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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16 蕭如柳滅口冒領功勞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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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無缺深深看了賀蘭火一眼,隨即拂袖而去,臨去時候的眼神,卻又是讓賀蘭火的內心之中升起了幾許的擔憂。

    無缺公子必定明白,自己不過是聲東擊西罷了,只盼望蕭如柳能順利將這批藥材送到永州,也不枉費這一番辛苦。羅紫裳早有送信,永州方面該派軍隊接應才是。只是不知道曇青訣可知道自己來了?

    想到這裡,賀蘭火心中輕輕的歎了口氣,她並不願意給曇青訣增添麻煩,自己還是快些想脫身之策。

    無缺公子並不如自己記憶之中那樣的溫文爾雅,賀蘭火也猜不透無缺公子究竟會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曾經自己心中也有仇恨,可是當曇御凡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那份怨恨卻也已經煙消雲散。可是無缺公子顯然還深深的恨著大胤,甚至不惜做出這樣瘋狂的事情出來。

    當初無缺公子當眾贈花,情意綿綿,可是只為打動自己心,為了順利能和紅袖閣合作下去呢?賀蘭火也分不清楚了,無缺公子心思那麼難以猜測,賀蘭火又怎知道他說的哪句話是真,哪一句又是假的。

    賀蘭火心思起伏,欲圖衝開穴道,卻也偏生徒勞無功。

    就在這個時候,姜無缺也已經回到了帳篷之中。賀蘭火看著姜無缺的臉,想要看出姜無缺心中情緒。實則姜無缺心中是有些惱怒的,他雖然很快猜出賀蘭火的用意,但是慢了些許。這些大胤人被永州的軍隊接應,已經逃之夭夭了。而這些大胤人帶來的箱子之中,必定有著解除瘟疫的藥材。

    若不是現在賀蘭火落在自己手裡,姜無缺的心中怒火會更加濃烈。

    如今姜無缺看到賀蘭火似乎鬆了口氣,瞬間明白了賀蘭火的心思。

    他在賀蘭火身邊坐下,眼眸之中浮起了漣漣的光彩,嗓音仍如平時一樣的溫和:「火兒你真是聰明,看到我神色有些不快,就猜得到你計劃成功。那些藥材已經順利送入永州了。唉,我實在想不到,有一天會跟你為敵。這並非我所願意看到的,只是你這次騙我,總是讓我心痛。」

    賀蘭火看到姜無缺的眉宇之間浮起了淡淡的痛楚,似乎真有些傷心。只是賀蘭火卻不為所動,只輕輕說道:「無缺公子來到大胤,也絕不是為區區一場品情會那樣的簡單吧。我和我說的話兒,又有幾句是真的呢?」

    姜無缺看著她說道:「可是我騙你一千次,一萬次,你都不會有什麼感覺。你騙我一次,就足以讓我心痛難當了。」

    賀蘭火掩飾了心中那麼情緒,姜無缺怎麼知道自己不會有感覺呢?她就算不喜歡姜無缺,也將姜無缺當成朋友。和這樣一位風華絕代的俊美公子為敵,無論什麼人都會覺得是一件值得惋惜的事情。可是賀蘭火並沒有將自己的心情說出來,如今兩個人已經是立場分明,何必再說這些。

    姜無缺並不明白賀蘭火的心思,他只覺得賀蘭火對他冷淡到了極點,而這種感覺也讓姜無缺心中那絲不甘越發加深。惱恨賀蘭火這種態度,他覺得賀蘭火似乎對自己一絲情意也無。只因為自己是大胤的敵人嗎?

    「火兒,你似乎連話也不肯跟我說了。」

    姜無缺情意綿綿的腔調讓賀蘭火心中隱約覺得不妙,大胤的時候,姜無缺雖然對自己很溫柔,卻從無失禮。他一貫稱呼自己為郡主,從來沒親呢的叫自己火兒。自己落在他手裡,全無反抗之力,這未必是一件好事。

    賀蘭火輕輕說道:「你我已經是敵人了,何必再說這些呢。最近青野軍隊不同從前,我想這應該與你有關吧。那日崖下相遇,我就知道無缺公子天文地理無所不知,算計如神。我想你應該就是青野軍中的高人。公子,你覺得我對於一個侵略者,該用什麼樣子的態度呢?」

