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八十二章 神秘的匪徒首領 文 / 望平安
有些事情一想就明白,那公羊留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楊澤稍微琢磨一下就知道原因了,趕情兒是想讓自己去對付那些突覺來的強盜,公羊留死性不改,又想把事情都推到他一個人的身上!
別駕尷尬之色更甚,結結巴巴地道:「這個,下官不知刺史大人是怎麼,怎麼安排的,這個……要不,要不楊大人等會親自問我家刺史大人吧!」見楊澤發怒,他可不想引火燒身。
楊澤怒斥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
別駕把頭一低,隨楊澤發脾氣去,他是不敢搭腔兒的。
只過了片刻的功夫,公羊留就來到了書房,一身官服,穿得歪歪扭扭的,帽子也是歪戴著,竟有幾分街頭小混混的模樣,只可惜他滿臉的皺紋,看上去怎麼也不像個強橫的老青皮!
別駕見公羊留來了,他趕忙站起,道:「下官這就給兩位大人煮茶去!」象逃命似地,小跑著出了書房,轉眼就不見了人影,也不知是不是真的煮茶去了。
不待楊澤說話,公羊留便搶先叫道:「哎呀,楊大人,你可得救救本官啊!」說著,半歪著身子,給楊澤跪下了,為了表示他的筋痺之症很嚴重,他連跪都跪不好,身子歪倒了一邊。
楊澤既然明白了他想幹什麼,自然不會有什麼好臉色,對著公羊留怒目而視,也沒扶他的意思。只是大聲道:「公羊大人活得好好的,為何要別人來救。本官肩膀窄得很,可挑不起什麼擔子,比如說領兵去剿匪,這個擔子本官就挑不起,還得公羊大人你自己去挑!」
公羊留老臉一紅,心想:「他都猜到啦,那我裝可憐就沒啥用了!」手扶著地,吃力地站了起來。坐到了椅子上。
既然裝可憐沒用了,公羊留便臉色一變,理直氣壯地道:「本官幫了楊大人好大的忙,為了幫你的忙,結果把本官自己給累成了這個模樣,現在輪到楊大人幫本官的忙了,你要是不幫。那本官也沒話說,就算把自己累死了,也只能說我有眼無珠,幫錯了人,一切是非功過,留給百姓們去評說吧!」
楊澤怒道:「你幫我的忙?你幫我什麼忙了。豈有此理!」大車的事兒,他還沒開口呢,有什麼忙好幫!
公羊留伸出一根手指來,道:「好吧,那咱們就算算。前段時間。楊大人你殺了幾個突覺來的頭陀,有這事吧?」
「有。但功勞也分給你了!」楊澤道,心中卻想:「難不成來的那批突覺強盜,和嘎木哈那些頭陀有關?」
公羊留卻道:「功勞怎麼分的,先不要說。」他又伸出第二根手指,又道:「你把三個頭陀交給本官,讓本官送去了京城,有這事吧?」
楊澤皺起眉頭,看來突覺來的強盜果然和那些頭陀有關。
公羊留伸出第三根手指,道:「那三個頭陀被禿嚕渾人折磨得不像個樣子,送去京城時,趕路又急,剛到京城他們就死了,讓緊急送往京城的人,是你吧,可不是本官!」
楊澤哼了聲,道:「那是我送你功勞,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乖不乖的等會兒再說!」公羊留又道:「那個領頭的頭陀是突覺國師的大弟子,他死了,便是得罪了突覺,但我大方和突覺結有兄弟之盟,所以突覺的國師有氣沒地方撒,只好往求州撒了,派了一大批的突覺士兵來,裝成強盜,禍害我求州地方,這個帳,得算在你頭上吧?」
楊澤大怒,呼地站起身來,重重地一拍桌子,喝道:「這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功勞你分沒分,你要是分了,就不要怪我!難不成有功時你上,有了麻煩,就換成我上了?本官的品級比你高,就算有黑鍋要背,也是你背,你可不要忘恩負義,忘記我給你的好處!」
公羊留忙道:「正是因為我沒有忘恩負義,所以這段時間,那些強盜的事,才是我給你擔著啊!」隨即他臉色一垮,愁眉苦臉地道:「可現在真是擔不住了,那些突覺強盜,把整個求州北面都給禍害了一遍,對於領兵打仗,我實不擅長,手下將領本事又不怎麼樣,被那些強盜們牽著鼻子走,勞於奔命,卻是不見半點成效啊,所以這事,還得楊大人你來處置才好。」
聽到突覺強盜禍害求州,楊澤冷靜下來,道:「為何只是禍害北邊,他們要想撒氣,應該去禿嚕渾才對,要麼去我的鎮西也行,怎麼只在求州搗亂,而且還是北邊?」
「這我就不知了,沒有抓到俘虜,問不出原因啊!」公羊留嚥下口唾沫,又道:「從種種情況上看,那些強盜似乎是要引你出來,他們來求州的目標,怕是楊大人你啊,別人都是遭了無妄之災。」
