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十三章 被捆縛的美人 文 / 生猛大章魚
臥室之內,燈花閃動,光影搖曳,投在素牆錦被上,平添一絲曖昧。
胡晚娘坐在床上,雙手緊緊捏住自己素白小襖的衣角。俊俏而帶憔悴的臉上,因為有些急促的呼吸,而不時閃現出一絲驚恐,或是惴惴不安。
陪嫁丫鬟墜兒,在一旁伺候著。
看著小姐緊咬牙關,身上微微顫抖的樣子,墜兒也是頗為不忍,輕聲勸道:
「小姐,你……你也不要太過害怕。姑爺他……他剛剛才好,就在前廳參加酒宴,應酬很多,未必今晚就來纏你。若小姐你當真是害怕,不如就讓小婢來……也許他遂了心意,也就不會再折磨小姐了。」
胡晚娘看著墜兒。這個從小相伴的侍女,長得眉清目秀,也是一副美人胚子。可是,她與自己年歲相當,都快到二十了。明朝早婚,二十歲的女性已經是通俗意義上說的「剩女」了。
而古時的丫鬟,其實就是奴隸。由於人身權依附於主家,任憑使喚、販賣、贈送、賞賜。主人要她們陪床,也是應盡的義務。所以到頭來,大部分稍有姿色的,都會被家主收入房中。陪嫁丫鬟尤其如此,往往娶了老婆,就連陪嫁丫鬟一起收上床了。這些最低級的**,如果能有幸生下子女,可能地位會升級成侍妾,當然也有一部分依舊還是當奴婢。
墜兒卻有些特殊。到現在為止,她還是清白之軀。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晚娘歎了一口氣。自己的丈夫小閻王,不是沒對這個丫鬟動過心思,可都給她強硬地擋住了。自己已經落到這樣的境地……如果讓墜兒也隨了他,那麼以後如何是好……
當下,胡晚娘搖了搖頭:
「墜兒,你我雖名為主僕,但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我已經遭嚴鴻如此蹂躪,又怎忍心把你也推進這火坑?你放心吧,有我在一天,他就不敢把你如何,大不了,讓他打死了我。」
墜兒眼淚唰地流下來。她什麼也不說,抬起衣袖,輕輕擦拭著眼角。
就在這母女主僕二人相對自憐自愛之時,外面一陣踉蹌的腳步聲傳來,還有人在那扯著脖子高喊:「娘子,我回來了。」
墜兒臉上,現出一絲驚慌,又有一絲激動:
「小姐,姑爺……姑爺大約是吃醉了。今晚這一關,怕是更加難過。」
「無妨,我……我也習慣了。墜兒,你退到一旁去,別讓他抓著。待會兒他一進來,你立刻就走。」
墜兒遲疑了一下:「是。小姐你小心。」
晚娘慘笑道:「小心,又有什麼用呢?我就是這樣的命啊。」
說話之間,房門啪地往兩邊敞開,一股酒氣帶著冷風衝進來。嚴鴻已經踉踉蹌蹌,邁步進屋。
此時,他內心狂跳不止。如果說,剛才在前廳被陸炳一席話,說的還有些警覺迷糊,揣測自己內宅究竟有怎樣的不對勁,那麼,眼下隨著一步步邁向自己的臥房,彷彿鼻端漸漸嗅出美貌少婦身上的芬芳,嚴鴻的血脈早就超速循環奔湧,衝動如海潮般在體內起伏。
胡晚娘,是這個世界屬於自己的第一個女人,而且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偏生又如此漂亮,如此有氣質。要知道,雖然嚴鴻這個身軀,或許在墜馬被附體之前就已經曾經滄海,不知與多少女子共度良宵。可我們的閆東來同學在未來那兩個世紀裡,只在中學牽過女同學的手呢。擁有一個自己的愛人,擁有那一刻千金的**美景,在他都曾只是遙不可及的迷夢。
而如今呢?
一想到今天晚上,兩人可以大被同眠,巫山共赴,告別那擼啊擼的青蔥歲月,這個新頂替上的嚴鴻就止不住一陣陣的激動。
他甚至想到,是不是該去倉房裡,把楊順送的那個人參、鹿茸的弄點來吃吃?算了,算了,頭一次品味絕世珍品,怎能光靠加作料來提味呢?
帶著這讓他自己都臉紅的胡思亂想,嚴鴻偏偏倒到撲進了房內,直奔胡晚娘而去。
至於丫鬟墜兒悄步出門,他沒留意,就算看到了也不會理睬的。雖然美貌丫鬟也應該是公子爺的盤中餐,但總要講究個細嚼慢咽嘛。今晚的主菜,是正妻胡晚娘!
