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九十一章 素裹三美人 文 / 生猛大章魚
門已經關上,春意盎然的大床房裡面,就剩下嚴鴻一個人。看看端進來的新茶和果品,成色倒是不壞,茶香和果香交雜而來。嚴鴻在外面教訓小舅子胡天祐說了半天,本也是有些口渴,又知道劉保就算膽子生毛,也不敢茶裡下毒把自己害死。
於是,他自己斟了杯茶。藉著燭光望去,只見杯中茶水呈淡淡的碧色,輕抿一口,茶香滿口,滋味確實感覺不錯。雖說比起自家茶葉,終究差了一籌,倒也算市面上少有的佳品了。
嚴鴻不禁暗笑,劉保這老東西,枉自迎來送往這麼久,連獻寶都不會。你私人珍藏的茶葉再好,能比的了我閣老府?拿這個來賣乖,還不如送點你搜集的**來呢。
不過,反正現在正是口渴的很,嚴鴻又不是個對茶挑剔的人。好歹這茶喝下去也舒服,嚴鴻就自己一杯一杯的慢慢品茶,打發時光。
等到嚴鴻第三杯茶水下肚,卻聽一陣腳步聲響。腳步聲到了門口,就聽秦泰隔著門誇張的喊了聲:「嚴大少爺,人,我老秦給您帶來了!您就放心吧,您嚴大少爺交給我老秦的事啊,我老秦幾時錯過?」
嚴鴻暗自冷笑,短短幾十個字,帶的稱呼不少啊。秦泰這廝,分明是喊給那些坊司中人聽的。這話是在表明他是嚴鴻的心腹。這倒也不難理解。此番秦泰藉著這事兒,可謂對劉保圖窮匕見。今天之後,自己若是不幫忙,他非被劉保踢出坊司不可。
但見門簾掀動,秦泰首先進來。隨後跟進來的,乃是三個女子。這三人,皆是一身雪白的襖裙,腰間素帶扎腰。顯然,這是為自己的丈夫、父親穿孝之意。莫懷古雖尚未處死,但天家已經欽定死刑,再無可挽回的餘地,萬剮凌遲,也只是朝夕之間的事。
至於在風月場中,原本穿一身素,是要犯嫖客忌諱的,更何況已然淪落賣身的女子,又哪來權力表達自己的意願?這次莫懷古的三個女眷居然得以穿著孝白進來,可算是特例了。
不過,嚴鴻仔細看去,見三人雖然穿的不似自己前世從電視劇中看到的那些風月女子一般暴露,但是與大明朝普通女子的穿戴也有區別。中國古代漢服,寬袍大袖,曲線是不太顯的。而莫家三女穿的雖然是孝服,卻更加束身,完完全全勾勒出曲線玲瓏。裙子的尺寸,也比通常的略短,竟然露出了半截小腿,還有繡鞋白襪。
這樣瞅來,這素白衣服應該也是教坊司特意備的。樣式上固然勾人魂魄,而一身素淨這種效果,說不定對於那些看管了映紅艷綠的嫖客,反而是別樣的風情。
讓那些嫖客一面扯開這雪白的孝服,一面蹂躪剛剛喪父喪夫的可憐女子,這種惡趣味真是能滿足部分變態**的。至於女子本人的感受,當然是無人關注。
這一看,嚴鴻忽然感覺自己心跳有點加速。腦海中想到的,卻是自己這個身體在穿越前往日一些真人演出。慾念上頭,竟想管他三七二十一,隨便拉過一個美人,讓她坐在自己懷裡,再褪去她這身孝服,把她的全身上下,裡裡外外好好把玩一番,方隨心意。
眼看自個要走火入魔,嚴鴻急忙使勁搖了搖頭,把這些念頭驅逐出去。自家思索,想必是憋的太久了,外加天天好吃好喝好補藥的,後遺症啊。可惡,早知道這樣,今兒來之前是不是該先和胡晚娘成全好事,免得到這裡憋了一肚子火還要繼續受折磨。
那秦泰看見嚴鴻那幾乎要吃人的眼神,心中暗笑,這閣老的孫少爺聽說素來也是個中老手,怎麼今兒如此急色?難道許久不來,憋的慌了?
