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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九十章 教坊司頭號大床房 文 / 生猛大章魚

    小閻王嚴鴻一拍八百兩,包下了母女三人,勢壓全場。一邊的小舅子胡天祐,簡直想五體投地。姐夫這一手太tmd帥了!就著這股勢頭,他的臉也朝天揚了起來,彷彿姐夫的威風也分給了他幾分似的。

    接著,這位胡大少爺就準備揣著自個從老爹那裡偷來的銀子,加上嚴鴻給的銀票,再去找個別的姑娘。畢竟,除了今晚的焦點莫府三眷屬,其他姑娘是要便宜得多的。

    可是,他剛要邁步,卻被人拽住了。回頭一看,正是錦衣衛施大勝,一隻小樹粗的胳膊,緊緊抓住胡天祐的手:「胡大少爺,慢走。」

    胡天祐趕緊道:「施大哥,您這是?」

    施大勝道:「您就呆這兒,別走了。」說完也不多解釋,眼睛一瞇,做了個不客氣的手勢。

    胡天祐一看不好,趕緊招呼嚴鴻:「哎哎,姐夫,姐夫……」可是這會兒嚴鴻已經跟著秦泰往後面走了。胡天祐一連串的吆喝,嚴鴻只裝沒聽見。胡天祐一看靠山沒了,再瞅瞅施大勝和周圍幾個錦衣衛那凶神惡煞的摸樣,只得垂頭喪氣地乖乖坐下來喝茶吃點心。

    再說那秦泰引著嚴鴻,邊走邊說:「嚴大少爺,今兒這三個女子,也只有您老有這氣魄,一包三!這才叫真漢子呢。」

    嚴鴻打個哈哈,並不言語。心裡嘀咕道:「真你個頭。要不是陸炳陸大特務威脅,老子才不來趟這趟渾水呢。」

    秦泰,當然不知道嚴鴻的心思,一邊繼續絮叨:「實不相瞞,我們劉奉鑾白天就接到施百宰的信了,讓他伺候著您老。可是他這個人啊,哎,沒法說啊。眼裡實在是只有銀子沒有交情啊,還非要搞什麼叫價。您就說吧,您這堂堂元輔長孫,嚴大少爺來這找樂子,不是給我們面子?他也好意思要錢?」

    嚴鴻做了個比哭稍微好看點的笑容:「錢還是該給的嘛,不能壞了規矩。」

    秦泰道:「是是是,這是您嚴大少爺體諒下官們,場面上給咱面子。您老只管放心,這八百兩,您一說,我們一聽,絕對不能真找您要。我秦泰大不了這個官不做了,也得交您這個朋友,容不得那劉保隨意訛人。」

    嚴鴻何許人也?他心裡當然明白,這秦泰是在不停的給劉保下蛆啊。看來,他也是真想當這個奉鑾想瘋了,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擠兌。

    說實在的,嚴鴻本性最恨這種嚼舌頭的人,尤其嚼的還這麼**裸。他穿越前也曾見識過這種噁心的傢伙,而現在自家的便宜兄弟嚴鵠也有點這個苗頭。所以,看著秦泰兩片不斷上下翻飛的嘴唇,嚴鴻心頭有一點噁心。若依他的快性,早一巴掌飛過去了。

    不過,現在這事兒,還是要用得著秦泰。於是嚴鴻強自一笑道:「秦韶舞,您老兄說的這什麼話?我堂堂小閻王嚴鴻,也不在乎這幾個錢啊!放心好了,這八百兩銀子,我是不會賴的。待會見了人,我一併把錢交上就是。」

    他想的是,這次受陸炳差遣來救人,先見到娘兒仨,待會還要贖人走路的。所以,到時候兩份銀子一起交了也便是了。

    在秦泰聽來,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莫非這小閻王擔心教坊司裡有人先喝了莫清兒的頭湯?用什麼黃鱔血來矇混過關?要驗明正身後才肯付錢?

    要知道,這教坊司雖然是官家機構,但實際上到了明朝中葉時,早已經墮落不堪。至於說官ji這塊,與那普通青樓相比,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那些落入教坊的女子,很多官宦眷屬,還有不少確實是好人家出身,受得綱常倫理的教化,甚或把清白看得比命還要珍貴,自然是不情願入賤籍,不肯賣笑接客。尋死覓活,軟求硬拒,都是不少,

    可是真到了這種地方,莫非還容得你麼?坊司中自然有百般手段,比那青樓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往往有人或用藥,或用強,先壞了這女子清白。這樣那女子多半也就破罐破摔,從此安心賣笑了。

    若還有更倔強的,這教坊司既是娼寮,也有監獄的味道,自然更厲害的手段使上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於是原本被封建社會教導得三貞九烈的女子們,又必須再次屈從淫威,完全顛覆自個先前的準則,去為那萬劫不復的骯髒勾當。

    因為這個,教坊司裡面的官役,頗多對新入的女子不乾不淨,近水樓台的。尤其是雪艷娘美艷動人,又早非處子,從良之前也幹過皮肉生涯的。若按往日的慣例,必然是逃不出坊司中人的毒手。