    她言語冰冷,不願意姜無缺和自己這樣的態度曖昧。

    「就因為你是大胤之人,就要擁護那個昏君,你可知道當年胤帝對我做過什麼事情?又欠下多少血債?我幫助青野,並不是為了什麼功名利祿,或者是什麼權柄富貴,而是想要討回公道。」

    姜無缺看著賀蘭火明艷的臉頰,他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從前無論什麼樣的女子,他總輕而易舉獲得這個女人的心許,可惜他也並不如何稀罕。如今賀蘭火是他喜歡的,可是偏偏賀蘭火卻對他很冷淡。

    賀蘭火睫毛輕輕的顫抖:「其實,我都知道的。」

    姜無缺有些吃驚:「你都知道,你知道什麼呢?」

    「青訣早跟我講過你的事情,古真族的時候,惠妃娘娘的事情,他並沒有瞞著我。」

    賀蘭火的話讓姜無缺微微錯愕,隨即姜無缺不由得冷笑起來:「他是大胤的皇子,我父親自然會被他說得極為不堪。」

    而賀蘭火則搖搖頭:「當真皇上為了一己私慾屠殺古真族,我也無法他做得對。相信青訣心中,同樣是這樣認為。公子,你跟當年的完顏海珠長得這麼相似,青訣看到你第一眼都知道你是誰了了。其實我覺得,青訣心裡,對你還是有兄弟的情分的。否則大胤京城,他不會手下留情。」

    姜無缺的心情有些複雜,隨即淡淡笑著說道:「他都想將我殺了,又談得上什麼手下留情呢?說起來,他也是我這個世上唯一活著的親人了,卻也不過如此。沾上大胤皇室骯髒的血液,弒兄殺弟應該也是得心應手。你不要跟我提什麼兄弟親情,無情的也絕不是我。當年在京城,我也沒想過要殺曇青訣,只是想殺掉胤帝。我雖然不喜歡他,但是也沒有因為他的身世因此深深的恨他,縱然現在恨上他,也是因為你的關係。他可比我無情多了!」

    隨即姜無缺挑起了一抹烏黑的髮絲,放在唇邊,輕輕的吹了一口。那惑人的眸光之中卻分明多了一份冰冷,顯得越發蠱惑人心。

    「火兒,你要知道,我從來不是無情的人。對於身邊的人,我總做不到決絕。也許因為你是大胤之人,所以你可以無視胤帝的罪孽,繼續為大胤做事。可是我所做的事情,都是對的,卻不會有錯。你應該站在我這邊,而不該繼續跟著大胤為虎作倀。」賀蘭火苦澀一笑,搖搖頭:「有仇的是胤帝,可是你的報仇會上整個大胤血流成河死屍如山。也許對你而言,這不算有錯,也許我無法責備你,因為我若在你立場,敢傷害我親人之人我必定百倍奉還,手段比你還殘忍。可是我是大胤鎮南侯之女,我父親對大胤忠心耿耿,我從小長於大胤的京城,那裡有我的親人朋友以及我所有在意的人。既然你選擇和大胤為敵,那自然是我的敵人了。」

    「公子,我記得你討厭血腥的味道。甚至血腥味道稍濃,你連東西也吃不下去。你的雙手如此乾淨秀雅,彈出的琴音也是悅耳之極。青野之人如此看重於你,就算戰爭之中,也將你的住處佈置得這樣的雅致。你可能因為討厭血腥味而不願意殺人,可是你要人死也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只要你出謀劃策,多少人死在了你的佈置之下呢?你可以在這裡享受蘭花香氣,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一樣,我卻不能不提醒自己這一點。」

    她說話很不恭敬,姜無缺眼中流露出幾許悲傷,卻並沒有生氣。

    「火兒,你這就錯了。雖然我的居所有著蘭花的香氣,可是我一閉眼,就彷彿能聞到血腥味道。我也做不到自欺欺人,當做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過一般。其實你可知曉,我早認識了青野的三皇子軒轅玄,他對我很是禮遇,幾次三番邀我為青野軍中出謀劃策,可是這都讓我拒絕了。為了報仇,我可以不折手段,可是我並不願意這演變為一場戰爭。然則我在大胤京城設計刺殺胤帝,終究失敗了。若我能與紅袖閣做生意,還有一絲報仇成功的希望,只是同樣也失敗。曇青訣已經容不下我,要將我處之而後快。」

