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六九章 學生聯合會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中南海，一號首長辦公室
此時一號首長手指正夾著一支快要燒到手指頭的煙，在自己的辦公室內來回的踱步，顯然是在想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而在他不遠的沙發上則是坐著二號首長和三號首長，二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看著一號首長來回的踱步，顯然在等著一號首長的決斷，而在二人的前面的茶几上則放著一張電報紙。
就在氣氛漸漸陷入沉悶的時候，一號首長停下腳步，看著二人笑道：「林子軒這個電報可是讓咱們陷入兩難之中了。」
「是呀！我在接到這個電報的時候，我都有點兒糊塗，他這是什麼意思呀！平常他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這回怎麼知道懂禮貌了？後來我想明白了，他這是在給咱們表明心跡呢？」二號首長說道。
「恩來，說的沒錯，這個小傢伙是怕咱們誤會呀！」三號首長也點頭說道。
「老總，你們二人說的沒錯，但是你們還忽略了一點兒，那就是林子軒之所以向咱們問計，是因為他知道在澳大利亞鐵礦這件事上，咱們得不到任何好處，他是怕咱們對他心生怨恨。」一號首長說道。
「老毛，說的沒錯，這小子就因為知道這件事情上咱們和他沒有任何利益關係，所以才放心的問咱們呢？」三號首長點點頭道：「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子現在是真的陷入迷茫當中了，雖然現在這個小傢伙肯定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但是他還是想從咱們這兒得到支持，看看咱們和他選的是不是一樣的。」
「沒錯，這畢竟是涉及到幾十億噸甚至上百億噸的鐵礦項目，他想從我們這些局外人這裡得到一些想法，這也是無可厚非的。而且他知道咱們是不會害他的，一定會給他最好的選擇。我欣慰的是這個小傢伙，心裡還是向著咱們呢？否則他完全可以向別人咨詢嗎？」二號首長說道。
「恩來，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那一方進行合作。」一號首長，將剛剛那支煙扔掉以後，再重新點起一支煙問道。
「如果我站在林子軒的立場，那麼我就會選擇與自己最有利的一方合作，那麼那一家最有利呢？」二號首長看著二人說道。
「必和必拓。哈哈。」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說完，三人大笑起來。
「沒錯，只有必和必拓對於目前的林子軒才是最合適以及最有利的。」二號首長說道。
「既然咱們三個的意見一致，那就這樣給林子軒發過去吧！我相信他的選擇和咱們是一樣的，只不過他還在猶豫而已，咱們這個電報會堅定他的信心。」一號首長大手一揮說道。
「好，我這就給劍英發電報，將咱們的意見告訴他。」二號首長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就在二號首長走到門口的時候，一號首長叫住他道：「恩來，告訴林子軒，不管他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們都支持他，我們永遠是他堅強的後盾。」
「好的。」