他明知這是往楊澤身上扣黑鍋,可也沒辦法,誰讓解決不了呢!大方帝國和突覺汗國打打和和,很少有消停的時候,就算沒有頭陀們的事,突覺也不會消停的,何況那國師派徒弟來禿嚕渾,就是為了吞併禿嚕渾,從而增強實力,最終目地,還是要和大方開戰,得到利益,這是國事,和某個人是沒什麼關係的,但現在有了借口,他能不往楊澤身上推麼。
楊澤稍稍沉默了片刻,對於公羊留想當一輩子求州刺史的想法,他當然是知道的,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公羊留深怕強盜的事,被朝廷責怪,以至於丟了官位,這也能理解,但把黑鍋往他的頭上扣,這個就只能說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楊澤想了想,道:「這事你雖然沒有和我說得太具體,但我也能猜出一二。突覺的強盜們鬧得雖歡。但現在肯定沒有出人命,對不對?」
公羊留立即點頭。道:「那是自然,如果出了人命,就不好隱瞞了。那些突覺強盜著實可惡,他們把北邊村鎮的富戶搶了個精光,房子也都燒了,然後把百姓都趕往城裡,如此一來,百姓們叫苦連天。城中糧食壓力驟然變大,米價一日三跳,都不用強盜來攻,我這求州城就亂成一片了。」
楊澤眼睛一瞇,心想:「如此看來,那領兵的突覺人很有心計啊,就算是在現代。這也是高明的打法了,企圖讓求州不戰自亂。」
公羊留又講了些具體的情況。北邊村鎮的百姓見突覺強盜並不殺傷人命,卻又武力強大,在抵抗不過之下,只能被迫離開家園,可百姓們一來到求州。卻給了刺史府好大的壓力,又要施粥救濟,又要安撫,又怕消息傳出去,而且還要派兵去剿匪。
說到剿匪。公羊留真是滿腹的心酸,他一開始不知強盜有過千之眾。只派出了一個營的士兵,由校尉領著去剿匪,結果這一營的士兵中了埋伏,竟然全軍覆沒,被抓了俘虜,他又派出了一營,結果又中了埋伏,除了逃回來的幾十個士兵之外,剩下的人又被抓了俘虜。
求州的正規軍只有三營,因為前兩營都是中了埋伏,所以公羊留以為只要小心些,官兵豈能打不過強盜,他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便派出了最後一營,結果突覺強盜這次不埋伏了,而是正面作戰,領兵的校尉這才知道,原來強盜有上千人,而且凶悍無比,知道也晚了,校尉和其手下戰敗被俘,幸虧那校尉提前派人回來報信,要不然公羊留還蒙在鼓裡,不知敵方情況呢!
知道了敵軍的情況,實在是太晚了,公羊留已然無正規軍可派,他沒有戰兵了,又不敢去向別的州借兵,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他只好找楊澤求助了,可楊澤也只帶來一營的士兵,還都是新兵!
聽完了公羊留的敘述,楊澤差點沒暈過去,他算是明白,那領兵的突覺人是什麼想法了,果然是個心眼兒極多的將領。
楊澤氣道:「這是中計了呀!那領兵的突覺人之所以這麼做,就是讓你感覺這事兒還能瞞得住,還是可以解決的,要是他亂砍亂殺,那你就得去別的州借兵,事情一鬧大,他就沒法威脅你了,不能再提條件了!」
公羊留咧了咧嘴,道:「這你也看出來了!」
「廢話,這麼明顯的事,我怎麼會看不出來!」楊澤氣道:「現在求州城裡亂成一團,你要是安撫不當,說不定就有百姓越級告狀,而你要好生安撫,城裡的物資就不夠用,所以你必須得用最快速度解決,這樣就沒有時間去準備對付他了。」
公羊留忙道:「是啊,現在就是這麼回事,都要愁死我了!」
「他手裡還握著大批的俘虜,他提什麼條件,你敢不答應麼!」楊澤臉色忽然一沉。
公羊留尷尬之極,沒敢吱聲,楊澤已然看出他的目地了,但他也是沒辦法啊,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人品太差了。
楊澤沉聲道:「那突覺人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要逼著你,把我送到戰場上去,他其實就想要我的腦袋,對不對?」
「不對,這回楊大人你可猜錯了!」公羊留大聲道,他畢竟在邊疆當了這麼多的官,對於草原部落的人還是很瞭解,那領兵前來的突覺人,肯定不是想要楊澤的命,而是有更重要的事,要楊澤答應,而楊澤一定不會答應,但那突覺人又不能要了楊澤的命,所以這才用了曲線的方法,把壓力放在他的身上,再由他去壓楊澤。
突然,楊澤也想明白了,他驚聲說道:「這個突覺人很懂人性,擅長利用人的弱點,而且對求州的事很瞭解,這人很厲害啊!難道說,這個人是……」
公羊留慢慢地點了點頭,道:「應該就是,要論心計,你我怕是加到一塊,也不及他呀,遠遠不及,就算是我整個大方,能及得上他的,怕也不多!」(。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