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二百一十六 內應 文 / 三國阿飛
看完這些完全難以想像的高等級資料,覃鈺恍然大悟。
難怪自己現在也見識了不少化境宗師,全是初階、二階的,後面高階的大宗師一個影子都看不到,原本以為是因為他們境界高深,智慧超群,所以大徹大悟,隱修享受去了,原來卻是迫不得已,各有無法出來見人的理由。
這個時候,覃鈺才真正明悟過來,他隨手拋出去的那部《化境訣要》,是何等珍貴。
化境三階的難點在哪裡?最主要的,就是明悟虛影實化的至理,在沖關破隘的那一瞬間,將全身的仙靈之氣全部壓縮液化,凝結出自身獨有的真氣炫紋。
這中間,無論是肉胎、經脈、諸穴的堅牢程度,還是仙靈之氣的質量數量,都必須處於一個極高的水平線以上,才有可能迅速壓縮成真元靈液,進而凝聚出真實的固態炫紋。
其中只要有一個環節不到位,**不夠強橫,經脈不夠堅韌,甚至可能只是某個隱藏的穴位沒有充分沖刷,經受不住液化過程的巨大壓力而有所破損,都會蟻穴潰堤,給沖關的宗師造成無法估量的巨大危險。
人體之中,十二經脈和任、督二脈上的361處大穴,36處阿是奇穴,另外還有36個難以尋找的隱穴。
只是這數百個穴位,單以氣態的仙靈之氣反覆沖刷使其堅韌似百煉鋼,就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精力,而且未必不出任何問題。
這時,就可以看出《化境訣要》的妙處了。
先修成實化炫紋之術,倚仗真氣炫紋天生的吸取凝聚之力,從化境初階開始,修煉者就可以不停地淘精血,凝仙液。淬煉養護**,提升神通威力。如此細細研磨修煉數十年,不用等遭遇化境龍門。才賦高者或已將自身的仙靈真氣完全液化,形成真元靈液。
這種狀態下。修煉者的**、穴脈全都極其適應液態的真元,又已成功固化炫紋,所謂龍門,不過輕輕一腳,就能全都踢穿。
和正常科班的修煉大道相比,這是一條完全反其道而行的羊腸小道,實在是破除化境龍門的逆天捷徑。
稱其為化境功法中革命性的突破。也不為過。
竟能在化境前期就推衍出凝結真氣炫紋的無上秘訣,飛劍客真是武道中的鬼才!
不僅僅是敢想。想一想很容易,從古至今,有這種想法的化境宗師沒有一千。也會有七百。
關鍵是堅定的信念和強大的科研執行能力。
無怪乎,得到《化境訣要》全本的王越瞬間實化紫劍炫紋,閃金塔中一劍挑五雄,凶殘的忒不像話;而鹿伯,一拿到《化境秘訣》。便一口答應了無條件跟隨覃鈺五年的這種明顯不符合他宗師身份的苛刻契約。
然後,覃鈺招來了徐家的徹底變臉,不顧安保組的強大和雙方盟友之情,居然想要硬性綁架他。
一些原本縈繞心頭難以索解的疑問,現在覃鈺全都懂了。
後悔已經晚了!
「珠珠和小珍。她們是見慣秘笈也尋常的心態,根本沒有想到這些問題。我則是不懂裝懂,最後自己遭殃,怪不得別人啊!」
覃鈺現在基本可以斷定,二祖肯定參與了綁架他的陰謀。
看過《化境訣要》全本只有王越和鹿伯,他們有此秘訣在手,晉級化境三階的希望大大增加,自然不會有什麼其他心思。
另外看過部分訣要的三位宗師,段玥雖然為人強橫霸道,卻也有二階強大宗師的極端自負,根本不屑於行這等宵小手段。
同時,她和三祖徐靖也只看過刪節版的一小半,對其中的關鍵妙處尚不太明白。
只有二祖徐景看過完整的刪節版(這句話為啥這麼怪異……),深知此篇秘訣的高妙,卻又不得其門而入。
覃鈺捫心自問,換了自己處在二祖的位置,外有險惡強敵,內有跋扈弟族,自己的功力多年無法寸進,驟然得知有這等無上奇術,恐怕根本無法隱忍下來,去偷偷搞什麼暗中綁架,直接當場就拿下了。
想到此處,覃鈺不覺汗出如漿。
以後做事,還是得學師父,三思,六思,十八思啊!
