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8章 節操呢？ 文 / 亦童
陳文回來後，起初也是猶豫不定，畢竟家境不好，房子什麼的都是借趙大寶的錢來購置的，遲早得還，可老頭把那日搭救陳凡的場面說的極其玄乎，把自己說的如何如何無私，為了陳凡和蘇小雅，差點折了一身的老骨頭。
陳凡沒想到世界上還有比自己更能忽悠的人，老頭這一通吹噓，弄得陳文覺得不好意思，並且差點跪下認老頭做老爹。
只不過老頭故作清高地不同意，說啥陳文不夠格。
經過此事，陳凡對老頭心存的感激盪然無存，這哪是個德高望重的老頭，分明是個喜歡受人恩惠，卻又自恃清高，並且猥瑣無恥下流的色老頭。
將老頭定義成這樣一個人物，陳凡覺得一點都不過分。
夜晚，陳文幫老頭清理了房間，讓他睡在陳凡的隔壁。
大概十二點的時候，陳凡因為在思考防範老頭的辦法，所以還沒入睡，思前想後，一個老頭不露出半點蛛絲馬跡，自己難以保持最高的警惕，只能把狐族寶典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
想罷，陳凡翻了翻口袋，卻沒發現寶典，一絲驚慌浮上心頭。
難道，那老頭早就已經下手，偷走了寶典？
陳凡飛快地翻起身來，走出房間去扭老頭那間房的門把手，裡頭一張桌子，一張床，床上空空如也。
證實了心中的想法，陳凡惱怒地暗罵一聲，準備出門追出去。
可經過大廳時，陽台月光下，那老頭正矗立在那兒，紋絲不動，酷似一座雕塑。
陳凡微微瞇了瞇眼，為什麼老頭偷了狐族寶典還不逃？難道他還想斬草除根？陳凡啟動洞悉眼，想要窺探老頭正在想什麼，卻看到一幅極其淫.穢的畫面，老頭正幻想著跟美婦纏綿的好戲。
大半夜的不睡覺，居然在這裡意淫。
陳凡徑直走過去，面露慍色地道：「在幹嘛呢？」
「你自己看。」老頭指著對面那棟居民樓。
而那棟樓的其中一戶人家還未關燈，甚至還沒關窗簾，一個壯漢正摟著皮膚白嫩的美婦，大廳前的陽台上玩野戰，膽大的程度出乎陳凡的想像。
「嘿嘿，玩的就是這種刺激。」老頭色猥瑣的盯著對面，嘴角掛著口水。
「喂，你是不是拿我什麼東西了？」陳凡對窗外的美景沒有興趣。
在問的同時，陳凡刻意啟動洞悉眼，可以測試老頭是否說謊，但這次，陳凡的洞悉眼似乎失去了效果，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老頭轉過頭來，嘿嘿笑道：「只要我願意，你的那點伎倆對我可沒半點作用。」
陳凡的額頭上冒出冷汗，這老頭似乎比自己想像中還要厲害的多：「為什麼，你知道我的能力？」
「狐族寶典的繼承人，呵呵，小朋友，因為你濫用能力，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老夫自幼就開始打坐冥想，只要我不願意，沒有任何人能夠看透老夫的心思，這叫鎖住心門。」老頭神秘地笑了笑。
陳凡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你到底是誰？既然你已經得到狐族寶典，為何還不離去？」
「嘿嘿，我是誰不重要，不過老夫只是睡不著，起床偷窺，可沒有偷你的寶典，那玩意兒早就融入你的體內，而且老夫這把年紀了，不奢侈那東西。」老頭摸了摸短鬚，用尖銳的嗓音道。
「我的體內？」陳凡摸了摸胸口，回想黑暗中，一團綠光融入身體後，耳邊飄滿了奇怪的聲音，他立馬就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想必那綠光就是狐族寶典了。
看來自己是真的誤會了老頭，陳凡心有愧疚地清了清嗓子，道：「老頭……。」
「別喊我老頭，我有稱呼。」老頭不滿地道。
「額，那該怎麼稱呼呀？」
「莊老！」
「裝老？」陳凡偷笑道：「你本來就老得不成樣子了，不需要再裝老了。」
「孺子不可教也，你個笨蛋，是廣土莊。」老頭偷窺的興致全被陳凡攪合了。
「額，莊老，你救了我和小雅，我很感激，但我對你的底細不清不楚，而你對我卻是瞭如指掌，讓你呆在我的親人身邊，實在是放心不下，我給你一百萬，你找個地方安頓下來，頤養天年，怎麼樣？」雖然這番話難以啟齒，但陳凡還是果斷地吐出來，這件事，馬虎不得。
「呸，誰要你那點小錢。」莊老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陳凡一眼，道：「你個小娃，還挺謹慎，不過老夫就是看中這兒了，想住段時間，不想走。」
「你……。」陳凡的臉色慢慢地沉下來。
