卻是已經生出不少嫩葉,遮住晨陽,讓整個神社幽靜宜人。

    整個參拜過程持續了兩個小時,陳凡都抽了半包煙,感覺嘴裡有點發苦,只好從僧人那兒討來一碗井水去去苦味。

    工籐家族成員陸續從神社裡出來,經過陳凡清點,一個人都不少。

    「好了,各位可以上車回家了。」陳凡喊道。

    工籐幸雄朝陳凡滿意地微微一笑,今天的參拜能夠如此順利安心,離不開陳凡的妥善安排。

    車隊慢慢地駛上馬路,沿著原路返回。

    在路過人多的繁華地段,一個人從高樓上掉下來,正好落在車隊中的一輛豪車上,車頂硬生生被撞得凹陷三十公分,幸虧車身結構堅強穩固,不然裡面的人非得被壓死。

    這車內坐著的可是工籐家族的成員,是工籐幸雄的姑父一家。

    車隊立即停下來。

    陳凡下車上前一看,這車頂上的人穿的是工籐家保鏢隊的隊服。

    「有埋伏,大家警戒。」陳凡大喊一聲。

    車內的保鏢全都下車,掏出口袋裡的手槍,提高警惕性,準備迎戰。

    街上的人迅速地散去,整個繁華地段只剩下工籐家的車隊。

    街道慢慢安靜下來,越是這種情形,陳凡就越覺得危險,他仔細地感知周圍的氣,幾百道氣交雜在一起,讓他完全分不清哪道氣具有敵意。

    忽然,一位保鏢打開某位工籐家成員的車,挾持了一個小女孩,小女孩的父母跟著下車,大聲呵責。

    「你幹什麼,瘋了嗎?」工籐幸雄下車後,震怒地喝道,他很疑惑為何自己的保鏢會挾持自己的家人。

    難道……

    「你什麼時候潛入保鏢隊的?」陳凡皺著眉頭問道。

    「嘿嘿,很簡單,不過我不會告訴你,別過來,否則這小女孩會死在槍下,你應該不想看到她這顆可愛的腦袋跟西瓜一樣爆開吧?」那人咧嘴冷笑起來。

    陳凡並不聽勸,朝那人邁動一步。

    兩步,三步……一直到十步。

    「不要再過去了,他會殺死我的女兒,你個笨蛋。」小女孩的母親惶恐地罵道。

    工籐幸雄也不安地喊了聲「野原大雄」,他搖了搖頭,並不認同陳凡的做法。

    陳凡依舊固執己見,面色淡然地朝那人走去。

    那人的臉色慢慢地沉下來:「你太狂妄了,給你一點代價。」說完,扣動扳機的那根手指頭有了動作。

    陳凡向前猛地奔去,一掌推出,湧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集中於一點,竟是把那人的槍給吸了過來,這就是他前日跟上野較量後而加強練習的成果。

    那人驚叫一聲,還沒回過神來,就被陳凡一掌給拍暈了。

    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跑回父母的身邊,與她的爸媽緊緊相擁,看到這一幕,陳凡鬆了口氣。

    啊——

    另一端傳來尖叫聲,陳凡對這道聲音很熟悉,正是工籐葉璇的聲音。

    陳凡回頭看去,只見一道黑影拽著工籐幸雄,已經跑入附近的巷子裡,速度快得令人覺得不可思議,就像鬼魅一樣。

    「大雄,快救救我爸。」工籐葉璇焦急萬分地道。

    就在此時,一大波人從幾條巷子裡湧出,足有三百多人,每人持有鋼管和砍刀之類的武器,穿的是山口組的服裝。

    這些人的出現,讓本想去救援工籐幸雄的保鏢們受到阻礙,不得不騰出身子來對付這些狗雜碎。

    陳凡無奈地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信號槍,朝天空開了一槍,不一會兒,程剛領導的潛伏隊趕來支援,陳凡趁人不注意,抽身閃入那條巷子,根據工籐幸雄的氣追蹤過去。

    陳凡的心裡滿是疑問,自己的隊伍裡潛入了山口組的成員,他居然一無所知。

    山口組的目標是工籐幸雄,而自己如此輕易就上當了,不僅如此,抓工籐幸雄的人到底是何身份,為何懂得隱匿自身的氣息?讓陳凡無法感知。

    陳凡忽然想到一個人,沙魯的王牌,那個被陳凡打死的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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