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美麗的尼姑 文 / 一壺老酒
小雲在來到禪院之前,是高級催眠師。她偶爾聽起一位商人說起過這個地方,像是仙境一樣,而且裡面的女孩子都是尼姑。
想要睡上裡面的尼姑,那最少也得一萬多塊錢。還不算給尼姑打賞錢,和買首飾的錢。
因為那禪院不是寺廟的禪院,所以尼姑也早就不是頌經的尼姑。而是披著尼姑外衣的,交際花。
小雲有些動心,更有些不服氣,想她貌美如花,如果真的去應聘,也能排個第一。
她一開始是並不打算幹這份工作的,但後來卻突然明白,她要給十個客人治療,才能掙那些女人一夜掙上的錢。
所以,小雲開始了墮落。果然,她一去禪院,就應聘上了,而且擁有著高額的底薪。
小雲動了心,便不再回去當她的催眠師。利用自己的職長,催眠著那些客人,以從他們身上謀取更大的暴利。
小雲也是想多做幾年,為自己攢些本錢,足夠下半生養老之用。而每個客人試過小雲之後,都會體驗到了極致的快感,紛紛回頭找她。
小雲慢慢的,成為了這裡最紅的尼姑。水漲船高,小雲的身價錢,也隨著瘋漲。但小雲依然嗜錢如命,錢這東西,只多最好。
陳禹被這聲音迷惑著,想與小雲發生些什麼,卻始終提不起來邪念。他現在躺的地方,猶如母親的懷中,讓他留戀,不捨離開。
陳禹強自定了心神,打破這種催眠,便是一頓瘋狂的親吻。
小雲暗暗一驚,因為能破她的催眠術的,這個世界上的人不會超過五位,她剛剛為了保命,已經用出了最大的功力,將陳禹給催眠。現在陳禹清醒,反而更不好弄。
陳禹一臉冷色:「說吧!你給我吃了什麼!」小雲吃驚的搖了搖頭,但眼底的一絲狡猾卻沒有逃得過陳禹的眼睛。
小雲笑著說:「我哪裡給你吃了什麼!不信你去查查!是你聽了我的聲音,入了迷吧!」
陳禹想了一下,繼續笑著說:「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給我施了什麼法術」
小雲用手拂了拂客前的碎發:「法術!你多想了!我哪裡會什麼法術!」
陳禹笑著說:「那麼,你是催眠術吧!否則我不會在心底如此平靜,一點都沒有慾念與渴望。想必,肯定是拜你所賜!」
小雲突然哈哈大笑:「能認出我是催眠師的,你是頭一個,真的!」小雲從懷裡拿出一個資格證,上面寫著二十年有效年限,還有小雲的名字。
果然,小雲是國家高級催眠師:「你怎麼幹起了這個活!」
陳禹驚訝極了,不禁問出了那一句。
小雲的臉,先是愣了一下,隨後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不是個軟弱的女孩,所以,有些事也就不想說了。你是個外人,能不知道的,你最好不要知道。」
陳禹笑了一下:「說說,就當是給我講個故事。我現在很想知道,你明明是高級催眠師,為什麼要幹上這個。這個工作也不能說是不好,明為尼姑,暗為……」
「你以為我想嗎!」小雲的眼圈紅了,幾乎是吼了出來。
陳禹一見,心裡頓時軟了起來。他最見不得小女孩哭了,而且沒有幾個女人,能哭的得小雲這麼美。
小雲推開陳禹,兩個人相對而坐,緩緩的說了出來:「這都是我的父親,我那個不爭氣的父親!」
原來,小雲從小家庭條件就不好,但學習優異,每次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而他父親非常喜歡賭博,家裡一應物品,都輸了個精光。
母親最後忍耐不下,只得帶著小雲,與她父親離了婚。隨後又嫁入了另一個人,那個人是個司機,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裡,趁著小雲母親熟睡,佔有了小雲。
小雲被逼無奈,找了個機會和母親大吵一架,便回到了自己的家。而母親對於此事,全然不知,以為是女兒想父親了,才回的家。
但是回了家,就沒有錢再上學,小雲天天晚上撿破爛,勉強供著自己上到了高中,而她的成績,一直是全班第一。
可是上大學要很多費用,幾個老師看得心軟,便湊錢給她上學。當她拿著錢回到家後,發現了一大群人在打著父親。
小雲把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那些人,那些人見小雲美貌,便起了邪心,但礙於還債,就沒有動她。
小雲恨她父親入骨,但骨血親情是怎麼都抹不掉的。她和幾位老師一說,不想上大學了,幾個老師都非常可惜。
