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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二百一十七、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 文 / 三國阿飛

    閻圃?

    覃鈺想了想,三國遊戲裡似乎有這個名字,應該是一位名人.

    「閻圃?」王越皺皺眉,「聽聞五斗米教御下極嚴,這位閻圃是張師君的重臣,豈能與興霸內外溝通?」

    師君是張魯的自號,就像後來蘇軾自號東坡居士,陶淵明謙稱五柳先生,作者筆名叫三國阿飛一樣,都是對自我的一種認知罷了。

    不過一般各人都只是略微矜持地清流自戀一下下,可是張魯這個自我稱呼不得了。

    天地君親師,天是老天爺,地是土地爺,君是皇帝陛下,親是父母至親,師是老師。

    所謂「禮有三本:天地者生之本,先祖者類之本,君師者治之本。」

    古人稱之為五聖。

    現在可好,張魯張師君一人把五聖霸佔了倆。

    亦師長,亦君上!

    想想就知道,這樣的天師教,或者叫五斗米教,教主的威權之重,已經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程度。

    閻圃既然是漢中功曹,那是一郡之內數二數三的高管,他怎麼能反而向著外人呢!

    「閻兄雖為漢中功曹,其實卻非五斗米教教徒。」甘寧淡定地辯解道,「他為人耿直,智謀出眾,一向甚得張魯敬重,卻堅持不入教,所以五斗米教一些教宗大事,閻兄並不曾參與。」

    覃鈺想和和稀泥,說道:「大家不用爭了,我們且入了南鄭城再說吧……」

    「那不行,我真的很不放心啊!」黃忠搖頭。

    甘寧白了他一眼,有些惱火。

    覃鈺苦惱,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爭執不休。

    「主人,我有個辦法。」小珍忽然說道。

    「噢,快說來聽聽。」覃鈺忙道。

    「這盞長信宮燈,我已經研究得差不多了,應該可以隔出一半空間,裝置幾個人進去,很寬敞的,氧氣也足夠。」

    「什麼?」覃鈺完全沒想過居然還有這種可能姓,愣了好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把王師、漢升老大他們都裝燈裡面,帶進南鄭去?」

    「好主意!」珠珠冒出一句,「咱們的戒指,可以隔絕一切氣息,別說三階,那個傢伙就算是巔峰化境,也聞不出來。」

    「但是……你確認安全麼?」覃鈺有些疑慮。

    「主人請放心,絕對安全。」小珍頗為自信。

    「放心吧主人,小珍對寶貨研究很深,她從來沒錯過。」珠珠大包大攬,為小珍背書。

    覃鈺猶豫了一下。

    「我跟他們說說吧。」

    覃鈺終究還是沒有把戒指的事說出來,他只是說,有緣在神木鎮淘得了一盞奇妙寶燈,內部具有一些空間,可以容納好幾個人在內,而且,可以隔絕大宗師的精神探查。

    王越和黃忠一聽就懂了,相對看一眼,也不多問,一起點了點頭。

    「如此最好!小鈺,我們如何進去?」

    小珍教了寶燈收人的口訣,覃鈺站起身,反手取出長信宮燈,展示給諸人觀賞。

    大家都知道他有自己的藏兵虛空,倒也不疑有他。

    王越看了那燈一眼,忽然笑道:「果然是這盞燈,老夫幼年時曾見過此物,確是神物。」

    「王師您見過這盞燈?」覃鈺大為好奇,難道徐家也是從其他人手裡搶來的?

    「嗯,回去再跟你說,現在,不要耽擱功夫了。先從我來吧!」

    覃鈺應了一聲,雙手舉起宮燈,把燈口對準王越,念動口訣。

    「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者……」

    念了兩遍,覃鈺醒悟過來,心想這什麼惡趣味的破口訣,小珍這是在消遣我吧?

