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07 最後的盛宴 文 / e江月
雞鳴四更時,呂布才開始做他這個新郎官該做的事。日上三竿時,他才醒轉過來。
雖然時間並不算充裕,如按呂布調教妻室嚴氏的勁頭,他完全可以將貂嬋調教個三回,只是因貂嬋初經人事,禁不起呂布的一再攻伐,所以也就只是稍具意思而已,就連調教,也難以說得上。
所謂**一刻值千金,有這麼一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在懷,這**一刻,就更值老鼻子錢了,醒轉得這麼晚,這在呂布,可還真是頭一遭。
這麼說也不對,應該是自呂布「醒轉」過來之後,才是頭一遭。在此之前,此世「呂布」,平素的日子裡,可沒少過美酒和美人,那種夜夜當新郎的**,可是他一向標榜的噱頭,日上三竿才起身,那還算是早的。
呂布醒轉時,貂嬋仍舊在酣睡,蜷縮在呂布懷中,面容安詳,還帶著甜甜的微笑,側身而臥,勾勒出令人呼吸急促的驚人曲線,胸前飽滿,呂布再想起昨夜觸手所及的堅挺,柔膩,身下的壞東西,當即再昂然挺立起來,猛地一下,頂在貂嬋的腿根處。
真是個調皮的壞東西!
呂布在心裡不無得意地暗罵一聲,見到貂嬋雖然未曾睜開眼,長長的睫毛卻正在那裡顫抖著,哪還不知道,她已被自己那個壞東西給喚醒了,只是因為羞怯難當,所以才在那裡裝睡而已。
哈哈低笑幾聲,呂布惡作劇地在貂嬋翹臀上輕拍兩下,細心感受著包裹在細麻布衣內的驚人彈性,湊近貂嬋耳垂,低聲道:「小嬋,你先睡會兒,夫君可要先起身了。」
貂嬋嬌軀一顫,她可是很明白,小嬋這個稱呼,在呂布心目中,代表著什麼。
她「嗯嚶」一聲作答,雙眼依舊緊緊地閉著,要她在此刻睜開雙眼,她實在是抹不開這個臉面。
好在呂布起身時,小心翼翼地跨過她的嬌軀,悉悉索索地更衣,然後帳簾一掀,出到門外。
貂嬋悄悄地鬆了一口大氣,慢慢睜開雙眼,羞怯地一笑,緩緩起身。
這個時候,她才察覺出來,昨夜被夫君呂布用那個壞東西耕耘過的蜜谷,酸脹中帶著酥麻的餘韻,隨著她的起身,竟然又在那裡震顫起來,帶來一波一波的湧動,害得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也是如此的震顫,將她帶上無邊的極樂世界。
情不自禁間,她已是不由自主地嬌軀微顫,小嘴微張,全耐用雙手死死地摀住,才沒有發出低吟來。
可就這麼片刻,酣睡一場積蓄起來的體力,又仿若在一瞬間被抽空,讓她再次軟癱在床榻上,胸膛起伏著,俏臉,乃至頸脖,都浮現出迷人的粉紅色,讓她顯得格外的嬌艷動人。
這一幕,呂布並不知曉,他此刻正在中軍大帳內,聽宋憲稟報大小事宜。
其實,如今的洛陽,平靜得很,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就連小事,也沒有幾件。而如若要說大事,恐怕昨晚在司徒王允的筵席上,呂布公然求索王允的義女貂嬋,算得上是近期的一件大事了。
這種平靜,讓呂布心生疑惑,難道洛陽,真的就會如此安詳,如此平和?
數日時光,轉瞬即逝,呂布有美人貂嬋陪伴,更是驚覺時光如赤兔馬過隙,一天的工夫,倏然一下就過去了。
七月十五,正是中元節,這個日子一到,也就意味著,初平元年(190)算是過去了整整一半。
大漢天子劉協欽定這一天,為征討關東叛逆有功的諸將頒賞。
這可是個大日子,辰時三刻未到,南宮嘉德殿前,大漢文武朝臣,已齊聚於此,分文武兩列站立,靜候入殿號令。
就連老天,仿若也來幫襯,風中帶來的,不再是燥熱,而是初秋的清涼,湛藍的碧空,已經開始顯出幾許高遠來,更難得的是,竟然連一絲雲朵都沒有。
鐺!鐺!鐺!