林子軒接到電報的時候，他剛剛跟李維斯談判完，接到電報的時候，林子軒笑了，喃喃了一句：英雄所見略同。就像首長們說的那樣，林子軒現在的確還在猶豫，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但是自己心裡還是不放心，但是這個電報卻讓他堅定了信心，因為電報上分析和自己心中想的是一樣的。
雖然已經決定和必和必拓合作，但是並沒有簽訂正式的協議，只是心中已經內定了會跟這家澳大利亞公司合作。但不管怎麼說，在雙方的談判之中，底牌露的越晚對自己這一方越好。因為哈默斯利山谷的鐵礦對三大公司都擁有非同小可的意義，當然對於美國鋼鐵公司還好說，畢竟美國本身就是一個主要的鐵礦產出國，身為美國鋼鐵企業的托拉斯，美國鋼鐵公司對這個大鐵礦倒是並沒有必得之心，反正就是得之可喜，失之不憂。但為對力拓，還有必和必拓這兩家公司而言就不一樣了。
兩家公司的發展其實都已經到了瓶頸，如果沒有新的礦場，未來的發展必然會受到影響，而如果能夠得到他手裡的這家大型鐵礦，那麼他們所在的公司就有可能會一飛沖天。所以時間推的越往後，兩家公司拿出的價錢就會越高。再者資本本就是為逐利而產生的，雖然已經內定了跟必和必拓合作，但如果力拓出的價錢更高，更符合自己的心意的話，自己也不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但是，這件事還並不是最主要的，畢竟自己已經開出了條件，就看各家給的價碼了。現在他最需要的處理的就是九龍城寨的問題，畢竟他已經答應了港英政府，不管最後結果如何自己都要有個交待，否則的話不僅讓自己失信與人，還會讓港英政府在水塘建設工程上找到為難他的理由。但林子軒並不知道，他把李哲偉這些人招來的同時，居然還會碰上小雅的校長，看小雅在這白人老神甫邊兒上那副戰戰兢兢的樣子，就知道這個校長顯然是有備而來的。
「普洛赫校長，您怎麼親自過來了，您要是有事打個電話讓我去學校不就成了，何必這麼麻煩呢？」雖然心裡有些詫異，但最近見過的人比較多，而且還是一些相對比較有實力的大人物，所以林子軒也沒表現出什麼太過吃驚的表情，反而樂呵呵地跟普洛赫握了握手，「您看，讓您在這兒等這麼久，這讓我多不好意思呀？」
「其實我來了並沒有多久。」普洛赫對林子軒的熱情感到很滿意，但想到自己此來的目的，老頭兒還是有點兒不太好意思，「而且，我這次來主要是有件麻煩事想向林先生請求幫助，等一等也是應該的！」
「哈哈哈，您太客氣了！有什麼事您說一聲不就行了，我能幫的肯定幫！」林子軒笑道。
「呵呵，香港這片土地上，您能幫助我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普洛赫說到這兒朝一邊的李哲偉等人抱歉地笑了一下，又向林子軒說道，「能不能單獨跟您談談？」
「哦？」林子軒看了一眼依舊窩在沙上的李哲偉，又跟吧檯上的那幾個傢伙對了幾眼，「那就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一會兒！那個，小雅！」
「什麼事？」小雅問道。
「給李sir，還有幾位大哥拿瓶酒，就是上回高領事帶來的那瓶他藏了十五年的茅台。」林子軒說道。
「啊？」這就要上茅台？小雅愕然，就連吧檯上的那幾位和坐在沙發上的人都面面相覷！
「我說子軒哥，你搞什麼鬼？」李哲偉此時也坐不住了，「就是等一會兒，你也用不著讓我們喝那麼烈的酒吧？你不會是想讓我們今晚睡在你這兒吧。那個你要是真怕對不住我們，那瓶酒呆會兒讓我帶走算了！我們回去了再喝。」
「那算了吧，回去以後也就只有你一個人偷偷品嚐吧。」林子軒笑了笑，又道，「呵呵，給大家開個玩笑！小雅，給幾位大哥倒點兒冰鎮果汁！」
「啊？」小雅為難地嘟了嘟嘴，又掐了掐手指頭，「子軒哥，家裡好像已經沒有多少果汁了！」
「那就倒茶，實在不行就出去買。」林子軒吩咐了一聲，又跟李哲偉等人點了點頭，然後帶著普洛赫朝著自己的書房走去。而正奉命去倒茶的小雅看著兩人背影，神色卻顯得有些忐忑不安，畢竟自己那些事，拿不到檯面上來。
