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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節 皇子病危 文 / 破壺

    第二百三十節皇子病危

    大牛從小到大,還從未如從風光過,全城的百姓們都跟過年似的,跟隨著『花轎』一直來到朱府門前。大牛騎在耶律竇哈的青牛背上,對於百姓們來說,這頭牛跟耶律竇哈,都是天下難得的奇景。

    別看耶律竇哈長相貌似忠厚,內心裡的精明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來到朱府此行算是告一段過,剩下來的就是等待著良辰吉日舉行大婚。按說一般女子到了這一步就算安穩了,在府中安心等待時日就好。但是耶律竇哈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以天青王族的身份,向大豐朝遞交了國書。

    天青央金一族今非昔比,烏族在實力上明顯的強於央金一族。所以,耶律察借耶律竇哈遠嫁大豐的機會,展開了一場婚姻外交。這一點,占汗兄妹卻無法跟央金一族相比。在明面上,烏族還未稱王,無法以國君的名義與大豐展開使節**往。

    對於耶律竇哈的行為,占靈心裡並不擔心。跟隨朱天降的這段日子,占靈對大豐內部多少也有所瞭解。即便是成武皇與央金一族交好,對烏族來說並沒有多大的威脅。大豐朝內部未穩,根本不可能出兵幫助央金一族。在占靈的眼裡,天青兩族不進犯大豐就燒高香了。

    有了耶律竇哈在府中,朱天降總算能抽出空閒去看望郭穎和玉兒。占靈陪伴著耶律竇哈,這姐妹倆可算是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半日的工夫,兩個女子就達成了協議,在大豐期間忘卻兩族的仇恨,共同對付大豐朝這些男男女女。

    郭府後院,朱大官人坐在廳中的搖椅上逍遙的晃著。天色已寒,院子裡已經有點坐不住人了。

    「天降,我聽著府中下人都在議論那位天青郡主,她是不是長得傾國傾城?」玉兒在一旁幫著朱天降磕著瓜子,溫柔的問道。

    「那是啊,我告訴你們,大豐加上當雲和天青,三個國家都找不出第二個這樣的奇女子。實話告訴你們,就算你倆加上佔靈,三個人加一塊也比不上竇哈大妹子。」朱天降笑著說道,他所指的是體重,可不是長相。

    郭穎撇了撇嘴,「切,我才不信呢,府裡的下人們都在笑話她,能好看到哪裡去。在京城之中,誰不知道玉格格知書達禮美貌如畫。」

    朱天降坐了起來,一手拉著一個問道,「兩位小可人,大牛娶回媳婦不容易,這事你倆可得幫他一下。我看這樣吧,大牛在京城也沒什麼親人。回頭我讓人把她父母接來,這邊的事情你倆幫著操辦一下。」

    朱天降想借這個機會,讓幾個女子好好的坐在一起聊聊,省的以後光為這事鬧心。

    郭穎和玉兒也沒有什麼意見,她倆覺得早晚要與占靈見面,既然選擇了朱天降,只能接受他的一切。況且,大牛憨厚的性格也很討人喜歡,郭穎和玉兒到真想出把力。

    禮部尚書孫智與鴻臚寺正卿王上可對待耶律竇哈的事情非常重視,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央金一族的彪悍始終在這些臣子當中留著印記。兩個人上書成武皇,經過成武皇的批奏,決定五日之後正式在朝堂接見天青郡主。為了顯示隆恩及對大牛這次跟隨朱天降去天青的功績,成武皇特對大牛進行了封賞。官升一品,御賜黃馬褂一件。

    朱府之中,眾人看著大牛穿上黃馬褂,朱天降怎麼看怎麼像耍猴的。朱一夏青等人都坐在廳中,包括常武也半靠在軟椅上。經過這幾個月的休養,常武的手腳到是能輕微的活動了,不過行動上還需要別人的扶持才行。

