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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五節 靖王的玄機 文 / 破壺

    第三百一十五節靖王的玄機

    於家坪刺殺風波塵埃落地,眾人的目光都焦距在了京城之內。

    皇儲玄樂與李洪為首的一幫老臣越鬧越凶,大有水火不相容之勢。成武皇在朝堂之上訓斥了幾次,但並沒有偏於哪一方。成武皇的訓斥並沒有讓事態平息下來,皇儲與老臣的紛爭反倒是越演越烈。

    無奈之下,成武皇在朝堂之上,宣佈把調解的大權完全交給了靖王。並當場賜給靖王聖旨一卷,以示代朕行令。成武皇本以為靖王有了聖旨,會馬上進行有效的勸解和制止。令人奇怪的是,靖王不但不問,天天在家裡找貓逗狗,連府門都不出。

    玄樂看到這種情況,還以為這位王叔是在偏袒他,針對各個衙門的打壓更加厲害。郭天信冷眼觀瞧,知道靖王這是火上澆油,想要把群臣逼到絕路。靖王越是故意放縱,群臣對玄樂的怨氣就會越深。只要遇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他們的怨氣終究會爆發出來。

    近一段時間,小晉王玄珠彷彿突然煥發了活力。不管是朝上朝下,皇子府與皇儲宮展開了針鋒相對的鬥爭。無形之中,玄珠的做法得到了一幫老臣的擁護。

    靖王不管不問,成武皇可有點受不了。好傢伙,要旨意給旨意,居然在家裡招貓逗狗不問政事,成武皇命魏正海前往王府質問靖王,問問他到底想幹什麼。

    靖王也感到火候差不多了,西園與朱記打的不可開交,再不痛下殺手,恐怕朱二那邊也堅持不住了。畢竟西園人強馬壯,朱二手底下的精英都跟著朱天降去了南方,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靖王說幹就幹,當即率領一隊提督府人馬,把各個衙門裡皇儲宮的人都踢了出去。靖王的做法,頓時贏得了一片叫好聲。別看不少官員是追隨玄樂的人,但玄樂強勢行為讓他們感到自己衙門的權利都被架空了。靖王這麼一弄,連追隨玄樂的朝臣都暗暗的叫好。

    得知這種情況,玄樂之母董貴妃急匆匆來到皇儲宮。自從容皇后被軟禁以來,董貴妃無時無刻不想坐上皇后之位。怎奈,成武皇卻一直沒有廢黜容皇后的意思,這讓董貴妃心裡非常著急。在這個關節眼上,董貴妃可不想讓兒子再惹父皇生氣。

    看著玄樂陰沉的面孔,董貴妃憐憫的說道,「樂兒,最近你父皇心情不好,你還是忍一忍吧。娘親也覺得,有些事情你做的有點過頭了。昨晚我故意探試了一下你父皇,發現他對你也產生了一絲不滿。樂兒,聽娘親一句,忍一時風平浪靜。這大豐的天下,早晚都是你的,急也沒用。」

    「母親,玄樂這樣做,並非是為了爭權奪利。大豐朝表面平穩,其實已經危在旦夕。軍方派系林立,文臣勾心鬥角。大豐朝多地鬧蝗災,卻無人過問。財政表案上有盈餘,國庫卻是空空如野。且不說朱天降起兵造反,就是京城這些無能之臣,就能把大豐朝給拖垮。兒臣這樣做,為的是要考察這些臣子,哪一個可用,哪一個不可用。

    為了李家江山能穩固下去,有一些毒瘤再不割除,日後必受其害。既然我玄樂坐上了儲君之位,我就要替父皇著想,替咱們李家祖宗著想。或許父皇現在不明白,將來有一天他會理解兒臣的苦心。」玄樂皺著眉頭,一幅憂國憂民的樣子。

    「樂兒,你說的娘親都懂,只是,娘親覺得你是不是過於急躁了一些。聽外面的傳聞,不但那些老臣跟你對著幹,連玄珠那小子也跟打了雞血似的。樂兒,你可小心點,可別讓玄珠鑽了空子。」董貴妃憑女人特有得細膩,發現了情況有點不妙。

    「哼,玄珠還成不了氣候,四叔那邊已經查明,朱記銀樓並非玄珠一人所有。估計這小子是受了某人的蠱惑,才站出來囂張一下。玄珠到沒什麼,我現在擔心的是靖王叔。那些老臣與靖王叔關係密切,這一次靖王叔擺明了要支持他們。」

    「樂兒,娘親覺得你最好去找一下靖王談談,畢竟你是為了李家的天下,相信靖王會知道孰輕孰重。」

    玄樂搖了搖頭,「不必,靖王叔已是冬日殘花,他只是想維護一下老臣的利益而已。我現在去求他,估計正中那些老臣的圈套。他們巴不得我去求靖王叔,好藉機談條件。如果我連這些事情都擺不平,將來如何執掌大豐江山。」

