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驅盅之術 文 / 一壺老酒
幾個手下趕緊上前扒開金哥的嘴,但金哥的嘴現在哪有那麼好扒!怎麼扒都扒不開,陳禹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訓著眾人:「你們給我使勁啊!」
吳英國因緊張,且剛才犯了錯,便想將功補過,手一快,那針早就紮了下去。嬰兒本來看著陳禹的臉,樂的嘎嘎的,感覺手一疼,頓時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禹將孩子遞給剛剛抱回孩子的手下,對吳英國說:「你怎麼這麼急啊!嘴還沒掰開呢你就扎!」
吳英國滿嘴也說不清,這活可真難干!干也不是,不干也不是。
就在眾人慌作一團的時候,一個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那幾滴血流,有幾滴甩到了金哥的嘴唇上。金哥嘴未動,那幾滴血竟然就那麼滑了下去!
就像是那幾滴鮮血有生命一般,一個勁的往金哥的嘴裡鑽。
其中一個手下試著掰開金哥的嘴,只一下,竟然掰開了!陳禹笑著說:「有效了!有效了!快!都準備起來!」
吳英國因剛才見過了盅蟲,所以現在心裡有了準備,便拿著火噴子把紫河車熱了一下,繼續吊在金哥的嘴上三寸處。
陳禹在旁邊潛伏,其餘眾人都等著。陳禹突然想了起來,對其中一個手下說:「去牽條狗來,最好是懷了小狗的。」
手下應聲而去,吳英國忍著噁心和吐,繼續在那吊著。
沒一會,那盅蟲慢慢向外爬,但一看又不像頭,也不像尾,不知道是個什麼東西。
如果說是頭,沒有嘴也沒有眼睛,與一般的蟲子絕不一樣。如果說是尾巴,那左探右探,也不是尾巴的活。
吳英國向陳禹比劃了一下,怕大聲說話嚇到盅蟲,便打著口語:「現在抓?」
陳禹看明白了吳英國的唇語,亦誇張的打著唇形:「不行,我怕現在它沒出來就抓,它一惱羞成怒,把肚子裡的卵都扔下,化成了一灘水,可就難辦了!」
吳英國不敢再說,只得等著那盅蟲鑽出來,而且是整個鑽出來。
屋子裡眾人都屏息斂氣的等著,小嬰兒因為手不疼,所以不哭了。陳禹怕小嬰兒又哭,便打了個手勢,讓那人把孩子抱下去。
那盅蟲左扭右扭,探出了大半身子,像一條蛇一樣,直直向上,聞著香噴噴的胎盤。
吳英國即要忍著噁心,還要忍著手臂發酸的痛苦,不期望,一滴汗滴了下去,眼看就要滴到了盅蟲身上!
就在剛要接觸盅蟲時,陳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甩出飛針,將那滴汗打到了旁邊。
吳英國趕緊擦乾淨額頭上的汗,袖口都濕了。
盅蟲終於整個身子都探了出來,竟然有十幾寸那麼長!整條蟲子像是蛔蟲一樣,無頭無尾。
盅蟲身體呈白色,有些像漢白玉。約兩指粗,爬得很慢,也很小心。
陳禹對那把住金哥嘴的手下做著口語:「在盅子沒有整個爬出來的時候,不要合上金哥的嘴,否則蟲子就爆了。」
那手下點了點頭,抓住金哥下巴的那隻手,更加用力了。
當蟲子盤在金哥的鼻子上時,尾巴已經整個都從金哥的嘴裡出來了。那個手下馬上合上金哥的嘴,陳禹趕緊拿著手裡的草編抓向盅蟲!
吳英國一見,頓時腿一軟,摔在床上。與此同時,那個尋狗的手下,牽著一條母狗就跑了過來。
那蟲子極滑,陳禹差點就抓不住了,見狗來了,趕緊扒開狗嘴,將手放在狗嘴旁邊。蟲子像是感受到了濕熱的氣息,一下就鑽進了狗的嘴中。
吳英國拿過婆婆丁,塞到了金哥的嘴裡。而那草在剛進入金哥的嘴裡時,金哥卻突然睜開了眼睛!
陳禹剛想歇口氣,那大狗便開始滾在地上嚎叫。
「陳公子!這草怎麼變黑了!這是正常的嗎!」吳英國在旁邊也叫了起來。
陳禹將手放在金哥的胸口,用食指按住,一直向上,沒有什麼反應。陳禹又點著向下滑,來到金哥的小腹。
那小腹間,突然彈跳了一下!
