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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七章 火龍衣 文 / 生猛大章魚

。雖然閆東來歷史不好,不過正牌嚴鴻的記憶力,對俺答幾年前的入寇也還是點印象那是在嘉靖二十九年,俺答最初入侵大同,當時宣大總督,能征善戰的曾銑已然被嚴嵩陸炳害死,繼任的仇鸞能力平庸,用賄賂手段使俺答改向東進犯běi精結果這些蒙古騎兵勢如破竹,穿過長城防線,直撲běi精近郊,順時針繞著běi精城轉了一圈,直到四方勤王兵馬到,這才撤退蒙古兵一路燒殺搶掠,běi精附近民眾死傷甚多為此,當時的兵部尚書丁汝夔被綁到到西四砍了腦袋    當然,嚴鴻自不明白,這年俺答入侵之所以能解圍,時任禮部尚書的徐階功勞最大,而且同時也揭開了徐階自成一系,開始與嚴嵩抗衡的序幕他也不清楚,丁汝夔實際上是被嚴嵩哄騙做了替罪羊zee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道:「若真如此,就算楊伯父來了薊遼,他又真能擔保打得過庫騰汗?」

    嚴世蕃冷笑道:「鴻兒這話說得沒錯他真到薊遼,多半還是要吃敗仗王杼那廝目中無人,放縱他兒子王世貞與咱家為難,早晚有他的好看只是縱然如此,這事卻輪不到楊順從中得利就算把他改放到薊遼,咱們還是要為他在薊遼擦屁股,不但多一道麻煩,後患不知幾何還是叫他乖乖在宣大給我老實待著罷明年要是還打的這麼窩囊,不砍下蒙古人幾百顆首級回來交帳,就等著有人去砍他的腦袋」

    嚴嵩也知嚴世蕃向來目無餘子,國朝上下,沒幾個人是他看的起的自己這班乾兒子在嚴世蕃眼裡和家奴也無什麼區別只是七十多歲的老年人,畢竟心腸有軟的一面好歹對方叫自己一聲義父,卻又如何真能放手不管

    他略一沉吟,道:「東樓,楊順總歸是我們的人,倒也不能不管他調薊遼的事兒不好辦,那就好歹把宣大那的巡按御史換一換,免得楊順太為難回頭你找你舅父那去商量下,這次的巡按御史就差陸楷有他在那代為照應,終究也是能糊弄過去蒙古人不好對付,若是楊順強行出戰,損兵折將是鞋萬一再被蒙古人破關而入,兵犯京師,你我父子都要不好交代,還是以守險為上,不可出城浪戰」

    嚴世蕃只得點頭道:「一切全聽父親吩咐便是,孩兒自然理會其中輕重」

    說完了正事,便又說到這禮物那些補腎壯陽的藥物,自是歸了姬妾成群的嚴世蕃而那白狐裘,嚴嵩做主給了嚴鴻兩領,嚴嵩自己留下六領,其他十二領都給了嚴世蕃

    本家孫子嚴紹慶年紀還鞋這狐裘就算要穿,也是從歐陽氏那給他做,至於嚴鵠嚴二少,這段日子他黑如煤炭,嚴嵩基本是不想聽到他的名字,這等珍貴之物,他也就別想染指了看便宜老子嚴世蕃會不會掛念父子之情,私下裡給他一領

    等到嚴鴻拿著狐裘回了自己的房裡,在燈下一展開,真是白花花璀璨奪目胡晚娘主僕雖然也是大戶人家出身,又是嚴家三代長孫媳,奈何這白狐裘有價無市,可著běi精城也難以買到因此她們也是第一次見女人都愛美,對於衣服有天然的癖好看見這柔滑的皮草,四隻妙眸瞪得大大的,真是恨不得抱住舔上一舔,啃上一口

    嚴鴻看晚娘那愛不釋手的涅,心道:女人看來古往今來都是一個涅,對於皮草首飾都沒什麼抵抗力啊他不由又想到,要是孫月蓉那健美性感的身軀,配上這一身白狐裘衣,騎在馬背上不知道是何等颯爽的英姿

    晚娘將狐裘把玩良久,才道:「相公,這狐裘珍貴的很,可要保管好了,仔細莫被蟲蛀損傷回頭妾身找幾個高明匠人,為相公做一身上好裘衣」

    嚴鴻卻只笑了笑,抓起一件白狐裘披到晚娘身上道:「墜兒看看,你家小姐穿上這個,美不美?」

    墜兒點頭道:「小姐天香國色,穿什麼都是美的」

    「哈哈,還是你這丫頭會說話,確實,我這娘子,臉蛋美,身子也好,穿什麼都美」一邊說,嚴鴻一邊將晚娘抱到懷裡他身高力大,又是練過幾招花拳繡腿的,而晚娘生的身體單爆因此抱起來也不吃力

    晚娘被嚴鴻抱在懷裡,羞的抬不起頭來,輕輕掙扎道:「相公,快放開些,這樣成什麼樣子?」

    嚴鴻笑道:「怕什麼?你是我娘子,我是你相公,自家人親熱,怕的誰來?你體格單爆這件狐裘為你做件襖還有史,回頭再給你做個圍脖,到時候穿出來,美的讓天上的仙女都嫉妒你」

    「翱」晚娘沒想到嚴鴻真要給自己做所謂夫為妻天,有好東西也是男人們可著自己打扮像這等珍物,她再是喜歡,卻也從沒想到能穿在自己身上其實以前正牌嚴鴻在物質供應方面,對晚娘也是無不盡其極的只不過那時的晚娘成天沉浸在被嚴鴻蹂躪的淒苦中,忍氣吞聲,哪裡還有心情去領會這些?