但不管如何,秦泰知道自個再待下去就要遭恨。他急忙點頭哈腰,對嚴鴻道:「大少,這裡就是莫懷古的三個女眷,您隨意了。」說罷,又轉頭對那三個女子冷哼一聲道:
「這位爺可是一等一的富貴人物,也是個愛花惜花的公子,伺候他一晚上,卻也是你們的福分,不過聽好了,都給我小心服侍著。只要公子爺說一聲不滿意,嘿嘿,你們自己掂量著辦。莫興祖那小子的死活,可全在你們一念之間。」說完轉身離去,順手將門帶上。
秦泰出去了,嚴鴻稍微放鬆了一點。今兒三個美女送上來,不許上,不許摸,多看看陸炳老兒總沒話說吧!於是他老實不客氣地瞪大眼睛,逐個打量著三位。
只見那三個女子,年歲各不不同。第一個約莫在三十開外的,眉眼清秀,五官端正。雖然算不得十分姿色,但也有六七分的人才。尤其勝在舉止端莊,毫無尋常青樓女那般煙視媚行之態。
這位自然就是莫懷古的正妻劉氏。她年過三旬,雖然因家門巨禍,憔悴悲慼,但眉目間卻並無多少滄桑,可見雖為人母,素日裡保養得甚好,這卻也難得了。
仔細看去,能看的出她雙眼紅腫,看來剛剛哭過。可是帶著這淚眼,眼瞅嚴鴻望著自己,這女子卻又不得不擠出一絲笑意來。那份淒楚傷感,卻又不得不違心逢迎的樣子,果然別有風味。怪不得有人專門好良家婦女這一口啊。
嚴鴻暗自歎息一番,又看向年紀最小的那個。只見這妹紙,看她年紀不過十四、五歲,身材嬌小玲瓏。一張瓜子臉,五官生得與前面那婦人劉氏頗有幾分相似,看來是顯而易見的一對母女。
這莫清兒因為年紀尚小,而且雲英未嫁,素日大門不出,不諳世事,故而更添加了幾分清純與天真。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彷彿是受驚的小鹿一樣,充滿了緊張與恐懼。
見嚴鴻盯向自己,這小姑娘嫩臉繃得鐵緊,雙手摀住胸口,就不禁向後退了幾步,向自己母親那邊挪過去。劉氏趕緊伸手攬住她,恨不得把女兒摟在懷裡,可是在這種地方,自身難保,她又能有什麼辦法?於是一邊拉著女兒的手,一邊依然帶點諂笑地看著嚴鴻。那模樣,讓人又是心動,又有點心酸。
嚴鴻再看中間那婦人,只見她年紀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身材比那對母女略高一些,而性感程度卻遠遠超越那母女二人,真個是前凸後翹,凹凸有致。一張瓜子臉,面如三月桃花。臉上薄施粉黛,更加三分顏色,楊柳細腰,盈盈一握,那份嬌柔嫵媚的樣子,最能勾引出男人雄性的本能。
這一位,當然就是昔日艷名滿秦淮的雪艷娘。這前花魁也果然是見過世面的,與那對母女的表現大不相同。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畏懼、尷尬、羞愧,卻是自然而然的有幾分風情流露。
而這風情,卻又不似尋常青樓女子那般迫不及待的兜售,再加上了幾分含蓄內斂,真正是張弛有度,道是無晴卻有晴。而恰恰這種內斂,反而更能勾人魂魄。
包括她的身材,讓嚴鴻一眼瞅到就打算噴鼻血,也並不是這少婦身材真的就到秒殺劉氏莫清兒母女的程度,而是她故意擺出的架勢,有助於展現自個的曲線玲瓏。
眼見嚴鴻看著自己,雪艷娘非但不躲閃,反倒挺起了那高聳的胸脯,衝著嚴鴻嫣然一笑。這一笑不打緊,嚴鴻只覺得自己身體某個部位反映越來越強烈,幾乎想馬上撲上去,把這個美人就地正法。
而一段有條有理的邏輯推論,也開始浮現在腦海裡:
「這……這裡是教坊司,本就是找樂子的地方。小爺我又花了銀子了,八百兩啊!再說,小爺我這是要把她們贖出去,對她們是莫大的恩德!她們難道不該報答我?這劉氏良家婦女,莫清兒未出閣的大閨女,老子忍一忍,不去壞她們的清白,也就罷了。這雪艷,她本身就是妓女出身啊!又不是正妻,老子就真睡了她又怎麼樣?她好意思跟陸都督說?也無非是吃個啞巴虧就算了。再說今天不是我來,別的男人也本就要睡她的。」
嚴鴻腦海裡彷彿過電一般,瞬間閃過了這樣的念頭。而這自圓其說,邏輯上完全講得通的「道理」,對嚴鴻而言,猶如朝柴草垛上扔了一個火把,瞬間點燃了嚴鴻自身的**。
帶著這樣的想法,嚴鴻再把眼光掃過去,看到的情景,也就完全變了味道。那書卷氣不脫的劉氏,那稚氣未脫的莫清兒,固然還是秀色可餐。
而雪艷娘呢,這位昔日秦淮河上芳名遠揚的風塵女子,這位從良之後復又遭遇不幸的少婦,則彷彿是躺上了祭壇的羔羊一樣,如此楚楚無助,又如此誘人。她彷彿已經在可憐巴巴地對嚴鴻點頭,來啊,大少爺,想怎麼處置奴家,就只管動手吧。
既然如此,那本少爺還……還客氣什麼!嚴鴻也就老實不客氣地將眼光在雪艷娘身上,從頭到腳掃射著,恨不得就用目光把她剝個精光。
於是乎,此時在那莫家三女眼中,嚴鴻便是已經雙眼血紅,喘著粗氣,直勾勾的盯住雪艷的胸脯,已經是一副十足十的豬哥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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