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六章 輕解羅裙 文 / 生猛大章魚
嚴鴻笑道:「就這麼無禮!」兩手虎爪般伸出,緊緊抓住雪艷娘衣襟和腰帶……雪艷娘「啊」了一聲,卻不料嚴鴻動作轉柔,不緊不慢地將雪艷娘束體的衣帶解開,又不緊不慢將她雪白的素服脫了下來。每一下動作都很輕柔,似乎是匠人在雕琢一件藝術品,從玉石裡剝離出一件珍寶。
只一會兒,雪艷娘素白的外衣已經被脫了下來,只露出貼身的淺色褻衣。說也奇怪,嚴鴻這般輕柔動作,比起雪艷娘當年見慣的一般嫖客浪子如狼似虎的架勢,都要溫柔得多。而恰恰這種輕柔的舉動,反而讓雪艷娘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起來。臉上的紅暈,也如醇酒般濃烈。
燈光下,雪艷娘**的肌膚顯出迷幻的光色。嚴鴻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秀髮、肩膀、腰身、大腿。目光隨著手遊遍這佳人的全身。而雪艷娘在這個比自己還略小一點的英俊公子愛撫下,也已春情湧動,伸出玉手,主動去解嚴鴻的衣帶。
沒多時,這一對男女,便如人之初徹底坦誠相對了。四手相擁,摟抱著滾到在寬大的眠床之上。,
春風一度,桃李綻放。21世紀處男閆東來穿越之後,這是第二次與人歡愛。這一番的體驗,比之數日前在大興山和孫月蓉的纏綿,卻又完全是不同的滋味。
孫月蓉雖然長腿豐乳,但初識人道,諸事生澀。再加上多年山賊生涯養成的脾性,雖然在嚴鴻面前也甚乖巧,總脫不了大開大合的氣魄。
而這雪艷娘,不但肌膚如雪,眉目傳情,纖腰翹臀,而且昔日在秦淮河畔奪得花魁的美嬌娘,床榻上的功夫,自然舉世少匹。
這嚴鴻本體天賦異稟,能征慣戰,也是個非同尋常的色國戰將。不過遇上千嬌百媚的雪艷娘,卻是將逢良對,強中更有強中手。兩個一番酣戰,只殺得香汗揮灑,牛喘不絕,倒似連那紅燭的光影,也隨著床帳的抖動在一起搖曳一般。
那嚴鴻在教坊司苦憋了一晚上,如今渾身慾火終於一洩而出,真是痛快之極。而雪艷娘卻也頗為驚歎。她嫁於莫懷古之前,在秦淮河畔,經歷過無數恩客。單論雄風,嚴鴻之儔雖然難得,倒也見識過幾個。然而如今這個**之夜,真讓她感歎的,卻是嚴鴻溫柔的態度。,
秦淮河畔尋歡買笑的男人,哪怕是彬彬文士,寬衣解帶之後,個個都如禽獸般上來,只圖自個痛快。便是她心心相印的夫君莫懷古,平日裡說不盡知心話兒,床榻上也是直來直去,盡興拉倒。
而眼前這位奸臣長孫,卻真是細心體貼,溫情脈脈。只說從額頭、面頰、耳垂、脖項一路輕吻她的這般綿功,便足以讓雪艷娘為之筋軟骨酥,嬌喘不止。因此上,雪艷娘這一番的經歷,也是自覺不虛。
兩人足足鏖戰了半個時辰,方才偃旗息鼓。嚴鴻摟住雪艷娘,仰躺在床上,瞅著她嬌艷的面容,喃喃道:「這一番,好像那回春露的藥勁才下去了。真真厲害。」
雪艷娘撲哧一笑:「回春露這等下三濫的東西,卻有甚厲害的?」
嚴鴻道:「哦?這麼說來,莫非娘子還知道更厲害的春藥?」
雪艷娘微微一笑,緩緩道:「昔日秦淮河畔,雪艷娘的花船上,根本不需要備什麼春藥。雪艷娘本身,便是那最厲害的春藥。」
嚴鴻聽她這話,不覺又有了反應。叫聲:「好,良宵難得,好事成雙。」便要再貼上來纏綿。
卻不料雪艷娘猛的一推,將他推到一旁,自顧坐了起來,伸手去抓衣服:「嚴相公,時候不早,我該回去客棧了,免得劉姐姐和清兒著急。」
嚴鴻不料方纔還春意盎然,轉眼之間卻又變了一副面皮,未免不悅:「邱娘子,你這不是存心吊我胃口麼?」
雪艷娘卻道:「嚴相公,論權勢,你便是要強我雪艷伺候你一生一世,我卻也沒奈何。你既無恃強凌弱之心,不是只能由我吊胃口?」
嚴鴻聽雪艷娘說的這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尤物推倒了再蹂躪一番。可是看雪艷娘此刻的表情嚴肅,他反倒下不去手。偏偏雪艷娘當著他的面,毫無避諱的穿衣束腰。胸前一對豐盈在嚴鴻眼前晃來晃去,誘得他嘴裡發乾,只那麼斜躺著直愣愣地盯著。
一會兒,雪艷娘收拾整齊,看著嚴鴻那直勾勾的表情,卻又歎息一聲,道:「自古盡善盡美,反生無趣。留三分缺憾,日後也好相見。我與我家老爺數年前相逢秦淮河畔,只以為從此幸福圓滿。誰知轉眼天降橫禍。你們男人家的爭鬥,你死我活。終不是我們女人可以圈得住的。」,
嚴鴻聽雪艷娘此話大有滄桑味道,聯想到她的身世遭遇,也不禁蔚然歎息。想想自個和雪艷娘這麼**一番,似乎該幫她啥。不然,豈不還是成了市恩買春了麼?
