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四一章 他已經幫你們了 文 / 美羊羊愛上灰太狼
嚴雄越發弄不明白眼前這個人是什麼意思了，他身為一個在香港土生土長的而且又是一個很有名的探長又怎麼會不知道深水埠呢？深水埠在九龍區，而且在香港也算的上是一個古老地方。所謂「埠」其實與「埔埠「相通，由此可知深水埠過去是深水碼頭，而且是一個重要的交通樞紐，交通非常的繁忙。而事實也確實如此，深水埠的人口在香港這個地方來說已經是非常密集的了，雖然這裡的居民相對而言窮了些，許多人甚至連飯都吃不飽，而且與西貢那些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的漁民相比也是遠遠不足。但是，這一切對於人多這個事實來說都不成問題了，就是因為人多，所以發財的機會也很多。而且那裡毗鄰旺角，對他們這些有志於撈些外塊甚至藉機做大的警察們來說，機會也遠遠多於西貢這個無人問津的「香港的後花園」。可是眼前這個人說出他那麼多的自己的隱密，是為了什麼？難道緊緊是為了將自己逼離西貢，然後再把自己推到深水址埠去？如果真是這麼簡單的話，他還巴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地方呢，哪裡還用得著這麼廢事兒，對自己又是威逼又是利誘的。
「嚴探長不願意？」看著嚴雄詫異的臉色，李先生又接著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來找我？」嚴雄又小心地問道。天下間是沒有白吃的午餐一說的，對於他年近不惑而言，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嚴探長聽說過香港四海集團嗎？」
「四海集團？」
嚴雄瞬時瞪大了雙眼，四海集團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在香港，如果說你不知道四海集團一定會被人們鄙視的，因為在香港如果不知道四海集團就代表著你不是香港人。先不說前不久剛剛完成的廉租房和濱海大廈，也不說醞釀已久的葵湧碼頭的開發。就是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澳大利亞鐵礦，也已經足以讓四海集團名聲大振，直追那幾個老牌洋行了。在人們的印象中四海集團的財力已經超過那幾個老牌洋行了。而對於四海集團的老闆林子軒，人們也會給予更多的關注，甚至於他的名聲已經與世界幾大強國領袖有了一比。
「我們老闆林子軒先生聽說嚴探長你的為人不錯，所以想捧捧你！」李先生又捧起了剛才的那個茶杯，說道。
「捧，捧，捧捧我？」嚴雄很是吃驚地指著自己，彷彿有些不敢相信。林子軒是誰？那可是香港的傳奇呀！他的崛起真正的讓人們感到什麼叫做傳奇。先不說他在警界的聲望，光是人家在商業上的名稱就足以震驚世界了，香港最大報社的老闆，香港最大連鎖超市的大股東，香港最大建築公司的老闆，香港最大運輸公司的老闆，香港最大房地產公司的老闆，現在人家手上又擁有了一個巨型鐵礦產區，有了這個巨型的鐵礦產區，他就是未來的世界級鋼鐵大亨，現在聽說這樣的人居然想捧自己？這讓自己怎麼不激動，如果不是眼前這個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會覺得這個人再和自己開玩笑，林子軒對於自己來說，那可是神一樣的存在呀！不說他在商業上的地位，就算是在警界的地位也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
「怎麼，不感興趣嗎？」李先生反問了一句。
「有，當然有！」雖然自己從來不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但是現在這樣的好事既然出現了，自己就要狠狠地抓住。如果這樣的機會自己再不抓住，那就不是愚蠢了，而是該死了。如果浪費了這樣的機會的話，自己那個住在九龍城寨的凶神惡煞的老丈人能活活打死自己！嚴雄努力抑制住心裡的激動，盡可能地讓自己表現的沉穩一些，但是他的語氣依然出賣了他：「只，只是我不明白，我並不認識林sir。他，他老人家為什麼會選中我？」
