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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三百四十二章 嚴懲美女蛇 文 / 生猛大章魚

    到了都司府中,嚴鴻不似在常知孝那兒一樣端架子,相反倒是擺出個後輩晚生的模樣。兩人見過禮,高延宗請嚴鴻入席。這一番的酒宴,確是武人風格,簡單豪爽,大塊烤肉、肘子、整隻雞鴨擺盤子裡,喝酒也全是大杯,也無什麼規矩禮節。兩人對飲幾輪後,嚴鴻將陸炳的書信雙手送上,道:「陸世伯曾對我講,您與他老人家是至交好友,我在濟南人地兩生,還全要仰仗老人家多多幫襯。」。

    高延宗看了書信,笑道:「欽差老大人不必客氣,您有王命在身,下官本就該遵令而行,再加上陸大都督有書,豈敢不從?但有用得著處,只管吩咐,決無二話。」

    嚴鴻打個哈哈道:「豈敢。高老都司,嚴某年齡輕,經驗淺,還要諸位前輩多多指點。單說這次下山東,聽說山東的事兒,搞得實在大了點。當今天家,都聽到了風言風語,著實龍顏不悅啊。老都司,您卻說說,這事怎麼辦為好?」

    高延宗臉上一變,這廝說這話,難道是要訛詐?他趕緊揮手屏退左右,也打個哈哈道:「欽差老大人客氣了。說起山東之事,這天災頻繁,民生疾苦,想必天家也知道。本官只是統制山東諸軍,彈壓地方,莫叫流民鬧出事來。其他的,真是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了。反正也沒短我軍中的糧餉,那些丘八也不至於鬧出什麼大是非來,真若有變,拿起刀槍砍人就是。不過我是帶兵官,不理民詞,小相公若想知曉民事,當問劉老軍門。」

    嚴鴻冷笑道:「老都司是個直爽人,我也不說彎話了。這次本人下山東,不砍一兩個有份量的腦袋,是沒法給天家交賬了。老都司幫給我拿個章程如何?」

    高延宗確實是個直人,琢磨了一下嚴鴻的話。便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那得罪了欽差的常知孝,怕不是個現成的?」

    嚴鴻又冷笑了一聲:「常守業那狗才敢搶我小閻王的女人,我自然必斷送了他。只是常知孝身為一方知府,要拿了他,又談何容易?不瞞老都司,昨晚嚴某卻是在常太守那裡赴宴,他口中說起來,倒是清操自守的好官哩。」

    高延宗也冷笑道:「放他娘的屁。清操自守的好官。養的出這樣男盜女娼的兒子?欽差老大人。不瞞你說。這常知孝近幾年做下的勾當,老夫雖不知究竟,倒也有所耳聞。你若真想辦他,只去找劉才和錢鳳兩位老大人。他們本是嚴閣老的高足。只要隨便給你幾個條子,要誅殺常知孝,如屠一犬!」

    嚴鴻點頭道:「多謝都司提醒,這一番天家面前,也有了交賬。日後這濟南府的事,還要仰仗都司多多相助。」二人又說了會子,高延宗趁著酒興,對嚴鴻拍著胸口道:「令寵飛虎山那批親戚的出身,有老軍門運籌。老夫從中安排,保證不讓他們吃虧。保他們個個混個官身,吃份錢糧。」兩人盡歡而歸。

    回到宅子中,嚴鴻見那幾個王宅的丫鬟,彷彿走馬燈般。不住在自己眼前晃來晃去。不是這個來獻茶,就是那個來捶腿,有一個年長些的,還故意把衣衫解開一條帶,露出脖頸和胸部粉嫩的肌膚。

    嚴鴻心中暗道,不給點顏色,你們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啊。當即手臂一伸,將那個走光的拽住,就要往床上按。另幾個丫鬟見狀,笑著退了出去。奚童臉色鐵青,也想出門,嚴鴻一抬手:「奚童,你且慢走。」卻把奚童和那丫鬟都弄得一愣。

    嚴鴻這才放開那丫鬟,讓她坐在床上,仔細端詳。見這女子約莫二十出頭年紀,有六七分姿色,身材倒是頗為不錯,凹凸有致。雖算不上極品,當個零食也儘夠了。而看其面色,雖然也有一絲緊張,卻又故意露出些魅惑的神情。

    嚴鴻心中暗笑,我不管你這土豪王玄到底是什麼來頭,這般用美人計,太明顯了吧?反正老子以不變應萬變,將計就計唄,正好我繼續扮下去。不過,高明的裝扮,也不能往臉上寫。因此嚴鴻故作姿態道:

    「你這丫頭,叫什麼名字?是何來歷?可願伺候本欽差?你若不願,本欽差絕不勉強,啊。絕不勉強。」嘴裡說著,手卻往那丫鬟肩上拍,拍了兩下,就往胸前滑了,十足一個色狼扮君子的架勢。

    那丫鬟心中也是暗笑,口裡規規矩矩答道:「奴婢叫芝蘭,本是萊州人士,因為饑荒,父母皆亡,逃難到這裡,被王老爺救了性命,因此為奴。能伺候欽差大老爺,是奴婢的福分,千萬個願意。」

