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110 高白芷身敗名裂 文 / 水靈妖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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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白芷從前沒有將賀蘭火放在心上，認為她只是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可是現在她禁不住有些嫉妒賀蘭火了。
她不願意和賀蘭火糾纏，只想和曇青訣說話，低聲說道：「錦媛郡主，我知道身為女人你必定難以容忍，只是希望你的垂憫，我只想得到王爺的原諒罷了。」
在場的女人無不在心中暗罵高白芷是個狐狸精，可是在場不少男人卻是心軟了。
如此絕色，美麗柔婉，哪個男子不心動呢？
聽聞賀蘭火性子倔強，又愛吃醋，如今必定不肯了。
一邊馮貴妃臉上更是透出了幾許幸災樂禍。
「高小姐，之前王爺早就說過，他並不怪你了。你嫁人也好，願意落發也好，都與王爺無關了。你如今欲要自裁呢，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賀蘭火性子善妒，絕不容自己男人身邊有什麼侍妾，。」
賀蘭火的話兒，聽得在場女子眼前一亮，又讓在場男子垂下頭去。賀蘭火只是肯定了，高白芷如此自私，且也是自以為是，這樣子的女人，必定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絕對不肯死的。既然如此，高白芷什麼深情款款的以求曇青訣的原諒應該也只是一句空話了。
在賀蘭火冷銳的目光之下，高白芷禁不住有些心驚。
她實在不知，賀蘭火居然能這樣的大膽。大胤雖然不乏妒婦，可是這些女子人前總會裝得很是賢惠的。可是賀蘭火卻顯然並非如此。她如此招搖，似乎根本不怕別人說什麼閒話。
可是越是這樣，眾人想必也惱恨賀蘭火的蠻橫吧。男人不會欣賞這種善嫉的女人，而女人也不願意看到賀蘭火有著她們沒有的特權。
賀蘭火唇角浮起了絲絲冷凜笑容，卻看得高白芷不寒而慄。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極為憤怒的嗓音響起：「高白芷，你說謊！」
只見南宮千行大步踏出，臉漲得通紅，眼睛裡帶著深深的怒色。高白芷一見是南宮家的人，突然呆住了。
「高白芷，你早不是什麼清白之軀，你手臂上這枚守宮砂，更不知怎麼弄上去的。我本不欲今日就追究這件事情，可是誰想得到高白芷你居然說出這樣無恥的話！」
高白芷內心之中浮起了巨大的驚駭，她這枚守宮砂確實是假的，實際上她跟南宮瀟湘私奔的第一日，就已經交出了自己的清白了。無缺公子不知用什麼藥物，在自己玉臂之上點上這點殷紅，她對曇青訣所說的那些話，也是出自無缺公子的教導。可是南宮千行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想到這裡，高白芷強自鎮定：「南宮公子，我與乃兄一直都是守之於禮的。」
「什麼守之於禮，這通通都是屁話！高白芷，你的心太狠了，當年的私奔也是你情我願，我大哥又是對你一片真心，為何你居然痛下毒手？」
如今胤帝和慶皇后尚未到來，南宮千行便向馮貴妃跪拜說道：「還請貴妃娘娘做主，處置這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南宮千行這句話，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眾人不由得議論紛紛，諸多目光都是落在了高白芷的身上。
高白芷則泫然欲泣道：「南宮公子，你惱我也是應當，更何況你對錦媛郡主也是癡心一片。可是為何要這樣說呢？」
她暗示南宮千行是挾怨報復，或者是被賀蘭火指使。眾人想想，似乎也覺得不無可能。
賀蘭火卻站在一邊冷笑，高白芷也許不知道，今日她偽裝的面具會全部扯下來。
曇青訣察覺到什麼，有些好奇的看著賀蘭火，賀蘭火投給了曇青訣一個眼神，讓曇青訣安心不必擔心。今日以後，她不會讓高白芷這個蛇蠍美人兒有纏著曇青訣的機會。