「呵呵，這就不是我所能知道的了，我也只是聽令行事而已，不過如果你實在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問黃大仙警署裡的那位吧！」李先生笑道。
「黃大仙？李哲偉？李sir。」嚴雄驚訝道。
「沒錯，就是他。」李先生淡淡笑道：「李大督察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呢，他就想找個機會退休，可惜他又不敢退休，主要是因為他那個侄子太不爭氣了，而為了讓我們老闆能在他死後繼續照顧他的侄子不被人砍死，同時也為了讓自己手下的那幫警察對自己的侄子有所照顧，所以跟我們老闆說準備讓你接他的位子，而我們老闆又不知道你是不是有能力接過黃大仙警署探長的職位，所以只有決定先考察考察你了，看看你是否能夠稱得起李哲偉死後留下的這片天。」
什麼叫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接掌黃大仙？嚴雄相信這只是一個很次的借口。但他還是被驚到了，因為這這個人說了一句：李哲偉死後！什麼叫死後？什麼叫為了死後的等等，才把他嚴雄推出來？難道是想把他捧上大探長的寶座？就算這只是一個畫餅，但也足以讓他流下口水！何況，從這句話他也能推斷得出一個事實：李哲偉跟林子軒之間的關係絕不像傳說中的那麼簡單。傳說中他們是朋友，可如果真是朋友，也不用自己走了還要將自己推出來繼續和林子軒「保持良好關係」。朋友之間會這樣在意嗎？這分明是李哲偉在向林子軒示好。這是李哲偉再向林子軒交權，目的就是為了能夠在自己死後讓他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侄子能夠得以善終。
他們二人現在的關係更準確的應該說是互相利用，林子軒利用李哲偉在警界多年的影響力來完成自己徹底掌控警界的目的，而李哲偉則是想利用林子軒保護自己那個唯一的侄子後半生的平安，二人可以說是各取所需。
不過話說回來，澳大利亞鐵礦的事情傳出來之後，林子軒的身份已經大為不同，在之前林子軒雖然成為了香港警方華裔警員中身份最高的人，而且也掌握了很多的權利，但是那畢竟是名義上的，林子軒真正能夠掌握到的也就只有西九龍一個地方而已，而對於那些社團的老大來說，他們只所以聽林子軒的就是因為李哲偉和林子軒當時穿一條褲子，他們得罪不起香港最大的兩個大佬。而林子軒很清楚，自己和李哲偉這個地頭蛇比起來聲望上還差了很多，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對李哲偉很是仰仗，這也是為什麼林子軒給李哲偉出主意賺錢的原因。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林子軒隨著澳大利亞鐵礦的出現，已經成為了世界級的人物，現在的李哲偉和人家相比，那就是太小兒科了。現在的林子軒已經完全不需要李哲偉就能完成自己徹底掌控香港警界的目的，因為他現在有錢了，而且是很多的錢。而李哲偉恰恰是看到了這一點，所以才主動的和林子軒示好，將自己死後黃大仙警署的探長的位置交給林子軒來選擇，他這麼做的目的就是向香港所有的警察以及社團老大們宣告，自己也是林子軒的人，以後香港警察的事林子軒說了算。而他這麼不遺餘力的討好林子軒其真正的目的就是借此來向林子軒投誠，以其達到讓林子軒保護自己那個侄子能夠平安的度過餘生。
不得不說，李哲偉能夠在香港這個魚龍混雜的地方混出這麼大的局面，還真不是白混的，他這麼不遺餘力的幫助林子軒掌控警界，讓林子軒不得不感動，雖然林子軒自信就算是沒有李哲偉的幫助自己也能徹底掌控香港警界，但那樣一來畢竟要耗費自己很大的心力。現在有了李哲偉的幫助，自己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香港警界握在自己的手上，這麼好的事情，又怎麼可能不讓林子軒感動呢？所以林子軒對於李哲偉要求他保護自己的侄子的條件，很是爽快的就答應了。而李明宇在林子軒的保護下，過得很是舒服、愜意，直到新世紀以後才因病去世，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嚴探長，我想聽聽你的意見！」李先生又接著問道。
