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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四十八章 抄店抓人 文 / 望平安

    中年漢子微微一笑,道:「鎮西那裡地廣人稀,是個好地方,客人你懂的,只不過不管是啥,在鎮西都賣不出好價。」

    楊澤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們等等,只不過不知那馬在誰的手裡,找他方便麼?」

    「方便,只要一個口信兒,他便會回來,這個你儘管放心,這生意我做得多了,信譽信得過,不信你出去打聽一下,誰要說我是個言而無信的人,那你就砸了我這家店。」中年漢子大聲說道。

    楊澤又問了幾個小問題,這才和中年漢子約好了時間地點,他還交了兩粒金瓜子當做定金,這才離了後院,去見秦落落他們。

    秦落落見他回來,忙小聲問道:「怎麼這麼久,可談好了,有什麼線索?」

    楊澤往桌上扔了一粒金瓜子,道:「差不多了,今晚咱們不在這裡過夜,這便走吧!」

    一眾人出了這大車店,楊澤回頭衝著慇勤送出來的夥計道:「我們出去見個朋友,過一會兒就回來,這幾天估計都得住在這兒了,你幫忙給我們開兩間客房吧!」

    出了村口,秦落落再也忍不住了,他道:「咱們還要回來?楊大人你到底查到了什麼線索?」

    楊澤哼了聲,道:「當然要回來,把咱們的人都招來,今晚就抄了這家黑店!」

    秦落落一愣,回頭看了眼那家大車店,奇道:「要抄了這家店?不等那人把馬給弄來了?」

    公羊留也道:「是啊,為何不等把馬弄來再抓人?那時人髒並獲,豈不是更好!」

    他倆都不明白楊澤的思維,不明白為什麼剛剛查到線索,就要抓人,如果跑了大車店裡的人,豈不是變成打草驚蛇了,那可就抓不住偷馬賊,更加查不到許高陽的下落了。

    楊澤看了他倆一眼。道:「當然要馬上就抓人的。兩位想想看,這裡離著求州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只不過因為天太冷,地上雪又多,再加上是剛剛過完年,普通百姓很少出門,所以城裡折騰得雖歡,可消息卻沒有傳到這裡來,可你們看看。現在大車店裡多少人呢。這些人可不是普通百姓。說不定這兩天就要去城裡,如此一來,他們豈能不知道城裡在抓人?消息一傳開,那偷馬的賊人。要是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那他也太傻了些,在這風尖浪頭上,他還能把馬拿出來賣麼?」

    公羊留和秦落落這才恍然大悟,秦落落點頭道:「不錯,正是如此。咱們是要過幾天才能得到馬,可不是現在,這時間上一延遲,說不定就要出差錯了。咱們這便叫人來抄店吧!」

    幾人小跑著離了小村。付丙榮在前面跑得飛快,找到了吉大他們,吉大趕緊帶著人來找楊澤,眾人匯合之後,楊澤把大車店裡的情況簡單說了說。囑咐道:「那大車店裡的人,不能逃走一個,一定要全部抓捕,以免消息外漏,這點大家務必要注意!」

    吉大吃了一驚,沒想到今晚就要去抄了大車店,他對這大車店不能說太熟,可也不陌生,店裡掌櫃的是做什麼生意的,他也是清楚的,忍不住提醒道:「楊大人,雖然小的沒有進店,可也知道裡面的人凶悍得緊,咱們這樣去抓捕,怕是要有損傷啊!」

    楊澤哼了聲,道:「如果有人拒捕,那就說明他有問題,你們下手不必留情,在這大車店裡的人,怕是沒有一個是乾乾淨淨的。不過,為了咱們的人沒有損傷,你們到時聽我號令就可以了!」

    吉大不再說什麼,他怕有損傷,當然也只是怕自己人有損傷,那大車店掌櫃的又沒給過他孝敬錢,他可沒必要為別人擔心。

    一眾人小跑著到了小村外面,楊澤讓木根好生照顧菜菜,接著他把手一揮,捕快們把大車店給圍了起來,楊澤上前,一腳踢開大門!

    大車店裡還是剛才那個情景,裡面的人沒有意識到外面來了大批的捕快,這裡向來安全得很,誰也沒想過會出意外,該吃還在吃,該喝還在喝!

    大門一開,外面的冷風吹了進來,店裡的大漢一起向門口望來,就見外面黑壓壓的,也不知站了多少人,可其中有穿著官差衣服的人,這點他們卻是全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大漢們幾乎都條件反射似地跳了起來,就像楊澤說的那樣,這裡面的人,沒有一個是清白的,全是有案子在身的人,說實話這個大車店,清白的老百姓也不會來,突然間門外出現了大批的官差,大漢們要是不慌,那還真就奇怪了!

    楊澤在門外大叫道:「官府查找走失人口,走失的站左邊,沒走失的站右邊,快點兒快點兒,都站好了!」

    大漢們和店裡的夥計都愣住了,他們認得這人啊,剛才還是來吃飯的,怎地片刻的功夫,回來就成官府的了,還帶來了這許多的捕快?