「小雅，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難事兒呀！」李哲偉看著小雅一步三回頭那為難模樣，忍不住笑問道。
「沒，沒有！」小雅連忙搖頭，然後慌慌張張地朝廚房跑去，「我去給你們倒茶！」
「這小丫頭蠻有意思！」藍江頭一次見到小雅，看到她慌慌張張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這丫頭是害怕自己在學校的事兒被家裡人知道！」韓森在一邊笑了笑，又用嘴朝林子軒兩人離開的方向呶了呶，「那可是她的校長，當學生的，有幾個不怕老師家訪的？現在可是校長家訪呀！」
「那老頭兒不是要來募捐的嘛？」嚴雄問道。
「募捐歸募捐，就不能順帶著告告狀嗎？」韓森撇了撇嘴，「那小丫頭在學校可是生猛的厲害，我隔壁警署新上任的大周你們知道吧？嗯。我聽他說的，這小丫頭名下的社團已經差不多有兩千多學生了，」
「兩千多？」藍江微微倒吸了一口涼氣兒，香港雖然社團眾多不下數百，但大多數都規模不大，有時候一條街都能擠上四五家之多，最少的甚至可能只有幾個人。所以兩千人的社團在香港已經是可以叫得出名號的大社團了，要知道最大的十四k，和記以及新義安這些香港最大的幾個社團的成員也不過才幾萬人而已。雖然那些只是學生，可如果這些學生出了校門呢？好些社團都是把學生當作後備的。如果那個什麼「修和社」能持續個十年八年不倒，恐怕小雅就能在為香港有數的大姐頭之一，到時候那可就是林子軒的有一條臂膀呀！可這小丫頭現在才多大？連他藍某人一半都不到。
「這間別墅裡的人，個個都不能小看吶！」陳志超仰頭歎了一口氣，聽韓森的描述，連個小丫頭也比他威風多了。
「剛剛看了一下，果汁還有很多，蘋果味兒、橘子味兒、草霉味兒、西瓜味兒都有，你們自己選！」小雅適時的端著個托盤走了出來，盤子上青青紅紅的幾杯果汁還在冒著涼氣兒，可吧檯上的幾個警界精英卻沒有人敢再輕鬆地坐在那兒等她把果汁送上來，而是熱情地迎了上去。
「一幫勢利小人。」李哲偉坐在沙上沒動，只是手指頭指著自己帶來的人，誰讓他們都趕著去逢迎那個小丫頭，要是去逢迎林子軒他無話可說，可是現在逢迎一個小丫頭，這怎麼不讓他心裡吃味呢？可是低頭看看自己的大肚子，他也只能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誰讓自己的侄子不爭氣，後繼無人呢？
「你們終於決定了？」
書房內，林子軒和普洛赫分賓主坐定。聽完普洛赫道明來意之後，林子軒笑道。
「是的，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普洛赫表情沉痛地點了一下頭，「學校的學生們幾乎每天都要受到那些流氓的騷擾和威脅，即便是我們這幾所相鄰的學校有『修和社『的庇護，依然還是有學生難以逃脫那些傢伙的毒手。就在前一天，我們隔壁學校的校長告訴我，他們學校的一名女學生，因為家長欠了高利貸還不起，被那些流氓拉去做了妓女，可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
「這種現象很平常！雖然我現在的職位很高，可是仍然有很多事是我控制不了的。」林子軒平淡的說道。雖然自己不怎麼管理報社的事情，但再怎麼說他也是搞媒體的，在加上自己的先知先覺，知道的東西自然要比普通人多的多。而且高利貸造下的惡孽又何止這一樁兩樁？逼良為娼還只是小的，家破人亡也平常啊。而這樣的情況根本就不是自己現在能夠管得了的，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減少這樣的事情發生。