    現在她心裡又驚又喜,偷眼瞥著自己身上裹的毛絨絨皮裘,真是要醉了嘴上卻分說道:「相公,這可使不得一共只有兩件狐裘,妾身自來也沒少過穿戴,也不須這一件裘衣倒是相公在外奔波,穿上這個是個臉面你日後加官進爵,少不得要出去應酬穿上裘衣,也有面子兩件正好你倒換著穿,妾身可不敢來分」

    嚴鴻笑道:「娘子,相公我的身體,比你這嬌滴滴的好多了,不需要這個咱家潑天的富貴,我還缺得了衣服?你身子孱弱,受不得風寒我聽人說過,白狐裘又叫火龍衣,穿在身上,哪怕風雪再寒,也不會覺得冷這東西咱這之所以少見,就是一般都落到了關外胡酋手裡關外寒冷,他們穿這個御寒,等閒也捨不得販到關內來你就不必和為夫強了,乖乖的穿好,要是凍病了,倒讓相公心疼」

    晚娘只覺得身上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任由嚴鴻擁著,只將頭靠在他的胸前渾身上下,彷彿火煨著一樣,溫暖異常卻不知是這白狐裘真有奇效,還是嚴鴻的話,比什麼火龍衣都有用的多

    這一夜,二人如膠似漆,幾度纏綿晚娘在嚴鴻的勇猛鞭撻之下,嬌吟陣陣,末了精痞竭,躺在嚴鴻懷裡,輕輕說道:「相公,往日妾身只想你讀書上進,做個才子今日才知自己錯的多麼荒唐夫妻之間,有這份恩愛情義便是足夠,至於到底是不是才子也無什麼要緊」

    嚴鴻也道:「是艾娘子能想通這個就再好不過了,那些販夫走卒,連字也未必認得,卻也是一家人家,咱家一等富貴,若是過的連他們都不如,未免就是自尋煩惱」

    黑夜之間,嚴鴻也未注意到,聽完他的話,晚娘杏眼之中,兩行清淚潸然流落

    未曾想,一領狐裘倒讓夫妻關係變的如蜜裡調油,更加親密上幾分,嚴鴻自覺得十分值得他又吩咐晚娘,將另一領狐裘咐仔細收好,莫要受了損傷,又特意吩咐不讓給自己做衣服,不知他留來做甚

    墜兒趁著姑爺不在房中,小姐心情又好,便來詢問,晚娘也搖頭道:「相公想什麼,我也不知道,或許他心裡還有旁人,等著送人?不過你放心,我也想開了,等明年這個時候,若我還是沒懷上身子,就讓他把你收房,遂了你的心意不知羞的小妮子,這回可放心了?」

    墜兒聽這話臉,雖然羞的紅如火燒,但是一雙眼睛笑的瞇成了月牙晚娘則是無可奈何地道:「算了,這一切也都是命數,若是我當初對他好些,說不定他便不會想著其他女子旁人倒也好辦,若是那陸大都督的千金真要橫插一手,你我怕是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墜兒倒是滿不在乎,「小姐放心,那陸大都督何等人物?他的女兒怎會放下身段做鋅更別說,相公對您這麼好,自是不會休妻她艾想瞎了心,也摻和不進來,這個院子裡,只有奴婢和小姐還有姑爺,咱們幾個好好過日子,誰也別想搗亂」她差點說出,連寶蟾姐也別想混進來!

    後面幾天倒是過的平淡無奇只是偶然的場合,嚴鴻發現老爹看自己的眼神又多了幾分詭異,更是不陰不陽的說什麼好膽色,好手段云云,不知所指何處

    自那日起,這年過的倒是平淡無波,一直到了正月十五,乃是到了上元佳節大明朝上元燈會也是個非常重要的節日,午門城樓張燈結綵,午門外用彩梯搭起了十三層的鰲山,上面廣佈燈火,時人有詩記之「鰲山煙火冠春城,步輦龍旌倒褪行忽報大官供法酒,玉音宣喚五先生」宮中如此佈置,民間則架松棚,綴彩縵,懸綵燈更有「民間放燈,從他飲酒作樂快活,兵馬司都不禁,夜巡著不要攪攬生事」的定例在,可說是大明朝一個狂歡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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