賀蘭火心裡想著，曇青訣雖然已經不喜歡高白芷了，可是未必真正清楚高白芷是怎麼樣子的人。
南宮千行則跪下悲傷的說道：「高白芷與我兄長無媒私奔，不但結為夫妻，並且高白芷還生下了一個女兒。她絕不可能如她所言，還是清白之軀，娘娘若是不信，可以請宮中的女官前來檢查。」
曇青訣看著高白芷空靈清純的容貌，眼神卻漸漸深邃起來。他以為高白芷只是如從前一般做作，卻是忘記了這幾年高白芷流落在外，自然可以發生很多事情。自己不再是當年純情的少年，而高白芷也不是那個帶著幾分嬌氣的大胤貴女了。眼前這張泫然欲泣的清麗臉孔之下，卻是隱藏著難以言語的黑暗了。
高白芷帶著幾分愕然的看著南宮千行，她沒想過南宮千行居然會說出這樣子的話。曇青訣除非接受了自己，否則不會讓人檢查自己的清白的，所以她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可是南宮千行又是從哪裡知道了這點呢？
「高白芷只想不到，我大哥臨死之前，有寫信一封送回南宮家，上面寫了他對高白芷的疑惑。大哥身子本來不錯，可是臨死之前那段日子，病漸漸重了，大夫來看了，卻並不知道怎麼回事情。開出的藥方，卻亦是毫無作用。大哥懷疑，乃是有人在他飲食之中下毒。」
高白芷渾身冰冷，她怎麼不知道南宮瀟湘臨死之前，有寫了什麼信回南宮家呢？這也是不無可能。可是這個男人，縱然要死了，也不肯放過自己嗎？她從來沒想過，這件事情會暴露在眾人面前的！也是她一時委實太過於震驚，猝不及防之下來不及反應，整個人更宛如呆滯一般。
南宮千行所提及的事情，實在是有些毛骨悚然，而高白芷的態度，更是讓人疑惑漸濃。
「信中，大哥更提及一事。高白芷為他生下一女，大哥極為喜愛，可是高白芷卻態度冷淡。在女兒一歲的時候，這個可愛的孩子卻突然夭折了。大哥在襁褓找到了夾竹桃葉子的汁液痕跡，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中一根刺，他雖然不願意相信這天底下居然有這樣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心中始終有疑惑。」
南宮千行的話，讓高白芷喘不過氣來了。是了，正如南宮千行所說那樣，她是做過那些事情。
特別是，自己確實還有過一個女兒！
那個孩子，從一出生她都不喜歡。這個小女孩樣子很可愛，可是卻是整日哭泣不止，讓她覺都睡不著。她年紀輕輕，卻是一個母親了。這個認知，讓高白芷很是不安。彷彿少女時候的美好都已經離她遠去。可是南宮瀟湘卻很喜歡這個女孩子，還打了一塊精緻的長生鎖戴在這個女兒的脖子上，希望她能長命百歲。南宮瀟湘好奇高白芷為什麼不願意親自照顧這個孩子，他歸結為高白芷身嬌肉貴，所以不會帶孩子，倒也沒有特別怪罪，只找了乳母來帶。
高白芷想起了那一天的事情，那是炎熱的夏天，自己中了暑氣病了，什麼也吃不下，整個人很不舒服。乳母偷懶不知道去了哪裡，女兒卻哭了又哭，讓她在炎炎的夏日很是煩躁。
她起身的時候，看著哭鬧不休的女兒，心中突然升起了一股惡意。其實自己真的很討厭這個小東西，這種討厭又有著深深的後悔。
隨南宮瀟湘私奔，只是高白芷的一時衝動。最開始她被新奇和刺激迷惑了，和南宮瀟湘度過了一段甜蜜的日子，她甚至覺得比起高傲的曇青訣，對她千依百順的南宮瀟湘要更好。
可是很快，她就後悔了
南宮瀟湘並不是無能的男人，他領著高白芷私奔之後也帶來一筆銀子，來到江南之後，他購買下一處院子，院子裡種了桃李杏，還為高白芷請了兩個丫鬟。之後南宮瀟湘就拿著剩餘的銀子去做生意，也是薄有微利，足可以維持生計。可是高白芷又怎麼會覺得滿意呢？這個小小的院子，和高家京城的大宅子真不能相比，鄉下來的蠢丫頭也沒有高家的丫鬟聰明伶俐善解人意。她去芳華齋買首飾時候，卻要算著自己囊中有多少銀兩，不能買得太貴了。看著心愛的首飾布料卻不能買，高白芷只覺得心頭極為鬱悶。
從前高白芷如何會嘗過這樣的滋味呢？高家將很大的希望寄托在這個美麗的女兒身上，不消高白芷開口，高白芷在高家擁有的東西就是最好的。更不要提曇青訣喜歡上她之後，她都將進貢絲綢穿得膩味了，漫不經心的將這些綢緞分給高家的庶妹。她在江南，看著那些不如她美貌的女子穿戴得比自己好看，這讓高白芷心中很不是滋味。她們的姿容，可有自己的十分之一，卻能將那些好看的首飾戴在身上。