    姜無缺將一邊的酒壺提起來,給酒杯裡倒了一杯酒。

    酒水平靜,映照出姜無缺的容顏,那雙眸子光芒似幻似真。

    「我也知道,曇青訣這樣做,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再次踏入大胤京城,也不可能再刺殺胤帝了!可是難道這樣,就由著讓胤帝這個狗賊逍遙自在?我只知道我要領著青野的兵,攻破大胤的京城,這樣一來,才能讓該死的人得到報應。我要點燃大胤的皇宮,讓胤帝臨死之前看著熊熊烈火,後悔他當年不該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火兒,你恨我,我也沒有辦法。因為我沒別的選擇,就算我心如刀割,也停不下手。」

    賀蘭火心裡想,你真的心如刀割嗎?

    姜無缺說這番話的時候,神色很是冷漠,根本看不出他心中有任何的悲傷之情。

    只見姜無缺扭開了戒指,將一些藥粉倒入了酒杯之中,隨即輕輕的晃動酒杯。他溫言說道:「好了,火兒你也不要想得太多了。上天既然讓你來到我的身邊,我絕不會將你放走。這說明上天注定,你必定是我的女人。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用強,你留在我身邊,始終會喜歡我的,終究會心甘情願的委身於我。我會娶你為妻,對你很好,至於大胤京城的事情,你還是忘記吧,就當你的過去乃是一場夢,你有我就足夠了。」

    說罷,姜無缺就將酒杯送到了賀蘭火的唇邊,賀蘭火無力反抗,只能慢慢的將酒飲下去。

    這樣被人強迫的滋味並不好,賀蘭火冷冷的看著姜無缺,那雙眼睛彷彿點燃了冰中火焰,讓姜無缺覺得美麗極了。

    「公子,你實在是太自信了,大胤京城的一切對我彌足珍貴,很是重要,我永遠不會忘記的。」

    姜無缺卻輕輕一笑:「你現在自然這樣說,可是以後你會明白,有我這樣一個丈夫,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他舉起了賀蘭火的手掌,在賀蘭火的手背上輕輕的吻了一口。隨即姜無缺手指一點,順勢將賀蘭火的穴道解開。賀蘭火服下了藥酒之後,身子軟綿綿的,縱然穴道被解開,也沒什麼力氣。

    賀蘭火想要站起來,還沒有全然站起,就軟軟的再次坐下來。

    男人的誓言,原本不足相信。賀蘭火看得出來,姜無缺俊美的皮相之下,性子卻未必溫文爾雅。他說不會用強,這是因為無缺公子在女人面前總是無往不利,所以無缺公子有著這樣的自信。可是當他在自己面前一再受挫,還會有這樣的風度嗎?

    隨即賀蘭火又想到,越霜兒提及無缺公子時候的癡迷。那個時候越霜兒明明身處險地,又愛惜生命,可是當她提及無缺公子時候,卻絕不願意將一絲一毫不好的詞語用在無缺公子的身上,甚至深深懊悔著她辜負了無缺公子的信任。現在想想,賀蘭火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可能無缺公子真有什麼魔力?

    賀蘭火手掌扶著額頭,只覺得腦袋暈沉沉的。

    就在這個時候,幾名侍女出現,幫著賀蘭火沐浴更衣。賀蘭火倒也沒特別抗拒,只因為自己已經是階下囚,這個時候也沒有必要端起什麼架子了。

    這幾個侍女都是青野人,面容雖然俊俏,身材卻是健康挺拔不失婀娜多姿。賀蘭火換上了衣衫,這些服飾雖然是華美,卻是青野的服飾,賀蘭火心中雖然有些厭惡,卻也無可奈何。一片白色的面紗讓賀蘭火戴上,賀蘭火面容被遮住,只露出了一雙勾魂奪魄的美麗眸子。

    姜無缺如今既然為青野謀算,料必也是貴人事忙,這一日姜無缺卻也並沒有再次出現。

    晚膳送來,賀蘭火在侍女的服侍之下吃完,飯後卻又被扶著強迫飲下了一碗參湯。賀蘭火有些不是滋味,心中知道這碗參湯必定早就被人下藥。

    賀蘭火卻並不知道,姜無缺在一邊處置公務,卻是有些心神不屬。

    他不見賀蘭火,實則是並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的面對她。

    方南星隨意坐在一邊,伸出手臂輕輕的抱住了自己的膝蓋。身為姜無缺的師兄,方南星容貌瀟灑性子不羈,面上帶著一絲懶洋洋的笑容,總不免給人好感。姜無缺眾多的下屬之中,就要屬方南星最沒有上下之分了。