他隱隱感覺到,《化境訣要》這篇口訣,可能會成為神農谷中最麻煩的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徹底引爆。
這些念頭頭,幾乎在剎那間覃鈺都已想得明白透徹,他歎口氣,搖搖頭,暫時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應付眼下危局再說。
「這麼說來,我們遇到這個三階大宗師,實在是很倒霉了?」覃鈺排除雜念,據理推斷,得出這麼一個令人沮喪的結論。
「嗯,很可能這個大宗師就隱居在漢中,精神遙控周圍方圓,我們飛過來的速度太快,他感覺有些奇怪,所以放出自己的精神絲試探一下。」珠珠隨口說道,那道剛才進入光腦程序裡的古怪精神力,尚有少量異化殘渣未曾清除,她還在分析。
「對不起,主人!小珍一時糊塗,剛才忘記了大宗師的特別。」小珍自責道,似乎為自己的疏忽感到十分過意不去。畢竟她的首要任務就是避免自己的主人處於危險境地,所以剛才直接啟動了這個核心程序,其他的枝節都沒有多加考慮。
「沒事。」覃鈺心想,連你們隨便往外放《化境訣要》我都沒有介意,這點疏忽算什麼。
「主人,現在我們已經接近了南鄭城,咱們可以把神鷹飛舟留在這裡,牽制那位大宗師。另外派出部分高手,悄悄潛入南鄭城去。大宗師不明我們的實力底細,只要我們派出去的人選不刺激到他的尊嚴,他應該不會出手。」老白建議道。
「嗯,你是說,出去的人,必須得化境以下?」
「是的,那樣最安全,即使他是漢中的守護者,也會不屑於出手。」
守護者?覃鈺感覺很新鮮,還有這種生物?
他想了想,回頭對王越道:「王師,眼下情況有些微妙,這樣這樣,所以,我想請您和漢升老大暫時留在飛舟上,策應我們的行動。」
從漢中的那位大宗師兩次入侵到覃鈺在識海中的連線討論,看似漫長,其實也就十分鐘左右的時間,王越雖然察覺異常,畢竟境界不足,未能發現大宗師的第二次來犯。
聽完覃鈺的介紹,機艙內冒出幾聲驚呼,那是張任和戲芝蘭。
三階的大宗師,從來沒有見過啊!
王越和黃忠一起皺眉。
王越有些擔心,這次就來了他和黃忠兩位化境,如果按照覃鈺的方法,只讓他們四個小的潛入南鄭,豈不十分危險?
經過這些天的各種事件之後,王越很尊重並信任覃鈺的判斷和決定,但是,這次畢竟是在五斗米教的總壇門口。
五斗米教雖然遠較太平道平和親善,可是教中的頂尖兒高手卻不比太平道遜色半分。
黃忠的想法和王越大同小異,因此他看著王越,等他決斷,自己卻並不多話。
甘寧忽道:「王公,黃公,你們二位放心,我在南鄭城裡,有一位至交好友,他和五斗米教的高層多有往來,可以請他相助。」
「可靠麼?」黃忠道,「興霸,不是我不信你,只是現在是非常時期,不得不特別慎重。」
「非常可靠,那位好友乃我同鄉,為人豪邁忠義,我們雖未義結金蘭,卻是意氣相投。」
「哦,何人?」
「他姓閻名圃,巴郡安漢人,現為漢中功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