    「我說大牛,明日一早你媳婦上朝覲見成武皇,到時候你可得幫著兜著點,可別把朝殿踩塌了。」朱一開著玩笑說道。

    「朱一大哥,你是沒挨過餓,就我媳婦那身肉,到了沒飯吃的時候,最起碼能撐上半年。話又說回來了,俺現在有了媳婦,你呢,還是光棍一個。」大牛得意的反擊道。

    「那是啊,光是咱們偏院裡的牛羊,這輩子你都吃不完。」夏青苦笑著搖了搖頭。

    自從大牛把這群牛羊趕回了朱府,洪柏超的那點自留地算是倒霉了。種下的小麥剛長出點青苗,根本就不夠那些羊吃的。

    朱天降看著眾兄弟,他現在想的可不光是大牛的婚事。歸山城外秦偉將軍親自派人送來了書信,請教破敵之計。朱天降現在到是覺得,留著周延天反倒對他有點好處。真要是把周延天滅了,成武皇就少了一份大心事。身為皇者,一閒下來就開始琢磨怎麼擺弄這些臣子,朱天降肯定會成為首當其衝的受害者。

    但要是不拿出破城之計,朱天降也覺得對不起關外的那些將士。而且朱天降確實答應過秦偉,只要他平安回京,就會把破敵之計送來。

    朱天降看著有說有笑的眾兄弟,開口問道,「朱二最近有消息嗎?」

    朱一等人正與大牛開著玩笑,聞聽朱天降問話,朱一趕緊說道,「朱二在南疆已經撒下了人手,那邊城池都府有朱三設立的銀樓,做起來比較方便。日前朱二送來了消息,說半月之後就能回京。」

    朱天降點了點頭,缺少了朱二這個情報專家,朱天降還真有點不習慣。朱一和夏青都不擅長抓情報,況且朱二訓練的那批人,都是獨立向他匯報,有些事朱一和夏青也不清楚。

    「朱一,讓人給朱二傳遞消息,叫它馬上回京。有些事情還真離不開他,缺少了情報信息,歸山城那邊的狀況我也不好判斷。」

    朱天降雖然有了破城之計,但也要根據天時地利,哪怕歸山城那邊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破敵妙計很可能就會變成死亡陷阱。

    「對了大人,日前玄珠皇子又差人送信,說請您過府一趟。」夏青想起這事,趕緊說道。

    朱天降一拍腦門,「媽的,這陣子光忙穎子和玉兒的事了,到把這小子給忘了。大牛,從西園牽上十隻羊,咱們一同去看望一下玄珠。」

    「大人,這可不行,我家竇竇說了,沒成婚之前,那些牛羊一隻也不許吃。」大牛苦著臉說道。

    「你小子就是死心眼,這麼多牛羊,她能查得過來嗎。麻痺的,大冷得天我上哪弄這麼多草料餵它們。」

    一提這事朱天降也很鬱悶,那些牛羊居然吃的是上好的戰馬草料。附近農莊儲存的飼料還不夠人家自己用的,根本不賣。再者說,這個季節正是殺牛宰羊的時候,除了幼崽和種牛,誰還留著成年的牛羊。

    大牛一想也是,一路上她都沒查清楚到底有多少牛羊。幾個人一人牽著一頭羊,從後門悄悄的溜了出去。

    玄珠已經封王,府邸面積比以前增加了不少。自從玄珠得了重病之後,洪小青就搬到了玄珠的府邸。這樣的事情只要府上的人不說,誰也不會四處張揚。洪小青是貧民出身,她到不在乎什麼名分,只求能與玄珠朝夕相處就好。