    嚴鴻道:「你可休要害怕,本欽差最是君子,絕不強人所難。你要不願,本欽差也有銀兩送你回家度日。你……你到底願是不願?」說到這句,伸手已去撩芝蘭的裙子。

    芝蘭見欽差已經上鉤,拋個媚眼道:「芝蘭實是願意。」

    嚴鴻哈哈笑道:「既然如此,本欽差卻也不會虧待你。」說罷,三下五除二,將那芝蘭推倒在床上,衣衫盡脫個精光,就連束髮的銀簪和首飾,也都取了拋在一旁。無片刻,芝蘭已是不著寸縷,一頭烏髮也披散開來。

    嚴鴻冷笑一聲,忽然抓過裙帶,將芝蘭反手扭過,捆綁起來。芝蘭臉色微微一變,待要掙扎,旋即又停止反抗,任其作為。嚴鴻一邊浪笑,又取出絲繩,很快把這王宅丫鬟,捆綁得粽子一樣。

    接著,嚴鴻抬頭對奚童道:「奚童,你且看仔細了。這女子確是自願伺候本欽差,本欽差並非貪色好淫,強辱民女。只是,本欽差前番在青縣遇刺,這細微處,卻不可不防。現在你出門去吧,替本欽差警戒前後。若有敢擅自闖入、窺探本欽差的,以白蓮教論處,格殺勿論!」

    那丫鬟芝蘭被嚴鴻捆綁得結結實實,跪在床上,眼睜睜看見奚童出去,將門關上。接著,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她饒是受過白蓮教的專業訓練。也不禁有些緊張,待要按照培訓材料去回眸一笑,竟然不敢。加上被捆得結實,也不方便扭頭,於是只得咬住嘴唇,聽天由命。

    片刻,一條**的男人胳膊從身後貼著她的腰摟過來,汗毛輕輕紮著她的肌膚,卻使她如觸電般戰慄。胳膊末端的大手,撫摸在她的胸上。輕輕揉捏著。另一隻手則從她的背脊順著撫摸下去。在臀/部來回摩擦。芝蘭禁不住喘息起來。

    只聽嚴鴻在耳邊幽幽道:「芝蘭姑娘。你可知本欽差在京師的綽號,叫做小閻王?這閻王殿上的手段,自然別有風味。放心,我不會真傷著你。日後也不會虧待你。但你既然親口答允伺候我,這緊跟著的滋味,就請你自己好好消受吧。」

    次日清晨,芝蘭才從欽差房裡出來,走路都有些歪歪扭扭。幾個王宅丫鬟忙迎了她去。待到僻靜處,一個問:「師姐……昨晚,你受苦了。不知有沒有探聽出什麼機密?」

    芝蘭眼圈兒紅紅,呸了一聲道:「這狗官……這狗官,真是畜生不如!他嘴裡翻來覆去。都說些羞死人的話,用的手段簡直是……。各位師妹,你們過些日,可要千萬小心。」

    這一天起,嚴鴻變的甚是忙碌起來。想來也不奇怪。對濟南的大小官員來說,他是元輔長孫,又是朝廷欽差,這個關係不拉,豈不是白做了這麼多年的官?最初或許還怕欽差是個油鹽不進的,送禮拍了馬腿。可如今來看,嚴欽差進濟南頭兩天,除了砸賞春坊的大事,其他也完全正常,尤其還收了不少孝敬。

    這麼一來,濟南的官員對他多少放了些心,這位嚴府大公子,果然也是我輩同道中人。於是一時間,各路大小官員宴客的帖子,紛紛送到這行轅之內。

    嚴鴻倒是來者不拒,有宴必到。酒席之間自然是美酒珍饈,流水般的送來。彷彿那災民全不存在,如今的山東並無半點饑荒。而酒席之後,少不得紅貨白銀,珍奇寶貝。

    那一日高延宗說起收拾常知孝的手段,讓嚴鴻去找劉才或者錢鳳。沒過兩日,布政使錢鳳倒真主動設了宴席,請嚴鴻赴宴。酒席間,東拉西扯說的儘是閒事。酒過三巡後,錢鳳也提了下常知孝縱子為惡的事,卻點到為止,不曾深入。末了則說,劉老軍門已讓常知孝交印待參,由段推官代署。這濟南府的政事,此人十分清楚。嚴鴻不妨找他來問。

    又過了一天,那位段推官也設宴相請。此人在酒宴上,更是話裡話外,透露常知孝為官幾年,犯下的事情實在不少。自己手中也有些證據,只要欽差需要,隨時可以上繳,報效朝廷。常知孝干的這些事真要發了,欽差大人要嚴治其罪,也是大快人心,整肅國法。

    嚴鴻微微一笑,知道濟南官場終於是把替罪羊拋了出來。他自然老實不客氣,道:「段別駕果然政務精熟,若真有甚官員貪贓枉法的罪證,自當呈上,本欽差奉天家聖諭,考察百官,真有這大膽的贓官,自然必須拿下。當然,本官也自有分寸,此一番下濟南府,人頭只取那罪魁禍首,決不瓜蔓累葛,大家彼此心中有數。只要常某一倒,那一班兒勤勉干政的能員,自然是因徇遞補,大家彼此高興。」

    段推官得了嚴鴻這句話,心中大喜,酒席宴間就將證據呈上,厚厚的一疊紙就落到了嚴鴻袖中。嚴鴻回到王宅,細細閱讀。但見那些證據內容,有貪贓枉法,顛倒黑白,放走殺人元兇,而又誣陷良民為兇手;又有以權謀私侵佔民產;更有包庇青樓,如何逼良為娼,強搶良家女等事。甚至還包括勾結響馬,參與私鹽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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