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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五章 四根齊聚,要變天了! 文 / 弓楚

    趙小天走出女廁所,虛弱的扶住了牆罵道:「娘西皮的,造夢這招還真是艱難,差點把命搭進去,以後還是不能心軟啊。」

    一邊向樓下走,趙小天一邊脫下白大褂。

    白大褂裡邊的衣服已經都被汗水打濕,看上去就跟剛從河裡被撈上來一樣。

    他之所以要穿這個衣服,也是不想在女生面前顯得太過於窘迫。

    想起這件大褂,趙小天又走進了校醫室,準備物歸原主。

    剛把衣服掛上,就有人推門而入。

    趙小天循聲看去,又見到了那個這輩子都不想見到的老托——包不平。

    包不平被趙小天教訓之後,到操場上又打了兩套太極。自從穿過趙小天的鞋以後,他發現已經不會打太極了,沒有那雙鞋子,身上總感覺有些東西亂竄。

    正愁眉苦臉的時候,趙小天又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包不平大喜,說道:「嘿,沒想到你自己送上門了。」

    趙小天無奈的搖搖頭說道:「我哪知道你居然是這校醫室的校醫,知道你是醫學院的院長,我早該猜到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回見。」

    包不平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趙小天,看了看趙小天的位置,一眼就看出來自己的針盒被打開過。

    「你動過我的銀針?」包不平問道。

    趙小天點頭。

    「你會針灸?」包不平難以置信的問道。

    「不會,所以撬了你的門,來看看你的針。」趙小天說道。

    「看來你對針灸很感興趣嘛……」包不平笑著走到趙小天身邊坐下,心裡已經有了對策。

    趙小天也不避諱,說道:「我確實想學針灸,如果這盒針是你的,那我有些問題想問你。」

    包不平哈哈一笑,自從跟趙小天見面到現在,終於獲得了一次主動權,說道:「問我問題可是不能白問的哦,要交換才顯得有誠意。」

    「那算了……」趙小天轉身要走。

    「別別……你問你問,就當我免費送你的。」包不平瞬間又丟失了主動權。

    趙小天哼了一聲,坐下問道:「第一個問題,你會針灸?」

    這是廢話,包不平很不爽,但是為了保持風度,還是答道:「略知一二。」

    他所說的略知一二可真的是謙虛了。

    趙小天又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會的是懸針還是艾灸?」

    「霍」的一下,包不平竄了起來,震驚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兩個詞的!」

    「你先別管,先告訴我是哪個。」趙小天問道。

    「是針灸!」包不平蹙眉說道。

    「哦……」趙小天應了一聲說道:「原來練到了懸針和艾灸融合的地步,你不簡單。」

    聽完趙小天的話,包不平更是震驚,以他這個年紀,不可能知道針灸的真正意思才對!

    「你到底是誰!」包不平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跟你都是醫字訣門下!」趙小天說完後倉啷抽出腿間的匕首,一揮手拔出了匕首上鑲嵌的十三根銀針。

    包不平驚訝的看著桌子上擺放的銀針,再看看自己呵護備至的銀針,歎氣的說道:「果然,你是醫字訣的人。」

    趙小天沒聽明白,問道:「聽你這意思,你不是醫字訣的人?」

    包不平點點頭,接著說道:「我只是學了醫字訣的一些皮毛,那時候自恃過高,只學會了懸針和艾灸。」

    「沒有正式拜師?」趙小天問道。

    「沒有……」包不平說道,「我學會針灸也只是幾年前的事,更別說方劑和靈療了。」

    趙小天嘿嘿一笑說道:「我可以把鞋借給你。」

    幸福來的太突然,包不平有些沒有想到,不敢相信的問道:「真的?」

    趙小天說道:「但是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都能答應你!」

    「你要交我懸針法,但是不能以師徒關係,因為我的輩分和你持平。」趙小天少有的露出嚴肅的表情。

    「好!」包不平欣喜萬分,根本不需要猶豫。只要能穿上那雙鞋,狗屁的師徒名分就可以去見鬼了!

    「每天早晨到操場,我借你穿三個小時,我沒課的時候,你要在這裡教我懸針。」趙小天說完轉身抱起那個穴位的人體模型。

    「你要幹嘛……」包不平問道。

    「拿回去研究一下,明天在操場等我。」說完趙小天轉身離開校醫室。

    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看趙小天,完全不知道這人在幹嘛,哪有抱著一個模型滿學校跑的?