    他雖然住口不念了,但是口訣卻已經生效了:王越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倏然迎面而來,彷彿一個急速的漩渦,似乎要把他直接陷進去。

    王越也不做反抗,任憑對方施為,把他一口吞了進去。

    張任和戲芝蘭都睜大眼睛,,發出喔的一聲。

    在他們看來,王越,居然憑空不見了!

    覃鈺借助小珍提供的視線內視看去,只見宮燈裡小橋,流水,古樹,翠鳥,河邊芳草萋萋,綠茵遍地。綠茵之中,一座小小的綠色石亭。亭子裡有木墩木桌,桌上刻著圍棋盤,看樣式,桌子裡應該還有小抽屜,放置著黑白棋子。

    「你這什麼時候的裝潢設計啊?」

    「不知道,大概是明代常見場景。」

    覃鈺絕倒,算了,這都是小節。王越正在小橋上觀風景,長袖紫劍,一派長者風範,看來沒啥大問題。

    接著,黃忠、甘寧先後進入宮燈之內。

    輪到張任,他苦著臉:「四哥,好可怕,我最怕被活吞了!」

    「多吞幾遍就習慣了!」對小師弟,覃鈺可不想對王越他們那麼客氣,「者行孫孫行者行者孫」的口訣又已經念得熟了,一口氣念下來,怕不有七八上十遍,把個張任早囫圇吞了個夠。

    內視一下,這麼一會兒工夫,甘寧和黃忠已經擺開了圍棋,正放置四角的座子呢!

    (註:座子,中國古代圍棋規則之一,開局前先在4個角星位置交錯放置黑白各2子,民國後廢止。)

    「主人,他們有四個人,不然我扔副麻將進去?」小珍很熱心地說道。

    「停,打住,別處餿主意了,你把燈收進戒指裡去吧。」

    「小蘭姐姐不用進去麼?」

    「嘿,不用,都收進去了,我一個人走路多孤單啊!」覃鈺微微一笑。

    珠珠哼了一聲。

    宮燈不見了。

    戲芝蘭倒是一呆:「鈺哥哥……」

    「小蘭,我們要混進南鄭,偽裝成兄妹,可能更容易一些。」覃鈺一翻身坐下,輕輕摟住戲芝蘭的小腰身。

    「哦!」戲芝蘭也不多問,只是依偎在覃鈺的懷裡。

    「主人,是降落還是直接收了神鷹飛舟?」小珍請示道。

    「降落吧!」覃鈺道,「直接收,你想摔死我啊?」

    「也不會啊,主人有飛鞋,可以和小蘭姐姐一起飛下去。」

    覃鈺無語,怎麼聽著話味不對。

    「主人,你和小蘭主人需要學一些小技巧。」老白忽然再度亂入吭聲。

    「什麼小技巧啊?」覃鈺正需要這個打岔的。

    「收斂氣血,遮掩聲息。」

    「哦,老白你還懂這種啊?容易學不?」覃鈺很高興,本來只是打岔,沒想到老白還真有乾貨。

    「很容易的,老主公教過我一種自封氣血的朦朧心法,主人,小窗,我告訴你!」老白別看剛醒不久,未來的慣用語卻是一句接一句的,熟極而流,估計都是跟小珍、珠珠時時聊天學來的。

    「這個,我們也會。主人,單聊,我告訴你阿飛主人常用的匿影斂息術。」珠珠不甘示弱地說道。

    覃鈺腦仁有點兒疼了,這麼點小事你們也要爭吵不休啊?