嚴鴻心中的這些齷齪主意,自然毫無保留地從那雙醉眼中,洩露個一清二楚。胡晚娘對他這樣的德行,見得也挺不少,當然知道他想什麼。
「相……相公,你吃醉了酒,且在這休息,我去拿茶來。」胡晚娘見禮之後,轉身就要出門去取茶。此時,她身著素色貼身小襖,腰間一條素帶,把身材勒的更加凹凸有致。
所謂酒為色之媒,眼前佳人,腹中老酒,直燒得嚴鴻血脈賁張,三十六股熱流在四肢百骸上下衝撞。他壞笑一聲,躡足上去,一把從後面將正要出門的胡晚娘攬住,只驚得胡晚娘「啊」的尖叫了一聲。
這樣的驚叫,反而更激起嚴鴻的**。他用力往後一拖,卻因為自己也有幾分醉,腳底不穩,向後連退兩步,兩個人一起跌坐在臥床上,把帳子都壓塌了一角。
佳人在懷,嚴鴻瞪大眼睛看著胡晚娘象牙色的面龐,櫻桃般紅潤的嘴唇,還有衣襟掩蓋著的雪白胸脯,聞著少婦身上帶著的微微甜香,聽著美人悄然的喘息,只覺得陣陣熱血上湧。
他一手托著胡晚娘的纖腰,一手撫摸著晚娘半披散的秀髮,在晚娘耳邊,輕輕嘀咕道:「夫人,天色已晚,你我夫妻,早早休息了吧。」
晚娘的眼眸避開他的注視,低聲道:「相公,你大病初癒,又喝了酒,還是……還是改日吧。」
此刻嚴鴻已經慾火焚心,哪裡還能等改日。他咳嗽一聲,拿出大丈夫的威嚴:
「大病初癒,才要衝沖喜啊!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夫人,今夜這一番,你可休想逃脫了,哈哈。」
一邊調侃地說,一邊伸出鹹豬手,狀著膽子,扯開了晚娘胸前的衣襟。接著他深吸一口氣,將手伸到晚娘胸前,畏畏縮縮地摸了一把。
一瞬間,彷彿觸電,又彷彿整個人都飄在了空中,簡直要熱淚盈眶,又快活得想大喊出來:「老子終於摸到啦!」
這時,卻聽見懷中的胡晚娘,冷冷地答應著:
「既然如此,請相公且放奴家起來,照老規矩準備吧。」
規矩,什麼規矩?嚴鴻莫名其妙地鬆開了手。
胡晚娘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轉身,走向臥床後面,打開一個櫃子,在裡面翻弄著什麼。
看著她婀娜的背影,嚴鴻勉強嚥著口水。
過了一會兒,胡晚娘轉過身來,捧著一些物事,走到嚴鴻面前,接著屈膝跪下。
嚴鴻瞪大眼睛,看著晚娘捧的東西。是一捆五彩的棉繩,還有一條精緻的皮鞭,一支鈍頭的木錐子。
這一瞬間,嚴鴻口乾舌燥,差點就要七竅噴血了。
想不到啊想不到,我嚴鴻的老婆,居然是**愛好者!哇哈哈哈哈,這這這……雖然變態了些,但好刺激,好刺激啊!
只聽胡晚娘低聲說:「物事已拿來,請相公施用。」
「好,好,施用……」
嚴鴻猛地站起身來,一手搶過晚娘手中的東西,一手把晚娘拉起來,推倒在臥床上,七上八下地捆綁起來。
他雖然在島國動作片裡面也見過一些花式,但從沒指望自己能有機會實踐,自然也談不上深入學習。這一番完全是抽風般的亂纏亂繞,生怕捆太緊弄疼了晚娘,也不敢太用力。
約莫折騰了幾分鐘,他把面朝被褥的晚娘翻過來,自己退後一步,欣賞著「傑作」。
說實在的,捆的太糟糕了,橫七豎八的繩索,纏得絲毫沒有島國片裡面「粽子般的美感」,反而像一團被放棄的風箏線。
但是,這畢竟是一個真真實實被自己捆好的美人啊,是完全屬於自己的。看著晚娘被繩索勾勒出的玲瓏曲線,嚴鴻眼中慾火大盛,張開手就要猛撲上去。
這時,聽見晚娘輕輕歎了一聲。
這一聲歎,卻讓嚴鴻暫時止住了狂野的動作。
低頭看看被繩索捆縛的美人,怎麼會是這樣的表情呢?面目呆滯,彷彿保險公司前台例行公事的登記訪客一般。兩點星星的淚水在眼角,但眼中的悲情,也只是那麼一點點而已。
用一個詞形容,就是:麻木。
這可不對勁啊。
雖然俺沒實踐過,但理論知識也不少咧。既然玩捆縛遊戲麼,被捆的一方要麼欲拒還迎,要麼嚶嚶哀求,要麼熱情似火,要麼溫柔如水,要麼痛苦掙扎,要麼正義凜然,這些都是增加情趣的模式。
可眼下自個的正妻,被綁的跟個時裝店的塑料模特一樣,這有什麼味道啊?
如果眼下這兒捆綁著的,是21世紀那個經常給閆東來穿小鞋的保險公司總經理女助理,那麼閆東來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小妞狠狠收拾一頓,出上一口惡氣。你麻木?你就是cos耶穌受難也不影響老子的興致!
可是這不是啊。這是自己的結髮妻子,是要相濡相伴的人。她這樣的表情,實在是比淒苦和痛苦還要讓人難受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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