「我們也知道林子軒你的難處。」普洛赫沉聲說道，「雖然現在警方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但是我不得不說，這只是表面現象。我們可以肯定地說，隨著港府的不作為，香港現在已經進入到了不正常的境地。而且各種矛盾正在積澱，一旦到達到某種臨界點，就會被激法，到時候將會出現讓人難以想像的可怕後果。」
「香港的社團組織現在最起碼有幾十萬人，您明白這個數目代表著什麼意思嗎？我相信你應該很明白，我也很明白。所以我只能將他們暫時壓制住，一旦我做的太過分了的話，那麼這幫人一旦反撲，等著我的只有死亡這一條路。如果港府不作為的話，那麼就算我有天大的本事，也改變不了這些事。」林子軒頓了頓又說道，「你們組織學生會，雖然表面上是在向政府施壓，集中人力，以民眾的意願逼迫政府出面去保護學校的正常教學秩序，但實質上卻是在一定程度上向這些混蛋們宣戰，至於後果如何，你們應該很清楚？」
「我們知道，所以我們更加需要您的幫助！」普洛赫毫不掩饒自己目的。
「怎麼幫？」林子軒問道。
「警察！」普洛赫很直接地指了指書房的門，「您現在是香港警察中級別最高的華裔警官，而且香港警察中最多的就是華人，同時你又在香港的警商兩屆擁有相當巨大的影響力。如果您願意幫忙。那麼我相信，香港的絕大部分警察一定會跟著你走，一定會成為那些混蛋們難以逾越的一堵高牆！」
「您太高看我了！」林子軒搖搖頭，「我不否認我在警隊中的勢力，但是這些警察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麼容易控制，我是警察，所以我瞭解他們。現在他們之所以對我非常忌憚是因為我是他們的頭兒，順便還能為他們帶來巨大的金錢利益。一旦我支持你們，那麼在他們的眼裡我就是斷他們財路的人，到時候會出現什麼情況誰也沒辦法預料。」
「但是…」
「您知道為什麼負責您的那所教會學校周圍治安的警長願意幫忙肅清那邊兒的那些混蛋嗎？」不等普洛赫反駁，林子軒又緊接著問道。
「因為羅靜雅，您跟羅嘉文先生兩個人的妹妹。他們害怕她萬一受到傷害會引發你們的怒火。」普洛赫答道。羅嘉文當初派人堵了律政司和警務處，嚇得門德斯和麥士威不敢出門的事情雖然已經流傳了許久。但身為一名地地道道的英國人，他知道的遠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加清楚。而且他更加知道，眼前的這個林子軒一旦發火，可能引發的情況將比羅嘉文發火時所引發的後果要嚴重的多，十倍，甚至一百倍也有可能。要不然，為什麼在香港的那些上層英國人的圈子裡總是流傳著連港督葛量洪也非常忌憚林子軒的傳聞？擁有駐港英軍做為武力後盾，葛量洪怎麼可能真的害怕只擁有二十名保鏢的某個人？即便是這二十個保鏢都很厲害，可是他們再厲害他們能打得過幾千人的軍隊嗎？顯然不可能。所以林子軒肯定擁有另外一些不為人所知的實力，只是這個實力到底是什麼？又在哪裡？圈子裡的那些人都不清楚，只是有傳聞說比駐港英軍更加強大。
「這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林子軒笑了笑，「那些出來混的混蛋們可能會怕我，但他們跟我之間基本不會有什麼交集。他們惹了我妹妹又怎麼樣，大不了躲起來就是，可他們沒有必要連地盤兒都不要。還有那些警察也一樣，我是他們的頭兒，他們怕我是應當的，但是他們只需要告誡那些混混不要招惹我妹妹也就可以了，至於其他人受到欺負，他們為什麼要管？難道我還能因此去找他們的麻煩？顯然不可能！因為香港警察就這樣。」
「那是為什麼？」普洛赫皺眉道。
「因為我給了他們錢！」林子軒說道。
「給錢？」普洛赫頓時愣住。林子軒，香港鼎鼎大名的大亨，香港第一個華人總警司，逼的港府高層退避三舍的人物，居然要給那些警察錢？
