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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七章 裕王的** 文 / 生猛大章魚

    這嚴鴻嚴大少爺,在教坊司奉命假**,干憋著折騰一夜,終於和雪艷娘好事得諧,來了個真**……也不枉辛苦幾個時辰,可是教坊司爭春事件的另一位重要配角,卻沒這麼個幸運了。

    當今皇子,裕王千歲朱載垕,自出了教坊之後,登車上路,一路上臉色都如鐵青。直到拐過兩個路口,還忍不住掀起車簾,朝著教坊司的方向恨恨瞪了一眼。

    跟隨裕王的王府護衛武國棟,出身神拳門下,開碑手足有七成火候,一身藝業非同小可,放到江湖上也是二流好手中的佼佼者,素來深得裕王器重。

    他眼見自家主上吃了癟,心頭悶悶不樂的樣子,忍不住說道:「千歲放心,今夜這事兒,決不能就這麼算了。小的這就下車,去取了那嚴鴻狗賊的首級。縱然被獲遭擒,也絕不至於牽連王爺。」說罷,也不管馬車正馳在路上,翻身就想要下車。

    「給我滾回來。」朱載垕饒是受皇家教育多年,修養功夫甚為了得,平日又素以寬厚仁義待人著稱,總是擺著個「賢王」派頭,此時也忍不住發作了。這武夫雖然忠心耿耿,但做事能多少長個心眼嗎?,

    昨天剛發生完首輔家行刺的事,今天裕王府的侍衛就去殺首輔的長孫,那還查個什麼?直接做個牌子,寫上嚴家行刺的主使人是我,然後背在自己背後算了。

    不管這一去是成是敗,自己都別打算再繼承皇位,直接收拾行李滾去鳳陽高牆裡數麻雀玩螞蟻。小武啊小武,若不是你跟隨我多時,我真要懷疑你是不是我弟弟景王派來臥底的了!

    雖說喝住了武國棟這混人,裕王心裡卻沒因此發洩,他的一股火是越來越大。想到自個在教坊司受的怠慢,想到劉保那當面是人背後是鬼的嘴臉,想到嚴鴻的囂張跋扈,想到錦衣衛尤其是陸炳的曖昧態度,再聯想到嚴嵩在朝中的勢力,聯想到徐階讓人捉摸不透的按兵不動,聯想到父皇嘉靖萬歲爺神秘莫測的不表態……這都讓這位性情柔順的皇子,滿心充滿無奈的糾結。更是把嚴鴻的名字牢牢記在心中,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小閻王」嚴鴻,本王卻記得你!他日若能登大寶,定叫爾生不如死,方隨我心願!

    心理上鬱悶,生理上也不好受。尤其是出門前吃的那藥丸,這會兒藥力早已漸漸行開,身上漸漸有些反應,慾火升騰。原本卯足了勁要找雪艷娘**一度,反被個相府紈褲搶了風。這且不說。回到府裡,自己那王妃卻又生病,行不得夫妻之事。看來待會兒只能抓個粗眉糙臉的宮女丫鬟瀉火了。想到這層,裕王爺更是怒惱。,

    就這麼心懷鬱鬱,一路馳回裕王府。待得下了馬車,裕王也不等什麼通報迎送,大步與陳洪二人進了內院。卻聽一人「啊」的尖叫了一聲。這一聲尖叫,倒把裕王給嚇了一跳,也大聲喝道:「什麼人!」

    待等那人對著光線細細一看,才看到原來是王爺回駕,嚇的急忙跪倒道:「婢子見過千歲,千歲萬福。」細聲細氣,甚是受聽。

    裕王聽這聲音,頗為上耳,卻是陌生的很,便命陳洪提了燈籠,走過去照來。定睛看時,卻見一個裊裊婷婷的苗條少女,身著宮裝跪倒在地。低眉垂臉,只見一頭秀髮。單看那婀娜身段,就已是讓裕王一陣心跳加速。

    裕王吩咐道:「抬起頭來。」

    待等那女子抬起頭來,只見竟是個面如芙蓉,杏眼桃腮的佳麗。看年紀至多也不過十六、七歲,尤其那一副羞羞怯怯的柔弱樣子,更是對極了裕王胃口。

    「你是何人?哪裡人氏?本王怎麼沒見過你?」裕王朱載垕的聲音也不由放的柔和了下來,柔和中卻又帶一絲顫抖。,

    「回千歲爺的話,小婢李氏,本為翼城興賢坊人,後來全家移居漷縣。家父李偉,為市井商賈。小婢現為王府內的灑掃都人。」

    裕王此時總算明白,為什麼自己房裡的宮女,一個個都是那般歪瓜裂棗模樣了。想必是自己那「聰明」的王妃,已經先把模樣順眼的宮女都安排到了灑掃等位置上去。這樣的人幹的是賤役,見到王爺來了,多數時候是要主動迴避的。自己基本是沒機會碰到她們,而自己房裡的宮女一個個又都是姿色平平,自己也就沒啥興趣去偷腥,偶爾洩瀉火也不過是啃啃雞肋,聊勝於無。也不會分了王妃的寵幸,影響她的地位。

    若不是今天自己晚上忽然回來,恐怕也沒機會遇到這個李都人。這麼一想,裕王爺忽然覺得,自己今天的運氣,好像也不是那麼壞啊。他不由讚道:「好一個美人兒。」

    「……千歲?」李都人年齡不大,平日連裕王都不曾見過,誰知眼下這位千歲爺卻站在面前,還讚自己的美貌。她頓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了,只是微微低頭,不敢多出一聲,也不敢多動一下,生怕失禮。,