    一進玄珠的臥房,朱天降就聞到一股嗆人的煙氣。朱天降皺了皺眉,捂著鼻子走了過去。洪小青也在臥房之中,一看朱天降等人進來,趕緊站起來見禮。

    「哥~您來了。」洪小青羞澀的看著她這位乾哥哥。

    「妹子,我說在府中怎麼見不到你,原來跑這來了。」朱天降說完,伸著脖子看了看躺在床上的玄珠。

    「玄珠,你小子得了什麼病,怎麼這麼多天還沒好?」朱天降露出一副笑臉問道。

    玄珠臉色蒼白,眼窩都陷了進去,「天降,可算把你盼來了。」玄珠虛弱的說道。

    朱天降一聽聲音,心中不禁一驚。看樣子,這小子還真病得不輕。

    「玄珠,這段時間忙了點沒來看你,不會怪我吧。」

    「天降~我可能快不行了,玄珠沒別的心願,只想求你一件事情。」玄珠瞪著一雙白眼球,祈求的看著朱天降。

    「看你說的,哪有這麼重,多養幾日就沒事了。」朱天降安撫的說道。

    站在旁邊的洪小青,鼻子一酸,忍不住掉下了眼淚。

    「天降,我~我只想臨死前,與小青把婚事辦了。這事父皇還沒有點頭,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不許反悔。」玄珠看到朱天降到來,精神頭到比前幾日好了許多。

    朱天降點了點頭,如果按照皇室的規矩,洪小青最多是個暖房的丫頭。看玄珠的樣子,好像要給洪小青一個名分。

    朱天降勉強的露出一副笑容,「你小子也別瞎想,這事包在我身上。對了,御醫說是什麼病症?」朱天降轉頭看著洪小青。

    洪小青看了玄珠一眼,疲憊的臉龐上擠出一絲笑容,「御醫說是得了風寒,殿下他整日裡瞎想,哥您別聽他的。」

    從洪小青左顧右盼的眼神中,朱天降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房間裡刺鼻的煙氣讓朱天降感到很悶,與玄珠說了會話,眾人起身告辭。臨走的時候,玄珠再三請朱天降幫忙,他覺得大豐朝能讓父皇改變心意的,或許只有這個傢伙。

    朱天降走出寢室,來到走廊裡站住了腳,「小青,你給我說實話,玄珠到底得的是什麼病症?」

    洪小青看了看眾人,捂著嘴小聲的哭泣起來。他這一哭,眾人更覺得玄珠沒幾天可活了。

    「哥~御醫說~說他得的是~重症傷寒。」洪小青忍住悲傷小聲說道。

    朱一夏青等人一聽,一個個臉上露出吃驚之色。朱天降也是一愣,他到沒覺得有多嚴重。重症傷寒在前世來說傷寒可不一樣,基本上算是重流感。但這個年代沒有什麼上好的藥物,得了重症傷寒只能靠自己硬抗。能扛的過去,算是撿回一條命,抗不過去就玩完。

    「成武皇知不知道?」朱天降認真的問道。

    洪小青點了點頭,「皇上下令封鎖消息,包括府上之人,也很少有人知道殿下得了此病。」

    「那滿屋子煙是怎麼回事?」朱天降奇怪的問道。

    「宮廷薩滿說,是驅邪的。」

    朱天降冷哼了一下,「胡鬧,這樣下去,好人都能給整死了。」

    看著眾人一個個惋惜的表情,朱天降接著說道,「大家放心,有我在,玄珠絕對不會有事。朱一,你們先回府,我這就去皇宮。」

    朱天降吩咐完畢,直接讓王府的車送自己去皇宮。這種重流感並非無藥可治,朱天降也想借此機會成全了玄珠和洪小青的一段姻緣。

    不過,另外一件事情卻困擾著朱天降。成武皇既然知道玄珠得了重症傷寒,可以說玄樂基本上成了唯一的皇位人選。既然這樣,成武皇為何還要把玄樂放在危險的北關?難道說,成武皇就不擔心真發生了兵變,把他唯一剩下的一個健康兒子當成人質?

    朱天降覺得不會這麼簡單,成武皇老謀深算,這事肯定有他的玄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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