於是他開口:「雪……厄,邱娘子。我嚴鴻非無情無義之輩。今後……」今後怎樣?他卻忽然卡住了。
卻聽雪艷娘冷笑一聲道:「今後如何?今後,嚴大公子是要納我為妾,還是要賜我金銀?又或者,找個窮酸無財勢的讀書人,娶我為妻,讓我因禍得福,反成大婦?」
雪艷娘這話一出口,嚴鴻腦海裡竟然真的冒出一個人來。娘的,就是那小舅子胡天祐,他不是一心癡迷著雪艷娘麼?今兒晚飯時候還纏著找我借銀子搏呢。要是雪艷娘真嫁給他,那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過這個主意馬上被他自個否了。胡天祐真娶了雪艷娘,就跟21世紀那個宅男娶了蒼老師一樣,只怕他的岳父馬上就要活活氣死。再說,這胡天祐實在不成器,雪艷娘跟了他絕沒好日子過,而真要娶了雪艷娘,按胡天祐這德行必然更加頹廢。弄不好,再演出明朝版的武大郎案,那就不妙了。這不是兩全其美,這是滿盤皆輸,弄不好連嚴府的臉都會被牽連丟盡。,
嚴鴻這邊滿腦子跑火車的胡思亂想,卻見雪艷娘臉上又顯出幾分戚色,道:「你可知,當日我在秦淮河上,遇到的達官顯貴,名士公子不知多少,卻為何最終挑了莫郎?」
嚴鴻默然無語,不知如何答覆。雪艷自顧說道:「只因莫郎他心裡有我,愛我,憐我,且從沒把我當過一個煙花女子看。那些個所謂名士才子,無非圖惜我的身子,嫁過去之後,也只能任由他們打罵,過幾年人老色衰,恐怕比那粗使丫頭還要不如。可莫郎他當時就和一個初墜愛河的毛頭小子沒什麼區別,只把我當個仙女一樣,若是我心思歹毒一些,怕是要把他全部家財搾乾,他也無怨無悔。我們這從小入了行院的,都吃過藥,不能生養,他卻絲毫不在乎,依舊寵著我,拿我當寶貝。有的上官看中了我,便拐彎抹角的找他,許他前程富貴,代價也無非是我去陪那些人快活一個晚上。小妾宴客,卻也不算什麼稀罕,更別說我是那麼個出身,換了個旁人,怕是早就要逼我去陪。可莫郎全都一一拒絕,弄的他官職一直未有寸進,他卻也沒怪過什麼。」
眼看一個剛剛有了一番歡愉的女子,7248看完了重麼辦123wb下次來咯,在自己眼前回憶與丈夫的恩愛,嚴鴻感覺氣氛古怪異常,卻又不知道該如何插口。
雪艷娘又道:「他被拿了,我心裡的苦有誰知道?只是若是像劉氏那樣又哭又罵,卻又濟什麼事?無非是讓人看笑話,他們要看我們哭,我們偏要笑給他們看。只是今天這一天,我既要護著姐姐,又要護著清兒,累的很,既然遇到你這麼個俊俏小哥,也正好拿你解解乏。」說到此,又冷笑了一聲,喃喃道:「憑什麼,男人可以花錢找樂子,煩悶時,能拿女人洩火,而女人就只能被你們褻玩?嚴大少爺,你今晚上讓我很滿意,我這一肚子的愁苦,也在你身上發洩了不少,若不是那些銀子都在劉姐姐手裡呵,我倒想賞你幾文呢。」
嚴鴻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好一個彪悍的美艷女子!原來拿自己當了發洩工具,這到底是誰piao誰?還當是自己終於開啟主角光環了呢,想到此未免情緒有些沮喪。卻又感覺,在如今這個禮教盛行的大時代下,這樣的奇女子,卻不多見,自己好歹來自21世紀,怎的還能不如對方看的開?他也不多說,一骨碌爬起來,邊穿衣服邊腆著臉道:「找樂子不給錢,這習慣要不得。不然,我借你點?」.:*