    裕王這人,性情柔順,也沒什麼不良嗜好,唯一好的就是男人都有的寡人之疾。他本就是個好色的,何況這李都人模樣確實可人。再加上那藥丸之力,今天在教坊司憋屈之欲,裕王此時眼中,已經將李都人當做了雪艷的替身。往日千萬般練熟的端方身架、舉止有禮,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於是他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抓住李都人的皓腕,用力一拉,將李都人攬入了懷裡,「今……今晚上,你就來侍奉本王。等來日你若生下一兒半女,我封你做個側妃。」

    「千歲……別……」那李都人嚇的魂不附體。姑且不說她一介處子之身,尚未經歷人事;也不說第一次近距離接觸千歲的惶恐。單說按宮女們流傳的話,這種事要是被那善妒的李妃知道,自己怕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可是被千歲摟在懷裡,若要掙扎卻又不敢,再說也沒力氣,只得任由這年輕的王爺抱進了書房。

    不多時,書房中傳來窸窸窣窣的寬衣解帶聲。又過片刻,則是青年男子的粗壯喘息,和少女強行抑制的呻吟。武國棟雖是粗人,卻早已知趣地避開,在四處巡邏去了。站在門外的太監陳洪,則苦笑著搖了搖頭。,

    作為個奴僕,他自知道今兒這種事略有點兒荒唐。不過也難怪,裕王爺去教坊司一趟吃個憋,回來總得找人洩火。能恰好遇上這麼個眉目清秀的宮女,也是一段緣法。就不知道李妃那邊若知道了,會跳成什麼樣子。

    不管怎麼說,主子的事兒,也輪不到自己插手。陳洪只是希望老天爺不要這麼巧,一夜姻緣就有了龍胎。不然,日後問起這龍孫的生日,卻是老爹去教坊司**,敗興而歸的日期,那也太不成體統了。

    這一夜,běi精城注定不會寧靜。不說嚴鴻和裕王爺這一對少年紈褲各自享受艷福,單說禮部尚書吳山的府中,就又是一番暴風驟雨。

    這位禮部尚書吳山,8020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本是嚴嵩的同鄉,同為江西袁州分宜人。嘉靖14年進士出身,歷任翰林院編修、禮部左侍郎、吏部左侍郎、禮部尚書。

    六部尚書中他雖然排行第三,但禮部涉文教宣德之事,可謂是大明王朝的精神文明建設中心。如今朝廷的二把手次輔佐徐階,當初也同樣是在禮部尚書位上培植起勢力的。再加上吳山資歷老,弟子門生眾多,朝堂中也是一股不可輕易撼動的力量,儼然一鎮諸侯之態。,

    明朝官場,甚是看重同鄉情誼。吳山既與嚴嵩同鄉,彼此之間,按說應該情深義厚。只是這兩個朝廷高官,雖然同鄉,彼此為人行事卻是南轅北轍,當初更是直接拒絕了嚴世蕃的婚姻之議,幾可稱為朝敵。只不過礙著這一層薄薄名分,還沒到彼此**裸刀兵相見的程度而已。

    另外,吳山是堅定的支持裕王繼承大統之人,曾數次上本,催促天子早立太子,讓景王就蕃出京,以安百官。這一點上,與嚴世蕃這個暗中支持景王的景王派更是勢同水火。因此,儘管嚴嵩在朝堂上對吳山還留著幾分客氣,嚴世藩卻是毫不給面子,家裡商量時直斥「吳老狗」。

    而吳山也不是不知道嚴家什麼態度。反正任你強橫,我只秉持我的道理就是。

    昨天嚴家行刺的事,朝堂上已經鬧出一番惡鬥。最大的勢力嚴黨核心置身事外,其他各派,以及牽涉到的嚴黨外圍,卻少不得彼此混咬一嘴毛。相對而言,雖然吳山的禮部基本未涉及其內,但老尚書為官多年,已經敏銳的感到,這件事恐怕鬧不好要造成一番大風暴。而在大明官場上,有時候最佳的應對方法就是主動出擊,佔據道德制高點.:*

    因此今天晚上,吳山還在就此事書寫奏章。他一劾陸炳查究不利,縱使京師盜匪橫行;二劾成國公朱希忠總領京師戎政卻不能防範未然。

    如果說這些還是情理之內,那麼接下來吳山的舉動就頗為誇張了。他三彈兵部尚書楊博。這楊博出身晉商之家,乃大明朝一等牛人,嚴世藩都忌憚三分,以文人領兵,戰功纍纍。吳山彈他,倒不是因為私怨或者黨爭,只是因五城兵馬司隸屬兵部,京師治安不利,兵部尚書難辭其咎,顯得公允持平,面面俱到的意思。

    接下來,吳山又寫,今天下匪寇橫行,全因商人日多,官員怠惰,路引廢弛,希望萬歲能夠整頓吏治,打擊行商,使百姓安心務農,再嚴肅路引,離家百里者必須開據路引,自可海晏河清。

    到奏章的末尾,吳山最後卻還是落到了:今天家未立太子,儲位空懸,致使人心惶惶,望天子順天應人,早定儲位,並促景王早日外出就藩,方為上策。

    得,這位爺還是三句話不離本心。可他這奏折堪堪完成時,門上人卻來報,教坊司奉鑾劉保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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