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03章 子牙朝歌謀營生 文 / 物換星移
這馬員外家的女兒,可是遠近聞名的老處女,馬員外巴不得將其給嫁出去,這宋異人家財萬貫,是朝歌有名的土豪,現如今上門來給兄弟提親,馬員外哪有不答應的道理,當即,宋異人取白金四錠以為聘資,馬員外不客氣地收了,隨即忙設酒席款待異人,抵暮而散。
且說子牙起來,一日不見宋異人,問莊童道,「你家員外哪裡去了?」,莊童道,「早晨出門,想必是討帳去了」,不一時,異人回府,被子牙看見,立馬上前迎接,隨即說道,「兄長是從哪裡回來?」.
異人道,「恭喜賢弟!」,子牙不解問道,「小弟喜從何來?」,異人道,「今日與你議親,正是相逢千里,會合姻緣」,子牙才一心想著日後回山繼續修煉,哪裡肯娶親,當即拒絕道,「今日時辰不好」,可異人卻說道,「陰陽無忌,吉人自有天相」。
子牙問道,「是哪家女子?」,異人道,「馬洪之女才貌兩全,正好配賢弟,人家可是六十八歲的黃花閨女」,隨即,異人志辦酒席,與子牙賀喜。
二人飲罷,異人說道,「可擇一良辰娶親」,子牙謝道,「承兄看顧,此德怎忘!」,當即乃擇選良時吉日,迎娶馬氏,宋異人又大擺酒席,邀莊前莊後鄰舍、四門親友,慶賀迎親,其日,馬氏過門,洞房花燭,兩人成就夫妻。
正所謂天緣遇合,不是偶然,有詩曰:。離卻崑崙到帝邦,子牙今日娶妻房。六十八歲黃花女,稀壽有二做新郎。
而子牙成親之後。終日思慕崑崙,只慮大道不成,心中不悅,哪裡有心情與馬氏暮樂朝歡,馬氏不知子牙心事,只說子牙是無用之物,不覺過了兩月,馬氏便問子牙道,「宋伯伯可是你姑表弟兄?」。
子牙道。「宋兄是吾結義兄弟」,馬氏道,「原來如此,便是親生弟兄,也無有不散之筵席,今宋伯伯在,吾夫妻可以安閒自在,倘若異日不在,吾和你當如何處?常言道。人生天地間,以營運為主,吾勸你做些生意,以防吾夫妻後事」。
子牙道。「賢妻所言極是」,馬氏問道,「你會做些什麼生意?」。子牙道,「吾三十二歲在崑崙學道。不識什麼世務生意,只會編笊籬」。馬氏道,「就是這個生意也好,況後園又有竹子,砍些來,編成笊籬,往朝歌城賣些銀兩,大小都是生意」。
子牙依其言,劈了竹子,編了一擔笊籬,挑到朝歌來賣,從早至午,再賣到晚上,也賣不出一個,子牙見天色已晚,心想還要挑著走三十五里,腹內又餓了,只得奔回家中,一去一來共七十里路,那些笊籬把他肩頭都壓腫了。
等他走到門前時,被馬氏看到了,馬氏正待問時,只見子牙指馬氏斥責道,「娘子,你不賢,恐怕吾在家閒著,叫吾賣笊籬,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籬,要不然怎麼賣了一日,一個也賣不出去,反到把肩頭壓腫了?」。
馬氏道,「笊籬乃天下通用之物,怎不說你不會賣,反來抱怨!」,夫妻二人言來語去,犯顏嘶嚷,宋異人聽得子牙夫婦吵嚷,忙來問子牙,「賢弟,為何事夫妻相爭?」,子牙把賣笊籬之事說了一遍。
異人道,「不要說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口,吾也養得起,你們何必如此?」,馬氏道,「伯伯雖是這等好意,但吾夫妻也要為日後做做準備,難道束手待斃?」,宋異人道,「弟婦之言也是有理,不過何必做這個生意?吾家倉裡麥子多得生芽,可叫賢弟磨些面,而後挑去貨賣,總比編笊籬來得強?」。
當即,子牙把籮擔收拾,磨起面來,磨了一擔乾麵,子牙次日挑著進朝歌貨賣,四門都走了一遍,也賣不到一斤,子牙腹內又饑,擔子又重,只得出南門,而此時肩頭又痛,只好卸下了擔子,靠著城牆坐一坐,少憩片時,作詩一首,詩曰:四入崑崙訪道玄,豈知緣淺不能全,紅塵黯黯難睜眼,浮世紛紛怎脫肩,借得一枝棲止處,金枷玉鎖又來纏,何時得遂平生志,靜坐溪頭學老禪。
話說子牙坐了一會,方才起身,只見一人叫道,「賣面的站著!」,隨即,只見那人走到面前,子牙問道,「要多少面?」,那人說道,「買一錢的」,子牙又不好不賣,只得低頭撮面,不想子牙不是久挑擔子的人,便令繩子撒在地上。
此時因紂王無道,反了東南四百鎮諸侯,急報來得甚是緊急,武成王日日操練人馬,因營中炮響,驚了一騎馬,溜韁奔走如飛,此時子牙正彎著腰撮面,不曾提防,只聽後邊有人大叫,「賣面的,馬來了!」。
子牙忙側身,可這時馬已到了,擔上繩子鋪在地下,馬來得急,繩子便套在馬蹄上,把兩籮面拖了五六丈遠,面都潑在地下,被一陣狂風將面刮個乾淨。
無奈之下,子牙只得回去,一路嗟歎,來到莊前,馬氏見子牙空籮回來,大喜說道,「不曾想朝歌城中乾麵如此好賣!」。
馬氏聽聞,自然又是指著子牙大罵了起來,說都是因為他的無能,才導致那擔面就這麼沒了,子牙不甘示弱,便指責起這馬氏來了,而這時,他們的吵鬧聲驚動了異人,異人笑著說道,「擔把面能值幾錢,你夫妻就這等大吵!賢弟同吾來」。
當即,子牙同異人往書房中坐下,子牙道,「承兄愛,提攜小弟,但小弟不諳世事,做事無成,實為有愧!」,異人道,「人以運為主,花逢時發,古語有云,黃河尚有澄清日,豈可人無得運時?賢弟不必如此,吾有許多夥計,朝歌城有三五十座酒飯店,俱是吾的,待吾邀眾朋友來,你會他們一會,每店讓你開一日,週而復始,輪流管店,如此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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