雪艷娘憋足氣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來,本以為對方不是伸手就打,就是翻臉罵自己是不知好歹的賤人,自己正好痛快的回罵一番。沒想到嚴鴻這廝竟然如此放得開,還在附和著她。正自沉吟,嚴鴻已經從兜裡掏出二兩碎銀子,遞了上去:「借給你。銀錢事小,不可壞了規矩。」
雪艷娘一笑,接過銀子來,轉手又給嚴鴻:「小哥,這是賞你的。」
嚴鴻雙手接過,往兜裡一揣:「謝太太賞了。」
雪艷娘看他那副猥瑣樣子,又想到對方堂堂閣老長孫也會陪自己一起瘋,不禁掩口胡盧,笑得花枝亂顫。猛然間,卻又止住笑,眼角掛上兩顆淚珠。
嚴鴻此時完全理解她這短短一天內經歷變故後心情大起大落的滋味。他對這個與自己有了一度**的女子,既有愛憐,更有欣賞。見她忽然悲上心來,也不多勸慰,只說:「邱娘子,你若要回客棧,咱們這就準備動身。我送你。」
雪艷娘凝神一回,擦去淚珠,點頭道:「是了,多謝嚴大公子相送。」。
兩個整好衣衫,出得門來。雪艷娘道:「今夜之事,由它隨風而去。嚴大公子,你是相府公子,我是罪人小妾。你我日後,依舊只記相救之恩,休論無端之情。你若對清兒有情,就納她過門,不必顧忌我;若是無意,也不必強捏鼻子納她過門,到最後害人害己。只是若以為有了這一夜歡情,就能拿捏住什麼,休怪我與你拚個玉石俱焚!」
嚴鴻正色道:「此事全憑邱娘子吩咐。」
待到嚴鴻把雪艷娘送回客棧,那莫興祖早已睡了,劉氏卻還在燈下和莫清兒說話。看嚴鴻二人進來,劉氏趕緊站起:「恩公來了。清兒,還不快去伺候嚴公子。」
嚴鴻看清兒滿臉期望地走上前來,趕緊道聲:「時候不早,我也該回府了。各位,回見。」說罷逃也似的出了門,上車揚鞭而去。
眼看嚴鴻走了,劉氏問雪艷娘道:「妹妹,你與嚴公子如何出去這許久,說些什麼?」
雪艷娘道:「說的是他自己家宅的事。有的沒的,扯了許久。」
劉氏看了雪艷娘一眼道:「妹妹,清兒一向待你,同待我也沒甚區別。她嫁於嚴公子的事,你卻要多操心些。」。
雪艷娘不由輕輕歎了口氣「嚴家公子真是個難得的俊品人物,只是不知清兒是否真有這個福氣。」
劉氏卻道:「妹妹何必多想?嚴大公子固然是英俊瀟灑,但咱清兒這麼清秀的丫頭,許給他,他估計心裡也早就樂翻了。哎,說來若非咱家遭了這大難,我也捨不得讓清兒去給人做小。可是,你沒看嚴公子他不但救了咱們,又送銀子,估計就是抹不開面子來提親。說不定啊,這幾天就要央人上門來說媒了,只是可惜老爺他……嚴公子就算再急,也得等清兒守完三年孝才能與他成親呢。」
雪艷娘看著劉氏打得這噹噹響的如意算盤,微笑不語。她也知道這位姐姐,原本讀過幾本書,可卻不是個很機靈的人,今天大悲大喜的折騰久了,腦子有點不好使也不奇怪,她當女兒是個寶,可依自己看來,嚴鴻卻未必肯要。又尋思起方才自己與嚴鴻巫山一會的情景,直如是一場大夢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