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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逼供 文 / 東吳三少

    第十五章逼供

    韓家宗族,養生閣。

    「初步判斷,韓彪體內經脈盡斷,心脈氣海破裂,恐怕這輩子再也無法玄修了!」說話的是一個身著長衫的中年人,蓄著短鬍子。此人正是韓家養生閣最為著名的玄療師,人稱「回春閣主」的韓斌。

    跟韓林私鬥發生意外狀況而倒下的韓彪此刻就躺在養生閣的床榻上,負責替他診斷的自然就是這位醫術高明的韓斌了。韓斌不是一般的大夫,他是玄療師。在至尊大陸,玄療師的地位還是很尊貴的,尤其是掌握奇藥異方的高級玄療師,幾乎能跟無比尊貴的煉器師相提並論了。當然,世俗中的二流大夫那就另當別論了。

    「二哥,你確定這診斷結果沒有錯?」韓別臉色略顯難看,似乎也早料到會是這種結果,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老四,你怎麼不相信你二哥,我這回春閣主的名號又不是吹出來的。這點小症狀我若是還判錯,哪還有臉在韓家宗族擔任養生閣主!」韓斌有些不悅,他的脾氣並不像一般的大夫,有些古怪,而且話多,聽得韓別不信自己,當場就連珠炮地說道:「這韓彪體內的情形有些古怪,還殘存著一股灼熱氣息,四處亂躥。如果我猜得沒錯,這應該是火系玄功造成的心脈破損!老四,今天不是藏經閣開放的日子嗎?這小子還未及成年禮,應該還要入閣選修功法的,怎麼……」

    「二哥,你實話告訴我,你能不能肯定,造成韓彪心脈破損的真的是火系玄功?你能不能判斷出來,是什麼火系玄功?」韓別沒有回答韓斌的問話,反倒又連拋了兩個問題。

    韓斌眉頭一皺,本想發脾氣,但看韓別一副煞有介事的嚴肅模樣,終於還是把要說的話嚥回去,認真回答道:「這個,我可以很肯定地說,確實是火系玄功造成的心脈破損,這是無庸置疑的。至於是什麼玄功,這個不好說,得讓我仔細研究一下……」

    「那好,二哥,韓彪就麻煩你了。我還得前往長老閣匯報這次事故,等下我會請來刑罰閣長老,到時麻煩你跟他說明吧!」韓別臉色嚴肅,說完便急匆匆地離開了。

    「喂,這是怎麼回事啊?也不說個清楚!好端端的居然弄成這樣,真是可憐!」韓斌一邊感歎著,一邊重新給韓彪進行診斷。剛剛那是初步察看,能做出判斷的東西非常有限。要想弄清楚是被什麼玄功所傷,必須用特殊的方法,這方法,可不是一般的醫師能夠掌握的。也只有高級療玄師才能夠辦到。

    「嗯?這是什麼……咦!好奇怪……不會吧,竟然有這種事?原來是這麼回事,乖乖,這真是奇哉怪哉啊……」

    韓斌一邊給韓彪作更深一步的診斷,一邊不斷發出來各種古怪的感歎,時而搖頭晃腦,疑惑不解,時而點頭頷首,唏噓不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瘋了呢!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韓別就回到養生閣,隨行的還有一位白髮老者,精神矍鑠,一副嚴厲模樣。這位白髮老者,自然就是韓別所提到的那位刑罰閣長老。

    這刑罰閣長老甫一邁進養生閣,一句客套話不說,當場便厲聲問道:「韓斌,廢話少說,趕緊把韓彪的診斷結果詳細說來!」

    韓斌瞪了這白髮老者一眼,看對方這態度他就反感,但好歹這人也是自己的長輩,也不能頂撞,只得老實回答:「回長老,這韓彪經脈盡斷,心脈氣海破損,恐怕這輩子玄修無望了……」

    「你告訴老夫,這韓彪是否已經突破神變境,達到第一重脫胎期?」刑罰閣長老不動聲色,依舊是厲聲問道,好像他就只有這一種說話的語氣似的。

    「呃,這個嘛……」韓斌略微猶豫了一下。

    「快說!」長老厲聲喝道。

    「這韓彪在經脈盡斷之前,確實已經突破化氣境的門檻,氣海凝聚出來罡氣,確實已經達到脫胎期……」韓斌話未說完,那刑罰閣長老登時便是氣得暴跳起來,猛地轉向韓別,怒聲指責道:「韓別,你這個藏經閣執事是怎麼當的!竟然在你的眼皮底下,還讓兩個孩子發生私鬥意外!最不可饒恕的是,一個未及成年就已經達到神變境的天才,竟然就這樣被廢了……被廢了啊!這對我們韓家來說,是怎樣巨大的損失,你知道嗎!這個責任,你擔當得起嗎?」

    「這件事確實錯在我,請長老責罰!」韓別無言以對,只能坦然承認。

    「責罰?責罰你有用麼!」刑罰閣長老怒不可遏,厲聲道:「現在先不追究你的責任,你立刻給我去把肇事的相關人等帶到刑罰閣,老夫要親自審問,將這件事徹查清楚,誰也逃避不了相關責任!」