    明珠大學的一個房間裡,桌上的檀香正飄散著濃郁的氣味。

    一旁的桌邊坐著一個女人,她面前是一盤圍棋的殘局,女人正盯著棋盤發呆。

    門被緩緩的推開,走進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約莫二十七八歲。

    男人站在女人身後許久開口道:「玉函,你已經盯著這盤棋好多年了,裡邊到底有什麼玄機?」

    這個女人正是十大風雲女郎之首,慕容玉函。

    慕容玉函手持一顆棋子,小心翼翼的揉搓說道:「不在乎時間長短,只要能下出一盤好棋,多看幾年又怎麼樣。」

    男人笑道:「你原本要下這盤棋了,可是那人退出以後,你已經好久沒再盯著棋盤看了。」

    「棋子離開棋盤,本來會毀了一盤棋,但是如果有另外一顆棋子參與代替它的位置,那便可以再下了。」慕容玉函看著棋盤的局勢說道。

    這盤棋是一盤殘局,白子以極大的優勢佔據棋盤很多位置,而黑子苦苦掙扎竟然有一飛沖天的跡象。

    但凡是殘局,第一步都是至關重要的,所以雖然慕容玉函手裡捏著黑子,卻遲遲不放下。

    「我讓你調查的人,查的怎麼樣了?」慕容玉函又把黑子放回甕裡說道。

    「一個鄉巴佬有什麼可查的,玉函我很不明白,我們確實需要一個人,但是不需要一個廢物!」男人撇嘴說道。

    「他確實是從鄉下來的,但是那個地方有著一群不簡單的人物,這個你知道嗎?」慕容玉函微笑著說道。

    看到慕容玉函的笑容,男人嚥了嚥口水,如果這個世界上有男人能抵擋慕容玉函的一個笑容而無動於衷,那他絕對取向有問題。

    迷戀在那個傾國傾城的笑容裡,男人許久後說道:「有什麼人物?」

    「你們醫字訣的人裡,一共出過幾個大人物?」慕容玉函盯著棋盤問道。

    「扁鵲……華佗……李時珍……」還沒等男人數完,就被慕容玉函的柔聲打斷。

    「我說的是這幾百年。」慕容玉函平靜說道。

    「明朝以後基本就沒有了吧,民國有過一個,可是被秘密槍決了,另外的那個不說也罷。」男人厭惡的說道。

    「為什麼那個人不說?」慕容玉函說道。

    「那個人是你們的本家,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男人說道。

    「慕容耳,算是大人物吧?」慕容玉函又笑道。

    男人微怔,這女人是怎麼了,居然在一天內笑了兩次?難道有什麼喜事?

    「確實,他是個大人物,可是他自甘墮落,可能已經死了吧。」男人又鄙視的說道。

    「他不僅沒死,而且實力進展的很迅速,並且……」慕容玉函頓了頓又說道:「他教出了兩個奇才!」

    男人心裡無比震驚,慕容耳居然沒死!而且還有了傳人,如果放出消息,恐怕整個華夏都會顫一顫!

    「難道……你讓我調查的趙小天就是其中的一個?」男人顫抖著問道。

    「我知道你不願意調查沒有價值的人,但是有沒有價值並不是表面才看的出來。這個叫趙小天的,不僅是慕容耳的徒弟,而且另一個身份也會讓你吃驚!」慕容玉函再次笑道。

    男人終於明白裡慕容玉函的意思,她的三次笑容不是因為有什麼喜事,而是因為她十分欣賞一個人,而這個人竟然不是自己。

    「慕容耳的徒弟,這個身份已經夠驚人的了,難道還有什麼身份能讓我吃驚?」男人面無表情的問道。

    「如果我說他是趙意的外孫,你會有什麼表情?」慕容玉函饒有興致的看著男人。

    「不可能!」男人後退一步驚叫:「絕對不可能!」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如果說慕容耳要收徒弟,趙意的外孫是個最好的人選,趙家人都身具『意根』,還有什麼比這個更有吸引力?」

    「即便是趙意的外孫,也不一定有『意根』,趙意的女兒就沒有!」男人反駁道。

    「她確實沒有,可是當年的事你也應該聽說過,她根本不需要『意根』不是嗎?」

    男人想了想,又說道:「趙小天居然身具『意根』,那他有足夠的本錢。」

    「三根齊聚,這個盛況可是不常見啊。」慕容玉函看著遠方念道。

    「退出的那個人有『身根』,趙小天有『意根』,還有一個是誰?」男人問道。

    「你錯了……」慕容玉函平靜的說道:「趙小天還有『眼根』。」

    眼根!

    男人經過太多的震撼,反而平靜了下來!平淡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是棋子還是棋盤?」

    慕容玉函忘不了學校門口的那場毆鬥,雖然在外人看來只是大學生之間的平常打鬥,但她清楚的看到了趙小天用『眼根』天賦催眠對手,又用『意根』天賦使對方大小便失禁。

    她沒有告訴面前的男人,這並不是三根齊聚,慕容耳還有個兒子,擁有『耳根』,而他的名字,就叫做耳根子。

    耳根子跟趙小天情同手足,而擁有『身根』的人又跟趙小天稱兄道弟,這是天意還是人為?

    「你的疑問我也回答不了,到底是棋子還是棋盤?」慕容玉函呢喃道。

    男人一怔,居然還有慕容玉函回答不了的問題?

    慕容玉函素手抬起,手中多了一顆棋子,那顆棋子與棋盤上的不同,左黑又白。

    她捏著棋子,輕輕放在棋盤上。

    男人心裡不知道是喜是悲,這盤棋,終於要開始下了……

    慕容玉函閉目不語,她在想很多問題。

    四根齊聚,是要變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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