    如今方南星不由得笑瞇瞇的說道:「無缺,你聰明一世,怎麼如今反而看不明白呢?你容貌這樣的出色,又很善於用手段網絡人心,只要你動動手指頭,不知道多少絕色的女子撲上下。可是你面對一個小丫頭,怎麼反而束手束腳了?你這樣猶豫不決,心神不寧,又怎麼能鎮定自若贏得女子的芳心呢?其實你只要不那麼看重她,反而游刃有餘。」

    他在無缺公子耳邊絮絮叨叨的說了老半天了,無缺公子面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不置可否。方南星的話,他似乎聽到了,也似乎沒有聽到。

    方南星臉上隨即浮起了幾許的邪意:「要我說,你佔了她身子,毀掉她清白,讓她不能嫁給曇御凡,再將這件事情宣揚得天下人都知道。隨即設計讓賀蘭火和她親友反目,讓她被大胤視為叛徒。而你卻對她溫柔款款,極盡心思,最好讓她懷上你的孩子。這樣一來,她除了嫁給你喜歡你,那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方南星說得口沫橫飛,興致勃勃,眼神之中隱隱有些興奮。

    姜無缺知道,方南星外表看上去丰神俊朗,可是跟隨自己沾染了不少骯髒之事的下屬,又豈會真正的乾淨呢?很多人被方南星外表所迷惑,卻絕不會想到方南星會狠下殺手。冥閣諸位殺手之中,方南星排名第一,也許他武功不是最高,然則心計無疑是最深,手段無疑是最狠。

    姜無缺只沙沙批閱公文,淡淡的說道:「你說的辦法,我自然也想得到,你想不到的法子,我也想到了。我的女人,該如何讓她死心塌地,倒也不用你費心了。」

    方南星打了個哈哈,隨即起身,瀟灑的一甩髮絲說道:「也是,你堂堂的無缺公子,又怎麼對付不了一個女人呢?那我就在這裡祝你們夫妻二人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了,今後冥閣有一位小少主,這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好事。」

    姜無缺抬起頭輕輕笑笑:「承你吉言。」

    隨即姜無缺神色又凝重起來:「至於曇希照之事,我吩咐之事,你又辦得如何了呢?」

    方南星知道姜無缺喜怒無常,他可以上一刻輕輕含笑令人心醉神迷,下一刻卻對面前之人狠下下手。方南星在他面前看似放肆,卻並不敢真正怠慢任務。有時候他在姜無缺面前,真有一種如履薄冰之感。

    「唉,你也知道青野之人將這個能征善戰的瑞王爺視為眼中釘,唯獨你將他當成寶貝。也對,如今太子有紅袖閣支持,大胤朝政平穩,這不是什麼好事。慶皇后覺得瑞王爺礙眼,太子忌憚瑞王爺,你自然要將曇希照留下。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我又怎麼可能不盡心去完成呢?」

    「我安排的女人,乃是冥閣最頂尖的女刺客,代號紅狐。她不但姿容秀麗,而且善於掩飾,很懂得討男人的歡心。曇希照成為青野的階下囚,紅狐會救他出來,讓曇希照感激她的救命之恩,甚至愛上她。這樣一來,曇希照就會將我們的人帶回大胤,縱然成不了正妃,也會是身邊得寵的侍妾。這樣一來,公子就能通過影響曇希照,讓大胤的朝廷大亂了。而我看現在,大胤的這位瑞王爺已經和紅狐情意綿綿了,掉入了我們精心為他編織的溫柔鄉。」

    「再過一兩日,這位劫後餘生的大胤瑞王爺就會回到永州,到時候他就將我們的探子帶到了大胤了。這就好像是一把最鋒利的匕首,刺入了大胤的心臟,而這些大胤人還渾然不覺。我打聽過了,曇希照和容家女容思秀訂親。可是這位容家女容貌雖然美麗,卻是個不懂風情的病秧子。曇希照雖與她訂親,可以這婚事卻拖了很久了,相信曇希照必定不會喜歡她的。就算以後曇希照大婚,這位病王妃也分不去紅狐的寵愛。再者若是這容思秀實在礙事,那乾脆送她歸西。反正她整日生病,突然死了也沒有人會懷疑。」