「我沒有意見。」嚴雄急忙搖頭：「李sir能舉薦我，林sir有這麼看的起我，我還有什麼說的？以後就看我的表現吧。」
「這話很誠懇。從這句話裡我能聽得出嚴探長的真心。」李先生笑了笑。「那我就這麼給老闆和李sir回話了？」
「我送您！」
「不用了！」李先生推脫了一下，又從口袋裡抽了一張名片：「如果有事兒，就來軒尼詩道找我。」
「是是是！」軒尼詩道的好像不是四海集團，而是環球時報社吧？不過反正都是一家人，管他是四海集團還是環球時報社，也沒什麼不一樣的。嚴雄心裡想著，接過名片看了一眼，卻見上面寫著「香港傳媒集團策劃部經理，李廣生」幾個字。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根本就是在玩兒火？」
「我知道啊，可這又怎麼樣？」
就在李廣生奉命前去西貢看嚴雄的時候，梁錦楚找上門來了。李哲偉向林子軒推薦的人選並不是一個嚴雄，還有另外幾個人。而這幾個人中最讓林子軒心動的，就是未來的四大探長之一的韓森。原來韓森是出身廣東東莞，跟李哲偉是老鄉，同屬警界中的東莞幫！不過，此時的韓森還沒有後來那麼高的職銜，現在也只是一個小小的警目而已。雖然現在的他在油麻地有一些勢力，但卻還不足以讓林子軒派出太高級的人馬去「看」，前去給韓森面試的則是剛剛從澳大利亞回來，順便還立了功的楊林。按照林子軒原來的想法，本來是打算派劉金定和劉廣田二人去的，可是梅雲開的一句話讓林子軒打消了這個念頭，梅雲開說只有局外人才能真正的看清局內人的真面目，所以林子軒才決定派環球時報社的人前去給他們面試，看看他們是不是如李哲偉和自己預想的那樣。然而就在林子軒等待手下們對這此未來的探長們面試結果的時候，一直都沒有露面的梁錦楚偏偏找上了門來。
「別老跟我這麼不哼不哈的，你就不能有個正樣嗎？你知道我現在心裡有多急！」對林子軒彷彿毫不在意的態度，梁錦楚既感到生氣，又是一陣無力，他不明白這傢伙為什麼變成這樣，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教出這麼的人物來。
「沒有人讓你著急。是你自己在瞎著急。」林子軒笑笑：「而且在這件事上，你們也沒有損失任何一點兒東西，我也沒有對不住你們啊。因為我所有的行動都是光明正大的。」
「你還沒對不住我們？你這是在資助gmd，資助老蔣，這問題有多嚴重你難道還不知道？」梁錦楚怒道。
「喂，請你注意你的語氣，這裡是我的家，你在和香港最有權勢的警察說話。我不得不說能這麼公開的跑到我的家裡來大呼小叫而不用擔心有人會找上門來的你是第一個。老梁，你說，你是不是一個奇葩？」林子軒笑問道。
「你少給我來這些虛頭八腦的，我還不知道你。」
「你知道我什麼呀！」林子軒沒有將梁錦楚的指責放在心上，「你應該很明白，我這麼做其實並沒有傷害到我自己一分一毫。相反因為我手裡現在握著一個巨大的鐵礦產地，我現在反而無比的安全。就算先前我做了那麼多的事情，他們恨不得將我殺之而後快，但是現在為了礦石，沒有人會把我怎麼樣，所以我現在很安全，這就是事實！」
「可你資助了gmd反動派！」梁錦楚雙目通紅，顯見這些日子並沒能休息好，「你知不知道，當初聽到你被gmd綁架的消息，我們有多麼著急？葉總甚至親自寫信給港督葛量洪，要求他必須對你實施營救，否則後果自負，可你倒好才沒兩天，就突然要跟gmd搞合作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我不參與你們之間的黨派之爭，我只知道他們是中國人，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林子軒說道。
看到梁錦楚還要再說什麼，林子軒忽然說道，「你說葉總給葛量洪寫信了。」
「廢話，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去問葛量洪。」梁錦楚沒好氣的說道。
林子軒怔了一下，他當時身在tai灣雖然對這些情況一無所知，但是這並不代表著他對這句話的份量也一無所知，怪不得小蔣要催著他趕緊離開tai灣。除了是想找理由趕緊簽定合同，恐怕有很大的一個原因就受到了來自於英國人的壓力，雖說這時候的英國人早就已經不是當初了，但是人家畢竟是聯合國常任理事國，名義上的世界五強之一，而gmd早就已經不是那個執掌四萬萬五千萬國人的政權了。