陳禹大叫一聲:「壞了!」
吳英國一見陳禹變了臉,頓時也如丟了魂一般:「陳公子!到底怎麼了!」
陳禹恨道:「看來對方是想下狠手啊!我本以為他只會下子盅或者是母盅。比如,用母盅控制子盅,或者用子盅牽制母盅,我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子母盅全下了!」
吳英國不知其利害,便說:「那子母盅全下,會有什麼後果!現在金哥還有沒有救!」
陳禹突然大笑:「哈哈哈哈,和我鬥法!他嫩了點!老子雖然不是什麼學法術邪術的,但醫術也足夠資格與他鬥上一鬥!吳英國,去弄三大盆肥皂水,咱把那另一隻蟲子給拉出來!」
吳英國摸了摸腦門:「你不是說,那些蟲子有勾嗎?能拉出來嗎!」
陳禹笑著說:「一會把金哥的便門清洗乾淨,讓那個盅蟲從便門出。一開始我看到金哥的那只蟲子在他嗓子眼,怕真拉出來,早就化了,或者說,那蟲子在中間出點什麼事,出不來就糟了。現在沒事,最厲害的盅已經除了,這隻,就給我拉出來就行!」
吳英國得了令,趕緊命人去準備肥皂水。幾大盆水灌了進去,金哥突然放了一個又長又臭的屁。
陳禹一腳把金哥翻了過來,見金哥屁股後面已經是膩糊一片,從那灘黃色之物中,有一條細長的蟲子來回的蠕動著。
陳禹把這條蟲子用筷子夾起,扔到地上。狗本就吃屎,聞到屎味,幾口把那蟲子給吞進了肚子。
吳英國又是一陣嘔意,但看了一眼陳禹的臉,硬生生的忍了下去:「陳公子,這隻狗用不用弄死?」
陳禹搖了搖頭:「不用,這隻狗養屋子裡,活著死了,都給我來個信。你去把婆婆丁給金哥塞下去,估計不出三小時,天完全黑下來之前,他一定會醒!」
張倩細心的拿起一塊濕毛巾,想為金哥擦身體,被陳禹一把攔下:「這些事,讓那些女人去做,走,陪我回房!」
吳英國一聽,揚著聲叫道:「小雲!進來,幫金哥擦洗身子!」小跑上去,對陳禹說:「陳公子,大恩不言謝了,這有點錢,您先拿著當零花,等金哥醒了,金哥會另有表示。」
吳英國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張紙,顯然,是早就準備好的。他疑惑的接了過來,一看,頓時覺得後背上出滿了汗。
這張紙上,前面寫了一個字數五,後面跟著一大排的零。沒錯,這是一張支票,而且是大額的支票。
陳禹不是沒有見過錢,也不是個清高的人。但這些錢現在對他來說,太有用了!
但陳禹臉上卻不露出一絲高興,只是點了點頭:「嗯,我收了,你去照顧金哥,他醒了就來告訴我一聲。我累了,先回房。」
陳禹剛走,又回頭囑咐吳英國:「一會再多買點瀉藥,讓金哥把那些蟲子卵都拉出來才行。一直拉到他拉出黃水就沒事了。」
回到房裡,陳禹抱著張倩轉了一圈,興奮的說:「倩姨!咱們有錢了!」
張倩驚訝的說:「是剛才吳市長給你的那張紙嗎?那是錢?」
陳禹聽到張倩因為興奮聲音都變大了,趕緊摀住她的嘴:「小點聲!別讓金瑩她們聽到!女人是最沒自制力的!一聽說我有錢,不一定什麼樣呢!」
張倩笑著說:「她們知道也不怕的,我看得出來,金瑩和嵐兒對你都很真心!」
陳禹抓住張倩的手,直直的看著她:「倩姨,難道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嗎?任何時候,我都是最相信你的!」
張倩笑著說:「小嘴真甜,別拿花言巧語哄我!我可不是那些小姑娘!」抽回手時,發現多了一張紙。
張倩一看,心中一驚,雙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陳禹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氣的是這倩姨怎麼這麼容易就暈過去,好笑的是,這一點錢她就受不了,那以後錢更多,她會不會得失心瘋!
陳禹將張倩抱上了床,掐人中把她掐醒。張倩剛一緩過來,就把那紙又扔給陳禹:「我的媽呀!這麼多年,我這輩子都沒見過!」
陳禹把支票塞到張倩的手中:「可是,我只相信你啊倩姨。所以,這些錢由你保管。不光是這些錢,以後多少錢,都要交給你保管!」
張倩搖著手:「不成不成!我最不會管家了!你打死我都不管!」
陳禹故作出一副可憐的樣子:「倩姨,你是我最信任的人,難道你也不疼我不管我了嗎?」
張倩心一軟,趕緊說:「不不不,你交給我吧,我給你管著!」
陳禹把錢往她手裡一塞:「明天你去到銀行開個戶頭,把這些錢轉到你的名下。金哥今天晚上可能會醒,到時候看看情況怎麼樣。」
剛剛摸著張倩那雙柔軟的手,陳禹的心已經像是長了草一般,騷癢難耐,便把整個腦袋都拱在張倩的懷裡:「倩姨,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張倩知道陳禹所說的「想」是什麼意思,俏臉一紅:「不行,你瞧瞧,血月一直沒來呢!你說這月亮也缺德,就紅一次能怎麼的!」
陳禹打趣道:「也許月亮有了身孕了,所以就不來那個了。倩姨,其實,我沒事的!」
「不行!」張倩堅決的拒絕著:「我不能拿你的身子開玩笑,我寧可守一輩子活寡!」
陳禹一見張倩這堅決的態度,只能退步了:「那好,我去金瑩房裡。」
張倩臉上閃過一絲失落,隨後笑了起來:「去吧!一會我上廚房給你做點飯,你順便告訴金瑩和嵐兒他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