    索姓一人一個單窗,把倆的秘術都聽了一耳。

    珠珠和老白其實也知道主人肯定會兩者兼顧,它們也只是一種小小執念,不想自己被對方比下去而已。

    老白想法多一些,想要盡快樹立起自己在識海內的權威地位;珠珠卻只是單純地不願意阿飛主人的英名輸在這種小地方上。

    「好東西啊!精妙絕倫,無與倫比了!」

    覃鈺聽完,在小窗裡把老白和珠珠都大讚了一番,贊詞都是同一套內容的粘貼。

    二者均自滿意而退。

    然後,覃鈺把這兩種秘術都告訴了小珍,請她判斷一下。

    「嗯,槍絕前輩的法子較好,這門朦朧心法級別甚高,主人和小蘭學會之後,即使普通的化境宗師,也看不出你們的真實功力層次,適合現在的行動。」小珍看法相當客觀公正,「阿飛主人這門匿影斂息術是一門強大的隱身術,甚至能夠避開高階精神力的探測,但是缺點是只能潛伏,移動不便,以後應該也有用處。」

    「何止是有用處啊,簡直是必有大用,多謝小珍同學!」覃鈺沒口地誇讚道。

    小珍也很高興。

    還是競爭更有活力啊!

    覃鈺心中暗笑,沒有老白在一旁刺激著,珠珠恐怕根本想不起這種奇妙的秘術來。

    腦子裡掃瞄一遍,發覺這兩門都是暗境就能很快學會的上品心法,更是高興,對戲芝蘭道:「小蘭,我這兒有一門心法,你現在就開始修煉一下。」

    戲芝蘭凝神聽他念完,當即復誦一遍,一字不差。

    「有疑問麼?」覃鈺問。

    戲芝蘭在腦子裡過了一遍。

    「沒有。」

    「很好!現在咱們一起開始練吧!」覃鈺點點頭,雙目微闔,就這麼開始修煉起來。

    戲芝蘭同時閉目盤膝,默行真氣,運使心法。

    覃鈺只是第一遍中段時穴位走漏了一個,節奏不對,只好重來,然後便是順風順水,很快就學會了這門朦朧心法。

    睜眼一看,戲芝蘭正瞪著一雙妙目看著他。

    「小蘭,你這麼快?」

    「我也剛剛練成。」戲芝蘭說道,「你的氣血果然全無半分熾烈,看起來像一個普通的明境武者。」

    覃鈺被她提醒,才發現,戲芝蘭的氣息之弱,也跟他很接近。

    果然都練成了!

    「小蘭姐姐一遍就練成了,天賦不在主人之下。」小珍評價道,她知道小蘭睜眼的時間,也就夠真氣運行一遍心法。

    覃鈺知道小珍還是偏心自己這個主人的,小蘭的武道天賦,應該比自己略高半籌吧,勤奮更是猶有過之。

    其實只看她現在武道的進境之速就知道,那絕不是僅僅倚仗一口青霜劍就能達到的高度。

    神鷹飛舟降落在一處山崖背後,小珍說離南鄭還有十來里地。

    覃鈺拉著戲芝蘭從飛舟裡出來,小珍直接把時空穿梭機微縮收入戒指。

    戲芝蘭的一雙星眸在夜色中閃著晶瑩的亮光,櫻口緊閉。

    「小蘭,想什麼呢?」覃鈺觀察好地形,隨口問了一句。

    「鈺哥哥,你現在好厲害!」

    覃鈺一呆,我很厲害!

    「小蘭剛才在發誓,小蘭一定……要更努力,不能被哥哥拉下太多,不然以後就幫不上哥哥了!」

    「小蘭!」覃鈺聽到戲芝蘭真情流露,暗暗感動,輕輕擁住戲芝蘭,「其實你現在已經很厲害了,咱們並肩前進,不要太過拚命!」

    「唔!我記住了!」戲芝蘭藏身在覃鈺溫暖的懷抱裡,聞著他的氣息,腦子有些暈。

    「好一對情深鴛鴦!」忽然,遠處一道凌厲的聲音傳了過來,「如此深更半夜,你二人在此作甚?」

    作甚?你都說了,我們是一對情深鴛鴦,還問什麼作甚?

    覃鈺暗暗腹誹,不過他知道,來者也是一位化境宗師,心頭不禁蒙上一層陰影。

    南鄭城裡出來的化境宗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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