    只是今天先有戴公公的話,後有施大勝替陸炳傳令,這些坊司裡的人可就不敢動她們。尤其陸炳說的大貴客不知點誰,你知道他看中的是哪個?萬一先碰了那大貴人的意中人,自己還有命麼?因此這母女三人才得以倖免。

    秦泰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僥倖。幸虧今天沒人動那三個,個別想入非非的也給劉保喝住。否則,這小閻王動了怒可不是好耍的。錢要不到是小事,外面那幾十個錦衣可沒走。這真要發一聲喊,砸了這教坊司,他們也未必幹不出來。

    反正當今皇帝寵臣的孫子夥同皇帝親兵,砸個皇家妓院,倒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可這一砸之後,不管嚴鴻和錦衣衛回頭被怎樣處置,他秦泰和劉保這一對冤家,那是絕對要成一根繩上的倆螞蚱,就等著被拿下問罪吧!

    說起來,秦泰自己這麼多年來,這種缺德事也不是沒幹過。尤其想到莫清兒那清秀柔弱的樣子,雪艷娘那迷人的面龐和身段,甚至劉氏那矜持高貴卻又不得不忍辱低頭的模樣,都讓這個老龜公早已是慾念高漲。

    這會兒他一邊陪著嚴鴻走,一邊心中暗想,等今天嚴鴻過了癮,明天我就尋過機會和她們快活快活再說。

    教坊司重樓疊閣,其實院子並不太大。沒多久,嚴鴻就跟著秦泰進了頭等的會客屋子。他定睛一看,只見這房間頗大,裝潢雅致,香爐茶具,一應俱全,簡直有點書房的味道。正中一張八仙桌,上放茶水果品,好生精緻。

    可是房裡最顯眼的,卻是一張大床,足足有九尺見方,實木雕花,古樸典雅。八寶紫金鉤把素紗的帷幔鉤起,床榻上雪白的床單,龍鳳枕,大紅綢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頭燭台上,六隻大紅蠟燭紅光搖曳,讓人心旌如潮。

    嚴鴻本地乃是個色國中第一等的英雄,而穿越前的閆東來也絕非正人君子,在電腦的小小屏幕裡與許多倭國女星共度過良宵的。見到這樣一個充滿曖昧春色的房間,也不禁想入非非起來。鼻子裡聞到淡淡的熏香,身體某些地方血流也開始快了。他在桌邊坐下,暢快地歎息了一口。

    「嚴大公子,您今夜喜中三元,下官方才特意吩咐下去,給您換了這張大床。外面我們有人,她們三個膽敢不好好服侍您,您就喊一聲,我們有的是辦法拾掇她們。」秦泰點頭哈腰,慇勤介紹,一副獻媚的樣子。看模樣,怎麼也看不出是個國家從九品的官員來。

    嚴鴻道:「人呢?」

    「哦,她們啊,這三個犯女,原本是各居一處的,也免得她們串起來鬧事。嚴大公子,您別見怪,先前實在沒想到您這大手筆。所以,這會啊得把她們挨個叫過來。她們各自住的那屋呢,實在是太小,不怎麼方便。這間屋子是我們這最大的了,專門給您留的。您先坐著喝茶啊,吃點東西,佳人一會就來。」

    嚴鴻異常裝b地點點頭,隨手取了一張一百兩的會票遞過去,「秦韶舞,您辛苦。她們一會來了,我和她們有幾句話說,您看……」

    秦泰可不敢接這個錢,他急忙打拱道:「您瞧這事鬧的。我這是尋思美人沒來,我陪您聊幾句來著。哎哎,看我這不會辦事的。我這就走,這就走。」

    一邊說,一邊打躬作揖,倒退著出門了。

    這邊秦泰剛出門去,嚴鴻剛坐一會兒,還沒等想好一會見了這娘兒仨怎麼說,卻看門又呀地被人推開了。嚴鴻眉毛一豎,怎麼這妓院這麼煩人?正待喝問,卻見進來的,是兩個僕役打扮的人,每人捧著個朱漆托盤。一盤子上面放著嶄新的茶壺茶碗,另一盤子則是幾碟干鮮果品。

    這倆人拿進來以後,把茶水和果品擺上桌子,與原有的替換了。這才對嚴鴻施禮說道:「大少爺,這是我們劉保劉奉鑾,特意為您準備的好茶,請您務必要嘗嘗。劉奉鑾說了,今兒大少爺**美景,咱回頭就不打攪了。等到了明天早晨,再來給您道喜。」

    說完,這兩人又行禮退下了。

    嚴鴻心道:看來,這劉保和秦泰的鬥爭,正是見縫插針啊。秦泰固然在我面前給劉保下蛆,劉保卻也不是一無所知。他想必是以為,今兒收了我的錢,就是得罪了我,這才前來買好?

    哎,這倆孫子,光知道湊我的趣,他們哪知道啊。我這個是只能看不能摸,有什麼喜可道?憋屈也憋屈死了!要不是為了月蓉,老子才不接這倒霉差事呢。

    他轉而又想到,若不是被陸大特務要挾著來piao這「君子ji」,他現在留在自家暖融融的宅子裡,怕是早就和白富美的正妻胡晚娘幾番**,真個消魂了。結果呢,要來這裡受活罪。這都哪跟哪結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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