高白芷只記得那天，自己將搗碎的夾竹桃葉子送入了女嬰口中。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夾竹桃的汁液落在了襁褓了吧。她以為南宮瀟湘不知道的，原來南宮瀟湘是知道的嗎？
說起來，她為何會這樣做呢？也許心中覺得南宮瀟湘和那個孩子死了，這一切也許就跟什麼沒發生一樣，自己仍然是當年的高白芷。她回到京城，能再次過上從前那種日子。高家的人看到她不是都呆住了嗎，驚訝她離開高家幾年了，卻仍然有著少女時候的風韻和美麗。可是過去的一切，終究是真實存在的，沒有可能就這樣能被輕輕抹掉。
真奇怪，南宮瀟湘什麼時候寫的那封信呢，卻是來壞她的好事。她恨南宮瀟湘，這個男人害得自己還不夠嗎？
她看著南宮千行拿出一封信，呈上去給馮貴妃，想必這裡面這必定是寫了自己究竟做過那些不堪惡毒之事。
高白芷忽然笑了：「只是一封信罷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我真不知道，南宮家為何這樣誣賴我。」
「這封信是大哥臨死所書，若這還不夠當做證據，我們南宮家尚有人證。我們早想著，只照著大哥所書你們所住地方，前去派人查探，相信必定能查出什麼端倪的。」
南宮千行憤怒的看著她，如此說道。
高白芷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是心虛的。
而賀蘭火看著高白芷，唇角漸漸綻放了一絲冷凜的笑容。
實則南宮瀟湘一世糊塗，根本不知身邊的女人乃是這樣的狠毒。初掌隋遠衛，賀蘭火一試隋遠衛打探消息之力，效率卻是快得驚人的。南宮瀟湘屍骨發黑，仵作檢驗是長期服用了什麼毒藥致命，而高白芷毒死女兒是從乳母口中打聽得知的。南宮瀟湘是個男人，不如這個乳母心細，也沒有發現這個襁褓上的夾竹桃痕跡。
夾竹桃葉片本來有毒，餵給一個沒長大的孩子，更容易讓一個一歲的女嬰就此斃命。只是那乳母眼見南宮瀟湘很疼妻子，故此怎麼也不敢說出口。故此賀蘭火讓南宮千行假造書信，指證高白芷。畢竟高白芷以為是南宮瀟湘寫信指證，方才會讓心神失守。
「貴妃娘娘，高白芷生下孩子之後，有一個乳母帶著那個女孩子，襁褓之上發現夾竹桃汁液，還是這個乳母發現的。她將此事告訴大哥，只是大哥念著和高白芷的情分，所以不願意揭穿。不過大哥生病之際，卻吩咐這個乳母，一旦他出事了，必定將此事告訴南宮家。如今這個乳母已經站在殿外，娘娘大可以詢問。」
南宮千行步步緊逼，根本不給高白芷絲毫的喘息之機。
曇青訣心中尋思，南宮千行絕沒有這樣縝密心思，他覺得這一切一定是賀蘭火所安排的，他看著賀蘭火，突然笑了笑。然則看著高白芷，心情卻有些複雜，自己當真喜歡過高白芷嗎？他有著一絲不真實的感覺。
這一刻，他突然發現，糾纏了自己很久的噩夢，卻奇跡般的消失不見，再無痕跡了。
那乳母上來了，是個有些膽小的江南婦人，若不是南宮家許以重利，可能她根本不敢來這裡。
眼見到在場眾人，她嚇得瑟瑟發抖，知道上首的女子乃是貴妃娘娘之後，她更是嚇得連連磕頭。
這乳母夏氏的樣子，讓別人不敢相信她是在說話。
南宮千行不由得揚聲道：「夏氏，你可認識眼前這個女人。」
「我認得，小婦人受雇東家，她就是東家的主母，小婦人為她照顧孩子。」
夏氏一句話，讓眾人心中湧起了驚濤駭浪，原來高白芷果然已經不是完璧之身，甚至生下孩子。既然如此，這個女人居然還厚顏無恥楚楚可憐的要求與曇青訣復合，實在是恬不知恥。
馮貴妃也略略皺眉，原本還希望這個高白芷讓賀蘭火不順，可是想不到高白芷居然如此不堪！
「哼！居然有如此傷風敗俗之事！你休要害怕，也不要隱瞞，將事情當眾說出口。」
就在這個時候，高白芷卻是尖叫起來：「這個夏氏，乃是被人收買，特意污蔑於我，她的話萬萬不能相信的！」
夏氏既然開始說了，害怕之意少了很多，聽到了高白芷這樣指證自己說謊，頓時反駁說道：「夫人，我服侍你快一年多，又怎麼認不得你呢？還有你的女兒，也是我一手奶大的。就算你說不認識我，左鄰右舍，人人姓名我都說得上來，也可以請來這裡作證的。」
高白芷頓時語塞，夏氏是孩子的乳娘，這是不能辯駁的事實。
「說到這個孩子，真是可憐啊，本來又白又嫩，連我也很喜愛。可是夫人卻不怎麼喜歡，可是我哪裡想得到夫人會做那種事情呢？」