    「樂兒,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走?」

    玄樂臉色變得異常寒冷,冷冷的說道,「遇強則強,只有把他們這股囂張氣焰打下去,群臣才能臣服與我玄珠皇儲的腳下。」

    母子倆一番交談,讓董貴妃覺得兒子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玄樂了。從玄樂的身上,董貴妃感受到一股王者的霸氣。

    天氣漸暖,人們已經脫去厚厚的冬衣。鎮南將軍府裡,今天迎來了一位久違的貴客。自從朱天降出事之後,靖王為了避嫌很少來找郭天信。不過今天,靖王到是大模大樣走進了郭府。

    後院涼亭之中,郭天信親手泡了壺好茶,「靖王,你這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上我這來。」

    靖王看著滿園綠意盎然,捋著鬍鬚說道,「天信,是不是想女兒了。」

    郭天信呵呵一笑,「靖王,我到無所謂,估計你是想了。」

    「天信,你說如果有一天,天降那小子忽然帶著女兒和外孫回到京城,咱們是不是能樂的抽風。」

    郭天信心中一動,聽靖王這話,好像要對玄樂展開最關鍵的一擊了。

    「靖王,天降他們能不能回來,那得看皇上的意思。」郭天信別有深意的說道。

    靖王歎息了一聲,「唉!天信,咱們兄弟也不是外人,其實玄樂這一關我看基本上已經定局。最關鍵的,還是坐在皇位之上咱們那位大哥。」

    郭天信面色一寒,「靖王,我郭天信永遠姓郭,君臣有別,你可別亂說。」

    「你看看,這裡也沒外人,怕什麼。」靖王不在乎的翻了翻老眼。

    「不管有人沒人,我都是郭家的子孫。」郭天信正色的說道。

    「好好,我不跟你爭這事。天信,今天來還有一件重要之事找你。能不能讓天下太平,關鍵就看你的了。」

    「什麼,看我的?靖王,你什麼意思。」郭天信疑惑的看著靖王。

    靖王把打王鞭往石桌上一放,認真的看著郭天信,「你聽著,估計今明兩天李洪就要上演一場苦肉計。到時候那些老臣會正式向皇上跪諫,要求廢黜玄樂皇儲的資格。本王也要借這個機會與皇兄好好談談,一是廢黜玄樂,二是撤銷朱天降的所有罪名。能不能成功,關鍵就看你了。」

    「我說靖王,你是不是喝大了才跑我這來的?你到底什麼意思。」郭天信奇怪的問道。

    靖王把頭一探,神秘的小聲說道,「給鎮南大營發道密令,馬上軟禁現任主帥張忠高。而且,事情要張揚,一定要讓粘桿處的人知道此事。」

    郭天信一愣,震驚的看著靖王,「你~你瘋了。軟禁主帥如同造反,你這是~到底想幹什麼。」

    靖王嘿嘿一笑,「本王自由妙計,你儘管照辦就好。而且,越快越好。」

    郭天信剛要說話,靖王用手一指,「別給我說你控制不了鎮南大營,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趕緊辦,等以後能不能見到女兒和外孫,成敗在此一舉。天信,本王還有要事,先告辭了。」

    靖王說走就走,留下還在發傻的郭天信一人坐在涼亭之中。郭天信想不明白靖王這是要幹什麼,弄不好那可真要天下大亂了。

    當晚,郭天信專門派人找朱二秘密來府。兩個人經過商談,朱二也不明白靖王這是要玩哪一出。要知道軟禁主帥,那些參將都要被下令問斬,這不是逼著造反嗎。為了保險起見,朱二馬上趕往王府問個明白。當朱二回來的時候,依然是一頭霧水,靖王賣了個關子,只是讓朱二告訴郭天信儘管去做,一切後果他來承擔。

    郭天信思量再三,終於決定按照靖王的說法去辦。郭天信提筆寫了一行小字,做了個特殊暗記裝進一個很細的竹筒裡。

    「粟隆!」郭天信對著門外喊道。

    親兵侍衛長粟隆快步跑了進來,「屬下在。」

    「用我從鎮南帶來的那只白頭鷹,把此物傳給尚將軍。」郭天信說著,把竹筒遞給了粟隆。

    粟隆眼睛一亮,他還以為大將軍要有所行動。別看他們遠離鎮南,但鎮南大營中的一兵一將,依然聽從郭天信的任何指令。

    夜色之中,一頭獵鷹展翅飛上了天空,在郭府上空盤旋了幾圈,快速向南方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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