「對！」林子軒很自然地點了點頭，「附近的那個小警署，每個月都要從我的公司裡去支取八千塊錢的酬勞。這些錢雖然不多，但足以讓那幾十名軍裝警察的工資增加一倍還多，所以他們非常願意去保護小雅。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他們的警長是我在警校時的同學，也是我讓人把他從將軍澳調到了你們學校附近，而且還升了職。而除此之外，學生能供敲詐的利益實在是太少，也是那些混混不願意為此而硬跟警察對著干的原因之一。當然，還有就是驅逐了那些雜亂的勢力之後，剩下的那幾幫混混能夠分享更多的學校周圍那幾條街上的商販所帶去的利益，所以他們也樂意跟警察配合，幫忙驅逐其他人。」
「你為了羅靜雅，特意把那位周警長調過去？」普洛赫吃驚道。
「可以這麼說，當然這也算是順便幫幫同學，畢竟我在警察內部的勢力還小，培養幾個自己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我是他們的頭兒，我不能讓手底下的人沒飯吃，更不能明著破壞早就已經形成的規矩，我只能在我有限的時間裡，慢慢的改變他們。」林子軒笑道。
「這真是太複雜了！」普洛赫搖頭歎息道。他本來也跟那些學生一樣，以為是因為小雅背後站著林子軒和羅嘉文這兩位名頭頗響的大佬，再加上「修和社」的成員越來越多，那些混混既惹不起，又覺得在附近混不下去，這才走的。可現在他才知道，原來林子軒居然還在後面做了這麼多事？
「不複雜行嗎？你在香港的時間比我長的很多，自然知道香港自古以來就是社團組織的溫床。雖然現在經過我的打壓已經收斂的很多，可是他們組織裡面真正核心的亡命徒那個沒有幾千上萬人的，這些人一旦行動起來，那麼造成的後果將是難以估量的。」林子軒歎了口氣道。
社團組織直到後世的二十一世紀在香港還有，只不過那個時候的社團組織經過警方的嚴厲打擊已經不敢太過囂張了而已。但是**十年代的時候，是他們最為猖狂的時候，看看那部介紹香港社團組織的電影，就知道當時的香港有多亂了。然後再想想澳門那邊兒，他們瘋狂的居然連警察系統的最高長官也敢襲殺，而緊挨著他們的香港這邊再差又能差到哪兒去？
「那學生會的事情……」普洛赫已經沒有了來時的信心，顯得頗為難。
「這個主意是我出的，當然是舉雙手贊成了！」林子軒笑道，「不過我想問一下，這個所謂的學生聯合會，你們已經取得了多少人的贊成？」
「我們已經聯繫了十幾家中小學，大家非常贊成！」普洛赫答道。
「那教會呢？你們聯繫了嗎？」林子軒又問道。
「教會？」普洛赫先是一怔，接著若有所悟，「您的意思是說，要我們利用教會的影響力？」
「不只是教會，你們最好派出代表去香港商會，還有馬會去進行遊說！當然如果你們能夠先說服教會，然後和教會的人一起去跟馬會、商會的人進行洽談，效果將更好。」林子軒說道。
「馬會？這，這是不是太高規格了？」普洛赫又被林子軒的提議驚到了。馬會是什麼？那可是香港最富有最有權勢的組織，雖然它表面上只是一個慈善的鬆散組織，但是誰不知道馬會在香港的影響力？身為香港最大的一個富豪組織，馬會如果出什麼聲音，連港督也不得不小心應對。而眼前的這個人前段時間剛剛藉著朝鮮戰爭，富豪們恐慌紛紛逃離香港的機會，一躍成為了香港馬會董事會的一員，而就是在他的影響下香港馬會再次成為香港最富影響力的組織。
「這也叫高規格？」林子軒失笑，「如果不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反感，我甚至還要建議你們帶著學生去控告警務處和港英政府的不作為呢？」
「控告？」不是這麼嚴重的吧？普洛赫驚道。
「是啊，就是因為警務處的不作為，港英政府的縱容，造成了如今香港社團組織氾濫的現狀。這些都是擺在明處的事情，證據更是無處不在。如果學生們真的組織起來對他們進行控告，就是躲在倫敦的喬治六世也得老老實實的應對。否則以香港的特殊性，這件案子丟的不僅僅是港英政府的臉，連整個英國政府都要為此而蒙羞！而如果真的進入司法程序，我相信，葛量洪至少要為此而賠上自己的政治生涯。」林子軒嚴肅地說道。