「你以為我去問他，他會給我說實話嗎？」林子軒身為後來人，自然知道葛量洪這個人在香港歷史上的重量，而且這些日子所經歷過的事情已經足以讓林子軒對這位在日後一度最被港人敬重的港督充滿了戒心。所謂老謀深算，老奸巨猾，葛量洪雖然未必比得上他老蔣他們幾個巨頭，但在香港這個一畝三分地上已經是數一數二的了。
「既然你不想問葛量洪，那就去問葉總，我可以幫你聯繫。」梁錦楚又道。
「算了吧，等下次有機會吧！我現在可不想再刺激某些人的神經了。」而且如果再去一次廣州，說不定還能見到更高級的人物，也不枉自己身為後來人對前輩們的敬仰之情。但是這個想法在林子軒心裡轉了一圈兒，卻又很快地熄滅了。上一回到廣州，他可是糊里糊塗的做了不少事情，不僅罵過老大，還對他欽定的接班人也是罵聲不斷，可是那位大佬現在正是葉帥的頂頭上司，統管中南六省的中老大！他可不想跟那人來個面對面。要是自己在情緒激動之下說錯了話，還不被那位給一槍給崩了。
「有我們做你的後台，誰敢把你怎麼著。」沒想到林子軒會回答的這麼快，梁錦楚愣了一下，又有些不滿地說道。
「你們別以為我不知道葉總寫那封信的真正的意義，但是念在你們也是幫我的份上，我就既往不咎，如果再有下次，那麻煩你告訴國內的那些大佬，咱們的合作到此結束。」林子軒只要稍微的想一下就知道葉總寫那封信的真正目的。
「你什麼意思？」梁錦楚生氣的問道。
「我什麼意思你很清楚，我不想再說什麼了。」林子軒說道這兒，看到梁錦楚的臉色變了，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和國內過早的脫離關係，所以立馬轉口道：「再過段時間，必和必拓的李維斯就來了，這位可是應我的邀請過來的，我可不想讓人家撲個空，落個沒禮貌的名聲！」林子軒說道。
「我就知道」。梁錦楚顯然也知道林子軒的意思，所以只是冷哼了一聲道，「你還沒解釋你為什麼要跟gmd合作呢。你剛才都說了，你還邀請了必和必拓，還有什麼力拓的人。這兩撥一個是澳大利亞人，一個是英國人，再加上那個美國鋼鐵公司的史考伯，你都可以跟他們合作。為什麼一定要再其中加上一個gmd？難道你忘了gmd跟我們之間關係。」
「gmd跟你們不是合作關係的嗎？國母，宋qing齡女士不還是國家領導嗎？」林子軒很無辜地說道。
「少跟我胡攪蠻纏，我說的是老蔣！」梁錦楚怒道。
「老蔣又怎麼了？我是什麼人，是什麼立場，你們難道還不清楚？」林子軒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樣：「再說了，我給你們的那些消息，難道還抵不過跟老蔣的一次合作？」
「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是什麼意思？難道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呀！」
「你……」
「跟你們合作就是朋友，跟老蔣合作就成了敵人了？這就是你們這些gd的態度，我看你們應該檢討一下自己才對，而不是這樣來質問我。」見梁錦楚被自己反問的一時說不出話來。林子軒又擺出了一副教人的姿態，「我早就說過，想你們這種心態要不得，世界並非只有黑與白。他中間還有一個灰色地帶的。我就不信，你們黨內就沒有人跟gmd的一些人有著深情厚誼！你們黨內很多人還是老蔣的學生呢？這又怎麼解釋，他們就是你們的敵人嗎？很明顯不是。」
「那你跟老蔣合作，到底是想幹什麼？你明知道那個傢伙一直想著反攻大陸。你跟他合作，這不擺明了是給他增添實力嗎？」梁錦楚反問道：「你一直很關心志願軍，可你也應該知道，志願軍也是出身於解放軍。你給老蔣增添實力，到時候他萬一真的打起來，死傷的還不是我們的同志？」
「錯了，死傷的都是中國人，都是中國人的子弟！」林子軒補充了一句。
「就是這個道理。」梁錦楚重重地說道。
「我的觀點早就當眾說過，說的更直白些，我跟你們的立足點不一樣。」林子軒拿出一根手指在梁錦楚面前搖了搖，「因為在我看來，國共之爭在老蔣被迫退往tai灣之後已經結束！雖然現在還有些後續，老蔣總是叫囂著要反攻大陸，你們也總是宣傳要解放tai灣。但這已經不是主流。真正的主流，是如何才能保持國家完整！可恕我直言，在未來幾十年內，因為各種原面，這種分裂的局面將一直持續下去。」
「你這是小看我們解放軍的戰鬥力！我們一定能打過海峽，徹底摧毀老蔣最後的統治！」