    說到殺人滅口之事,方南星眉頭也不皺一下。

    身為冥閣的首席殺手,方南星早已經是心如鐵石,不會在意區區一名少女的性命了。

    姜無缺臉上終於多了幾分真正的喜悅之意:「如此甚好,既然計劃一切順利,那我們就靜觀其變。我不相信這位文武雙全的瑞王爺,沒有什麼權欲之心,甚至甘願因那位大胤懦弱太子而被放逐。只要他心裡有一絲野心,些許星星之火,我也能讓它成為燎原之勢,讓大胤皇宮旋起一場腥風血雨。」

    「公子英明!」方南星半是拍馬屁,半是真心佩服。

    跟隨這樣一個主子,方南星有時候真覺得他深不可測,而自己也看不透姜無缺的真正虛實。

    就因為這份莫測,方南星折服之餘,又有一種恐懼。

    姜無缺就是這樣子的人,也許你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眼見他似乎沒發覺,不由得心中竊喜。可是某一日當你死在他手裡時候,才會發現自己的所作所為,早就被他所知曉了。

    「紅狐乃是我們至關緊要的一顆棋子,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半點有失。所以紅狐到了永州,你要讓她忘記自己身為探子的身份,只要告訴自己一心一意的做曇希照的女人就好。就算她無意間知曉什麼重大軍情,甚至有可能危及我的性命,她也絕對不要理會,就當這些事與她無關就好。等我們有用得著她的地方時候,自然也會通知她的。」

    姜無缺的吩咐,讓方南星恭順的應了一聲是。

    方南星離去之後,姜無缺靠在了椅子上,抬頭看著帳篷的頂部。

    這場風暴是自己操弄的,打敗一個國家絕非朝夕之事,而自己手段狠辣之餘,卻又要慢慢的佈局。

    曇青訣會是一個厲害之極的對手,也許是因為血緣的關係,兩個人顯然是很瞭解對方。姜無缺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上忽的露出一絲笑容,可是現在賀蘭火在自己手裡,這就是目前局面讓他最滿意的地方。

    永州,當蕭如柳的匕首刺入一名紅袖閣弟子身子當中時候,這名紅袖閣弟子身子掙扎著,眼中顯然透出了不可置信之色。在他看來,自己和蕭如柳份屬同門,又有著一路過來,同甘共苦的情意,為何蕭如柳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呢?只可惜縱然他有再多的疑問,現在卻也是無法問出口了。

    蕭如柳一腳將他的屍體踢開,用絲帕輕輕的擦掉了匕首之上的血跡,臉上浮起了一絲**的笑容。她的眼神之中有著怨毒,也有一絲報復似的發洩。

    帷幕拉開,一邊已經躺了十數具屍首了,並且都是紅袖閣的弟子。這具屍體被丟在一邊,隨即簾子又再次合上去,並且用屏風給擋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面容俊美的青年人走來,他看著蕭如柳的眼神之中也隱隱帶著幾分的警惕,只是掩飾得很好了。這位青年人正是永州的將軍容思雷,他身為容家人,在永州任職自然是有一份別人的優勢的。更何況容思雷本身亦是個聰明幹練的人,不止武藝出眾,而且還長袖善舞。這樣一來,容家自然很費心的栽培他,如今永州知府更視容思雷為心腹。

    可是誰也不知道,容思雷私下是加入了紅袖閣的,並且和紀雲霞過往甚是密切。

    眼見蕭如柳如此狠毒,容思雷不由得輕輕吹了一聲口哨,隨即說道:「畢竟也是紅袖閣弟子,難道真需要下這樣狠手?」

    「這些紅袖閣弟子一路之上居然對賀蘭火恭恭敬敬服服帖帖,恐怕心裡早就向著賀蘭火。之後他們更是願意和賀蘭火一道去死,這樣深情厚誼,難保不會洩露你我機密。」蕭如柳話語之中,難掩濃濃的嫉妒之意。明明自己才是紅袖閣的人,這些紅袖閣弟子應該向著自己才是。