清脆,悠揚,悅耳的響聲,傳遍嘉德殿前的廣場,這是值守小黃門敲響玉磬,號令眾臣入殿覲見。
武臣一列,領頭的,正是太尉黃琬,隨後是車騎將軍李傕,衛將軍郭太,前將軍李肅,後將軍郭汜,再往下,則是呂布,馬騰,韓遂,張濟等人;文臣一列,規模要更為龐大得多,領頭的是司徒王允,緊隨其後的,是司空楊彪,再往下,則是九卿及諸臣。
嘉德殿,呂布已來過好多次,可每一次進來,他都要在心裡感慨一番,蓋因這裡太過恢弘壯觀了,太有皇家氣象了。
儘管如今的大漢皇室,已不復先前的強盛,而是在眾多實權諸侯的耀眼光芒下,黯淡無光。
這麼個盛大的場合,其實只是走個儀式而已,該定的封賞,一早就已確定,根本就輪不到坐在皇位上的天子劉協來費神。
呂布一入座,即目不斜視,眼簾微垂,靜坐養神。
今日的朝會,與他第一次參與朝會時,有些相像,天子劉協居中高坐,堂下,坐著弘農王劉辯,堂後垂簾內,端坐著何太后。
他以及西涼諸將的封賞,他已盡數知曉,李傕,由車騎將軍遷驃騎將軍;郭太由衛將軍遷車騎將軍;李肅由前將軍遷衛將軍;郭汜則由後將軍遷征東將軍;馬騰和韓遂,仍舊為征南將軍和征西將軍,只是馬騰仍舊兼領涼州牧;呂布則由鎮北將軍,遷征北將軍;張濟則為鎮西將軍。
餘下西涼諸將,如華雄,樊稠,段煨,胡軫,韓暹,楊奉,楊定,王方,乃至有功的馬超,張繡,胡車兒,也各有封賞。
李傕等人這一次的官職陞遷,才算是理順了尊卑關係,按慣例,一向是大將軍、驃騎將軍、車騎將軍、衛將軍、四征將軍、四鎮將軍、四安將軍、四平將軍、前後左右將軍這樣的排序。
此前李傕等人初掌朝政,又為了拉攏馬騰等人出兵,給出的官職高了些,以致如今馬騰和韓遂是升無可升,只能在爵位和賞賜上多多補償一些。
這樁事,早就內定好了,可偏偏今日的儀式,格外的隆重,格外的冗長,以致封賞完畢,都已過午時了。
跪坐這麼整整兩個多時辰,別說是司徒王允這樣的文臣,就是呂布這樣的武將,也都大感吃不消。
可就在呂布鬆了一口氣,以為今日朝會要就此結束時,不曾想新任驃騎將軍再次出列,顯是有事要奏。
呂布悄悄轉頭四看,發現一眾朝臣,要麼是面帶不耐,要麼是面帶不惑,獨有車騎將軍郭太,還有司徒王允,司空楊彪,太尉黃琬,依舊一臉的平靜如常。
這份涵養功夫,呂布只有暗歎一聲,自承不如。
就在這時,李傕的聲音響起:「臣,驃騎將軍李傕,有事請奏。」
「驃騎將軍勞苦功高,但講無妨。」
天子劉協倒是甚是乖巧,這個時候,都不忘給李傕戴上一頂高帽子。
李傕躬身領命,道:「如今五銖錢沿用已久,多所殘破,更兼有私鑄五銖錢以次充好,不利民生,臣請旨,收五銖錢,從新鑄之,以安天下。」
廢五銖錢,重鑄新錢?
呂布心裡咯登一聲,當即把握到李傕此奏的本質所在。
比起在座的一眾大漢朝臣,雖然才情智力,呂布自承不如這裡的絕大部分人,可是在涉及到錢幣一項,他卻自認比在座諸臣的認識,要深刻許多。
儘管他所知曉的後世貨幣知識,簡直就是粗淺得不堪一提,可是放在這裡,卻是一等一的超前學識。
比如貨幣貶值和通貨膨脹,比如貨幣本身的價值,以及發行量等等,這個時代雖然有一些直顯的認識,但是根本就不成體系。
李傕這個提議,壓根就是準備借貨幣貶值,來搜刮民間財富。
轉念之間,呂布就洞悉李傕的意圖所在,可他並不準備起身反對,因為這事說白了,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反正等他回到太原,大可仍舊使用五銖錢,不承認李傕新鑄的錢幣就是了。
話音一落,朝堂上當即沉寂下來,所有人都不吭聲,這種沉默所帶來的壓力,相當的龐大,就連李傕,也在那裡有些微微不安。
還是天子劉協聰明,反正他弄不懂這些,也決定不了這些,便朗聲問道:「諸卿,以為如何?」
群臣還是沉默以對,也不知道他們是不同意呢,還是默然呢。
劉協感受到李傕的目光看過來,微微一顫,再次出聲:「既然諸卿並無異議,朕當准此奏……」
「不可!」
話音未落,就有人急急出聲制止,呂布抬頭看去,正見到光祿勳荀爽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
荀爽已年過六旬,鬚髮花白,他是在太尉董卓主政時,征辟的天下名士之一,官拜光祿勳,一直至今。
只是今天,他的行為舉止,好像帶著一些老態龍鍾的味道,呂布記得此前,他並沒有這麼老啊。
他站到驃騎將軍李傕身側,朝著天子劉協躬身禮道:「陛下,不可。五銖錢沿用已久,天下人人皆知,此際驟然收五銖錢,鑄新錢,勢必震動天。陛下,此刻本就是多事之秋,再多此一舉,天下,危矣!」
呂布對荀爽這等斷言,深以為然,不提防聽到李傕一聲斷喝:「大膽,如今叛逆已平,天下清平,何來天下危矣這等聳人聽聞之言?荀爽,你好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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