「我承認你們的軍隊戰鬥群體確實非常龐大，可你們之中有幾個懂得什麼叫登陸作戰的？有幾個懂得什麼海戰？又有幾個懂的什麼叫空戰？或者說，你們在什麼時候能夠擁有一支可以與美國海軍相抗衡，甚至能戰而勝之的鋼鐵海軍？什麼時候有一隻能夠轟炸世界各個角落的空軍部隊。」林子軒連連問道。
「我們當然會有！」梁錦楚生氣的答道。
「是會有的，但不是現在，是不是？」林子軒反問道
「不是現在又怎麼樣？大不了晚幾年。」梁錦楚仍然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晚幾年，而是晚很多年！」林子軒輕輕地搖頭，「你真以為造一艘船就是那麼簡單？你知道一隻海軍的建設需要巨大的投入，你知道海軍的技術儲備，人才的儲備有多少嗎？就憑國內現在的環境就算是所有人不吃不喝也打造不出一隻合格的海軍。而且一支海軍的建設甚至需要整個國家經濟的傾斜！知道日本嗎？當時日本的經濟實力不錯，在全世界都能排在前列，但為發展海軍，從他們的天皇開始，到普通的老百姓都在節衣縮食。而且海軍不僅建設需要大筆的投入，還有維護、訓練，都遠非一般的部隊可比。說的更直白一點，這是一頭吞金巨獸。可是，國內呢？一窮二白。你們連解決老百姓溫飽的目標都沒有達到，怎麼有那個實力去發展海軍？何況，這還只是經濟方面。技術方面呢？你們能解決艦船的材料問題？能解決動力問題？還有各種各樣的設計、實驗問題，你知不知道，這些問題如果全部寫到紙上，你至少需要幾十上百噸，甚至更多的紙張。再者美國人會允許中國出現一支強大的海軍嗎？」
「你這是小看我們！」梁錦楚雖然知道林子軒的說的都對，但是仍然嘴硬的說道。
「精神是精神，物質是物質。精神雖然有時候能讓人熱血沸騰，但永遠解決不了實際問題。你們難道就沒有想過，如果當初的紅軍擁有更加優良和充足的武器，還會等到現在才把gmd趕出大陸嗎？為什麼蘇聯會成為社會主義的老大哥？不是因為它有多強，而是因為蘇聯擁有更強大的物質條件，能夠為我們提供我們所需要的幫助。」林子軒反問道。
「早晚有一天，我們一定會擁有一支強大的海軍！」
「你們是會有一隻海軍，那空軍呢？」
「這……」
「沒法否認了吧？」看到梁錦楚被自己問得啞口無言，林子軒也歎了口氣：「新中國強大的海空軍還只是一個遙遠的夢想，並非近在眼前！」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想跟老蔣合作？」
「我因為什麼？」
「你因為」梁錦楚又是一窒。林子軒剛才雖然提到了一句『死傷的都是中國人』但這個理由明顯過於籠統，其實也相當於沒有說起什麼具體的原因。
「其實我相信你們應該能分辯的出來，我跟老蔣合作有很多的好處。」看到梁錦楚有些幽怨的眼神。林子軒笑了笑，他知道這傢伙這一回過來就是想詢問自己這個問題。剛才的那些話，那些埋怨與其說是代表大陸方面，還不如說是這傢伙自己的意思。就像他剛才所說的，國共之間的關係複雜多了，他先前又為大陸提供了那麼多，雖然這一回跟老蔣合作的事情鬧得挺大，可大陸方面的又豈會為了這一點問題就抹煞他先前的功勞？頂多就是對他的立場產生了一點點新的看法罷了。他林某人肯定還是屬於「可以教育改造的對象」或者「黨外友好人士」！
「我沒你那麼本事，看不出來你到底能得到多少好處。我只知道你這樣做損害了國家的利益！」梁錦楚道。
「這個大帽子我可戴不起！」林子軒笑笑，「而且，我也不知道對日本下手怎麼就損害到新中國的利益了！」
「對日本下手？」
「日本在中國做了那麼多的孽，我一直想對他們動手。可是你們能跟我合作嗎？頂多就是提供一些日寇在國內作惡的證據，可除此之外，你們還能幫我什麼？」林子軒反問道。
「所以你就找了老蔣？」
「沒錯。」林子軒點頭：「老蔣能幫我這個忙，而且他還能幫你們的忙」
「幫我們？」梁錦楚咧了一下嘴。「你別開玩笑，那個死光頭會幫我們。」
「他其實已經幫了你們了！」林子軒笑道。
「別亂說話！」梁錦楚面色一肅。
「我沒亂說！」林子軒擺了擺手，「這段時間對日本的輿論攻擊就是我們跟tai灣方面合作的結果。身為情報人員，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對你們在朝鮮戰場上的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