其中有一個老師認識一位催眠師,知道小雲想打工為父親還債後,便把她介紹給了自己的朋友。
那位催眠師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見到小雲第一眼,便為其的美貌驚住。隨後利用催眠,多次欺負小雲。
小雲為了學習催眠術,便只能嚥下屈辱,供催眠師玩樂。那催眠師倒也仁義,在小雲學成以後,給了她一大筆錢,當做補償。
小雲拿到這筆錢,還了父親的債,又還了當年她借老師上大學的錢,就去考資格事。
其中艱辛,不消細表。但這些苦痛男子尚且受不了,更何況是女子。
小雲拿到了催眠師的資格證,因為她苦心鑽研,終於有了見效,她雖然比別人年輕,但卻領先於別人二十年拿到了高級的資格證。
而父親因為有了她這麼個靠山,賭的更加狠了。她雖然有錢,也能掙錢,但架不住家裡有一個賭鬼父親。
小雲時而去看看母親,當然,她已經把實話對母親全說出來,並逼母親與那個司機離了婚。
司機因為心虛,怕小雲去報警,便什麼都沒要,房子、財產,全留給了小雲的母親。
從此,小雲每去看母親時,便給她扔下一些錢,但也只是一些,因為她大部分錢,都供給賭鬼父親了。
陳禹聽完小雲的訴說之後,心裡酸澀難當,歎了口氣:「原來,你也是這麼命薄的人。怪不得你為了錢,什麼都能忍。」
小雲苦笑著說:「我也想不管,多少姐妹們告訴我不要管他,可是我不管不行啊!如果是你,你能親眼看到逼債的活活打死你父親嗎?」
陳禹搖了搖頭:「是啊,你至少還有個父親,而我,不管花多少錢,都換不回父親了。」
陳禹摸著胸口,那裡是一個億的支票,他有心想把錢給小雲,但想到她那個賭鬼父親,不管有多少錢都不會留下,便打消了這個想法。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父親催眠呢?這樣慢慢會讓他戒賭。」陳禹好奇的問。
小雲笑了一下:「你記住,催眠師,永遠不會對三種人催眠。一種是自己的親人,一種是自己的愛人,一種是自己最恨的人。因為我們要催眠,心底要非常平靜,理智,稍微有一絲慌亂,都不能催眠成功。站在敵場上,哪怕是多麼嚇人恐怖的手法,我們都能應對,一旦有了自己的親人愛人和最恨的人,心就不能平靜,所以也不能催眠成功。」
陳禹無奈的說:「那你現在掙的錢,夠不夠他賭?」
「夠了!我一個月多了百萬,少了數十萬,足夠他賭的了。而他現在在賭之餘還能顧上一點親情,還能記得我這個女兒,我已經很開心了。」小雲那冷漠的臉上,飄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陳禹在她耳邊細語:「我不知道我能幫你些什麼,但只要我能想到的,我一定會幫你。」
小雲順著陳禹的勁,把頭靠在陳禹的肩膀上:「你知道嗎,我掙錢不是為了陪人睡覺,而是只要我在,我坐在那裡,為他們倒酒,為他們泡茶,錢就來了。吳英國是個大好人,他一直在幫我,所以我才會以身相許。我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的。」
「而你……」小雲頓了一下:「而你,是這些年第一個肯聽我故事的人,是第一個在獨處一室時,沒有對我做出過分事情的人。」
陳禹想到自己剛才還有意圖對小雲不軌,頓時羞愧難當:「沒有,我並沒有那麼好,是你把我說的太好了!」
陳禹突然想起來什麼:「對了,吳英國他打你還罵你,那怎麼是對你好呢?」
小雲笑了一下:「我知道,他的心裡也苦。他老婆出了意外不能生孩子,而他又很想要個孩子。他為了老婆,又不能違背良心在外面生一個,所以,他的苦只能衝我一個人發出來,我都能理解的。而我有事,他也會毫不吝嗇的伸出緩手,所以我說他是個好人。」
陳禹點了點頭,沒想到吳英國外面看起來那麼風光,那麼智慧,其實在心底,亦是個可憐的人。
小雲摸著陳禹的頭,又從脖子上摸到了肩膀,在陳禹的耳邊說:「今天晚上,我讓你做一回異國的國王。我有很多的花招,讓你在我的世界裡迷失。」
陳禹心中一動:「真的?」隨即又灰敗了下來:「算了!我現在沒有那個心情!」
陳禹確實是沒心情,因為他知道了陳道坤的事。就算之前被仇家追殺,被金哥的手下刺殺,他都能自如應對,並與金瑩做著那事。
只是知道了陳道坤,他親手殺了自己的親哥哥,陳禹的父親。陳禹實在是沒有心情,做這些讓人高興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