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一章 意外收穫（下） 文 / 紗欏樹下

    皇帝聽了猛然轉過身，眼睛裡露出一股精光，看著王凡，似乎要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什麼東西來，良久才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王凡道：「陛下對公主溺愛非常，天下皆知，而且陛下兒女眾多，似乎只有玉和公主在宮裡長大，所以小子斗膽猜測，公主陛下，應該是太子殿下的女兒。」

    皇帝點了點頭道：「不錯，玉和的確是太子的女兒，當年太子為了玉和的娘，甘願放棄這一切，我也不得不繼續坐在這高寒之位上，苦苦等待！」

    說到這裡，皇帝深吸了一口氣，道：「罷了，此事莫要再提，這次讓化雨跟你來，除了封賞之外和傀儡的事情之外，還有一件事情讓你們去辦！」

    「陛下請賜下！」王凡問道。

    皇帝道：「查出姬家服家跟黑沼國勾結的實證，摸清他們的底細！」

    王凡道：「陛下放心，小子定然竭盡所能！」

    從宮裡出來，衛化雨卻有些不太情願道：「本以為立下如此大功，卻得了一個空名，一塊本來就是囊中物的城池。」

    王凡卻道：「公子此言差矣，今天這所有的封賞，都不過是陛下遮人耳目罷了，真正的目的陛下已經達到，公子怎麼沒有發現呢？」

    衛化雨疑惑的問道：「皇爺爺有什麼目的？我怎麼沒看出來。」

    王凡道：「太子一事，陛下平時可曾提起？」

    衛化雨搖搖頭道：「雖然我平時不入宮，可是卻也知道，太子之事陛下一直諱莫如深，就在我去接您回來之前，有一個忠臣因為提起了太子之事，被皇爺爺斬了。」

    王凡道：「這便是了，幾十年都過來了，我跟隨公子不過才短短一年時間，陛下絕不可能突然提起此事，定是某些事情時機成熟了，才向我們提起，而且，陛下賜給你的那件東西，才是這次封賞最了不起的呢！」

    此時已經出宮，兩個人在馬車裡，四處沒人，衛化雨拿起這玉珮來看了看道：「就是一個普通的玉珮嘛，就算是陛下貼身攜帶，本公子也不能拿著它出去招搖撞騙不是？」

    王凡搖了搖頭，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看著窗外，京城外面人群熙熙攘攘，大戰過後，原本關門的商舖有陸陸續續的重新開張。在他們路過的街頭，一家新的玉皇閣正在掛牌子，王寶兒在門外不停地忙著，這玉皇閣除了玉符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器具。王凡只留下王泰一個人在泰城，又派人悄悄地把他的女兒送回去。

    只可惜父女倆天天見面卻不能相認。王凡似乎想的出了神，衛化雨見他遲遲沒有回話，問道：「先生，是不是化雨惹您生氣了？」

    王凡回過頭來，從懷裡掏出一枚剛剛製作的玉符道：「我問公子，這玉石雖然大澤國產出極大，可是為什麼平民百姓家裡很難見到一塊？這姬家，白家和服家三家加起來卻也沒有咱們衛家的玉礦多？」

    衛化雨自信滿滿的說：「這玉石雖然常見，可是意義卻不同，如今有了先生背後的那位前輩，更是身價大增。到最後就憑這玉符，那三家以後也要多加收斂。」

    「這玉石的意義哪裡不同，公子可知道？」

    衛化雨搖著頭，把玩著手裡的玉珮說：「玉，非金非石，不經萬年不成玉，乃是君子志氣的代表。古人更是曾經說過，玉者，國之重器！」

    王凡點點頭道：「正是國之重器，陛下不是還說這江山，將來會是公子這一代人的？」

    衛化雨恍然大悟，這才又重新打量了一邊手中的玉石，笑著說：「如此說來這玉珮果真是最大的賞賜啊！」

    心情舒暢的衛化雨將馬車停下來，伸了一個懶腰，指著對面的一座五層的紅色閣樓對王凡說：「這離樓還是一如往昔啊！當年在這裡面本公子可是沒少受到欺負，今天咱們進去瞧瞧！」

    這離樓本是妓院，王凡雖然沒有去過，可是從那離樓裡傳來的一股子濁氣讓他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心裡也清楚這不是什麼好去所，王凡勸說道：「公子，這地方……」

    衛化雨卻說：「先生勞苦功高，對化雨耳提面命，化雨心裡清楚，只是我們也應該見見人生百態，不入世，焉出世？」他說的話誠懇之極，王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反對，只好同意。

    那衛化雨剛進門，那老鴇子就迎了出來，只是在這裡老鴇子從來不叫諢名，被人叫做玉官。一般平民百姓也不得出入，這妓院是京城少年貴族最嚮往的去除。

    才一入門，那玉官就迎了上來，不過二十多歲，嬌滴滴的聲音一聲「公子」能酥軟到人的骨子裡，眼睛裡一汪春水，竟是一個美人。衛化雨的魂兒都快要被她這一聲叫沒了。

    王凡歎了口氣，這衛化雨竟是一個風流的主。衛化雨癡癡呆呆的看著玉官，問道：「樓上可有好去處？」

    那玉官道：「公子這話問的可有些不著調了，咱這離樓哪裡都沒有好去處，可哪裡也是最好的去處。」

    衛化雨連連點頭道：「是，是，玉官說的是！」

    王凡拉拉衛化雨的袖子道：「公子……」

    衛化雨笑著說：「哎呀我卻是把你忘記了，走，隨公子來，這離樓的姑娘不是外面那些粗巷野曠，隨便一個姑娘都是春情萬種，美不勝收。要是你來得久了，卻又捨不得走了，這裡變成了最不好的去處。」

    王凡問道：「這捨不得走了，怎麼又成了最不好的去處？」

    衛化雨哈哈大笑道：「因為你去這裡便想著那裡，去哪裡心裡都懸著啊……」

    衛化雨正說著，那離樓的下面，突然多了一群人，這些人個個手持齊眉長棍，一身短打。為首的竟然是一個頭戴女兒巾的女子，只是這女子長的有些男人像，身高八尺有餘，下巴又大又圓，一雙眼睛竟有些虎虎之色。剛站在樓下，那少女就指著樓裡喊道：「給我砸！」

    衛化雨拉著王凡往後退道：「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媳婦兒上這來捉姦了，咱們看看熱鬧吧！」

    那伢官笑盈盈的迎上來，站在女子的面前佯裝驚訝的問道：「妹妹你來咱們這離樓，話還沒說兩句就要砸了它，莫不是想要砸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