    可是又有什麼法子呢?誰讓賀蘭火慣會裝模作樣,收買人心。

    「你也不必如此生氣嘛。」容思雷隨即攬住了蕭如柳的腰身說道:「這次逍遙主事讓我們趁機除掉賀蘭火,你路上不好下手,如今則是天賜良機。虧得海陵王如今並不在永州,只要殺光這次知情之人,說賀蘭火已經死在亂軍之中,你我放任不管不去救援,又有誰會知道呢?海陵王盛怒之下,必定發兵將羊溝崖那些青野士兵殺死。到時候賀蘭火就算僥倖沒死,也是會玉石俱焚。這份贈藥解圍功勞從此就算在柳兒你的身上,這豈不是一石二鳥,兩全其美呢?」

    蕭如柳聽了,嘴角也是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目光幽深,實則蕭如柳幾次想在路上下手,可惜賀蘭火身邊有那麼一位厲害的護衛,身邊又有神鋒一脈精銳保護,蕭如柳生性謹慎,委實不敢打草驚蛇。

    師父早就恨不得將賀蘭火除掉,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如此大好良機,蕭如柳也覺得這件事情自己辦得很是漂亮。

    她惡毒的笑笑說道:「如今賀蘭火就算沒有死,也一定落在那些青野士兵手中。她生得這樣的美麗,要是不死必定被糟蹋了。若是如此,我們送她一程,也是全她名節,更算是做了一件好事了。」

    容思雷心想這個女人真惡毒,他面上卻不會露出半點自己心中所想。

    蕭如柳好像一隻美女蛇一樣偎依在容思雷的懷中,嬌笑說道:「思雷,你說那些神鋒一脈弟子,該如何處置呢?」

    「他們武功雖然厲害,可是一定不會防備自己人。我派人酒菜下藥,再埋伏將弓箭手在外,就算他們發現酒菜有毒,也逃不過滿天劍雨。最後一把火燒掉,毀屍滅跡。反正如今城中有很多奇怪謠言,只說起火乃是天火所致,也沒什麼奇怪。海陵王也不會留意到這種小事情。」

    實則論心思狠辣,容思雷也不會在蕭如柳之下,否則也不會跟蕭如柳這些人一拍即合。

    蕭如柳腦海裡突然掠過了一道纖弱秀麗的身影,她不由得說道:「對了這次隊伍之中,賀蘭火還帶著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她會有日冕儀,身子卻不行。只是卻留她不得,我看賀蘭火真是待她極好的。」

    區區小事,容思雷並不如何在意,自然應允了。反正這次大胤送藥材的所有人,可都讓容思雷派人監視了。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下人前來稟告,只說那位阿秀小姐來求見。

    「真是說誰誰到了。」蕭如柳笑得花枝亂顫,輕輕朝著自己匕首吹了口氣,眼中嗜血的光芒一閃而過。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秀美纖弱的女子走進來,她容貌顯然是很美的,只是臉色顯然蒼白了些,可是就是這種蒼白,反而帶給了她一種高貴的美感。

    蕭如柳本沒將容思秀放在心上,誰讓容思秀是賀蘭火帶來的人,並且知道得太多呢。蕭如柳正準備動手的時候,容思雷卻驚訝的說道:「思秀小姐,你身份尊貴,為何來此呢?」

    蕭如柳微微一怔,倒沒有立刻下手了。容思秀對著蕭如柳含笑說道:「簫姑娘,很是抱歉,我隱瞞了自己真實的身份。其實我乃容家女,名思秀。唉,如今瑞王爺生死不明,所以我才央求賀蘭火帶我一起前來。」

    念及容思秀瑞王爺未婚妻子的身份,蕭如柳倒有些遲疑了。

    慶皇后一心扶持太子,紀雲霞和慶皇后不合,也有拉攏曇希照的打算。而曇希照態度很曖昧,沒有立刻拒絕,卻也沒有太過熱情。蕭如柳知道自己師父一直想拉攏曇希照,自己殺了瑞王爺的未婚妻子,是否合適呢?

    轉念一想,容思秀知道得太多,干係太大。再說現在瑞王爺已經是生死不明瞭,那麼這個所謂的未來王妃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想到了這裡,蕭如柳心中的殺意又再次湧起。

    容思雷也有些猶豫,面上卻無限關切:「我倒不知蕭姑娘口中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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