夏氏絮絮叨叨的說道：「那日我女兒生病了，我回家探望，可是回來的時候，小主人卻不哭不鬧，嘴邊滿是嘔吐之物，居然死得身子冰涼。我在她的襁褓上發現了夾竹桃汁，害怕得不得了，就在這個時候夫人卻冷冷走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情。她看到小主人死了，一點也不傷心，我當時就覺得夫人不對勁兒。之後我將這件時候告訴老爺，老爺卻很是悲傷，後來老爺找到我，只說這件事情其實是夫人做的，讓我不要對別人說，可是他若出事卻讓我去京城找南宮家。這樣只要我說出真相，南宮家必定有重謝。」
夏氏一番話說完，周圍的人已經鴉雀無聲了，這樣狠毒的女人，在場的人還是第一次聽說。
南宮千行悲憤道：「事到如今，高白芷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高白芷喃喃道：「這一切都是你們污蔑於我！」
可是如今還有誰相信她的話呢？
周圍眾人的眼神讓高白芷如落冰窖，她想不到今日自己居然身敗名裂。自己最自私醜陋的一面被人揭發，高白芷目光落在了賀蘭火的身上，注意到了賀蘭火那幸災樂禍的嘲諷眼神。她突然明白，這一切應該和賀蘭火脫不了關係。
可是如今，她又能拿賀蘭火怎麼樣呢？自己乃是眾人心目中的毒婦，高家也絕不會庇護自己了。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之中一道身影掠出，只見一名少女袖中劃出了一道寒芒，直朝著曇青訣刺去！
高白芷突然想起，無缺公子和自己說起過的那個計劃。如今這個計劃就在自己的面前展開了。她原本是有些遲疑的，畢竟她一貫愛惜自己，縱然只是演戲，要自己捨身擋劍始終有些無法做到。可是現在，自己身敗名裂，絕望得無可附加，又有什麼不能犧牲呢？
她心中突然下定了決心，飛身前去，擋住了刺客的劍鋒。
所有人都看到有刺客想要行刺海陵王，卻是高白芷替曇青訣擋下來。每個人的臉上神色都是極為震驚的，顯然不知道高白芷有次舉動。大胤的侍衛反應得很快，兩把刀從背後刺入了刺客的身軀，讓這名刺客頓時氣絕當場。
可是刺客這一劍，並不如無缺公子所說那樣只是做做樣子，這一劍分明是已經下了狠手，讓高白芷身受重傷，離死不遠了。
而高白芷突然明白了，那日自己所見的無缺公子，一開始就沒打算讓自己活下去。
自己已經傷透了曇青訣的心，已經沒法子挽回曇青訣了。除非利用自己的死，在曇青訣的心中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痕跡。無缺公子只是不願意看到賀蘭火嫁給曇青訣，所以算計自己以死相阻，高白芷彷彿聽到了無缺公子在自己耳邊冷笑。賀蘭火性格倔強，對感情也極為純粹，只要曇青訣對自己有一絲動搖，賀蘭火也不會留在曇青訣的身邊了。
刺客來到的時候，曇青訣下意識捉住了賀蘭火的手，將賀蘭火帶到了自己的身後。曇青訣經歷過若干次的刺客刺殺，他身為大胤戰神，不少人欲將他除之而後快。可是現在，賀蘭火在他身邊，一個小小的刺客也讓曇青訣緊張了。
高白芷胸口中劍，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她抬起頭，就正好看到曇青訣抓著賀蘭火的手愕然看著自己的場景。
這一幕對於高白芷而言，當真是說不出的刺眼。
高白芷雖然犯下重罪，可是剛才她畢竟捨身救了胤帝最在意的兒子，故此一邊的馮貴妃也對她寬容幾分，還命令御醫給她看傷。御醫給高白芷餵了參片，又為高白芷處理傷口，可是高白芷的傷口卻是流血不止，御醫搖搖頭表示高白芷已經命不久了。
誰又想得到，高白芷居然用自己的命來救曇青訣的命。很多人心中泛起了複雜的滋味，他們自然以為高白芷是甘願為曇青訣而死。人心總是很奇怪，一個人若做錯事情是為癡情，那似乎再錯也有些可憐了。高白芷淚流滿面，結結巴巴的說道：「青訣，我對不起你，從我離開你的那個時候，我就已經後悔了。南宮瀟湘他強佔了我的身子，所以，所以我恨透了他。」
「青訣，青訣，我真的愛你，只要能回到你的身邊，就算我心狠手辣，做出太多的錯事也甘願的。」
她臉色蒼白，沾滿了淚痕，可憐兮兮的看著曇青訣。
賀蘭火和曇青訣十指相合的場景刺痛了高白芷的心，這一切都讓高白芷難以忍受，她想要臨死之前，將這雙手分開。
高白芷則吃力道：「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也不奢求你重新接納我，只是我臨死之前，你能握握我的手嗎？」
只要曇青訣來握自己的手，就會鬆開賀蘭火的手。
只要曇青訣肯來握一握，那麼自己終究還是贏得些許了。