莊老呵呵一笑：「若是我想殘害你或者你的家人，你們根本見不到明天日光。」
「哼，口出狂言！」陳凡輕蔑地道，這老頭雖然古怪，但想要與修煉狐族寶典的自己為敵，貌似不大現實。
「不信？那就來比比看？」
「來就來。」
為了避免打壞家裡的東西，影響家人休息，陳凡和老頭一起來到居民樓樓頂，樓頂面積達600多平方米，足夠二人發揮了。
明月下，一長一短兩道影子映在地上，很有決戰紫禁之巔氣勢，書中，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約戰，最後西門吹雪以一招天外飛仙驚艷所有人的眼球，打敗葉孤城，而如今，陳凡與莊老，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年輕人的性子往往都是躁動的，陳凡啟動洞悉眼，但莊老已經關閉心門，陳凡只好率先動手，以最快的速度朝莊老襲去。
因為擔心自己的力量傷到莊老，陳凡這一拳僅僅帶著三分力氣。
嘩——
拳風肆虐，卻是打空了。
莊老的身子不知道何時向左偏了半米，這讓陳凡大驚失色，我沒看錯呀？明明剛才就在這裡。
「嘿嘿，小朋友不要驚訝，這叫移形換影，障眼法的彫蟲小技。」莊老樂呵呵地道。
彫蟲小技就把自己給騙了？陳凡不由覺得受到侮辱，略微有點惱羞成怒，揮動掌刀朝左劈去，這次帶了八分力氣。
莊老沒有迴避，反而出掌迎上陳凡的掌刀。
陳凡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兩人的手接觸的剎那，莊老那身老骨頭非得被震垮不可。
覆水難收，掌刀已經劈了下去，難以收回來。
莊老的手掌與掌刀接觸的剎那，他的面色變得極其嚴肅，並沒有硬碰硬，而是順著掌刀劈下的方向運行。
掌刀的大部分力氣眨眼的功夫就被莊老神奇的一手給卸了。
「繼續來。」莊老似乎來了興致，主動出擊，兩隻看似枯瘦無力的老手帶著陳凡的手循著一個奇怪的軌跡運轉。
陳凡驚愕地發現，自己的動作完全被莊老控制住，力氣剛發出來，就被卸得一乾二淨。
「可惡。」陳凡感到非常惱火，虎軀一震，兩臂一抖，強行扭轉逆境，拳頭夾雜著怒氣直奔莊老的面門而去。
「交手時，切勿急躁。」莊老輕笑一聲，喝道：「四兩撥千斤。」
莊老的動作被陳凡的眼睛完全分析，顯得極度緩慢，只見莊老的手掌滑過拳頭，快速地朝陳凡的手臂關節處劈去。
縱然眼睛看得一清二楚，但陳凡卻來不及做任何措施。
關節處被劈中，陳凡的拳頭完全改變了軌跡，莊老的另一隻手沒閒著，握住陳凡的拳頭，朝下發力。
卡嚓！
陳凡慘叫一聲，額頭的冷汗嘩嘩直流。
莊老鬆開手，道：「你已經輸了，再打下去，另一隻手恐怕也會脫臼。」
「我靠，下手太狠了吧。」陳凡的右手自由地垂吊，完全不聽使喚。
莊老走過去握住陳凡的右臂，稍一發力，又是卡嚓一聲。
「哎喲，你個老東西，還說沒有企圖，想弄死我呀。」陳凡苦不堪言，可是動了動右臂，居然不痛了。
「臭小子，真沒禮貌，信不信我把你的手臂卸下來。」莊老摸著短鬚道。
「算你狠，我信還不成嗎。」陳凡湊過去，用討好的口氣道：「莊老，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搏鬥技巧呀？」
莊老瞪大眼：「什麼技巧，我剛才用的是功夫。」
「功夫？別開玩笑了，那些功夫都是三腳貓的功夫，哪有什麼真功夫，電視上都是騙人的。」
「華夏武術博大精深，一些阿貓阿狗學了點皮毛就出去丟人現眼，給華夏武術抹黑，殊不知將華夏武術修煉到爐火純青者，可有逆天之威。」莊老神色莫然，說的還真是那麼回事兒。
「那……，莊老，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功夫？」陳凡好奇地問道。
「移形換影，還有太極。」
「太極？」陳凡忽然想到公園那些老爹老大媽像跳舞似的每天忙個沒完，還以為只能強身健體，沒想到卻又如此驚人的威力，自己的力氣都能拉停一輛轎車了，卻被太極全部卸去，真是可怕。
「莊老，你在我家吃喝拉撒，總得給點報酬吧，嘿嘿。」陳凡傻笑道。
「老夫練武多年，雖然不復當年之威，但豈能隨便教一個小兒功夫。」兩顆眼珠子溜了溜，莊老想到一個刁難陳凡的好辦法，笑道：「這樣吧，你給老夫跪下來磕三個響頭，喊老夫三聲爺爺，老夫就傳授你功夫。」
莊老以為陳凡拉不下這個臉而放棄，誰知道陳凡跪地就是三個響頭，把水泥地都磕碎了，接下來又是三聲親爺爺，還帶「親」字，把莊老雷得說不出話來。
「孩子，你的節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