    「是……」韓別無奈,只得轉身離去,朝藏經閣而去。

    韓斌剛剛話才說了一半,就被這個脾氣比自己還要爛十倍不止的老頭子打斷,現在倒是饒有興趣地看著韓別遠去的背影,神秘兮兮地竊笑起來。

    很快,一眾韓家子弟就被聚集在了刑罰閣。

    刑罰閣乃是韓家宗族執行審訊、刑罰的場所,由三位長老閣的長老擔任閣主和執事。閣中大廳坐著三人,正中慈眉善目的老者便是刑罰閣閣主韓棟,左側略顯肥胖的老者是左執事韓修,右側精瘦嚴厲的便是剛剛隨韓別前往養生閣的右執事韓烈。這三位長老在長老閣中地位都不低,屬於主持大局的高層,握有生殺大權。

    韓林跪在大廳中央,像待審的犯人。

    「韓林,你可知罪?」韓烈厲聲質問道。

    「韓林知罪。」韓林雖然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陣仗,但早在事情發生之前,他就已經預料到會有這麼一幕了,所以他表現出來的惶恐恰到好處,既不會被嚇到不知所措,也沒有表現得若無其事,惹人嫌疑。

    「你犯了什麼罪,自己說來!」韓烈強忍著心頭的怒火,厲聲道。

    「我……」韓林低著頭,渾身微微顫抖,似乎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抬起頭來,坦白交待!」韓烈怒聲喝道。

    韓林惶恐地抬起頭來,眼中神色慌亂,被韓烈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渾身顫抖個不停。

    「三弟,不要嚇著他。」這時候,正中的刑罰閣閣主韓棟開口說話了:「始終還是個孩子。韓林,你不要怕,實話實說就行了。」

    「謝長老……」韓林感激地看了一眼韓棟,他小時候記憶中,這個韓棟長老還曾經幫他看過怪異的體質,那時候這位長老就已經是奪命境的大高手,都束手無策。

    「今天是三年一度藏經閣開放的日子,我為了替父親尋找治病的醫經,苦練外功多年,三年前入閣卻沒找到有用的醫經。」韓林鎮定下來,開始講述:「今天也抱著同樣的希望前來宗族,但卻像上次一樣,遭到韓彪的羞辱,我氣不過,就和他打了起來……」

    「是誰先動的手?」韓烈忽然插進來打斷韓林問道:「說清楚,是哪一個先動的手?」

    「是……是我。」韓林想了想,答道。

    「哦,你承認是你先出手的,那這件事的主要責任就在你了!」韓烈趕緊打蛇隨棍上,厲聲質問道:「你可知道你這一動手,我們韓家就白白損失了一個天才子弟!這對我們韓家是多麼巨大的損失麼!你最好老實給我交待清楚,以你這半吊子的修為,不過破竅期,就能夠讓一個脫胎期罡氣護體的神變境玄修士經脈盡斷、心脈破碎?老實招來,你到底是用了什麼卑鄙下作手段?」

    「什麼?!經脈盡斷……心脈破裂!?」韓林如遭雷擊一般,半晌說不出話來。

    「怎麼會這樣?那韓彪居然經脈盡斷,心脈破裂!這怎麼可能?」

    「當時他明明還好好的,而且已經制住了韓林,怎麼突然就……」

    「這未免也太詭異了吧!心脈破裂,那豈不是要變成廢人了!」

    一眾韓家子弟震驚不已,紛紛議論起來。這消息太過震撼,以致於他們一時忘了正身處刑罰閣這樣一個嚴肅的地方,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放肆!」那韓烈大發雷霆:「這裡是刑罰閣,再敢議論,同罪論處!」

    一眾少年頓時禁聲,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了。

    「韓林,你最好老實交待,如有半句不實,便以殘害手足的罪名,將你一身修為廢去,逐出韓家,再流放三千里!」韓烈如毒蛇一般的目光死死盯住韓林,一股駭人的威壓幾乎要將韓林壓得喘不過氣來。

    「三弟,這是審訊,不是逼供,勿須太過嚴厲。」這時候,左側的肥胖老者韓修也開口勸說韓烈。

    「哼。」韓烈冷哼了一聲,收回施加在韓林身上的威壓,但仍以凌厲的目光盯著韓林。

    韓林怯懦地縮了縮身子,半晌才說道:「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韓彪說讓我三招,我打到第三招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反擊了,而且我還被他制住,就要失敗的時候,他突然就慘叫起來……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你還狡辯!」韓烈厲喝道:「韓彪他只跟你過招,如果不是你下的毒手,他怎麼可能會這樣?」

    「稟長老,韓林所說確屬實情。」這時候,在一旁實在看不過眼的韓別終於開口替韓林說話了:「當時我也在場,我承認確實是我抱了私心,想藉著二人比試的時候摸清楚韓彪的實力,只是沒想到……」

    「韓別,你不要以為你聲名在外,又曾任皇朝重職,就可以自把自為!在這刑罰閣內,就算是家主來了,也要按照刑罰閣的規矩來。你先退下,這件事你也逃脫不了干係!」韓烈厲聲打斷韓別道。

    韓別欲言又止,望向正中的閣主韓棟,後者示意他先行退下。韓別也只得退下,心煩意亂,不知如何計較。

    「韓林,我聽說你學過幾年醫術,你最好老實交待,你是否暗中藏了什麼隱秘手段,諸如毒藥、銀針、袖箭之類的,用來偷襲韓彪?」韓烈繼續質問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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