「我的天」普洛赫輕輕劃了一個十字，「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會有傳聞說港督閣下也對您十分忌憚了，您太可怕了！」
「如果港督閣下行得正，做得明，事事公正，他誰也不用害怕！」林子軒冷笑道。
「政治是黑暗的，有許多事都要考慮到多個方面！」普洛赫無力地辯解道。雖然是一名愛護學生的校長，也是一名慈愛的神甫，但是他還是一名英國人，當然不想林子軒所說的那種事情出現。不過同樣的，他也並不害怕出現那種情況，如果這種事情真的出現，他一定可以很出風頭，甚或得到英國教會，甚至是梵蒂崗的讚揚，誰叫他是一位為了學生願意出面控告政府的神甫呢？當然如果真的想得到來自梵蒂崗的褒揚，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願意退出英國的新教教會，改而信奉天主教。
「那您願不願意繼續為了這個學生會的成立而努力呢？」林子軒又道。
「當然！為了我的孩子們，我願意這麼做！」普洛赫說道。
「那麼，為了那些學生，我衷心的感謝您！」林子軒鄭重地說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普洛赫道。
「您是一個高尚的人」小林子軒讚歎了一聲，又接著問道，「那個，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談談您來找我的目的？」
「我想現在已經沒有沒必要了。我現在要先去說服教會，然後就跟教會的人一起去找商會和馬會。當然不管是在商會還是在馬會，我們都需要你的支持。」嘴上雖然這麼說，但是心裡想的卻是，一旦將他們說服了，到時候可就不缺錢了，還再得著專門來找你募捐嗎？想到這兒，普洛赫聳聳肩，微笑著搖了搖頭。
「放心，我一定大力支持。」
「那我告辭了。」
「那我送您出去！」林子軒笑著站了起來。其實修和教會學校附近的事情並沒有他說的那麼複雜。他招呼了一聲李哲偉，李哲偉又招呼了一聲學校附近的那個小小警署，然後就什麼都不用做。至於那些混混的離開，其實就是因為害怕被「修和社」找麻煩。一千多人將近兩千人吶，就算只是些學生，也不是那些只有幾十個小混混的幫派敢惹的。當然小雅不聲不響地就有了這麼大的氣候，他和羅嘉文也早就知道了。只是他一直按著羅嘉文，不讓這傢伙亂來，否則小雅又怎麼可能一直逍遙到現在呢？
本來，要不是普洛赫上一回通知了他「修和社」的事情，他還會繼續帶著羅嘉文裝聾作啞，看看這個「修和社」到底會發展到什麼程度。要知道同窗本就是人生三大鐵之一，再加上同入了一個社團，受到社團的庇護，這些社團的學生肯定會對「修和社」十分有歸屬感。按照他的設想，隨著「修和社」的成員漸漸的離開校門，「修和社」也將走進社會，並且一步步地將觸角伸入到香港的各行各業，漸漸成為一個讓人難以忽視的社會團體。即便是這個社團並不是什麼幫派意義上的組織，但光是人脈也是非常了不得的。
可惜，普洛赫最後還是把事情通知了他。沒奈何為了讓這老頭兒別找小雅的麻煩，他也只有幫忙出個主意，讓自己的設想通過普洛赫這些學校的校長盡快的實現。雖然學生聯合會以後會是什麼樣他不敢說，但現在肯定也就是一個修和社的擴大加強版。他也相信，以小雅現在的底子，必然會在新成立的學生會中佔據相當重要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他要攛掇普洛赫去遊說商會和馬會，當然還有教會的原因。學生組織永遠都是那麼的激進和不可控，如果沒有強有力的支持者，其重要領導之一還是他的妹妹，港英政府知道後肯定是不可能同意的，沒聽普洛赫都說了嘛，葛量洪對他是很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