    夥計急忙走上前,陪著笑臉,道:「這位客人……」得問問怎麼回事兒啊!

    楊澤一把推開他,道:「剛才我來你們這兒了,已經查證,你們這裡窩藏了走失人口,你們是人販子!」

    夥計大急,叫道:「沒有沒有,客人……官爺你誤會了,我們這兒不做人口生意的!」

    這可真是冤枉他們了,大車店做的買賣雖多,但還真不做人口生意,這生意太缺德,大車店掌櫃的雖然壞事幹的不少,可卻從來不買賣人口。

    楊澤一瞪眼睛,喝道:「如果沒有窩藏人口,那就拿保證金出來,十貫錢,說自己是好人,不得拿出點兒誠意麼。你們掌櫃的呢,讓他出來說話!」

    夥計算是鬆了口氣,看了眼門外那些捕快,心想:「原來是敲詐的,這些官差個個都是王八蛋,一開口就要十貫,當錢這麼好賺麼!」不敢說什麼,去後面找掌櫃的了。

    楊澤又看向了那些大漢,說道:「一個個瞪著眼珠子看什麼,沒你們的事兒。都老實點兒……啊,對了,差點忘了,沒走失的站左邊,走失的站右邊,是不是走失人口,你們自己心裡清楚,都站好了,快點兒,別磨蹭!」

    就和那夥計一樣。大漢們也都鬆了口氣。看來是官差們跑來發財。來敲詐大車店的,就是不知是哪裡的官府。他們心裡一邊罵著,吃頓飯都不能消停,一邊開始站隊。畢竟這事兒看起來和他們沒關係,他們也犯不著為掌櫃的出頭,抵抗二字也無從說起。

    有些大漢可能是案子犯得多了些,心裡不安,就算是挺聽話的,卻在站起身時,還拿了自己放在桌上的包袱,顯而易見,包袱裡面裝的就是兵器。

    楊澤卻又大聲道:「不要拿東西。不要著急結帳,就算要離開這個店,也等我們走了的,你們吃肉喝酒被耽誤了,沒喝痛快。等我們走了你們自己找掌櫃的去,別在我們面前起膩,我不願意看你們的膩味兒勁!」

    這話還是沒有提要抓人,反而是在告訴大漢們,等他帶人走了,大漢們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去,至少明面上是這個意思。

    大漢們聽了,感覺還真是這麼回事兒,那些拿起包袱的大漢,真就把包袱放回原處了,誰也不想找麻煩,何況這麻煩還和自己無關,更加犯不上了。

    這時候,那掌櫃的從後面急急忙忙地出來了,這回不玩深沉了,臉上也沒有那副沉穩的表情了,他和當官的哪玩得起深沉,那會很容易真被沉下去的。

    看到楊澤,掌櫃的心中叫苦,這人剛才不是和自己談了筆生意麼,竟然是官差假扮的,這可糟了,套了自己的話去,這就是人證啊,難不成官府要對自己下手,嫌自己不交孝敬錢?

    楊澤一見他出來,立即就往後面退了退,退到了門外,沖掌櫃的招手道:「來來,出來說話,說得好十貫,說得不好一百貫!」

    掌櫃的大吃一驚,就算是要孝敬錢,也不能開口就一百貫吧,這哪還是孝敬錢了,這是要命錢了!他點頭哈腰地到了門外,想向楊澤求求情,順便再問一句,是哪裡的官爺來收孝敬啊!

    店裡的大漢們都是一副看熱鬧的表情,心裡都想:「沒想到啊,平常人五人六的掌櫃的,原來也會給人當孫子!」

    這時,捕快們已經進了屋子,大漢們渾然不覺,直到捕快們走到他們的跟前,他們才知道是來抓他們的,可這時候也晚了,他們人都擠到了一塊,無法施展各自的武藝,再加上又沒有兵器,就算有蓋世武功也是白費了,何況還沒有,而捕快們最擅長的就是這麼個抓人法,誰敢反抗,拿著腰刀便是一通亂砍,只不過砍翻了兩個,後面的大漢就不敢亂動了,只好識時務者為俊傑,被抓了還可以想辦法逃走,但要是胳膊大腿被砍掉了,那就接不回去了。

    裡面乒乒乓乓地抓人,而外面掌櫃的也被按倒了,楊澤湊近了他,道:「你謀殺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掌櫃的大驚,叫道:「冤枉,小的就算膽子再大,可也不敢謀害官府裡的人!」這倒是實話,他是做中間人的,就算要謀害朝廷命官,也不用他出手,他只是銷贓罷了。

    楊澤哼了聲,又道:「你把官馬都敢賣了,那官不是你害的,又是誰害的?」

    要是換種方法逼問,這掌櫃的肯定要一問三不知,可這麼直接就冤枉他,往他腦袋上按罪名,掌櫃的立即就說實話了,所謂江湖好漢不怕掉腦袋,就怕被冤枉!

    掌櫃的道:「那馬是馮三斧讓小的找買家的,是他害的人,官爺要是不信,可以把他抓來,小的和他當場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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